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將軍是喜歡我現在的模樣?」
眼神閃了閃,司閻淵一本正經的頷首:「喜歡。」心中有幾分忐忑,他不曉得說實話是否引起少年不快。不過他也不想唬弄他,他之前喜歡上時不在意容貌,可見到少年真正容貌後,便感覺愈發的痴迷。
司閻淵明白這是愛屋及烏,如果內里的靈魂不是他家哥兒,便是貌美如神他也只當旁子。不過他也無法否定,他家哥兒的確天仙似的,不說傾國,卻的確傾城。柔和下又暗藏着鋒利,似是一把未出鞘的凌霄寶劍。
對男人直白的話語不以為忤,莫卅挑眉:「將軍說一見鍾情,可那會兒我可帶着面具。」
司閻淵低下頭親吻少年的後頸,「只因為是你。」
伸出手,撥下莫卅隨意戴在頭上的木釵。一頭青絲滑下,愛不釋手的親了又親。「你的一切,我都喜歡,都想要。」
如此說着,雙目火熱又幽邃的司閻淵便扯開了莫卅的衣帶,衣衫滑落露出美好的肌膚。司閻淵瞳孔驟縮,瞳眸醞釀的小火苗倏地竄起,形成了灼燒人靈魂的熊熊烈火。
莫卅伸出左手去奪衣帶,緊捏着褲帶生怕這傢伙不顧場合就做什麼。然而到底身體柔弱,也沒司閻淵一手撼虎之力。尤其是當好不容易雙手扣住衣帶逃離之際,被人捏着肩膀在下頜處狠狠吮了一口。
雙頰緋紅,莫卅雙目泛着水霧,既可憐又令人忍不住想要欺負。衣冠不整的哥兒誘人極了。此刻似乎正在邀請他共赴愛情彼岸。
好美!
他是他的,佔有他,讓他徹底成為他的人,哭泣着呼喚他的名字!!!
司閻淵本就幽邃的瞳仁晦澀莫名,身體燥熱到灼燒自己也想要拉着少年一起焚燒。火熱的目光盯着懷中之人,司閻淵腦海中的理智岌岌可危。當看到那圓潤的肩頭後,微弱理智徹底崩潰。靈魂瘋狂的叫囂着,身體也憑着內心的渴望控制住懷中之人,輕易壓制少年微弱的抗爭,不顧一切的侵略而去。
力氣立刻消了,負隅頑抗的莫卅只不過一個不查,便被司閻淵鑽了空子,徹底佔了主動。就在大清早的馬車上,莫卅便不得不努力捂着唇生怕吐出什麼響動,紅着雙頰怒瞪着司閻淵。默默的咬着牙:還說是冷麵將軍,竟然在剛告白後便強迫人。
司閻淵親吻少年的耳垂與側臉,「寶貝,我們終於永遠也分不開了。」
&莫卅胸膛劇烈起伏,睨了眼充滿侵略性的強勢男人。「什麼?」捏着少年的下頜歪了頭,司閻淵用力吻住,碾磨幾下後,在那雙會說話的眸子上啄吻道:「說什麼?」
&你是,混蛋!」莫卅呲了呲牙。
&麼。」司閻淵鐵臂抱緊了少年,在其耳際輕聲訴說:「看來夫人喜歡重口的,放心。」
捏着一絲青絲在唇邊輕吻,司閻淵眼含笑意:「夫人想要的,我都會為你一一實現。」隨後直接將人壓在了馬車上,居高臨下的凝視自家的哥兒,他的莫太迷人。
旖旎的氣氛不知多久,莫卅倚靠在司閻淵的懷中假寐,雙頰酡紅似是嬌艷的杜鵑花。身上披着的是屬於將軍的外衣,嘴角掛着一絲似有若無的弧度。他身後的男人目光溫柔似水,小心翼翼的輕拍,似是在哄睡。堅毅的眉宇間完全是心滿意足的喜悅。
