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瓜大師這麼有名!某家居然從來沒有聽過,真是慚愧呀!」謝智居然拱手對着這個自稱地瓜大師的人,那一本正經的樣子,倒是令人感覺到孺子可教!
「嗯」地瓜大師竟然微微頷首,一副理由當然的樣子,好像謝智這樣說是應該的一樣!然後他也不顧別人要殺死人的眼神,直接端起那茶碗喝了一口。那副悠然自得的模樣,感覺他是一個了不得的前輩,應該得到這些後晉敬仰一樣的姿態。
旁邊那猛三一直站在謝智的身旁,雖然從這個地瓜大師進來之後,似乎絲毫都沒有感覺到壓力,但是就是這種莫名其妙的未知,居然讓他深深的明白面前這個人似乎是深不可測。雖然他的職務就是保護謝智,謝智沒有危險或者指示,他是絲毫不會動作。可是心裏隱隱有股壓力,卻讓他感覺到十分的鬱悶。
謝智沒有絲毫的指示,但是地瓜大師那旁若無人的感覺,性格直爽的猛三卻有些看不過眼。他雖然看起來牛高馬大的健壯,但是他絕對不是一個莽撞的人。就好像剛剛試探陳仲甫的時候,雖然也有想和陳仲甫較量的意思,但是對方沒有絲毫的惡意,他頓時便收斂了起來。
就是因為他的這種懂得進退,使得陳仲甫才會主動坐下來。如果一開始就感覺到猛三的敵意,指不定陳仲甫就會號召天目山的弟子,一聲令下直接剿滅了這個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的所謂幫派。可以說猛三和謝智搭配的極為契合,也體現了猛三這個人的心細如髮。
不過好像倒是這個大大咧咧般的地瓜大師到來,猛三卻有些極度的不舒服。他瞪着地瓜大師的眼神,好像恨不得一步過來揪住他,直接把他從這院子扔出去!
陳仲甫也從來沒有見過這麼搞笑的人,但是對方身份不明,自己又還在接觸這個謝智,心中雖然有着一些定計,他也不好先做置評,只好含笑看着他。不過腦海里隱隱的有些記憶,但是好像有不記得在哪裏聽過這個人,不然剛剛他也不會出言詢問了。因為地瓜大師的沒有回答,倒讓他也陷入了一些沉思。
一旁的李佳是個女孩子,她師傅當初雖然在江湖上有些名聲,其實也是僅限於南唐和吳越國居多,天下那麼大,能夠知曉她的人倒是不多。因為張天師雖然也逐漸被歷代朝廷重視,但是還沒有上升到後世的程度。加上修行的人講究無為,她自然不會到處招搖。
後來沈禾蘭更是長期的隱居天目山,逐漸的淡出了人們的視線,如今知道她的人就更少了。至於天師道的人知道她,那是因為她是張天師的弟子,而且有着一身不俗的修為。而李佳雖然遠遠沒有達到師傅的境界,但是也是自小耳目濡染,所以性子倒是有着幾分肖似,看到大家的樣子坐在那裏更是不會吱聲了。
沈家廢園裏衣服讓人怪異的景象,一群衣衫襤褸的乞丐,陪着一個長袖飄飄的高冠道人。還有一個外形古怪的人,和一個盈盈淺笑的坐在那裏,一副和自己無關的樣子的少女!她雖然輕紗遮面,但是就是在那一坐的姿態,就已經好像一副美麗的圖畫了。
「這茶清香甘冽,第一次換喝這種風味,倒是別有一番風情!」讓人目瞪口呆的是,地瓜大師坐在那裏忽然文縐縐的說道,看着那樣子倒是有些思路正常。
這個時候不說院子裏這幾個男人吃驚的樣子,就是戴着面紗的李佳看着地瓜大師的眼神,居然都有些戲虐的神態!她顯然雖然不知道這個人是什麼身份,或者說來自於哪裏,但是看着他的所為和神態,卻是感覺到這個人很好玩。
這邊木榻上謝智一副虔誠的神態,對着這個所謂的地瓜大師,好像一副前傾求教的樣子。雖然謝智和陳仲甫坐的頗為高些,但是那副低身的姿態,卻是讓人感覺到對地瓜大師的尊重。他的這種張大其事的姿態,倒是讓人看來有些奇怪,因為身邊坐着的陳仲甫,在他面前都沒有令他出現這種神態。
陳仲甫和李佳心裏同時升起一個奇怪的念頭,就是這個地瓜大師莫非真的是一位世外高人?
