聯邦總參辦公室,邵邦國正一臉肅殺的和一群投影到辦公室的軍方大佬開會。
一個中校拿着一份資料走進會議室,見邵邦國關閉了會議視頻系統以後,向邵邦國敬了一個禮:
「報告總參謀長,已經核實,自由城軍方於上周三,在所有路口加載了遠程基因識別核對器,我們的諜報網絡遭受了嚴重打擊,幾乎最近幾年所有潛入的諜報人員都被……」
對於這個已知結果,邵邦國只是有些疲憊的揮了揮手:「好了,儘量組織沒有暴露的人員安全撤離吧。
:「哎……今後的諜報人員培養以策反為主,立即終止一切派駐諜報人員行動,增加對原住民諜報人員的待遇和資源供給,讓他們盡一切可能自保隱蔽。」
說完用手按了按腫脹的太陽穴,又轉頭問道:
「前段時間安排進入的質子情況如何?」
那名中校軍官翻看了一下手上的鏡面電腦資料:「除重點人物確定安全以外,其它九名質子三名被捕、四名當場被擊斃,另外兩名目前我們情況還不清楚,如果您想知道詳情,需要授權a71099報告那兩名質子的身份信息,您看……」
邵邦國思考了一會兒,緩緩道:「這些質子……對未暴露身份的,盡一切可能,營救回國。對於死亡的、暴露的以及失去聯繫的,除了在最高智能那裏備份一個最高權限機密文件以外,其它所有關於他們的資料全部銷毀掉。要防止共和國那邊製造輿論!!」
說完又頓了頓道:「立即向國防部申請一級戰爭準備令,另外安排一個談判專家組前往自由城,儘量通過談判解決,同時要做出姿態,為了這些人質,我們不惜一戰!
:「……也暗示一下,我們願意付出很大的代價來換取這些人的人身安全安全。這些諜報人員為聯邦付出了一生,一定不能寒了這些將士的心。」邵邦國安排了一大堆事宜,將這些命令都安排了下去。
候飛不知道,隨着邵邦國的命令實施,他的身份已經完全被聯邦抹除了,連他質子的身份也不復存在了。
其實,從此刻起,他已成了一個共和國的真正公民,但是這些是候飛所不知道的。
一間私人診所的醫療室里,一個穿着實習醫生制服的女孩子正滿頭大汗的為一個傷患人員包紮傷口。
今天從中午起就不斷有傷員上門就診,從他們零星的對話中,這名實習醫師也已獲悉,自由城今天開展了大規模的軍事清理行動,瘋狂的在城裏捕捉聯邦的諜報人員。
逮捕過程中流彈飛矢讓很多市民都遭受了無妄之災,特別是好幾處爆炸事件更是讓醫院都已經人滿為患,很多傷者不得已只有被送來了私人診所進行救治。
這個有些嬌羞的漂亮女實習醫師就是潛伏進來的「斑點」,斑點新安排的名字叫武茜,取下面具的她看起來有二十歲的樣子,模樣清秀動人,異常的溫柔恬靜。
特別是她那一雙秀美修長的腿,雖然被包裹在了寬大的醫師服里,但偶爾顯露的曲線還是能讓不少患者血脈僨張。
她的身份是這裏診所所長武珍珍的女兒,這個女兒剛從醫師學院畢業回來。
而診所的所長武珍珍,她是在自由城出生的第二代間諜了,是一個離了婚的單身女人,至從武茜被安排過來以後,出於武珍珍謹慎小心的性格,這段時間都只是讓武茜每天在診所樓上的家裏苦學各種醫療知識,如果不是今天確實太忙也不會讓她到診所來幫忙。
她給武茜的第一個任務是:在通過醫師認證考核前不允許出門!這時看來,這樣的謹慎小心不僅救了武茜一命更救了她自己一命。
武珍珍急急忙忙的衝進急救室,一把拉住正在為病人包紮傷口的武茜,直接將她帶到了樓上的宿舍。
平日裏武珍珍一絲不苟的髮型都有些凌亂,好不容易才平復了下來道:「茜茜,從今天起,你就在樓上看書學習,哪裏都不要去,上一周自由城的街道上安裝了遠程基因識別核對系統,一旦你出去就會被發現的。」
武茜一驚,愣了半晌:「那……那……怎麼辦呢?那我的那些夥伴呢?」
武珍珍沒有答話,自顧自的道:「要冷靜,在確保安全之前,我會停止一切聯繫。
:「你的身份是我的女兒,一旦我搞懂了那個基因識別系統的工作原理,就很容易找到破解辦法,一些基礎的偽裝在診所里是很容易做到的,只要我們確認安全以後,相信聯邦那邊也會給予我們幫助的。