雖然身體還沒滿足,但是意義卻不同。他徹底擁有了莫卅,心中那日益急切的渴望終於成為現實,從靈魂上傳遞來的喜悅早已經淹沒了全身。那似乎空洞的胸腔都被填滿的舒適感讓將軍大人渾身的毛孔都張開,如同沉浮在溫暖的天堂。
司閻淵滿意,莫卅也比較滿意。他的確是想要來一發。之前世界的男人每次都折騰許久,而此次似乎是惦記着他哥兒的身份與脆弱的身體,只是淺嘗輒止。對於司閻淵來說是禁|欲,對莫卅來說卻是剛剛好。
毫無隔閡的躺在男人充滿安全感與爆發力的懷中,莫卅默默思索:若是男人每次都剛好便好了。
至於早餐……中間副官來請過一次,被司閻淵屏退了。所以,在之後,司閻淵嘴對嘴餵着莫卅墊了墊肚子。
亢奮的司閻淵盯着少年還有些嬰兒肥的臉頰,笑意漸深。這是他的人,被他緊緊抱在懷中,抓在手中,盯着少年的側臉,司閻淵如何也看不夠。細細思想來,他現在甚至都覺得不敢置信。
三十來年一直十分內斂,有時候甚至習慣隱忍。只在勝券在握才會致命一擊。然而他根本沒想到,當他面對莫卅時,所有的忍耐與理智都會不翼而飛,甚至沒有一絲抵抗能力。壓抑來去,最終在獲得少年的感情回應後,便再也忍不住的佔有了他。就算是感受到了少年微弱的拒絕。
他心疼,卻不後悔。
司閻淵自從第一眼見過少年後,便無一秒不在渴望着。
舔了舔乾燥的嘴唇,莫卅想要開口要些水,迎頭而來的便是熾熱的吻和唇中的一些溫水。睜開雙眼,莫卅盯着緊貼的男人,彎了彎眉眼,便迎了上去。
一杯溫水被兩人甜蜜蜜的分享完畢,兩人已經氣喘吁吁。司閻淵的雙眼甚至冒出了綠光,可見自家哥兒眉眼中隱含着的疲憊,心疼的司閻淵咬了咬牙,忍了下來。
休息夠了,莫卅便整理好衣服,跳出了馬車。面對眾人似有若無的目光,他視而不見。事實上,在踏出馬車之前,莫卅就已經做好準備,他們並未太過掩藏,不說時不時出現的令人遐想的聲音,便是馬車的弧度也足夠這些漢子們露出意味深長的淫|笑了。
不過,除了長官不着調,到底是紀律嚴明的軍隊。這些鐵兵只是隱晦的瞧了瞧,就各做各的去了。畢竟將軍與莫主子之間的事兒,不是他們能夠質疑的。
副官偷瞄了一眼莫主子眉眼中還未褪去的情動美麗,又覷了眼下車後格外護着莫主子,眉目全身喜意的將軍,這夙願達成的樂呵勁兒完全無需表情,但從雙眼就能看出。
嘖嘖嘖,一想到之前去詢問早餐時,隱隱聽到的聲音,副官就暗暗吞了口口水。他們將軍手段真厲,沒幾天就拿下了未來的天下之主。就是不知道將軍是出於何種目的。不過,他倒是希望將軍是真心的,畢竟短短几日,他們這些漢子們對莫主子的印象極佳。
軍隊已經行進過程中,莫卅下了馬車並未引起隊伍的騷動。司閻淵吹響口哨,黑色疾風嘶鳴間跑了過來,興奮的顛了幾下,見到莫卅後,疾風立刻老實了。它甚至帶着些諂媚主動走到莫卅面前,小心翼翼的探腦袋。
副官幾個近衛再次見着高傲的疾風討好的小心樣,心中再次被震驚。第一次也許是巧合,那麼現在什麼情況。疾風說好的傲骨呢,都被吃了麼?怎麼面對莫主子就一副小媳婦樣,對待他們又是鼻息又是仰頭,那雙黑漆漆的馬眼也透漏着鄙夷。
