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墨雲軒的一個執事,牽扯到幾百上品靈石,已經沒有資格做主了。
「去吧!」
張懸擺了擺手。
毒殿的消息如果這麼容易就能知曉,也不至於這麼多年,都讓人不明所以了。
所以,他心中早就有了準備,一來到就用錢砸。
就算對方不知道確切消息,但在靖遠城待了這麼久,也應該聽過一些蛛絲馬跡,換做別人,即便知道這些消息,也分辨不出來真假,沒有任何用處。
但對張懸來說,只要有消息,就在毒殿藏到地下,都能給它挖出來。
「是!」
朱嘯急匆匆退出房間,筆直向外走去,時間不長,來到一個寬敞的房間。
「軒主」
走進其中,對一個中年人抱拳。
墨雲軒軒主,胡云生,聖域一重巔峰強者!
「怎麼了?」
正在低頭翻閱什麼,見他進來,胡云生抬頭看過來。
「回稟軒主,剛一位武者過來,想要購買關於毒殿的消息!」
朱嘯道。
「毒殿的消息?」胡云生眉頭一皺:「就說我們這裏沒有,攆走就是!」
「我說了沒有,不過,對方似乎很有錢,拿出了最少500多枚上品靈石,打算購買,我無法做主特來稟報!」
朱嘯將事情解釋了一遍。
「500多枚上品靈石?」胡云生瞳孔一縮。
名師學院的糜長老、趙長老等人,上品靈石一口氣也最多拿出幾十,不超過一百,由此足見珍貴。
對方一口氣拿出五百就算是墨雲軒一年的利潤,也沒這麼多。
「是!」朱嘯點頭。
「什麼樣的人?」皺了皺眉,胡云生問道。
「40歲左右,實力和我一樣,從聖巔峰,具體什麼來路,不太清楚」想問一下,朱嘯道。
「從聖巔峰,一口氣拿出500枚上品靈石?」胡云生似乎有些不敢相信。
連他都拿不出這麼多,一個從聖,怎麼會有這麼多的財富?
難道是某些大勢力、大家族的人?
「我過去看一下!」
胡云生站起身來。
「是只是軒主,我們的確沒有毒殿的消息,如果他執意購買,該怎麼辦?」朱嘯道。
毒殿十分神秘,就算他們墨雲軒消息來源很廣,也沒不知道具體位置,對方這麼有錢,執意購買的話,他們拿不出來,對名譽會有很大損傷。
「看情況而定,如果是大家族的人,叫我們搜集的一些消息,給他無妨如果只是個暴發戶之類,這種肥羊,既然進入墨雲軒,就別想走了」
胡云生目光一閃。
墨雲軒不光出售寶物,整個靖遠城的黑市,也都由其掌控,對方要是大勢力後輩,身後有強者守護倒也罷了,否則一個從聖,拿出這麼多靈石,不是找死嗎?
雖然名師主張規矩,很少有人敢觸碰,但這裏山高皇帝遠,連個名師堂都沒有,殺個個把兩個,根本沒人能夠察覺。
「這能拿出這麼多靈石,就算是暴發戶,肯定背後也有強者」朱嘯有些擔心。
有錢,要有實力才能守護。
不然,錢再多也是別人的。
對方能有恃無恐的拿出這麼多,就算沒有大家族、大勢力的背景,也必然不簡單,真要悄悄殺了,對墨雲軒估計也是個麻煩。
「呵呵,他不是打聽毒殿的消息嗎?被毒殿的人殺了不奇怪吧?只要做的好,誰會懷疑我們墨雲軒?」
胡云生冷笑。
「這」
朱嘯一呆。
這倒是。
對方打聽毒殿,惹惱了對方,被毒殺這點順理成章,只要做得好,沒人會懷疑到他們身上。
「好了,去將我之前給你的那葫蘆美酒準備一下,到了之後,見機行事!」
不再多說,胡云生擺了擺手。
「是!」
朱嘯點點頭,急匆匆向一個房間走去,時間不長重新回到跟前,二人一前一後向張懸所在的靜室走了進來。
「聽說這位朋友,要購買關於毒殿的消息?」
來到房間,坐了下來,胡云生仔細觀察張懸。
眼前的中年人,氣息雄渾,的確是從聖巔峰,容貌頗為陌生,從未見過,應該不是靖遠城的人。
靖遠城以及周邊十多個城市的從聖強者,總共就那麼多,就算沒見過,也看過相關資料,沒有一位與眼前這位相符。
「不錯!」
張懸淡淡看過來。..
