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來到操場參加軍訓的曹越,馬上就被寢室里的三個同伴圍住了,吳維良一臉八卦的樣子問道:「班長,你昨天晚上真的佳人有約去了?」
「班長,還好我們沒給你留門,你真的不回來,昨天晚上一定過的很性福吧?」楊忠平一臉的猥瑣。
「你們想太多了,」曹越沒好氣地踢了吳維良一腳,「我昨天和人喝酒喝多了,時間太遲,就沒回來,隨便找了個地方睡覺。」
「不可能」三人異口同聲的說道:「論壇上都在說,你和冰山美人約會。」
「愛信不信」曹越也懶得解釋。
三人還想再追問,但曹越已經以班長身份集結隊伍,準備早間的軍訓,他們也只能罷休。
四名教官過來後,曹越將集合好的隊伍交給他們,然後向他們請了假,去找系主任吳遠橋了。
來到歷史系辦公層,找到系主任的辦公室後,曹越伸手敲門。
「請進」裏面傳來一個渾厚的男人聲音。
看到裏面坐着一個禿頂的男人,曹越直接走了過去,「吳主任,我是大一班的曹越,你有事找我?」
正戴着眼睛查閱資料的吳遠橋,這才抬起頭,看了眼曹越,帶點不滿地說道:「曹越,我聽說你昨天下午和人打群架了?你是班長,怎麼能帶頭打架?你知不知道這件事在學校里引起了多在的風波?現在校內網論壇上全都是和你有關的事」
「吳主任,這也不是我希望的。我是無辜的,他們十幾個想群毆我,我只是被迫防衛,還好我學過武術,不然還真的被他們打殘了,」曹越一臉正氣地說道:「我從來沒想過找事,也不想和誰有矛盾。但我這個人也從來不怕事,有誰惹我,我也不客氣。」
「你」吳遠橋差點被曹越氣笑了,他一把摘下老花眼鏡,很威嚴地盯着曹越,「曹越,大學生怎麼可以有你這樣的匪性?」
「吳主任,這不是匪性,這是男人的血性。」
「好小子,你有種」吳遠橋也看出曹越很有底氣,絲毫不擔心什麼,心裏讚嘆了一句。
當下也換了口氣,不再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你知不知道,被你打的樓正團是個什麼人物?他的家人在江浙可是手眼通天的人,你惹到了他,你就不擔心他們報復?你們是大學生,到學校來最重要目的就是學習,怎麼可以因為一些小事起爭執,大打出手呢?要是他們整你,你一個學生怎麼和他們對抗?要是惹到什麼麻煩事,相信你的家人也肯定很着急。」
原本吳遠橋以為曹越昨天會來找他說事,但直到下班也沒人過來。
下班之前,他把這事和人院的校長王利剛做了匯報,想了想又給校長朱朝陽打了電話。畢竟這是許菲班上的學生,朱朝陽是許菲的外公,發生在許菲身上的事,不和朱朝陽說一聲有點不合適。
讓吳遠橋意外的是,朱朝陽聽到這事後,告訴說這件事他會親自關注,不要給曹越以什麼壓力,先教育為主。
正是朱朝陽這番話,讓吳遠橋品出了點什麼味道,他感覺到曹越也不是個一般的人物,不然不會這麼容易被指定為班長,也不可能囂張地把樓正團揍上一頓。因此今天他也沒訓斥曹越,只是以系主任的身份語重心長地勸勉幾句,一些事提醒一下,這是他應該做的。
說完後,他也留神觀察曹越的神情變化。
曹越聽了後,並沒有任何的驚訝和害怕,就像沒事發生一樣,淡淡地說道:「手眼通天又怎麼樣?現在是法治社會,別以為仗着一個好爸爸就能為所欲為,我最看不慣的就是這種仗勢欺人的人。我的家人如果知道這事,知道我揍了人,他們也一定不會指責我什麼。」
「有種,說話這樣有底氣,肯定有後台,」這是吳遠橋從曹越的表情和言語中得出的判斷。
他也沒再對曹越說什麼冠冕堂皇的話,而是實事求是的說道:「這事我已經上報給了人院的院長,也告訴了朱校長。學校保衛處已經接手此事,可能公安部門也會介入此事。我是希望學校和公安部門能給你們一個公平、公正的處理決定。」
「謝謝吳主任,相信學校一定會給一個公平合理的處理決定,沒事我就先走了」
「好,你先回去參加軍訓吧,有什麼事你們的輔導員許老師會找你的」
從吳遠橋的辦公室出來後,曹越沒有再回軍訓的操場,而是直接去食堂。
差不多已經是午飯時間,曹越的也餓了,還是先解決肚子問題再說,反正所有人都知道,他被歷史系主任吳遠橋叫去說事情了,吃了中飯再回場就行,因此他就抄近道去學校的第二食堂。
紫金港校區有四個食堂,平時曹越和其他同學去的最多的是第三食堂,那兒離他們的宿舍近。
第二食堂他從來沒去過,今天他想去嘗嘗先,順便躲避那些喜歡八卦的同學,省得他們囉嗦個沒完。曹越清楚,吃飯時候,肯定有不少人會來問他早上為了什麼事情去系主任那裏。
至少同寢室的三個傢伙一定會喋喋不休地追問。
啟真湖就在眼前,湖心有島,還有幾個亭,鬼使神差的,曹越往通往島的那條小路走過去。
這是江浙大學最美麗的地方,曹越還是第一次來。
江浙大學太大了,曹越所在的歷史系及寢室在學校的另外一個方向,離這邊有好幾里路。這幾天又天天忙着軍訓,實在沒時間到處亂跑。
現在還是上課時間,新生都在軍訓,天氣也熱,湖和島上並沒什麼人。
靠湖的那個亭上,遠遠看去一個白色的身影正倚亭而立,長長的頭髮迎風飛揚,讓人莫名的一顫。
「快中午飯時間了,誰跑這裏來傻站,不會是失戀了想不開準備跳湖的女生吧?我還是過去看看,」當然,這是曹越給自己找的理由。
那個女孩肯定是站在那裏看風景,或者獨自一個人想事情。看她靜靜地站着,絲毫不像想不開要跳湖的人,曹越他想過去最主要的原因是那個白色的身影及飄飛的長髮強烈地吸引着他。
人有時候總會有冥冥之中的感覺,今天的曹越也是這樣,他覺得無論如何自己都要走過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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