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沒看錯,這兩位,應該就是所謂的戰師吧?」
吐出一口氣,放鬆下來,張懸才覺得全身疲憊。
與對方戰鬥,看起來贏得輕鬆,實際上,卻精神高度集中,差一分一毫都不行,只戰鬥了幾分鐘,整個人宛如掏空了一般。
「年紀輕輕就有如此戰鬥力,名師服飾又和我們不太相同,應該是……」
董欣點了點頭。
她看過不少書籍,知道戰師這個職業的可怕,之前沒想到這麼多,此時張懸一提醒,頓時明白過來。
這兩個,還真有可能就是!
不然名師比斗,有很多輔修,很少直接比修為的。
「戰師?」
剩下幾人對望,同時點頭。
也對,恐怕也只有這種傳說中,戰鬥力最強的名師,才有如此實力!
同級別下,以一敵四,依舊讓他們狼狽不堪。
「張師連戰師都能贏得這麼輕鬆,豈不也達到了戰師的標準?」想起什麼,胡夭夭看了過來。
「輕鬆?」張懸苦笑着搖頭:「他手下留情了,不然……能不能贏,還未可知!」
外人看起來,他贏得是很容易,實際上卻並非如此!
「手下留情?」眾人不解。
你用的茅草,對方用的絕品靈器長劍,對戰這麼多招,一招都沒還擊,怎麼可能是留情?
「如果這次我用的是絕品靈器,兩人的勝負,還在未定之天!用了野草,此人心高氣傲,必然不會佔兵器上的便宜,這就限制了劍法的施展,再加上,故意斬斷圓木,給他留下真氣鋒利之感……這才逼得不停後退,否則,想要勝過,難!」
張懸搖頭。
這次比武,看起來只是招數上的爭奪,實際上,還沒開始,就使用了心理戰。
「原來如此……」
眾人這才明白過來。
本來他們對野草也不介意,但張師手起草落,碗口粗的圓木瞬間斬斷,這一招,讓其感到了心悸。
想必那位鹿城也是如此,這才不敢與野草接觸,從而導致了一招失去了先機,再難挽回。
「算了,不想這麼多了,這是赤螢果,調整狀態,儘快服用,爭取再回去前,突破桎梏!」
調息了一會,感覺身體恢復,張懸這才手腕一翻,將赤螢果取了出來。
「張師……真拿到了?」
「怎麼會在你手裏?」
所有人都眨巴眼睛,滿是不敢相信。
他們一直在山洞外守着,親眼看到鹿城、吳虛二人衝進去,然後失望的回來,從未見過張師進去……赤螢果怎麼真到他手上了?
「我從山谷後面找到了另外一個入口,提前潛了進去!」
張懸隨口道。
巫魂的事不能說,自然只能用其他藉口,至於山洞有沒有其他入口,現在東西到手,估計也沒人去查證了。
「厲害……」
所有人都滿是驚嘆和讚揚。
這種好運氣都碰上了,將他請過來,真是太對了。
「這是地脈靈液,每人一葫蘆,恢復體力,就開始衝擊半聖!」手腕一翻,取出四葫蘆地脈靈液遞了過去。
這四個葫蘆明顯比賣給吳虛的那個小得多,不過,裝滿了靈液的話,價值也是不菲,絕對超過之前的一元重水了。
「這……」
「多謝張師!」
眼前這位剛剛出售了一葫蘆,他們知道價格,這麼多,絕對超過五十枚上品靈石,現在卻直接送給他們……
這份恩情,簡直難以償還!
眼眶全都一紅,知道突破成功,才不辜負對方的希望,四人立刻滿是鬥志。
咕咕咕咕!
有紫陽獸和金源鼎守在周圍,也不用擔心有人過來搗亂,四人盤膝坐在地上,開始修煉。
三個時辰後,全都將狀態調到最巔峰,開始服用赤螢果。
不愧是提升半聖突破幾率的聖藥,吞服過後,精神頓時變得更加強大,靈魂也更加清晰,胡夭夭接受過張懸的專門指點,突破的最快,當先成功。
然後是董欣。
這女孩,經歷了長老院的事,心智比以前更加堅定了,緊跟在後面突破,成了半聖強者。
再後面是薛真陽,他聽過王穎等人講解的基礎知識,修為更加紮實,雖然在眾人中只排第三,卻水到渠成,修為更加穩固。
三人都順利成功,龍蒼月卻沒那麼好運氣了,接連失敗。
連續衝擊了四次,感到身困力乏,知道今天再衝擊下去,弄不還只會走火入魔,只好停了下里,一臉沮喪。
四大學會會長,本來沒任何差距,而現在,其他三個都成功突破了,就他無法成功,心中的落差可想而知。
「他們三個,不是張師的座下學徒,就是徒孫,徒重孫,得到過指點,而我……因為想得太多,太過驕傲,走的並不近……」
苦笑着搖頭。
胡夭夭等人,或多或少都和這位張師有關,都受到過他的指點或者恩惠,而他……因為擔心太多,沒和這位有過太多交集,結果……就無法突破桎梏!