「毒殿不光隱秘,而且有仇必報,如果我們泄露了他們的消息,極有可能遭到報復不知這位朋友如何稱呼,去毒殿又是為了何事?可否方便透漏一下?我們也好綜合考慮。」
遲疑了一下,胡云生道。
「在下孫強!」張懸道。
他的名字,在鴻遠帝國算是很有名了,隨便都可以查,孫強做為管家,沒有任何名氣,就算說出來,對方也最多以為是同名,不會猜測到他身上。
「孫強?可是擎遠城孫家的人?」
胡云生一愣,忍不住道。
「不是!」
張懸搖頭。
「那是堯虎宗宗主後人?」胡云生接着問道。
張懸繼續搖頭。
「那」
胡云生連續問了鴻遠帝國十幾個有名的孫家。
「不用想了,在下只是個散修,無門無派,打聽毒殿,是有些私事要處理,不會牽扯到其他人,放心吧,我不會說是從你這裏得到的消息的!」
見對方有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架勢,張懸擺了擺手,道。
「散修?」
胡云生笑了笑:「原來如此,既然孫兄如此保證,我也不再廢話,我這裏是有一些關於毒殿的訊息,只不過都不詳細朱嘯,你去給這位孫兄拿過來!」
「是!」
朱嘯點點頭站起身來,還沒走出房間,就聽到對方的吩咐聲繼續響起:「別忙,先派人拿些酒菜過來!」
說完看向張懸:「孫兄別着急,這些資料,整理出來需要一些時間,你我不妨小酌等候!」
朱嘯點頭退了出去,時間不長,就端了小菜和一壺酒走了進來。
「孫兄請!」
輕輕一笑,胡云生將酒杯倒滿。
張懸點點頭端起酒杯,一臉真誠的看過來:「不知軒主如何稱呼?」
「忘了自我介紹了在下姓胡!」
胡云生道。
「胡?我剛好有個朋友也姓胡,不過,她狡猾似狐,看胡兄的樣子,卻十分真誠!」
張懸感慨。
「那是自然,你來到我這裏,就是我的客人,商業以信為本,自然要真誠一些!」
將臉上的一絲尷尬之意掩蓋,胡云生忙道。
「也是,做生意的,自然要真誠一些,干!」
聊了兩句,張懸舉起酒杯,一飲而下。
「干!」胡云生點點頭,用嘴巴抿了抿酒杯,放了下來。
「胡兄只喝了這點,是不是看不起孫某?」
見他只抿了一下,張懸眉毛揚起。
「當然不是,我只是事情很多,而且自身不勝酒力,所以」胡云生嘴角一抽,連忙解釋。
「什麼不勝酒力,你都說了你真誠,喝酒自然也要真誠一些,來,我幫你!」
笑了一聲,張懸右手在對方肩膀一搭,左手端起對方的酒杯,對着他的嘴巴就遞了過去。
見這傢伙居然要給自己餵酒,胡云生滿是不悅,臉色低沉下來:「不用勞煩孫兄,我自己來」
「不勞煩,大家都是朋友,不用客氣」
輕輕一笑,張懸嘴角揚起。
「我」
見對方意思要將這杯酒灌入他的嘴巴,胡云生體內真氣運轉。正想掙脫對方的手掌,推開酒杯,卻發現全身像是被禁錮了一般。
對方的真氣,如同一個不可反抗的枷鎖,將他全身鎖住,一動都不能動。
「這」
瞳孔一縮,脊背滿是冷汗。
之前只以為對方是個從聖,不放在眼裏,感受到這股力量,頓時明白這哪裏是從聖,就算他這個聖域一重巔峰對上,也只有被完虐的份!
這傢伙,簡直就是扮豬吃老虎。
從哪裏冒出來的?
最關鍵的是,對方似乎看出了他的酒有問題,這才硬灌自己
「來,喝吧,不用客氣!」
正在震驚,就見對方的酒杯,已經來到嘴巴跟前,不由分說,就灌了下去。
「咳咳咳!」
胡云生嗆的眼淚直流,正想說話,就見對方將酒葫蘆也拿了起來,還沒解釋,就直接塞到他的嘴裏。
咕咚、咕咚、咕咚!
幾道酒水順着咽喉灌入,差點沒背過氣去。
這可是蘊含劇毒的酒水,一下喝這麼多,就算有解藥,也受不了啊!沒想到天天打雁,反被雁啄了眼!
咕咕咕咕!
眨眼功夫,被對方捏住嘴巴,將一葫蘆酒全都灌了進去。
灌完,對方這才鬆開手掌,笑盈盈的看過來:「還是你自己酒好喝吧,味道如何?」
「你」
臉色一陣青一陣白,胡云生急匆匆取出一枚藥丸塞到嘴裏,看向對面的中年人,眼中露出了赤裸裸的殺意:「你到底是誰?」
「我是孫強,剛才不就告訴你了嗎?」
張懸笑了笑,一拍額頭:「哦,對了,剛才我小心在你酒里加了些作料,有些烈,不知你習慣不習慣」
話音未落,胡云生臉色一白,就覺得全身僵直,「哇!」的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你對我下毒?」胡云生瞳孔一縮:「你是毒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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