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嬌嬌很不甘心的被孟玉春拉走了,等這倆人走的沒影了,劉錚身邊的人紛紛開了腔。
「唉,屠子安何等的英雄,想不到生了這麼個女兒!」
「家門不幸啊,家門不幸!」
「這是家門不幸嗎?這是華山派不幸!若是屠子安有個兒子,就算再怎麼混球也不可能沒落了,可生了這麼個閨女,華山派不沒落了,那才叫有鬼了!」
「那也不一定啊,一個女婿半個兒啊,孟玉春這小傢伙就不錯,到時候孟玉春當這華山派掌門,華山派還能沒落了啊?」
「老胡你傻了怎麼的,孟玉春是孟四海的大兒子,孟四海是南拳派的盟主,更是孟家拳的掌門,你說孟四海會讓孟玉春去接手什麼華山派嗎?」
「就是,老胡,老子說華山派不幸,就是因為後繼無人啊,就算屠子安想安排他的幾個弟子接手掌門的位置,可他那幾個弟子也得上的了台面才行,你想想當今江湖中,能聽到他那幾個弟子的名字嗎?說真的,就這些人,扔到你的鏢局裏去,都不一定打得過你那些當鏢師的小徒弟們!」
「唉!」聽着諸位兄弟們的話,徐文旭這心裏當真是煩躁的不行,屠子安可是他的結拜大哥,屠嬌嬌這樣他不知道還算了,知道了,不去管,心裏怎麼都覺得對不起屠子安。
劉錚忽然走到徐文旭身邊,輕輕拍了拍徐文旭的肩膀道:「徐大哥,放心吧,咱們那麼多兄弟在江湖中行走,多照顧照顧她就好了,再說了不還有孟玉春在她身邊嗎?」
徐文旭點了點頭,也只能如此了。
劉錚安撫了徐文旭之後便開口問周雲道:「二哥,那包天青如何了?你跟他交過手沒?他武功怎樣?」
聽到劉錚問起包天青,眾人的目光一下子集中到了周雲身上,自打見到劉錚後,劉錚便立刻吩咐人把蔣三兒送到了徐銘心那裏,蔣明達一看兒子受傷了,也顧不得問怎麼回事兒,便急急的跟着去了徐銘心哪裏。
蔣三兒一送走,秦海清和左元峰就把當時生的情況說了出來,並且自請責罰,好在劉錚知道過錯不在倆人,不僅沒對倆人火,還好言安慰了一番。
緊跟着徐文旭便把屠嬌嬌和孟玉春介紹給了劉錚認識,同樣的也是自請責罰,劉錚依舊好言勸慰了一番。
之後便是周雲說起回來的路上碰到了花齊眉的事兒,還沒怎麼說便讓屠嬌嬌給攪和了。
不過花齊眉的事兒也沒什麼好說的,過去了之後,事情終於說到了包天青的身上。
聽到劉錚提起包天青,魏博元和魏老爺子兩人的情緒一下子變的激動起來,眾人不解,以為生了什麼事兒,紛紛開口相詢。
已經雙眼的彤紅的周雲咬牙切齒的把老爺子和包天青之間的恩怨說了一遍,然後又把包天青因為自責而逃避,最後差點被朝廷那些混賬權貴逼瘋掉的事兒說了一遍。
話音落下,這片小天地的空氣都快眾人的怒火點燃了,說群情激憤都不足形容此時的情景,應該說這會兒這些人已經徹底變成了炸藥桶,稍微一點火星,就能把這些人點着,然後炸死炸傷無數人。
「入他娘的狗娘養的,老包這樣的好人,都能被逼成這樣,這他娘的朝廷是什麼朝廷,他們還是人嗎?」
「他們本來就不是人!」
秦海清一拳頭打在自己的手掌上,站起身道:「主公,諸位兄弟,我秦海清在這裏給你們賠不是了,說實話,以前我還在心裏想着這朝廷興許還有救,主公吩咐的事兒我也沒盡心盡力的去做,我他娘的當真是瞎了狗眼,主公,諸位兄弟我對不起你們,我認打認罰,有半點怨言,我他娘的不是人養的!」
劉錚走到秦海清身邊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秦大哥,不要說你,就是我,一直都幻想着這朝廷興許還有救,不忍無辜百姓因為咱們造反而死去,生怕自己成了天下大罪人,可今天聽了包天青的遭遇,我才算明白過了,我們不造反才是天下最大的罪人,就算我們不造反,那些無辜的百姓就不會受罪不會死了?錯了,大錯而特錯,他們不僅因那些為富不仁的紳商壓迫而受罪,還會被那些貪官污吏給害死!」
「我們不能在這麼猶豫下去了,我們要加緊步伐,壯大自己,爭取用最快的時間把這個腐朽、黑暗的朝廷推翻,讓百姓不在受苦受難,讓天下承平安定!」
「老爺子,諸位大哥,讓我們攜起手來,用我們的手,用我們的力量,去掀翻皇上的龍椅!」
