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拜天地~!」
隨着法海的吆喝聲,掌聲如悶雷一般響起,小老婆、大丫鬟、老媽子,有一個算一個全都把手掌心拍紅了,拼了命的裝出一副喜慶樣兒,只是那一臉假笑要多虛偽就有多虛偽,演技好的還湊合能看,演技糟糕的看上去簡直就是在哭喪。
好在新郎官並不在意這些細節,只見他梳洗一新,喜氣洋洋的站在紅燭前,胸口竟還綁着個俗不可耐的紅繡球,燭火搖曳之下,越發顯的那張醜臉猙獰可怖,簡直就像是美女身邊站了一隻大馬猴。
雖說沒聽過什麼叫『美女與野獸』,不過女人們一邊使勁拍着手,心裏想的差不多也就是這麼個意思,都在揣測着那紅蓋頭之下,被逼改嫁的吳月娘會傷心成啥樣。
然而幾秒鐘之後,突然出現的一幕畫面,就讓她們的想法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
事情是這樣的,隨着法海和尚一聲吆喝,新郎新娘雙雙跪倒在地,可起身的時候也不知是怎麼搞的,武凱身子一晃險些摔倒,多虧了新娘及時扶了他一把,這才沒來個樂極生悲。
要說光扶一把倒也沒什麼,可自此之後,那白生生的小手就再沒離開過武凱的胳膊,反而越纏越緊,一副捨不得撒手的樣子,在眾目睽睽之中甭提多扎眼了!
難道……
法海大師沒有說謊,娘子真是心甘情願要嫁給武大的?!
不能吧?
這武大又矮又丑又黑還是殺人魔王,誰會樂意嫁給他啊!
難道是因為那個活佛轉世的說法?
這不是拜佛拜成傻子了嗎!
一時間,倒有大半人將同情化為了鄙視,而西門慶的女兒西門秀,則是乾脆在心裏將這後娘詛咒了千百遍,全然不知道吳月娘之所以會答應改嫁,主要是為了保全她的性命。
三叩首之後,武凱順勢攥住那隻細嫩的小手,咧着大嘴哈哈笑道:「娘子,有道是**一刻值千金,這時辰也不早了,來來來,咱們入洞房吧!」
說着,兩人攜手相依,走進了臨時充作婚房的內室。
不過剛把房門帶上,這和諧的畫風就是一變,只見吳月娘觸電般甩開武凱,一連躲出好幾米遠,又伸手把蓋頭扯下,吐出了嘴裏的棉布,恨聲道:「你現在滿意了吧?什麼時候放人?!」
只見那清秀的小臉上涕淚橫流,哪裏有半分喜色?!
武凱聳了聳肩:「還湊合吧,如果入洞房的時候,你能主動靠在我肩膀上,那效果就更好了。」
卻原來,這女人足足準備了大半個時辰,卻始終無法調節好情緒,反倒越想越傷心,乾脆就哭成了個淚人兒。
幸虧武凱也算半個專業人士,想出用肢體語言來表現兩人親密關係的辦法——人們總是更願意相信自己的眼睛,至於吳月娘蓋頭裏哭成啥樣,只要不哭出聲來誰又能知道?
「你!」
吳月娘聽他還敢提起剛才的事情,羞急之下將手裏的蓋頭狠狠丟了過來,跺腳道:「難道你想反悔不成?!你……你還是不是個男人!」
「誰說我要反悔了?」武凱一咧嘴,笑道:「老子現在就去放人!」
說着便推門走了出去。
吳月娘忙湊到門前偷看,只見武凱出門之後又裝出一副興高采烈的樣子,回頭嚷嚷道:「娘子,等我去方便一下,回來再跟你喝交杯酒——咦?」
說着,他故作驚訝的瞅了一眼那些女人們,皺眉道:「你們幾個婆娘怎麼還沒走,難不成還想留下來鬧洞房嗎?!」
這一回,挨罵的人都是心花怒放,先是試探着向門口挪了幾步,見武凱真的沒有阻攔的意思,這才猛然間提高了速度。
「等等!」
可就在這全體加速狂奔的時候,武凱偏偏喊了聲停,女人們嚇得心裏咯噔一聲,還以為他是要反悔呢,回頭一瞅,卻發現武凱正攔在法海和尚身前,橫眉冷目的問:「怎麼着,難道你也是個婆娘?」
「不……不不不,武爺您千萬別誤會,我……我就是想送送她們,送送、送送而已。」法海嚇得腿肚子都轉筋了,其實他還真沒想過要趁機逃走,只是看着其它人質都逃出生天,就自己一個人被留了下來,心有不甘之下,就無意識的跟了幾步,沒想到被武凱抓了個正着。
武凱一瞪眼,呵斥道:「你……」
誰知剛起了個頭,就聽旁邊有人尖叫:「放手,你快放開我!我是婆娘,我真的是個婆娘啊!」
這又是鬧什麼么蛾子?