莫卅輕笑了一聲,還未碰到。司閻淵便走上前,抓住了莫卅的手:「它今天沒刷澡>
眼中划過一絲笑意,這個男人的獨佔欲又開始作祟了。吃一個物件一個遊戲一個食物的醋什麼的,莫卅已經習慣了。並未掙扎,反倒用指尖在對方手心上剮蹭了兩下。感受到男人身體瞬間僵硬,莫卅雙眸笑意漸深。
司閻淵雙眼閃爍,一瞬間綻放了聚焦般的亮光。低下頭與莫卅對視,瞧見對方眼底的喜悅笑意,不自覺也柔和了表情。
副官一打眼立刻捂住臉。這高調的秀恩愛,日了狗了。將軍啊,他們知道兩位的關係,就不要再閃瞎他們這群單身狗的鈦合金狗眼了好吧。
就算莫主子容貌普通,可兩人站一起,卻讓副官感覺十分般配,他們身上繾綣着的氣氛完全是其他人無法插入的。如此想着,副官已經在琢磨,等莫主子登基,他們將軍的位置……
之後的路程,就成為了司閻淵與莫卅的恩愛秀。中間兩人甚至還在休憩的功夫騎着馬出去逛了一圈兒,至於做什麼去了。副官瞧着兩人曖昧的臉色和露出了荷爾蒙,哪裏還不知道。只當自己眼瞎,副官與鐵兵們暗暗吐槽着,直到接到了來自京都的急詔。
接到急詔時,司閻淵正在思量着午間為他家夫人做點什麼補身體。接過了詔書飛速閱過,司閻淵的表情便冷了下來。
莫卅挑了挑眉,並未催促司閻淵,只是無聲的等着。
&上病危局勢動盪,我們需要儘快回去。」先京都沒有鐵兵的鎮壓,老皇帝隨時可能咽氣,繼承大統又空懸着。不少人已經心思浮動,最近朝堂上也不安定,各地區暫時還不清楚。不過已經有宗親屯兵駐紮了。
沒有遲疑沒有疑惑,莫卅笑着眯了眯眼:>
司閻淵深深凝視莫卅,「接下來要全速趕路,路途中可能會有些辛苦。」
&是有你嘛。」莫卅暢快笑出來,雙眼滿是信任。
&錯,有我。」司閻淵雙目一閃,立刻贊同頷首。伸出手:「我們現在就走。」
無需他召喚,只莫卅招了招手,疾風就顛顛的湊上來。一次兩次三次,對於疾風與莫卅的關係,副官與屬下們已經從開始的驚異到麻木到習慣:沒啥,疾風又不是第一次不要馬臉了。
十分輕盈的跳上馬背,盯着司閻淵,莫卅伸出手臂:>
眼神閃了閃,司閻淵緊緊握住,腳下用力一蹬便上了馬,對着身後的副官打了個手勢,便一馬當先的沖了出去。副官立刻高亢一聲,追了上去。餘下的鐵兵同樣不落下。
接下來,他們便沒有再這般輕鬆,日夜兼程的趕路,終於在第四天的午間到達了京都。疾馳回到將軍府中,司閻淵直接帶着莫卅進入了他的房間,然後留下了精兵保護。自己則細細交代了管家一系列事宜後,匆匆進了宮。
等自家老爺背影消失在門口,管家才從驚愕中恢復,然後飛快掩住心中的震驚,快速吩咐了下去。作為侍奉了老少主人兩代的大管家,他可以說是見證將軍一步步成長的。對將軍的了解不下於副官,然而他今天卻被驚嚇住了。
打小就冷心冷清,甚至連老將軍死亡都沒流過淚的將軍,竟然開口閉口都念着個人,提醒他準備各種甜品,衣食住行上的囑咐無一不細。甚至還讓他關注莫主子的心情,若是看着無聊了,就尋個辦法逗樂了。
