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離那雙清冽魅色的眼眸微微一轉,帶着一絲的譏嘲,邪俊的臉龐噙着笑,像是在欣賞她無謂的掙扎。喝醉後的她美的愈發妖嬈,儼然就是一朵綻放的玫瑰,還是明碼標價的。
就在陸離沉思間,半醉半醒的夏初雪眼底染上了醉色,白皙的臉也泛着紅。突然間,她對着陸離嫣然一笑。她一定不知,這樣對着他展顏的她極美,雙眸泛着嬌羞,不再冰冷,而是跳躍着火焰。
這樣的她,讓他唇畔的笑更濃,盯着她的黑眸深不見底,閃過一絲難測的眸光,「笑的真難看!」男人的聲音幽冷暗沉,讓人辨不清情緒。
說完,就狠狠的吻住了她............
一場翻雲覆雨,幾乎耗盡了夏初雪所有的力氣,她如水般癱軟在床上,累得連一根手指頭都不想動了。
身旁的男人掀被而起,邁着長腿,徑直朝着浴室走去。
這男人,還真是有潔癖!
夏初雪聽着男人沉穩的腳步聲,漸行漸遠,直至消失在浴室後,哪怕她的眼皮幾乎要黏在眼睛裏,她都硬撐着,一點一點地睜開。
浴室的門關着,耳邊隱隱可以聽見浴室里那嘩啦啦的水流聲。
確定男人在洗澡之後,夏初夏深深地吸了口氣,咬了咬牙,雙手用力一撐,還是努力地讓自己坐了起來。
她沒有忘記自己的任務,現在還不是她能夠放鬆休息的時候。
又被睡了一次,這次說什麼也得拿到錢,不然真的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下床走到沙發邊拿起他的外套,一氣呵成,然後努力的翻找他的錢包,夏初雪本身沒有多少力氣了,渾身的黏膩又讓她極其不舒服,僅憑着一股強大的意志力支撐着,所有的注意力都在這邊,以至於陸離已經洗完澡出來,走到她面前的時候,她才看到他。
她微一抬眼,觸不及防地對陸離澈黑褐色的黑眸。
幽深暗沉,黑褐色的瞳仁緊緊地盯着她,不自覺地有一股沉沉的壓迫感席捲而來,嚇得夏初雪一驚,手不自覺地一軟,將他的西裝外套掉在了地上。
「你在幹什麼?」
陸離像是沒有看到被摔在地上的西裝外套,只慢條斯理地開口,詢問她剛才奇怪的動作。
夏初雪神經一下子就繃緊了,大腦一片空白,一時間竟然忘了應該怎麼回答他,然而陸離卻仿佛已經猜中了她的心思,搶先一步開了口,「你睡了我一次,我睡了你一次,如果想要錢,可以,再陪我一次,這才是公平的交易。」
夏初雪的心,一下子瞬間沉了下去,滿臉憤怒的說道,「這分明就是霸王條款,陸離,你混蛋!」
然而,猝不及防,她一驚,愕然抬眸,還沒有來得及看清楚什麼,一股強大的力道已經拽着她起身,下一秒,她整個人摔到了柔軟的床上,男人高大健壯的身軀再次覆上,夏初雪臉色唰得一下白了,不用多想也知道陸離準備做什麼,「你給我起開!」
僅僅裹着一身寬鬆的浴袍,因為剛剛洗過澡,頭髮略微有點濕潤,鬆散地垂下來,有幾縷搭在他的額前,略略遮住了他的眼睛,可即使是這樣,她也能夠感覺到他望向她的目光。那樣的薄涼,那樣的犀利,那樣的瞭然一切。
她所有的心思,在他的面前,仿佛都是透明的……所有的掙扎都是徒勞。
房間裏一片安靜,沒人說話,陸離突然放開了她,走到床頭櫃處,拉開底層的抽屜,從裏面拿出一盒東西,丟到了她的面前,夏初雪垂眸,這藥她並不陌生,因為昨天早上她其實有吃事後藥,那般跟他說不過是為了給自己要錢找個合適的藉口而已,她可不想真的懷孕。
熟練的倒出一顆,揚起脖子,喝下一大口水,將藥片順利的吞咽入腹。她的唇角牽出一絲輕笑,握着杯子的手指握緊,有些黯啞的聲音平靜的說:「放心,不會讓你有任何後顧之憂,你現在能夠付錢了嗎?」
如果早知道陸離這麼難纏,那麼夏初雪絕對不會找上他!
陸離墨色的眼瞳在聽到她的話的一瞬,驀地一閃。之後,嘴角揚起桀驁冷笑,「你可以選擇我今晚再睡你一次,也可以選擇明晚。」
男人修長的腿一抬,邁步到了她的床邊,嘶啞的聲音,像是一杯醇厚的黑咖啡。她下意識的往後退,往後退——儘管後背已經貼着牆壁,她還是忍不住想要逃開。
陸離擺明了耍無奈,她有什麼辦法?如果可以,她真的很想現在那個錘子敲碎他的腦袋,看看這種骨灰級腹黑魔鬼腦袋裏裝的都是些什麼?
「明晚不行,我已經訂了回國的機票.......」
妥協,一而再再而三的妥協,讓夏初雪的內心滋生出了極大的不安,今晚是絕對不能再和他糾纏了,現在還火辣辣的疼。
「那就後天,」陸離並沒有打算在這過夜的意思,毫不避諱的在她面前脫掉了浴袍,自顧自的開始穿衣服。
「你說話算數嗎?萬一你下次再坑我怎麼辦?」夏初雪好看的眉頭緊緊的蹙着,彰顯着她內心的忐忑,這次真的是出師不利到了極限。
「算數,我這個人做生意一向講究公平。」他的聲音冰冷而肅靜,帶着不可名狀的威嚴,鬼使神差,夏初雪深信不疑了。
陸離走後,夏初雪睡意全無,胡亂的穿了件長裙,身體傳來的酸疼讓她忍不住蹙緊眉頭,胸口也像是壓了一塊大石頭,悶得慌。她伸手打開了窗戶,視線看向窗外,白皙的小臉沒有任何表情,有的僅是淡然。
想到自己是如何在他身下留下刺眼的紅痕,夏初雪的神色不禁恍惚,感覺自己像是被戲弄的玩物,仿佛她的每一句、每個舉動仿佛都在他掌握中,這場交易,從一開始她就處於下風。
滿天的烏雲黑沉沉壓下來,天似乎要下雨了,樹上的葉子亂鬨鬨的搖擺,轟隆隆——幾陣雷聲,黑雲象一群奔騰咆哮的野馬。一層層漫過頭頂,越聚越厚,越壓越低,好像站在樓頂就能扯一片下來。月光早已消失不見,天地間一片漆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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