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裏衣置放於手肘之上,乾啟策勾唇笑得邪魅非常,雖然今日皇祖母的做法令他有些疑惑,但此刻見到訟風,卻已然不再排斥,反倒覺得,此事甚是有趣,「訟風?」
徒然提高了的聲線也令正背對着的身影一愣,深呼吸了一把,這才訕笑了陣,「嘿嘿,皇上,您有何吩咐?!」倘若是讓自己為他穿衣,那麼,此事便免談罷!然而,這後半句話,訟風自然也只敢在心下暗自嘀咕。
依稀還記得此前為他更衣的場景,那般曖昧的氛圍更是令人恍惚,時至今日,一旦想起,臉頰之上便是發燙的可怕,她這小心肝哪裏還有能力承受如此之多的……
左右見他不肯轉過身來,想必方才的那一幕將他嚇到了罷?鳳眸掃視過一周身,自是好奇了三分,也不知他究竟是看見了何處?是這後面……?!還是前面……?!
頗為好笑的提步上前,想來訟風橫看豎看也不過是十八左右年華,此番小小年紀自然是還未享受過那等極樂之事便已閹割成太監……
而方才在見到自己的身材之時,也難免會生出如此驚訝之感,也實屬於正常的範疇!對此,乾啟策儼然將訟風此舉認為是對自己的羨慕與害羞之情,方靠近了欲要將他的身體掰正過來,便只感覺兩手一空,眼前哪裏還有半個人影?
眼疾手快的癱跪在地,訟風也低垂着眼帘儘量不向上看去,只是臉頰之上的淡淡緋紅出賣了她內心的真實想法,「皇上,訟風懇請皇上穿上里褲!!莫要讓訟風污濁了您的龍體!」事到如今,也只能以此為藉口來抵擋,雖說小師兄的身材自是不錯……可,可說到底,畢竟她也只是一介女流之輩!
聽及此,薄唇也難得的揚起一抹玩味的弧度來,三番兩次拿這緣由說事,他分明記得自己不曾嫌棄過訟風才對?!「起身,為朕更衣。」不容置喙的語氣,令正下跪着的訟風心下一驚。
雙眼忽的瞪大了些,還依舊在質疑着這話里的真實性,身體便是被眼前的那抹明黃一把提起,不知所措的眸光胡亂的打量於乾啟策周身,這才後知後覺的發現原來他已然穿好了里褲?!
黑啊!真心腹黑!
帶着一絲委屈的輕咬下唇,正所謂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想必小師兄與即墨煜月相處久了,竟然會變得如此腹黑!
尷尬的輕撫上鼻息,這才識趣的扯過他手肘之上的雪白裏衣為他穿上,這雪白的肌膚……這健碩的紋路……這結實的身形……此次她倒也認認真真的將乾啟策的身材觀賞個遍,暗自咋舌,訟風眼底閃過一絲精光,這儼然是給自己最好的福利!
而待到一切就緒,乾啟策這才提步走向案幾一旁,方欲要提筆,便抬眸直視而來,「還愣着做什麼?浣武不在,理應由你來為朕磨墨。」
這倒好了,前來督促他就寢之人,竟活生生的成了被剝削壓榨的免費勞動力?!然,思及此前他免費讓自己欣賞了那麼一副活色生香的美男圖,便也就大人不計小人過,幫他這一回罷。
長袖微掀,輕柔的將石墨磨開,望着乾啟策如此專心的模樣,心下的某一個地方也逐漸開始發生變化。
青絲調皮的垂落一些於身前,卻是安靜的不敢多加晃動,若長的睫毛於空氣之中扇動了番,美眸便是更加專注的投視於奏摺之上,忽而凝眉,忽而淡笑,端站於一側的訟風自然是將他的表情變化如數納入眼底了來。
感受到了一絲異樣,乾啟策忽的抬頭望去,然而卻只看見訟風正打着十分興趣的眸光正在觀賞着這宮中格局,好看的眉梢輕輕蹙起,是錯覺麼?為何方才他竟然感覺到訟風一直在盯着自己?!
不着痕跡的輕吐一口氣來,這才平復了些心中的那股似做賊一般的心理,看來小師兄的功夫並沒有退步,與先前一樣,總是打着對他人的防備,然而,他對那冒牌貨,可就不一樣了……
一聲細響,乾啟策這才放下筆來,對於這無窮無盡的奏摺,他已然是深感疲憊,抬手輕捏上雙肩,順勢閉上了雙眸養神,「訟風,幫朕將床榻鋪好,朕要安歇了。」
嗯?指尖條件反射般驀地指向自己,卻是發現乾啟策分明沒有睜開眼睛,撇撇嘴,訟風認栽的提步而去,壓榨啊!壓榨啊!之後她定然要親口告訴師傅,讓師傅懲戒他不可!
金絲枕被,輕柔的有些不像話,大手所過之處,皆是捨不得鬆開半分,果然是帝王級別的待遇,也不知她何時才能擁有如此一床枕被?!
可話雖如此,手中的動作卻也極盡認真,如此些年,這儼然還是頭一遭為小師兄鋪床不錯……
然,正當欲要轉身撤下之時,訟風卻是迎面撞見了乾啟策那頗為結實的身體,條件反射般的向後倒去,一個驚嚇竟然毫不客氣的落座於這過於柔軟的床榻之上,壞了壞了!小師兄似乎是有潔癖來的?!見到如此……還不提刀砍了自己?!
下一秒,那妖孽的面容卻忽的湊近,正端坐於床榻之上的訟風一個重心不穩,便活生生的半躺在了他的龍床之上……腦海之中驀地閃過一個信息,自己這難道是有史以來,第一位上皇帝龍床的太監……?!
還不待她思考其他,卻是發生了一幕令訟風心理極其扭曲的事情來。
大手緊緊的鉗制住訟風的雙手,乾啟策的眸光也不禁微微眯起,望着近在咫尺的臉面,不知為何,有那麼一刻,竟然是下意識的欲要湊上去……
狠狠地吞咽下口水,訟風也難以抑制的心下打起鼓來,這副畫面,若說是乾啟策將自己推倒也不為過,且這氛圍,怎的忽然變得如此……詭異呢?!她分明只是宦臣而已啊!!
難道!!難道小師兄一直以來都是喜歡像他這般俊逸的美男子不成?!驀地想起什麼一般,難怪!難怪他與即墨煜月走的那般靠近!!原來他們兩個……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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