除此之外,將軍竟然將那位莫主子直接帶入了他的房間,將軍自小地盤意識強烈,便是侍女都不准許進入,從小到大的房間都是將軍自己拾掇。而他這位大管家也只在老將軍去了的時候進去過一次。
可是現在……
將軍將人帶了進去,還派了將軍一手培養的親信守衛着。可見,這位莫主子在將軍的心底地位極其重要。將軍生父生母都無法比擬。
帶了一隊鐵兵進了宮,在司閻淵出現的瞬間,便控制了越發不穩的朝堂,然後飛速下達命令各歸各家後,便去面了聖。已經病入膏肓的老皇帝完全無法動彈,只能喚人侍奉他起身,眼窩凹陷的老皇帝抓住司閻淵的手,目光急切:「他呢?你把他帶回來了麼?」
&上,幸不辱命。」司閻淵回應。
&好,甚好!」老皇帝已知自己命不久矣,便嘮嘮叨叨的抓着司閻淵,最後表達了要見一見莫卅。司閻淵眼神一閃,立刻應了。
已經梳洗完畢,圍觀了將軍的房間,莫卅便施施然走出。
副官見着,立刻迎了上去:「莫主子?」
&我去皇宮。」對着副官講,莫卅掃了眼站在門口畢恭畢敬的中年管家。
管家迎上來,在副官開口前道:「主人還未歸,莫少爺是否稍等?若是閒了,奴為您尋了邊調書籍來?」
主人對這位少年不同尋常,管家知道。但是他並不敢放行,畢竟若是出了任何差池,主子絕對唯他是問。尤其是連副官都在這裏,管家更不敢托大。
&必。」莫卅揮了揮手,然後施施然走向大門。而以為副官會阻止的管家目瞪口呆的看着副官和一隊鐵兵跟了上去,沒有任何的反駁。
管家睜大了雙眼>
&會兒皇宮正動盪,你家主子也許正被磋磨。」莫卅側目,呲了呲牙。
可是,主子那麼強都無法奈何,少年又當如何?管家心中焦急腹誹,面上愈發恭敬:「莫主子……」
&莫卅笑眯眯的揮了揮手,鐵兵屬下自動自發打開。
院門剛開,便迎上了氣勢磅礴的男人,莫卅笑意漸深:「回來的正是時候。」
管家立刻走上前躬身,腦門上冒了冷汗。幸好主子這會兒回來,否則他甚至都不知道怎麼阻擋有鐵兵近衛守護的莫少爺了。
&想你不會乖乖的,我處理了下就飛快趕回來了。還好時間剛好。」伸出手手掌向上,司閻淵表情無奈又縱容,似乎已經習慣少年任性的模樣了。
將手放在司閻淵手心,莫卅揚起個燦爛笑容:「沒錯,走着。」
對着疾風招了招手,疾風顛顛的湊上來,在管家震驚的目光下,討好的蹭了蹭莫卅的手心。
&去。」司閻淵給管家留下兩個字,便跳上馬背,帶上莫卅後,揚起鞭子。直到兩人策馬揚鞭,身影遠去。管家才合上張着的嘴巴。
吞咽了一口口水,管家目光驚愕的望向身側麻木又感慨的副官,「那是疾風?」
&錯。」副官深以為然的頷首,隨後露出了痛不欲生的神色,表情扭了扭便轉過頭,視線綠幽幽的盯着管家,直將管家瞧出一腦門汗才咧開嘴,笑的意味深長。
副官只是用不懷好意的眼神上下審視管家,便笑着離開,而其他近衛早就追莫卅去了。
喂,有什麼話直說啊!這麼看着人發毛是幹什麼?!管家心中呼喊,一個個疑問冒出。此次將軍回來,所有人都奇奇怪怪的。
疾風在京都出名程度不下將軍,見是那最神駿黑馬,無一人不露出了仰望。然後瞧着馬上兩人,全都驚呆了。疾風不是出了名的認主麼?怎麼還有人可以騎在它身上?
