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小單雄信左元峰、譚腿秦海清,好,好的很,今日老夫就來領教領教三位的本事,你們是打算一個一個來,還是一起上?老夫希望你們一起上,因為老夫時間有限!」
這明顯的老江湖了,在這危機性命的關頭,一點都不忘拿話擠兌你,讓你沒辦法跟他玩兒群毆。
果然這仨依舊有着江湖秉性的將軍立刻就着了道了,脾氣最躁的蔣三兒初出茅廬,哪裏受的住這樣的擠兌,一點就爆了,不然當初也不會被魏小七騙去刺殺劉錚。
「老匹夫,我蔣三兒行走江湖憑的是本事,以多打少欺負人的事兒我蔣三兒不屑為之,左叔、秦叔,勞駕兩位幫我掠陣,我去會會這老匹夫有甚的能耐!」
不等左元峰和秦海清開腔的,這蔣三兒提槍怒吼一聲看招,便急匆匆的殺了過去。
左元峰和秦海清也是無奈,這倆一個是山賊一個是老江湖,哪裏不曉得白鴻儒這激將之計,可無奈蔣三兒已經開口了,說要單打獨鬥,他們也沒甚的辦法,怕傷了蔣三兒的自尊心,畢竟蔣三兒不僅是蔣明達的兒子,還是劉錚的表弟。
按下這兩人的心思不提,蔣三兒提槍斗跟白鴻儒斗在一起,打的當真是難解難分。
白鴻儒是誰,那也是羅慶羅老爺子的弟子,雖然學的是奇門遁甲、仆算八卦,可這羅家槍也不是一點沒學,只是學的不如奇門遁甲和仆算八卦精湛。
蔣三兒外號小羅成,學的自然是羅家槍,一杆白桿槍在手,別舞的虎虎生風,把白鴻儒壓的有點換不了手,可明眼人一看就知道,白鴻儒一點虧都沒吃。
眨眼間兩人就鬥了十幾個回合,白鴻儒單手握住合攏的龍骨扇,如一柄寶劍在手,左擋右刺,連連化解蔣三兒的進攻,又打了十數個回合,蔣三兒心裏就有些急了。
羅家槍講究一個快和變字,快自不必多說,變字就有很多講頭了,簡單的說就是招式變化無常,十紮和回馬三槍,變化繁多,槍隨着心動,心隨槍走,用到極致,打一百回合不帶有重樣的招式。
羅家槍的變化都是來自這十紮,這所謂的十紮是什麼,所謂十紮就是一紮眉簒二扎手、三紮肩膀四紮肘,五紮胸口六紮膝,七紮怪蟒穿襠走,八紮金雞亂點頭,九紮銀蛇刺咽喉,十式五虎斷門槍,策馬回身敵人難走。
這是羅家槍的十紮口訣,羅家槍的槍法變換也脫離不了這十紮的內容,回馬三槍是馬上功夫,用在步戰也可以,但是威力沒那麼大。
蔣三兒雖已行走江湖四年,且得了小羅成的外號,可羅家槍法還沒學精,沒有徹底的吃透徹,變化起來略顯生硬。
鬥了三十多個回合,蔣三兒已經把十紮里的七八紮都用完了,依舊沒有給白鴻儒帶來半點威脅,心中焦急起來了。
蔣三兒一個扎金雞,迫的白鴻儒微微低了一下頭,低頭的瞬間視線稍稍受阻,若此時是蔣明達用羅將強,絕對不會再生硬的刺白鴻儒雙耳,因為你刺出去收槍回來的時候,對方的視線就恢復了,蔣明達很可能就會出腳踢下三路,畢竟羅家槍並不是只有十紮和回馬三槍的,他結合了許多武功路數,殺招並不完全在槍上。
可蔣三兒才學了幾年羅家槍,自然沒有他爹用的那麼隨心所欲,往回一收槍,這邊白鴻儒視線立刻就恢復了,等蔣三兒再一槍刺出要扎白鴻儒耳朵的時候,白鴻儒輕輕一側頭,手中龍骨扇一擋,恰好蔣三兒要收槍,卻現槍尖一下子被龍骨扇卡的一個精巧的機關卡主了。
白鴻儒邪邪一笑,這邊蔣三兒立刻就道不好,果不其然,見白鴻儒手中一使力,龍骨扇一轉動,就聽白桿槍出了咔嚓一聲輕響,蔣三兒握在槍桿上會拉的手立刻便感一輕。
槍頭,被折了……
不等蔣三兒反應過來,就見白鴻儒輕輕一笑道:「好侄兒,你這羅家槍還沒學到家啊,今兒就讓我這做三叔的好好教你,看招!」
不待話音落下,白鴻儒手中的龍骨扇就起了變化,龍骨扇兩端的大骨一根完全的向前突刺了出去,另外一根被白鴻儒抽了出來,握在了右手中,左手握住了中間部分的扇子,立時這龍骨扇變成一柄長近一米八的短槍。
「雖是短槍,教你也足夠了,看清楚了!」
說是遲那是快,白鴻儒說話的功夫,槍已經刺了出去,蔣三兒舉槍便要回擊,卻忽然響起自己的槍頭沒了,急忙收槍,不,應該說收棍了,收棍抵擋,可已經晚了。
眼看槍尖要刺到胸口來,蔣三兒迫不得已側身躲避,同時雙手握住沒有槍頭的槍桿格擋,白鴻儒似早就預料一般,任憑蔣三兒把自己的槍格擋了出去。
蔣三兒見白鴻儒的槍被自己擋了出去,心中一喜就要反擊,卻忽然現白鴻儒已經欺身儘快,心中猛的一驚,想要做應對,可已經來不及了。
就見白鴻儒大腳已經踹到了蔣三兒的腰眼上,嘭的一聲,蔣三兒被踹出去老遠,蔣三兒急忙用槍桿向下一戳,借力穩了下身子,可沒當他站穩的功夫,白鴻儒的長槍已如跗骨之蛆一般襲殺了過來。
唰唰唰三槍依舊是奔着胸口刺過來的,蔣明達險之又險的避開之後,那柄龍骨扇變化的短槍已經開始攻下三路了。
唰唰兩槍,刺的是膝蓋,蔣三兒兩腿左晃右擋,瞅准了機會在白鴻儒刺來第三槍的時候,腳靈巧的一抬,便踩在了槍身上,本以為這一腳下去,必然會把這看着就不怎麼結實的龍骨扇變化的槍給踩斷,可踩上去才現,這龍骨扇的龍骨皆是的猶如鋼鐵一般。
還沒等他來得及驚訝,胸口便猛的傳來一陣疼痛,接着便是一窒,眼睛微微有些花,他知道白鴻儒這一圈是打在他胸口的穴位上了,急忙向後跳了一步。
白鴻儒這老江湖,得了勢豈會輕易饒人?