劉錚這一番話,徹底引燃了炸藥桶,這段時間一直很老實沒怎麼吭聲的尤博達,呼的一下把腰刀拔了出來,氣呼呼的吼道:「主公,他娘的,我現在就帶人把對面的那些混賬玩意全都砍了,然後一直殺到京師,去把狗皇帝從那龍椅上踹下來!」
「主公,末將周雲請戰!!!」
「末將曾開宇請戰!!!」
「末將秦海清……」
……
大火燒毀了東皋書院,劉錚的帥帳便設在了齊東縣的縣衙中,原本住在縣衙中的齊東知縣於安就夠可憐的了,因為劉錚的大軍來的太過突然,沒等他收拾好東西逃跑,就被人堵在了衙門口,好在除了錢財被搶了之外,人沒事兒。
可現如今,經過六扇門的刺殺事件後,眾人已經對朝廷徹底沒了什麼好感,尤其這些貪官更是讓他們恨的牙痒痒。
東皋書院被燒的當天,這便就來了一隊氣勢洶洶的士卒,把於安從縣衙里拽了出來,連同他的三個小妾一起,連打帶踹的攆到了大街上,不僅如此,帶頭的還士卒還跟他說,趕緊滾的遠遠的,不然看見他一次就打他一次。
堂堂朝廷命官七品知縣就這麼成了一個無家可歸的人,原本想着出城逃亡濟南府,可沒想到縣城已經軍事戒嚴了,根本出不去,出不去又沒地兒住,為了活下去,於安就這麼着成了一個光榮的乞丐。
閒話不敘,刺殺事件過去後的第三天早晨,天剛蒙蒙亮,裴秋來到了縣衙,在書房裏和劉錚說了半天話,便急急的走了,不多時劉錚便喊人去請魏博元和周雲。
魏博元和周雲到了縣衙,劉錚便拉着兩人進了書房。
「老爺子,大哥,先看看這個!」
劉錚把裴秋送來的消息遞給了魏博元,魏博元看完了之後又遞給了周雲。
周雲粗略的看了一番後便道:「停留在河間府以西五十里的十八個京營向着真定府開拔了,看來他們是收到刺殺失敗的消息了!二弟,你打算怎麼對付咱們對面那七個營,依照原來的計劃和他們談,還是真的……」
劉錚不緊不慢的喝了一口茶才笑着道:「大哥,以咱們目前手中的兵力,掌控這三府之地已經很勉強了,你別說你不知道這個!」
周雲沒好氣的道:「我怎麼會不知道?你之前說的那些話……」
「哈哈!」劉錚哈哈一笑道:「大哥你還不是一個合格的將領啊,作為一個將領,你必須時刻保持着頭腦的清醒,不能被熱血沖昏了頭,很多時候,我作為一個主公需要說一些鼓舞士氣的話,士兵可以信,可以熱血,但是你這個當將領的不行,因為你要為你手下的士兵負責,不能我說什麼你就信了!」
周雲一下子被劉錚的這話繞暈了,劉錚見此又笑了起來,笑了一會兒才對魏博元道:「老爺子,你有空還得多教教我大哥!」
魏博元只笑着點了點頭,沒說話。
劉錚端起茶杯把杯中的茶水一飲而盡,站起身來到沙盤前,指了指沙盤,魏博元和周雲便起身跟了過去。
劉錚伸手指了指膠州、文登、登州和萊州道:「這四個地方,不管是將來還是現在,對咱們來說都很重要,如今膠州和文登已經在咱們手裏了,可不能白白的這麼放着,咱們起事奪天下,就必須要有足夠的軍隊,想要支撐龐大的軍隊,就需要非常非常多的銀子,如今咱們最缺的就是銀子,所以目前對咱們最要的事兒不是快的擴大地盤,而是想法賺錢!」
「什麼法子最賺錢?要我說,排在第一的自然是海商,可如今咱們的人根本跑不了海路,那咱們就只能退而求其次了!」
「其次是什麼?」劉錚一邊說一邊伸手一指臨清:「當然是大運河,北邊的貨物運到南方販賣,南方的貨物運到北方販賣,便是我們賺錢的法子!」
「如今我們手上可不止鹽和酒了,我們手上還有周村的絲綢和博山的琉璃、淄川的陶瓷,甚至我們還有兩個鏢局從邊關販運回來的皮貨,把鹽、酒、皮貨運到江南,利潤一下子就能翻十幾倍,把南方的茶葉帶回來,然後連同咱們的鹽、酒、絲綢、陶瓷販運到草原,利潤同樣也能翻個十幾倍!」
「走6路販運時間拖的太久怎麼辦?」劉錚伸手順着京杭大運河的最南端一直劃拉到京師:「自然是換一種方法,那麼就只有這條大運河了!」
說完這些話,劉錚把手指指在了臨清城池上:「臨清,繁華壓兩京、富庶甲齊郡,這裏便是我們賺錢計劃里,關鍵中的關鍵!」
「上次我在這裏栽了跟頭,俗話說的好,在哪裏跌倒就在哪裏爬起來,我在臨清跌倒了,不僅死了馬京還死了劉寇大哥,所以我不僅要在這裏爬起來,我還要那些人……」
「血債血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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