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同於領事閣中用過午膳,兩人這才動身前往御書房向皇上知會一聲,26帶着一些細軟而去,想來稍後到了昆瑜洲定然會有地方官員接待,便也不多加準備其他。
「此番前往,定然是要找到證據不可,魏丞羨已然是習慣於在人前演戲,背地裏欺壓百姓,這儼然不是頭一遭。」乾啟策背對着二人,眼中的憂愁之意更甚,好看的眉梢緊蹙而起,如數充斥着對二人的擔憂。
「還請皇上放心,微臣定然小心行事。」即墨煜月抱拳頷額,語氣之中更是透着三分堅定之意,皇上所顧忌的他又哪裏會不懂?「臣下不在朝堂這些時日,還望皇上多多保重龍體。」
驀地轉過身來,背後的長髮隨着動作而輕晃了把,美眸微眯,這陣眸光卻是落在了那抹雪白的身影之上。
自然是生的極品不錯,無論是何種衣袍穿於身上,自是帶着那抹與生俱來的俊逸之感,讓人忍不住側目而來,「而訟風你,雖說是第一次出宮辦事,身邊有丞相相隨,定然也不會出了岔子,且切記無論何時皆需謹慎……。」話雖如此,但心下卻是沒由來的一陣堵塞……
輕點頭,訟風便也算是默認了他這番話語,可說到底,未來是誰連累誰還說不準呢……
別了乾啟策,兩人便是由兩名侍人陪同駕車前往,而正在橙黃馬車飛快的駕離之時,透過那車窗的絲絲縫隙,訟風分明看見了之後城牆之上,那抹明黃的身影正一路注目相隨。暗嘆了口氣,訟風便也靠於一旁閉目養神了來,小師兄定然是在他二人身上寄予重望,她又怎能讓他失望了去?!
然,似乎是感受到了打量於自己身上的視線,美眸帶着三分慵懶之意忽的睜開,兩道視線交織了一陣,更是在私下暗自揣測。
尷尬的錯開了些,訟風自然是沒能將即墨煜月看出個大概來,反倒是被他這副溫柔的皮相所再次折服,險些招架不住!!
下一秒,馬車卻由於一陣顛簸而傾側了些,原本倚靠於右側的訟風更是被這陣慣性狠狠的甩開,條件反射的瞪大了雙眸,心下也驀地猛烈打鼓起來,壞了壞了,臉先着地!!!
帶着些懼意的緊緊閉上雙眼,臉頰分明是觸碰到了什麼,可身體卻是沒有傳來預料之中的痛感,且這姿勢,怎麼感覺頗有一絲古怪成分?!
稍稍的睜開了一些細縫,眸光瞥見那抹熟悉的青色便是沒由來的一怔,此刻的場面,儼然是即墨煜月伸長了一條腿,攔截住了方才欲要栽倒於一旁的訟風不錯!!
「是捨不得本相的修長美腿麼?」上頭絲絲涼涼的聲線帶着一股陰森之感傳入訟風耳內,猛地端坐直了身體,更是頗為嫌棄的輕掃臉頰,撫人竟然不用手來接!!!這個萬惡的即墨煜月!!
「欠本相一個人情。」見訟風如此模樣,即墨煜月便是再次腹黑的開口,長袖輕掩唇角,望着訟風那欲要炸毛又不好發作的模樣便是好笑。
一路上的行進兩人倒是沒有多少言語,原先打着對即墨煜月防備的訟風,眼下卻是半躺於右側睡得昏天黑地。
而直至天際一旁生出了一抹細細的太陽光線來,此前的白雪便不再落下,縱然如此,可這空氣之中卻是依舊寒冷不已。
待馬車穩穩的停下,隨着車外的兩名侍人稟報已經到達目的地,即墨煜月便是停止了繼續觀察訟風的睡相。修長的指尖輕聲掀開簾幕,抬眸望了眼天色便是瞭然了幾分,再次退回了車內,正糾結着要不要將他叫醒。
鳳眸難得的泛起一絲猶豫,訟風現下似乎正在做着美夢一般,唇角揚起的那方笑意純真的絲毫不參假,倒是被他所感染了些,不知為何,一時間,竟然不忍心去打斷他。
頗為愜意的舒展開懶腰,待到訟風睜開惺忪的眼眸之時,已然是酉時兩刻,漸漸暗下的光線籠罩着這方不大的馬車,不解的端坐了些,這才發現原來方才是睡着了去……
「這馬車,竟是比總領事閣的床榻還要舒適上許多麼?」好奇之意在眼底如數顯現而出,即墨煜月僅是稍稍調整了一番衣袍,便是預備起身。
帶着三分不好意思的打哈哈,訟風此刻的臉頰之上儼然是滾燙無比,在即墨煜月面前失了禮數不說,還讓他看見自己的睡容!!!真是大意!
跟隨在他身後抬步下了馬車,這才發現,四周竟然是圍繞着諸多的官兵,長槍點地,自是一副威嚴模樣……可訟風卻是不淡定了,這是何故?!話說,自己方才初來乍到吧?!並未作奸犯科才是……
見到那兩道身影,彥無尉下意識的提步上前迎接,恭敬的躬身作揖,「下官彥無尉參見總領事大人,丞相大人。」早間時分,魏丞羨便是飛鴿傳書於他,信上正是提到了皇上即將下派兩人前來調查實情,讓自己做好準備……
並沒有意外彥無尉為何會識得他二人,即墨煜月美眸輕挑,繼而便是勾唇淡笑,「有勞彥大人,接下來的時日,還要多多勞煩彥大人替本相與總領事大人操心了。」
「哪裏哪裏,二位大人請移步至府里小息。」恭敬的為首帶路,周圍環繞着的官兵這才隨着彥無尉撤下,淡淡的蹙眉,面對彥無尉如此熱情,訟風卻是沒由來的暗自擔心,倘若她沒有記錯的話,此人是隸屬州吏魏丞羨之下,分明是一根繩上的螞蚱……
倘若可以拿他來入手,倒是不知會不會方便許多?!
而這邊訟風正是陷入了思緒之中,就連跟前的即墨煜月抬步離去也未曾發覺,下一秒,只覺得腦袋之上驀地一疼,下意識的抬手捂住,沒好氣的望向那作惡之人,即墨煜月又哪裏有半點愧疚的模樣?
「已是讓人家等待了一個時辰之久,再拖拉,反倒是我們失了禮數。」美眸之中的過分溫柔令訟風暗自咋舌,不過,聽完這話語卻又讓她稍稍納悶了些,為何會等待了一個時辰?
「方才某人在馬車之上憨憨大睡,本相看着着實可憐,便心生不忍,那彥無尉已然是再三相邀,可在本相眼中自是不及訟大人的睡眠重要……。」如此動情的緣由本應當是令訟風感動得稀里嘩啦,可現下她卻是更加鄙夷的投以蔑視的眸光,此話言外之意,儼然是在責怪於她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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