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已經髒了一次又一次,我怎麼可能還去碰你?而你卻克制不住身體的,違背自己的心,說你愛我,只是為了讓我要你」陸離壓沉了嗓音在她耳邊繼續說道。
夏初雪克制不住飛快的心跳,以及急促的呼吸,他肅怒的神情看起來有些嚇人。不過,最讓他覺得難堪的,還是他字裏行間中對她的輕視,夏初雪捂住兩片雪白的耳朵,顯然不肯再聽他多說半句。
陸離神情是沉靜的,一如他已經沒辦法對夏初雪沒說出口的感情一般,就算是洶湧的情潮數度泛濫成災,他也是咬牙忍住了。他一直看着她,而她,似乎對他的冷嘲熱諷感受深深的難過。
於是,他勾起了她的下巴,她的眼神宛如會發亮,又好似燃着火焰,看到那雙美麗的眼倒映着他的身影,他竟然在這一瞬間覺得滿足。
然後,他突然明了,原來太過專注地看着一個人,會讓自己的目光再也移不開,會讓自己着了魔。
而讓他着魔的人卻不自知,如魚得水地周旋在他和紀寒墨之間,甚至,對他付出的情感視若無睹。
「我先起床了,昨晚如果打擾到你對不起」她囁嚅道。
「對不起?」男人鐵青的臉色,忽然竄燃熊熊怒火,大手順着她的纖細的腰往下探撫。
「我」她忽然住了嘴,倒抽一口冷息。這男人,他的手在摸哪裏?!夏初雪差點被自己的呼吸給梗住她倒抽了一口冷息,緊緊地夾起雙腿。
「原來你不是像表面那麼冷淡。」他盯住她的眸光之中透出一絲邪氣。
「我沒有」她困難地出聲,想要大聲對他抗辯,身子卻虛軟得連一絲力氣都提不起來。
反倒是有一種蠢蠢欲動的意念,不斷地從她的心窩深處翻湧而出,他的挑逗讓她無法抵抗,反而有點期待。
陸離揚唇一笑,強硬地將她翻過身來,高大的身軀覆蓋上她的,俊逸的臉龐起初是面對着她,然後,他吻住了她的鎖骨,緩慢地往下挪移。
夏初雪屏住了呼吸,一顆心狂跳不止,感覺到他溫熱的氣息距離她如此接近。
陸離發出似笑非笑的輕嗤,挑了下眉,「夏初雪,我嫌你髒!」雖然她挑起了他的生理,可他心理卻沒辦法接受她,所以,男人直接翻身,從她身上離開,去了浴室。
看着他離去的背影,夏初雪在在心中苦笑,沒辦法,她早已不能回頭了。
夏初雪走出臥室時,陸離正坐在沙發上抽煙,淡淡的煙味飄散在空氣中,他低着頭,若有所思的看着手上的一份文件,裏面是關於夏母病情分析報告。醫生在她的體內查到了一種未知的病毒,從目前的化驗報告來看,暫時他們還沒能辨別,這種病毒是由她體內的細胞生成,還是被注射進去的。
因為研究的結果還沒有完全出來,所以陸離暫時也沒有要告訴夏初雪的意思。
「是想回去還是想繼續待在這裏?」陸離頭都沒抬的問道,音調很是冷峻。因為他低着頭,所以夏初雪看不清他臉上的神情,但卻能感受到他渾身散發出的侵略霸氣,存在着讓人膽戰心驚的危險。
「怎麼不說話?啞巴了?」他繼續沉聲發問,隨即捻熄手中的煙,緩緩起身。目光如刀似刃地看向她。
「都可以,聽你的安排。」夏初雪怔然地站在那裏,好似不敢有一刻的放鬆,繃緊了神經。
她戒慎的神色落入陸離眼中,讓他不自覺露出一抹冷笑,「虛偽。」
夏初雪和陸離一前一後走進了酒店的餐廳,剛才那一段不大愉快的談話,除了加深彼此的傷害以外,其實沒有任何意義。他還是不知道她是想留在這裏還是想回去。而她,也存在着同樣的疑問。
隔閡一旦加深,情感就會進入冰封期,冷戰和爭吵,是一樣的傷人。
夏初雪優雅端莊的在餐桌前坐定後,服務員很快就將食物端了上來。雖然是在歐洲,可早餐陸離仍然點的中式。她默默的喝着粥,沒有開口的意思,也無從開口,現在的她,在他面前,儼然說什麼都不對。
酒店的餐廳裝飾的很唯美,優雅的鋼琴聲顯得格外的浪漫。兩人相對而坐,溫暖的燈光有種超脫世俗的寧靜。
「下周末我們訂婚。」陸離挑眉看了她一眼,像是在聊着今天的天氣。
「婚後,我要一個孩子。」在夏初雪還沒緩過神來之際,陸離繼續直言不諱的說道。
雖然他現在沒辦法完全讓自己接納夏初雪,但是無論如何,婚事不會取消,他想要和她共度一生的決定也從未改變過。之前兩人也不是沒有討論過生孩子的事,他也知道夏初雪很抗拒,一直背着他偷偷避孕。
因為愛她,寵她,他一直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這麼一直拖着。
可現在,他不想再拖下去了,如果一個他不足以讓夏初雪死心塌地的留下來,那麼他覺得,或許有了孩子,能夠讓她定下心來。
「什麼?」夏初雪驚愕地睜大眼,表情有着措手不及的訝然。雖然她知道陸離沒打算取消婚事,但沒有想到他會這麼堅持的想要他們的孩子
「我的事業需要一個繼承人,我們陸家也需要有後,男孩女孩無所謂,我要孩子在你的肚子裏成長。」陸離並未吐露自己內心真實的想法,借需要繼承人的理由,來掩飾自己對她的不舍和眷念。
她頓時心慌不已,卻也心疼不已。孩子她的生命都已經進入倒計時了,怎麼可能還會有孩子?
「婚期不變,我說過了。」陸離在笑,可笑容卻教人膽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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