但是怎麼看都感覺到謝智有些搞笑的意思,因為如果真的是尊敬的話,他是不是早就該站起來讓座了。看着地瓜大師一副理所當然的坐在那裏,一旁的人想笑又不敢笑,只好靜靜的看着兩個人好像在演戲一樣!不管是真的演戲,還是真的煞有其事,院子裏的氣氛有些怪異。
「聽明空那個禿驢說,你這也個漢子年紀不大,脾性倒是不錯。本大師開始還不敢相信!如今看來你這個漢子確實有幾分可取之處!」地瓜大師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樣,坐在那裏對着三個人慢慢地說!不過他話里的意思,卻是讓人聽了有些腦充血。「今日吃了兩盅酒,那老禿驢煩我,在天目山上待着憋氣,便順道來看看你這讓他欣賞的漢子!」
不說謝智這個主人聽了他一陣胡說八道心裏的意思,陳仲甫和李佳兩個倒先是一陣愕然,繼而是渾身血液倒流,繼而又差點被這個不倫不類的傢伙氣瘋了。
陳仲甫很想回敬這位大師兩句,但是多年的道家薰陶靜修,倒也讓他心裏練氣的功夫強了很多。雖然像喝酒一樣臉都漲紅了,但是還是腳趾緊緊抓在了地下,沒有讓自己站起來。偏頭看向李佳的時候,發現這個平時處變不驚的師妹,這個時候那段露出來的粉頸都變紅了。
「莫非大師經常上天目山,和那明空神僧也是故友?」謝智這個時候反倒是沒有激動,畢竟對方這大話有點太大,如果要錯穿的話也不難。此時似乎看到地瓜大師的樣子,心裏越來越感覺到莫測。雖然隱隱的也猜到一些什麼,但是不知道這個絕人的來處,想到剛剛陳仲甫說的話,他還是特意的提出來心裏的疑問。
「天目山倒是經常去的,但是絕對不是去看那老牛鼻子!」誰知道地瓜大師有些不宵的看了陳仲甫一眼,好像他說的那個人和你沒有關係,你還不夠資格的意思。這種藐視的眼神**裸的鄙視,簡直令人抓狂質疑陳仲甫會不會跳起來給這個面目可憎的傢伙一腳。「本大師往常上山,那都是住在佛音寺的!」
陳仲甫雖然沒有跳起來,但是看着地瓜大師這胡說八道的架勢,還真的眉頭緊皺了起來。如果不是他後面這句話,要說這也挑釁的太明顯了。雖然人家沒有指着額頭罵人,但是天目山上的牛鼻子還能有誰?這下陳仲甫還真的是氣的差點吐血了,如今天目山最有名的道士自然是他師傅李元成,但是這個不倫不類的地瓜大師,卻當着面膽敢指桑罵槐。
「明空那禿驢手裏有幾樣拿手菜,旁人平時卻是吃不到的!本大師每年為了這幾道菜,總是要走遍天下,然後回來美美的吃上幾日!嘖!嘖!你們可不知道那老禿驢的手藝,本大師敢保證,如今天下還能有人讓他親自出手的,保證不超過三個人!」地瓜大師一臉得意的樣子:「那美味,才叫真正的美味!」
「這位大師看着面生的緊,不過某家曾經聽長輩說起,兩浙之地當年有一位曠世奇人,人稱契此大師。這位大師人稱近代佛門四聖,後來又去到蜀地傳教,一生受人敬仰。不知道這位大師可否認識!」陳仲甫忽然施了一個道家無量天尊的禮,張大其事的朝地瓜大師行注目禮。
地瓜大師本來一臉自若的臉色,在呆滯了一兩秒之後,忽然變得精彩了起來,看着陳仲甫的神色時而悽厲,時而又帶着三分喜意。這些人看到這情形,一時間也沒有人打擾他。
不過隨着這人古怪的神色中,他忽然臉色沉着的盯着陳仲甫,有些恨恨的說道:「天目山上,一個柳丁一死牛鼻子,一個明空老禿驢,我平時是胡說八道慣了的。怎麼着你和他們有關係?請問你有什麼指教?」
不知道他是真的不知道,還是在陳仲甫面前故意的。如果沒有猜錯的話,他口裏所說的柳丁一,乃是天目山上比李元成還高一輩的三大長老之一。陳仲甫雖然這些年逐漸在天師道嶄露頭角,但是這個柳丁一可是和當代天師一輩的,陳仲甫得管人家叫祖師爺輩的。
不過看着地瓜大師的神色不似裝假,聽到他的話直把陳仲甫和李佳聽得白眼直冒。他答非所問的神態讓人不敢冒犯,陳仲甫雖然頗有幾分自負,但是要論到和本門上兩輩的長老的交情,他自然也不敢胡說八道了。看着地瓜大師一本正經又略帶不宵的神情,他一時間有些舉棋不定了起來。
「你應該也是那天師道祖庭的牛鼻子吧!」誰知道這個地瓜大師蹭鼻子上臉的探頭靠近,看着一臉不愉的陳仲甫問道,當真有些哪壺不開拎哪壺的感覺!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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