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服美女纖長白晰的手指,歡快地在琴弦上跳動,琴聲悠悠地響起來。
曹越依然保持原來的姿勢站着,在欣賞她那美麗側臉的同時,用心品鑑她彈奏的曲樂。
漢服美女彈奏的是一首曹越熟悉的曲樂。
讓曹越沒想到的是,她的琴藝很高超,從她指間流淌出來的琴聲如淙淙的流水一樣舒暢,不知不覺間讓人的思緒跟着節奏走,融入到琴韻中。
這種感覺,在曹越聽自己的母親,那個琴棋書畫皆有不凡造詣的漂亮女人彈琴的時候有過。
因為有這樣一個母親,因為那個漂亮的女人在這些方面自小對他要求非常嚴格,所以對琴樂他一點不陌生,並且能對彈琴之人的水平做出評判。
漢服美女的琴藝不錯,再加上此時意境不一般,曹越不禁聽痴了。
「渭城朝雨浥輕塵,客舍青青柳色新。勸君更進一杯酒,西出陽關無故人!霜夜與霜晨。遄行,遄行,長途越渡關津,惆悵役此身。歷苦辛,歷苦辛,歷歷苦辛,宜自珍,宜自珍。」
和着琴聲,曹越忍不住拍着自己的手臂輕唱。
他的母親也經常彈這首名曲,所以他非常熟悉。
也就在曹越的輕聲唱和中,曲聲激昂起來,再變得惆悵,然後再慢慢消散。
「好一曲陽光三疊」說這話的時候,曹越卻是臨湖而站,把自己的背影留給了漢服美女。
「沒想到,你還是個懂琴的人」輕柔的聲音從後面傳來。
「被家人逼着學過一些琴樂,所以就略懂一些」
「現在,懂古樂的人很少,特別是男人。」
「如此有韻味的琴聲,我已經很久沒聽到了。」曹越已經轉過了身,面帶微笑地看着漢服美女。
漢服美女也注視着曹越的眼睛,臉上有淺淺的笑容。
兩人目光如上次一樣對視,互不相讓,好久好久。
慢慢地,兩人都從彼此的眼睛中讀出了一份柔意,眼睛捨不得移開。
「以前經常聽?」兩人對視很久後,漢服美女輕輕地問了一句。
「是的」說話間,曹越的臉上流露出一絲懷戀,「經常聽」
曹越臉上那嚮往的神情讓漢服美女心裏有點微微的不舒服,心裏有點隱隱的失落。
誰的琴聲讓他這般懷念?
兩人就此無語。
稍一會,曹越朝依然矮身而坐的漢服美女拱了拱手,「我先走了,多謝你的琴聲。」
漢服美女也沒說什麼,只是輕輕地點點頭,眼眉低垂。
看着曹越大步離去的背影,漢服美女最終在低低輕嘆了聲後,收回目光。
兩人兩次相見,並沒相互介紹,也沒問詢對方的情況,這多多少少有點出乎她的意外。
「有意思的人」想了想後,她莞爾一笑。
這一笑,如弱柳輕風,似山間明月,傾國又傾城,只不過沒有人看到。
她繼續坐在亭子裏,只不過再沒有撫琴的興致。
聽琴的人已經離去,再彈也就乏味了。
她站起身,臨湖而立,出神地看着波光閃動的湖水。
眼神迷離似霧,嘴角微揚,衣袂和長發飄風,宛如夢境中的仙子。
曹越走出亭子的時候,迎面一個男人正往亭子方向走過來。
這個男人身穿白襯衣、黑色長褲、身材非常高挑、長相英俊的讓人嫉妒。
這個男人看上去就像是一塊經過精打細磨的美玉,而且看上去非常有韻味,骨子裏的高貴很自然地流露在臉上,任何一個女人看到這樣的男人,都會多看幾眼,繼爾為之痴迷。
這樣的男人可以用萬里挑一,人中龍鳳來形容。
「靠,竟然比我還要帥,」曹越微微有點醋味,「難道他和她是男女朋友?」
那英俊男人看到曹越後,停下了腳步,避到一邊,讓曹越先過。
待曹越走過身邊的時候,他才繼續自己的行程。
只不過在曹越走過他身邊的時候,他眼睛一直盯着曹越看。
但曹越只是看了他兩眼,就直接走了,並沒過多的注意。
身後傳來腳步聲,非常輕快,但漢服美女並未轉身。
「含姐,又在這裏彈琴了」
漢服美女並未轉身,也沒回應進來的人問話,只是輕輕地說了句:「有事?」
「含姐,今年入學的新生軍訓快結束了,我們可以準備拉一些有才學的人入社,充實骨幹力量」英俊男子用他那很有磁性的聲音說道。
「今天我遇上了一個,但他肯定不願意加入我們的社團」
「哦?他是什麼人?」
英俊男子心裏微微有點不舒服,他馬上就知道她所說就是剛才遇到的那個男生。
漢服美女微微地搖搖頭,「我不知道」
我不知道,可以理解為多種意思,但漢服美女並沒過多的解釋。
「含姐,要不今天晚上我們一起喝茶,我們再討論這事?」英俊男子略帶討好地說道:「新學期開始好些日子了,我們都沒一起聚過」
「不了」漢服美女微微地搖搖頭,「今天晚上我還有事,以後再說吧」
英俊男子出身高貴,身後的家世不同一般,在學校里他在大部分人面前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很孤傲的樣子。因為他清楚,無論從哪方面他都比別人優秀。
主動追求他的女人多的不計其數,但他從來沒有對她們假以辭色。
但面前這個女人,他一直小心翼翼地相待,因為他把她當作他生命中的女神。
當然他也知道這個美麗的女人身世也不差,而且骨子裏的傲氣沒有人可以相比。
他喜歡她,很多年了,為了她,他放棄了到國外深造或者選擇更好學校的機會,到江浙大學來上學。這幾年,他一直在苦苦追求,但她對他總是若即若離,讓他愁腸百結。
但他堅定,她是他的女人,他一定會把她追求到手。
他看中的女人,沒有一個能逃掉,包括面前這個人。
「含姐,很快就國慶了,你有什麼計劃?」
「沒有計劃」
「我準備約幾個同學去黃山,要不我們一起去?」他知道,她早就想去黃山,這個國慶假期,他選好了遊玩的目的地,就是黃山。「黃山歸來不看岳,這個地方值得去。」
「假期到處都是人,出去只不過看人頭,」漢服美女依然輕輕地搖頭,「還是呆在寢室里看看書,彈彈琴寫寫字好,你們去吧」
雖然說她是搖頭拒絕,但她並沒有人以難堪的感覺,仿佛她這樣做,一切都是理所當然,她的高貴和美麗讓人生不出任何的怨念。
「那好吧,」英俊男子也只能接受,「說的也不錯,長假到處是人,出去玩還真的是找虐。那我們也不去了,都呆在學校里。」
「陳柏坤,以後還是叫我名字吧,別叫我含姐了,」漢服美女露出一個玩味的笑容:「女人怕老,你會把我叫老的」
「好吧,含姐,哦,鄭含」英俊男子心裏一沉,但表面上卻不露聲色,「只是叫你名字,顯得很疏遠。」
「就叫我鄭含吧,這樣好」漢服美女鄭含說着,抱起了琴,「我走了。」
「今天你不撫琴了?」叫陳柏坤的英俊男子,有點失望,他還想聽鄭含撫一曲琴。
「彈過了,剛才」
「彈過了?」陳柏坤眉頭微皺。彈過了,那誰是聽琴之人呢?
難道是他剛才遇到的那個高大英俊的男生?
他們之間難道有什麼事發生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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