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大牢之中也因訟風的這一拳而同樣的發出了一陣倒抽氣聲,眾人條件反射的退開幾步,個個臉上瞪大了雙眼,生怕被殃及無辜。
暗暗的撫了把額上的虛汗,倘若此前牢頭還認為訟風在裘玉沅面前丟了皇家威嚴,那麼現下,他分明是不敢小瞧了他……動作之間這般的『殘暴』,儼然是他人生之中頭一回見到,且方才的那道拳頭撞擊身體之聲,自是響亮非常。
相對於意德,便是更加不由得對訟風另眼相待,此前雖是在浣武那處聽說過訟風的武功高強,可此刻親眼所見,感覺自然是非同一般,眸光之中的讚賞更甚,果然,皇上身邊的大人物定然不是凡人。
冷眸置放下右手,訟風方才的那一拳可謂是卯足了勁,這裘玉沅倘若不加以教訓一番,往後還不掀番了天去?!
眼下,自己也不過是出於好心,對他施以小小的教訓,讓他知道,什麼話不該說,什麼人不能得罪!
嫌棄般的輕拍雙手,這才側目望向已然是愣在原處的牢頭,「都瞧得清楚了麼?小懲小戒是沒有用的,對付他這種人,不來硬的,他分明十分的不受用。」
閻羅一般的話語自訟風的口中道出,裘玉沅條件反射般的身體一涼。
恭敬的連連俯身,自是表示認同訟風的說辭,「訟大人所言甚是,小人定然謹記於心。」
「好了,示範本大人也做了,接下來,便是由你們親自前來,一人一拳,每個人只多不少。」此話一出,身為承受一方的裘玉沅只感覺背後忽的滑落下諸多冷汗,難以置信的吃力揚起腦袋,眼底的不解透過那方視線傳遞而來。
訟風怎麼敢如此待自己,若是自己被他折磨致死,對他儼然是一點好處也無……「你……你便不怕我門中人尋來為爺復仇嗎?」
極力的盡着最後一口氣掙扎着,裘玉沅現下也是在協討着對自己有利的籌碼,可即便自己再怎麼說,那抹暗黃的身影也是依舊不曾為之所動。
美眸輕挑,在一個示意之下,便讓身側的護衛上前動手。
向着訟風恭敬的頷額,這才提步向着裘玉沅而去,護衛嚴肅的面容之上看不出任何的情緒浮動,更似乎也只是聽命行事的人偶一般,毫無情感所在……
倘若被他照着訟風方才那拳來一下,裘玉沅已然可以斷定,還不待門人前來救出自己,也定然是走不出這方大牢……思及此,強行咽下口中的腥甜,眼看着那名護衛的拳頭即將落下,裘玉沅更是下意識的大叫出聲,「等等——。」
拼着剩餘的力氣這才適時的叫停,大口的喘着粗氣,只是額上的細汗更是因為適才的緊張而滲出更多了些。
稍稍抬起了些臉頰,眼神也不似一開始那般的令人厭惡,服軟了三分,這才叫繼而開口,「若是我交代出幕後之人,你便要將這解藥給我。」這是交易,更是籌碼。
意德條件反射般的輕拍雙手,自然是為訟風成功套出這刺客話語所高興,看來,當初的小公公,現下已然是成長為能夠為皇上分擔的才人了。
向着牢頭輕點頭,對於這解藥,訟風絲毫也不會吝嗇,不過前提,則是需要對方肯乖乖配合才行。
「我背後的勢力正是裘沙門,只要是混過江湖的人,便無人不知無人不曉……」認命的閉上了雙眸,裘玉沅也不禁握緊了些手心,雖門內有戒律,他終究還是沒能抵擋住,可在此性命攸關的節骨眼,任憑是誰,第一反應都會是想要保全自己……
然,這一消息對於訟風來說,也無非是證實了此前的猜想,雙手環胸,心下自是在暗自計較着什麼,「裘沙門的頭目是何人?」而這,也才是訟風最想知道的答案……
聽見訟風的詢問,裘玉沅也不由得愣住,難道訟風原先知道裘沙門的存在?!抬眸望去,訟風的面容之上除卻淡然,也並未攜帶着其他,難道是自己想多了……
然,縱使他會如此一問,可裘玉沅也是下意識的搖頭,「裘沙門的規矩,門中人不得過問有關主子的事,違者廢除全部武功,並挑斷所有經脈。」在道出後半句之時,裘玉沅也條件反射般的一陣哆嗦,這是習武之人最懼怕的事情,包括他自己……
好看的眉梢也應聲陷入深思,裘玉沅的模樣,倒不像是在說假話,可那頭目,當真是無從查起了麼?!
雖說是心有不甘,可在思及裘沙門那所謂的規矩時,也不禁被震驚到了一分,這個門派還真是不改以往的風格……
而下一秒,忽的像是想起什麼一般,訟風更是微微眯起了眼眸,「那麼本大人再且問你,你等之人的門派,一直以來安定在何處?」
此話一出,倒是令裘玉沅對訟風的疑惑加深了些,可再如何看來,訟風也不過是皇宮之中的一介宦臣罷了,怎麼看也不像是歷經過江湖中腥風血雨之人……
僅是暗自深思了陣,這才配合的開口,「居無定所,連同門中的殺手也是四處散落,何人先接到任務,便由誰來執行,不分高低,只分先後。」
且此次,自己之所以會來此行刺皇帝,也正是因為他恰好在皇城之中罷了,如今想來,也只覺得,真他娘的背!早知道是這個結果,打死他也不要接手……指不定現下還躺在某個小美人的溫柔鄉之中。
而思緒方才漂浮到了美人身上,裘玉沅身上的燥熱便又開始四處竄動,「該兌現你的承諾了……。」自然是見識過真正的媚藥,而眼下自己身上的這藥物究竟是什麼,恐怕也只有訟風最為清楚不過了。
自然知道他指的是什麼,一個擺手,護衛這才將那調配好的緩解之物讓他服下。
修長的指尖輕撫上鼻息,望着裘玉沅服下的藥水,一時間,倒也莫名的生出一絲罪惡感,然,思及此前他竟是欲要索取自己的性命,原本的罪惡感便不再。
喉間發出一陣輕哼,真是罪有應得。(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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