兔起鶻落間便已欺到了立足未穩的蔣三兒身前,唰唰唰又是三槍,頭兩槍扎的是腰,蔣三憑藉自身的實力扭腰堪堪躲開,白鴻儒的第三槍卻已有了變化,扎的是襠。
將三兒心下大怒,輕輕一躍,雙腿一分便躲開了這一槍,這一槍就是七紮的穿襠過,蔣三兒知道這槍該如何應對,一般的來將就是雙腿併攏,夾住傳盪過的槍身,用腰力讓身子旋轉,將槍身擰斷,若是寶搶自不會斷,只會變彎,然後有個回彈的力量,這回彈的力量是可以借用的。
同樣用槍的話,可以借用這力量來一個大力的橫掃,就算橫掃被躲過去了,也可以迫使對方因為躲避而放棄手中兵器。
蔣三兒心中的想法也是這樣,當龍骨扇變換的這桿槍穿襠過之後,蔣三立刻便用雙腿家主了槍身,腰上同時用力想要將這槍擰斷或者擰完。
蔣三兒這想法是好的,可他忘記了他的對手是誰,百毒書生白鴻儒,也忘記了這槍是由什麼變化來的,當他雙腿夾住槍身的一瞬間,便有一股巨大刺痛從兩股之間傳到了大腦。
被刺了,大腿內側被刺破了!!!
也就在這一瞬間蔣三兒忽然覺得天地開始旋轉起來,沒等弄明白是怎麼回事兒,就聽刺啦一聲,兩條大腿的內側再次傳來一陣劇痛。
白鴻儒抽回的槍身上多了數十根倒刺,雪白的倒刺上已經染上了刺眼的尹紅。
「你,卑鄙!」
三個字出口的同時,蔣三兒已經暈了過去。
這一幕如何能逃的過左元峰和秦海清的眼睛,左元峰和秦海清眼珠子都紅了,兩人不待白鴻儒再做什麼舉動,已經直直的殺了過來。
左元峰用的是金剛槊,本是馬站武器,卻被他舞的如出海蛟龍一般,那架勢恨不得直接把白鴻儒砸成肉泥。
秦海清沒有兵器,他的功夫是譚腿,腿就是兵器,十二路譚腿踢的眼花繚亂的同時,藏着致命的殺招。
白鴻儒舉槍抵擋,一邊抵擋還一邊哈哈大笑:「我這侄兒名不副實啊,小羅成的名號自今日便不要在用了,平白辱沒了羅成的名號!」
左元峰和秦海清心裏那個恨啊,白鴻儒那可是用毒的高手中的高手,這蔣三兒被刺傷了,中毒是一定的了,就是不知道命還在不在,若真沒的救了,那蔣明達和劉錚還不生吃了他倆,就算蔣明達和劉錚不說什麼,他倆也沒臉待下去了。
兩個大人看不住一個孩子,保不住一個孩子,還混個屁啊。
「老匹夫,你有命活着在說吧!」
「今日不殺你這老匹夫,我秦海清自斷雙腿!」
兩人是真急了眼了,兇狠的招式一招接着一招,白鴻儒被兩人欺身近前,也是左右支拙,沒了說話的餘地。
不過就算如此,左元峰和秦海清也沒討到多少便宜,白鴻儒這把龍骨扇,當真是厲害,變換多端,原本是一把槍,可打着當着,就見槍頭一縮,扇面突然展開,變成了一把單手斧子,可沒打幾個回合,這單手斧,又變成了一柄劍,不出五六回合,再次有了變化,拿眼一瞧,不知何時,扇面展開變成了一面小盾,不知如此,白鴻儒的右手中還捂着一根大半手臂長的龍骨,那龍骨的尖頭上正冒着綠油油的光,顯然是餵了劇毒的。
左元峰和秦海清跟白鴻儒打的難記難分的時候,忽然一個聲音突兀的出現在了三人不遠處。
「老左、秦家哥哥莫慌,老褚來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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