這一聲爺爺讓江泓眼角一酸,他拍了拍孫女的手,嘆了口氣,「江家不是尋常家族,就是我這個老頭子也無法左右家族的一些決定。江家的孩子,他們的命運從小就跟家族捆綁到了一起。」
葉凌天心下惻然,這個江家必然背景不凡。
想到當初江教授在南海失聯,國內居然動用國安力量進行搜救,這絕非普通人可以做到。
「萱萱是我的孫女,但是家族有些人想跟其他家族聯姻,她被推了出來。小伙子,如果你真是萱萱的朋友,如果你有這個能力,請你幫幫她吧。」
江泓深邃的目光中帶着幾分期盼看着葉凌天。
雖然他沒有調查過葉凌天,但是當初見到的一切證明眼前的這個小伙子絕對不是普通人,或許他有這個能力。
「爺爺,別說了。」江萱萱低聲說着。
這些太過沉重,她不想將這份重壓放在葉凌天身上。
「好好好,不說了,不說了,來來來,今晚只喝酒,吃菜!這裏的清蒸鱸魚不錯,萱萱的導師是我的一個老友,以前來靜海,他都是在這裏招待。」
江泓夾了一塊雪白鱸魚放在了葉凌天的碗裏。
葉凌天心下恍然,原來她的心裏還藏着這麼多的事,難怪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就在酒吧買醉,估計是心裏的壓力太大了吧。
他忽然有些心疼這個女孩子,出身在那樣的大家族,想要追求自己的幸福也很難吧,她的心裏一定很苦!
端起一杯酒,葉凌天一飲而盡。
放下杯盞,他的內心有了決定,「放心吧,老爺子,你說的事我能理解。這樣吧,等我回一趟家,大概三五天時間,等安排完這邊的事,我就跟你們去一趟燕京,需要我做什麼,儘管說。」
「好好好,老頭子先謝謝你了。正好在靜海還有幾天,那就等你一起,來,乾杯!」
江泓沒想到葉凌天在這種情況下還能答應,喜出望外,高興得多喝了幾杯。
江萱萱聽到葉凌天答應跟着自己北上,同樣笑開了花。
她知道這份承諾代表着什麼,內心自然越加感激。
這一頓酒喝完,已經是凌晨時分,學生回校,步行街里很清靜。
葉凌天攙扶着江教授跌跌撞撞的向學校招待所的方向走。
然而當他們走出步行街,路過一個小巷時,從小巷裏呼啦啦竄出數十名青年,將他們齊齊堵住!
清冷的大街上,路燈昏暗,將近年關,夜裏有些冷,絲絲冷風灌進來,平添了幾分寒意。
「你們是什麼人?」
葉凌天靜靜站在路邊,攙扶着江教授,身材挺得筆直,目光冰冷的盯着這一群不速之客。
這一群人大約十五六人,個個穿着黑色外套,頭戴鴨舌帽,手拿棒球棍,遠看像是打球的。
但是那一身煞氣的樣子,卻比這四周的寒風還要令人膽寒。
看到這些人後,江萱萱面色一變,原本醉酒昏沉的腦袋清醒了一些。
「凌天,咱們快走,這些人不好惹!」
她知道靜海的治安遠遠比不上燕京,這裏打架鬥毆的人時常遇到。「現在才想走,不會覺得太晚了嗎?」
人群分開,從黑暗的巷子深處走出一個人,一臉陰冷。
「是你!」
江萱萱失聲,想不到被嚇走的那人居然又回來了。
「不錯,是我!小子,差點被你嚇住了,今天我會讓你知道,多管閒事的下場。」
何平身上煞氣隱現,雙眼死死的盯着葉凌天,嘴角露出一絲獰笑:「動手!給我往死里打。」
聽到這話,江萱萱瞳孔一縮,慌忙推了一把葉凌天,「凌天快跑,他們不敢拿我怎麼樣,你快跑」
葉凌天一動不動,臉上浮現出淡淡的笑容,「跑?不用!別怕,這些傢伙嚇不住人。」
他目光有意無意的落在何平的身上,那種看透一切的目光讓何平的心裏咯噔一聲,「原本還想放你一馬,不跟你計較,既然你自己找死,那可就別怪我了。你以為我是開玩笑?你以為你不說我就不知道你的底細?這裏是靜海,不出三天,我讓你家裏的當官的落地,我看你還拿什麼橫!」
「你以為你還可以嚇住我?告訴你,現在這裏有這麼多兄弟,你又能打幾個?乖乖的受死吧!還等什麼,打啊!」
何平一聲怒吼,一旁十幾名青年立刻用棒球棍敲打地面,一時間,整齊響亮的梆梆聲不絕於耳,氣勢十足。
為首的兩名青年嘴角獰笑,手舞着棒球棍,呼嘯而來。
「殺!」
有人帶頭,身後十幾名青年有了榜樣,個個手持棒球棍,氣勢洶洶的沖向葉凌天。
呼呼呼!
一條條棒球棍呼嘯砸來,氣勢猛烈異常。
啊!
江萱萱捂住了眼睛,就在這一剎那的工夫,葉凌天身形一閃,一陣風過。
啪啪啪啪!
都沒看清動作,就聽到一陣沉悶的響聲,瞬間十幾名青年被砸翻在地,哀嚎不已。
「乾死他!!!」
何平還在大喊,眼角帶着亢奮。
忽然
眼前就沒有一個站着的人了。
他的聲音戛然而止,眼睛瞪得老大,覺得難以置信。
「叫啊,再叫啊!」
葉凌天面色微冷,一步步靠近。
「不...不...大哥,是...是我錯了。我知道錯了,求你放過我....」
何平這一次真的是嚇壞了,葉凌天前進一步,他就後退一步,臉上滿是畏懼的神色。
最後已經退到了牆角邊,退無可退。
「放過你?你這種人,值得我放過嗎?」
葉凌天抬腳,何平只覺得眼前一花,都沒看清,便感覺身體如遭重擊。
嘭!
一隻鞋面狠狠砸中胸膛,何平雙目駭然,他的胸膛瞬間坍塌,一股股撕心裂肺的劇痛襲來,痛得他幾乎暈厥。
身體如同斷線的風箏,硬生生砸穿牆壁,直直被打出數米遠。
落地之後,口吐鮮血,瞬間昏迷過去。
這一下,所有人都嚇了一跳!
「我草,這是人形暴龍嗎?」
他們想不明白,究竟要多大的力量才能把人生生踢飛數米!
不管想不想得明白,他們都明白了一個道理,他們踢到硬板了。
「走!」
這些人本來就只是何平找來的打手,見到不妙,趕緊腳底抹油,溜了。
「我們也走吧!」
葉凌天沒有追究,拍了拍衣服,就像是幹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般衝着江萱萱咧嘴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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