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京,泉山腳下的一座戒備森嚴的獨門小院內。
呂家老爺子正擰着花白的眉毛,在聽兒子呂天安報告情況。
呂天寧站在一邊,臉色很難看。
「爸,據我們所查,曹越昨天晚上在杭城,和他幾個同學一起慶祝期末考試結束,今天也是在杭城,上午他陪女朋友鄭含在銀泰百貨逛街,沒有離開過杭城的跡象。另外,據我們所查,曹越的幾位戰友,代號蝴蝶的金小蝶和代號猴子的張金峰,依然在杭城執行任務,沒有回燕京。曹家另外幾位身手高強的人,也都不在燕京,或者沒有作案的可能。」呂天安照實把情況說了一下。
「那你認為,這件事情是誰做的?」呂成器性格同樣暴躁,但隨着年齡的增大,還有地位的提高,他早已經能做到遇事不驚,即使災難發生也面不改色。「不是曹家的人,又會是誰?」
「爸,我不知道,暫時沒辦法斷定,」呂天安搖搖頭,「據我們所知,朱家的朱建榮,昨天晚上也被人陰了一記。」
呂天安把他打聽到,與朱建榮受傷有關的事,源源本本和自己的父親說了一下。
說了後,呂天安再道:「雖然我們沒有證據證明這是曹越或者曹家所為,但大回和大中,還有朱建榮同時被人襲擊這點上,還是能判斷的出來,這是曹家所為,甚至可能是曹越親自出手。他是從隱龍出去的人,要做到神不知鬼不覺很容易。」
「如果真是曹越所為,那他為何要這樣做呢?難道他不怕引起幾家的紛爭嗎?」呂成器依然一副波瀾不驚的神色。
這下呂天安和呂天寧都有點尷尬了。
「大伯,應該是大回和大中針對曹越做了一些事情,所以激怒了他,他就出手報復了。」呂天寧插了句嘴。
「針對曹越的事有證據證明是大回和大中所為?」呂成器慢悠悠地喝着茶,表情繼續不徐不驚。
呂天安和呂天寧對望了一眼,呂天安接了話:「應該沒有證據,不然曹家也不會善罷干休。」
許多事情,根本瞞不過呂老爺子,他的耳目很靈通,兄弟兩人也不敢在這些事情上騙他。
「他們做的事,對曹越造成了傷害了嗎?」呂成器再問。
呂天安和呂天寧都搖搖頭。
「那就說明這兩個孩子技不如人,」呂成器放下了手中的茶杯,身體往後一靠,眯着眼睛看着呂天安和呂天寧。「他們先出招和對方玩,結果玩不過人家,人家還有點善心,沒要了他們的命,已經算是仁慈了。」
一聽呂成器這樣說,呂天安和呂天寧都感覺到心裏一陣涼意。
難道老爺子準備忍氣吞氣了嗎?
「沒想到後果,自不量力和人家玩陰的,結果被人家狠狠陰了一記,希望他們能長記性,已經不是第一次了,還繼續自作聰明,小孩子過家家的遊戲,他們玩的樂此不疲。」說這話的時候,呂成器臉色終於有了變化,有怒意起來:「他們這不是陰人家,是自取其辱。」
呂天安和呂天寧面面相覷,不敢說什麼。
「但他們是我們呂家的孫子,要教訓也輪不到別人,」呂成器終於說出了自己的態度,「他們兩個的傷怎麼樣?」
呂天安趕緊回答:「大回的傷還好,簡單手術後已經無大礙,再住個把星期,就可以出院了。」
「大中的傷挺重,幸好生育功能基本沒受影響,但心理的創傷很大,」呂天寧說這話的時候,心情極度不爽。
醫生說了,呂大中因為受到極度的驚嚇,以後很可能出現生理加器質性的陽萎,但蛋蛋的功能基本不受影響。男人的命根子受到傷害,雖然傷的是自己的兒子,但呂天寧依然感覺到奇恥大辱。
「好了,我知道了,沒大礙就好,這事我有數了,」呂成器說着,閉上了眼睛,沖呂天安和呂天寧揮揮手:「你們去吧,暫時不要把事情鬧大。」
「是,父親,」呂天安答應了聲後,站起身告辭。
呂天寧也就此告退。
「伯父是什麼意思?」出了小院後,呂天寧皺着眉頭問呂天安。
「我爸生氣了,他不會容忍呂家被人這樣打臉。但他不希望再小打小鬧,等他出招吧,」呂天安面無表情地回答,也沒停步,走出小院後就上了自己的車子。
很快,幾輛車子先後駛離了這個戒備森嚴的小院。
與呂家一樣,曹越的動靜,也被朱建榮的父親朱子陽,報告給了朱家老爺子朱根來。
朱家的人,自然懷疑這是曹越或者他身邊那些身手高強的戰友們的傑作。
但最終反饋上來的消息,卻全是證明這些人不在現場,或者他們沒有作案時間。警察或者特殊部門的調查,沒有在現場發現任何一點線索,監控探頭中沒有任何影子留下來,這讓他們很頭疼。
「這小子,想玩鷹,想不到差點被鷹啄瞎了眼睛,」在聽了朱子朝的報告後,朱根來竟然樂呵呵地笑了起來。
「爸,」朱子陽心裏原本就很憋屈,自己的父親還這樣說,更讓他覺得難受,「建榮遇到了這樣的事,那說明了什麼?他們想玩大的?」
「是你兒子不自量力先開始玩的,他那些三腳貓的功夫,自以為很了不起,但對人家沒有造成任何傷害,卻成功地激怒了人家,人家一個絕地反擊,看看結果怎麼樣?」朱根來依然不急不躁,「還好人家手下留情,沒要你兒子的性命,不然他以為他還有命?人家依然是警告,讓他別玩陰的,希望你兒子能長點記性,吃一塹長一智。要玩就玩點高智商,玩高明一點的手段,別再丟人現眼了。」
「爸,我明白了」朱子陽也是極其聰明之人,不然朱根來也不會在他六十歲不到的時候,就將他推到長老位置上去。
這事朱根來並沒打算馬上報復,但這口氣卻不會就這樣咽下去,以後會有大招。
「也不要排除這是呂家,或者李家所作,在沒有確切證據之前,大家都有嫌疑。你想做事,考慮成熟後再說,不然就什麼也別做。」朱根來再吩咐。「兩虎相爭,必有一傷,別輕易出手,不然就被別人得利了。」
「是,爸,我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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