早知如此,不管成為徒孫還是徒重孫,也必然拉攏關係了。
「你差的並不是實力,而是信心!你性格有些陰柔,不如薛真陽剛猛,喜歡瞻前顧後,衝擊半聖反而不如其他幾人!」
似乎看出了他的想法,張懸搖搖頭。
要說他對幾人突破有沒有影響,的確有。
他講解的功法,講解的問題,一針見血,直指大道,按照他的方式修煉,的確更容易突破。
但,衝擊半聖,不光是修為的問題,更重要的還有精神、心性。
胡夭夭做任何事果決有魄力,董欣經歷了長老院的事,也變的更加堅韌,至於薛真陽,一向勇猛,反倒是這位龍蒼月,優柔寡斷,做事喜歡瞻前顧後,想得太多,反而導致難以成功。
「張師教訓的是!」
眼前一亮,龍蒼月宛如醍醐灌頂,恍然大悟,再次盤膝坐了下來,雙眉揚起。
不成功便成仁!
轟隆隆!
體內的真氣被調動起來,狂暴的氣息,直衝識海。
不知過了多久,壓在上方的桎梏,果然開始鬆動,最後轟然中塌。
半聖,到了!
「厲害!」
紫陽獸、金源鼎站在一側,看到主人給龍蒼月指點,全都暗自佩服。
它們這位主人年紀不大,但對修為和人性的理解,已經達到了高深莫測的境界,一針見血,直指要害。
更關鍵的是……給人指點,從不藏拙,哪怕是對手還是敵人,都無比大度,這份胸懷,足以讓無數名師,為之心服。
「多謝張師!」
突破半聖,龍蒼月再沒了以前的驕傲,拜倒在張懸面前,真心實意。
「回吧!」
來這的目的已經完成,大家都突破了半聖,也沒繼續待下去的必要,幾人再次踏上紫陽獸的脊背,筆直向鴻遠城飛去。
……
鹿城、吳虛二人離開山谷,便停了下來。
「鹿兄,你剛才是不是沒施展全力……」
之前戰鬥的時候,吳虛還比較震驚,路上仔細揣摩一下,覺得有些不對勁。
自己這位鹿兄有何種實力,他知道的很清楚,很多強大的招數並未施展,就敗了……很明顯剛才的戰鬥,放水了!
「沒施展全力?」
搖搖頭,鹿城再也忍不住,身體一晃,一口鮮血狂噴而出!
「鹿兄……」
沒想到他居然傷勢這麼重,急忙扶着找了個地方坐下來,再次餵了一枚丹藥,這才鬆了口氣:「鹿兄,你這是……」
「我很多絕招是沒施展出來,並非不想施展,而是……施展不出來!」
恢復了一些,鹿兄搖了搖頭。
「施展不出來?」吳虛不解。
「嗯,他用的是一根茅草,看起來對我輕視,讓我不方便與其硬碰,而實際上,他的劍招,每一下,都準確無比的擊在我的破綻之處!讓我體內真氣無法貫通……強大的絕招根本就無法施展!」
鹿兄苦笑道,雖然比試早已結束,一想到對方的眼力和強大,就忍不住瞳孔收縮。
不是他不想施展強大絕招,而是……體內真氣被對方截斷,絕招根本積蓄不出。
好像河流被分段攔截一般,都無法順暢的流淌,又怎麼可能形成洪災?
「真氣無法貫通?」吳虛愣住。
「是啊,這位張師,強大的不光是越級挑戰的實力,更可怕的是眼力,他仿佛對我的招數,全部了解,全部清楚一般,一眼就能看出缺陷在何處,然後加以攔擊……其實,第一招我就知道自己輸了,剩下的一百多招,也只是對方故意相讓罷了!」
鹿兄搖頭。
「故意相讓?怎麼可能?」
吳虛不敢相信。
他這位好友的實力,知道的很清楚,一招就輸……自己怎麼沒感覺出來,對方在讓?
「你不相信?那我就告訴你吧!我之前被紫陽獸和那個爐鼎打成重傷,雖然經過一個時辰的恢復,卻也沒完好……這點,你應該清楚吧!」
鹿兄道。
「嗯!」吳虛點頭。
剛才被打的時候,他就在跟前,如何不知。
「我動用了秘法,將傷勢鎮壓,咱們同門同源,這個秘法,想必你也知道!」
鹿兄接着道。
「是……胡波前輩留下的,胡波療傷法!」吳虛應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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