武凱轉頭望去,發現原來是鄆哥正在和龐春梅拉扯,不由奇道:「鄆哥,你這又是怎麼一回事?」
鄆哥臉色一紅,顯得有些尷尬,卻還是不肯放開龐春梅的胳膊,只小聲嘟囔道:「大郎,你……你不是說把她、把她、把她……」
武凱這才想起,自己之前貌似把龐春梅賞給鄆哥了,沒想到這小子還惦記着這事兒呢,不由的一咧嘴,笑道:「真是沒想到,你小子花花腸子還不少呢,行,既然你喜歡,就把她留下吧——怎麼,難道你不想留下來?」
後面這話,卻是沖龐春梅說的,兩隻紅彤彤的眼睛【熬夜熬的】一瞪,差點沒把這女人嚇尿了,忙改口道:「不不不,奴婢樂意,奴婢樂意留下來!」
其它女人一看這兩樁事都跟自己沒啥關係,忙又撒腿狂奔起來。
就只有吳月娘見龐春梅可憐兮兮的樣子,有些於心不忍,可轉念一想,為了區區一個丫鬟壞了自己的復仇大計,豈不是因小失大?
於是也一狠心將這事兒拋諸腦後,快步來到床前,伸手往枕頭底下摸去,可這一摸不要緊,頓時驚的吳月娘花容失色,急慌慌把枕頭丟到一邊兒,仔細在下面翻找了片刻,又不死心的撩開了褥子。
「娘子,你是不是在找這把剪子?」
這時身後忽然傳來一個戲謔的聲音,吳月娘豁然轉身,只見武凱正斜倚在門上,手裏把玩着一柄小巧精緻的剪刀。
吳月娘當即便跌坐在床頭,抬手指着武凱,顫聲道:「你、你……」
「嘖。」
武凱搖了搖頭,一副很失望的樣子,道:「先假裝答應過婚事,然後趁洞房花燭的時候偷襲,這種腦殘的劇情一年也不知道要翻拍多少次,我要是再猜不出來,就真成弱智了!」
雖然沒有全聽明白,可吳月娘也知道自己的所作所為,全都在武凱的算計當中,他不過是將計就計利用自己罷了,一時間又羞又憤,叫了聲:「惡賊,我便是死也不會讓你如意的!」
說着,便對準西牆撞了過去,打算來個肝腦塗地。
然而她剛往前一撲,便被武凱擁進了懷裏,待要尖叫,嘴裏又多了塊棉布,只聽這惡人在耳邊嘿嘿笑道:「娘子,想死可沒那麼容易。」
說着,半抱半拖,將吳月娘弄到了床上。
要按照電視劇里常見的套路,作為主角,武凱這時候就該轉身離開,最多再留下幾句裝逼至極的話,然後再慢慢感化吳月娘,最後來個終成眷屬……可如今生死難料,武凱哪有這份閒心?而且以他現在這硬件條件,想玩暖男計劃也着實有些困難。
再說了,西門慶可以和潘金蓮**,自己這武大郎難道就不能跟吳月娘發生點什麼?
尤其居高臨下打量着那高挑【其實對現在的武凱來說,女人基本都能用高挑來形容】曼妙的身子,荷爾蒙就跟不要錢似的往上撞,武凱這色坯那還把持的住?
當即用雙腿固定住吳月娘的腰肢,伸手抓住吳月娘的衣領,狠狠用力一撕!
就聽刺啦~一聲,紅艷艷的小肚兜便已經露了出來,伴隨着吳月娘的拼命掙扎,兩團白花花的軟肉幾乎要跳出來,武凱一見更是血往上撞,喘息着勾起一條系帶,就準備……
砰砰砰~
偏偏就在此時,竟然有人不開眼的砸起了房門:「大郎~大郎!你快出來一下!」
靠~
這還讓不讓人活了?!
武凱暗罵一聲,卻也不敢怠慢,急忙停下手裏的動作大聲問道:「怎麼了,難道那些衙役又打進來了?!」
「不是!」就聽鄆哥在外面道:「是官府派人過來跟咱們談判了,」
官府派人來談判了?!
武凱心中一喜,就想從床上跳下來,畢竟美人雖好,卻也要活下來才能繼續享受。
不過轉念一想,自己就這麼出去了,吳月娘要是再試圖自殺,那可怎麼辦?先不說自己還沒嘗到甜頭,單憑她是吳都監的獨生女,就絕對不容有失。
想了想,武凱又大聲道:「鄆哥,你讓龐春梅進來一下,我有事情要吩咐她!」
他其實就是想讓龐春梅看着吳月娘,別讓吳月娘尋死,誰知外邊沉默了半響,竟傳來鄆哥怯生生的埋怨:「大……大郎,春梅現在可是俺的女人,再說你都有吳月娘了,總不能吃着鍋里的還佔着碗裏的吧??」
靠~
這小子以後肯定也是個色鬼,想的太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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