:「當前情況就是,你老實的呆在這裏學習,哪裏都不要去了。至於你的那些夥伴,你也不要想法去和他們聯繫了,我相信他們中的大部分都已經被捕了。你現在也很危險。」
聽見武珍珍的說法,武茜也是神色一黯,她是被軍方間諜機構收養的孤兒,本來生活里就沒有父母也沒有朋友,軍方發現她性格過於懦弱,缺乏間諜必須的殺伐和冷酷,因此放棄了將其培養成間諜的想法,而是將其放入了質子計劃。
在之前練營里訓練的那幾個月是她人生中第一次和同齡人接觸,在後來佳山基地里的九犬,那些人對於她來說就是他前十八年所有的朋友了,特別是那個要求天天讓自己打暈的豆豆……武茜眼睛一紅,就抽搐起來了。
神秘的自由城第四層核心層,偌大的房間裏,燈如白晝,圍繞着一個巨型的球形電腦設備,圍坐着十幾個樣貌、膚色各異的人,他們使用着不同的語言在激烈的爭論着什麼事情,只是語言被即時的翻譯設備翻譯傳達給了另外的人。
這幾個人就是自由城最高行政人員了,大多也是在這裏出生的第二代居民,每個人員都是代表了各自種族的最高管理者。
一個白面無須、梳着蓬鬆大背頭的微胖中年白人站起來,伸手制止了眾人的爭吵,用一口帶有美式發音的普通話道:「諸位,作為自由聯邦的最高議長,我請求議員各位聽我說幾句話。既然布-約翰主席先生已經發來了命令,就請各位先遵照執行。
:「除了我和李其然議員繼續留下來以外,其它各位議員請在明天中午之前分散到其它浮城,手上工作移交給軍方相關人員。聯邦要求談判放人,但可能他們還會提出一些更不合理的要求,從亞太聯邦的動作來看,他們是想表露他們為了這些被捕的人員不惜一戰,這也只是一個安撫軍事人員的姿態而已,他們的真正目的是要探詢我們的反應和態度,從而分析我們的真實實力!
:「和平年代已經快過去三十年了,他們已經快忘卻了我們的刀刃威力了,聯邦最近二十年藉助那幾個中央智能得到了飛速的發展,有些按耐不住想挑戰我們的海洋控制權,想獲取更多的資源了。總統先生也是根據智囊團的運算結果,為了防止意外發生才讓諸位暫時去其它更安全的浮城臨時居住的。」
一個滿臉橫肉的光頭名叫佐茂夫斯基的中年人站起來,用一口俄語道:「伍德,你是想讓我們走了以後,趁機控制我斯拉夫人和其它種族在這裏最優秀的子民吧?!那些聯邦的戰鬥力算個屁!就靠這個自由城都可以將他們全部滅了!」
另外幾個人也隨聲附和。他們在這裏已經生活了幾十年了,和平的時代讓很多人都忘卻了戰爭的可怕,他們更在乎的只是他們在這裏的利益而已。
誰都不想到其它浮城裏生活在純粹的軍事管理下,那些地方的生活對於他們這些政客來說簡直就是噩夢。
伍德有些慍怒的道:「你是想公然反抗布-約翰主席的命令嗎?聯邦的核心軍事體系被他們中央智能管控,經過了這二十年的發展,我們根本不知道其真實的戰鬥力,這種時候,必須執行軍事管理!」
佐茂夫斯基不岔的坐回座位,小聲嘀咕道:「操,就給了一天時間,還不讓帶家眷!這時間怎麼夠……」
話音剛落,更多的人開始質疑起來,一時間,場面顯得有些嘈雜。
伍德回答得有些煩了,環視了眾人一眼,終於露出一絲不屑:「我的所作所為都是可以審查的,如果你們懷疑我營黨結私,你可以去未來城向布-約翰主席申請彈劾我,也可以去申請內務委員會調查我,但是你們如果明天中午還不離開的話,屆時你們擔心的就應該是監獄裏哪間囚室的人善良一點了。」
這樣赤裸裸的威脅話語一出,眾人頓時徹底沒了脾氣。
解決完這一攤子事兒的伍德剛走出房間就有他的秘書上前向他耳語:「伍德議長,最近幾天所有自由城「管理者」系統藍色級別以上情報和通告都已經匯集了,大部分是關於各個聯邦間諜的,還有一部分是關於……」
說到這裏只是嘴型向會議室其它議員努了努:「這些人最近都異動較多,其中一些人最近兩天不安分,管理者系統請示執行,請您務必儘快批示,以便管理者實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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