在一眾驚異目光下,兩人進了宮見了皇帝。
因消瘦,老皇帝顴骨高立,渾濁的目光時不時閃過一絲清明。眉目間纏繞着些灰白的死氣,很顯然已經時日不多了。
老皇帝聽說是繼承人,原本還昏沉的頭腦清醒了,喜悅露出:「在哪兒,朕兒?」
&上。這是莫安二殿下。」司閻淵不喜皇上那熾熱的目光,隱晦的擋在前面。
&兒?過來朕瞧,」招了招手,老皇帝看向莫卅,隨後一絲疑惑閃過。
莫卅越過司閻淵魁梧的身體,來到床邊蹲下身體,嘴角掛着一絲似有若無的笑容。老皇帝動彈了下手指,大內總管立刻會意,走上來捧着盆水,在老皇帝與莫卅指尖點了下。鮮紅落在水中,很快融合在一起。
司閻淵在見到莫卅指尖上的鮮紅時,瞳孔驟縮,全身冒出了濃郁的殺意。若不是莫卅捏了捏他,他險些失去理智。他的寶貝傷了!!!眼見着血液融合,司閻淵心中更是不忿,他的寶貝只可以和他結合!!
眼見着結果,之前還有幾分狐疑的老皇帝哈哈大笑,「莫安,好好好,朕心甚寬慰。」終於找到了繼承人,老皇帝一個大石頭落地。心中歡快的同時連連大笑後,便親親密密的握住莫卅的手:「朕兒,過來讓朕仔細瞧瞧。」
&上,二殿下身上帶着靈氣,必定是明君。」大內總管立刻拍了個馬屁。
&好好,」接連說了三個好,老皇帝笑着道:「莫安,知道自己的身份吧?」
&上,草民知道。」莫卅不卑不亢的頷首。
&什麼皇上,叫朕父皇!」老皇帝佯裝怒道。
&父皇。」莫卅從善如流,毫不猶豫。表情卻並沒有驕傲或是自卑。
&來此你都看到了什麼?」老皇帝雖然糊塗,到底當了數十年皇帝。一打眼就對眼前少年生了好感。
&父皇,兒臣看到了天,地,百姓和我自己。」莫卅沉默一秒,淡定的回答。
老皇帝一怔,隨後笑了下:「那麼,有何感想?」
&之大地之廣。百姓安居樂業,而兒臣的微小與不足。」莫卅聲音清脆。
&哈哈,不妄自尊大,不妄自菲薄。好,能夠明白自身的渺小與愚蠢,便可以人為戒,以史為戒。」老皇帝笑的暢快:「皇兒不愧是朕之子!司閻淵!」
&臣在。」
&主有功!賞!」老皇帝精芒一閃,大內總管立刻送上個早就準備好的檀香木盒子,將裏邊的乳白色藥丸露出。
&開吃了它,可保百年康健!」老皇帝雙目驀然溢出兇狠與殺伐:「朕觀鎮國將軍品行無二,着為攝政,守護奉天國?」
莫卅鼻翼聳動了下,目光一凜:是慢性毒藥。
司閻淵眼神一閃,立刻跪在地上謝主隆恩,然後當着莫卅的眼,毫不猶豫的吞了下去。然後背着老皇帝的角度,對莫卅露出一個安撫的眼神。老皇帝的想法他也能理解,本身便一手遮天,若是再着攝政王,朝堂將不復莫氏,改姓司了。
老皇帝給的毒藥並不急,卻極為惡毒。莫卅知道老皇帝在為他鋪路,可卻無法忍受有人迫害他家男人。不過他家男人為了他,卻甘願如此,真是個又傻又讓人惱,卻恨不能親一親的傢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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