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子立有些感慨:「哎,人比人氣死人啊。」
但忽然又想起什麼,臉上露出一絲壞笑:「嘿,候斐,雖然你已經使用單兵機甲取得了a+,不過,那畢竟是模擬操控的,我們講求的還是實際水平,就單兵機甲而言,其實說白了,歸根到底,除了射擊水平,有很大一部分還是屬於個人搏擊水平,這可是重中之重,反正你也沒法再去模擬操控室了,想不想我教你兩招,你也可以打發時間?」
候斐一聽搏擊,有些興趣,不過又一看苗子立那細胳膊細腿的樣子,又搖搖頭:「嘿嘿,還是算了吧?」
苗子立本就是想在這方面找回些自信,臉神也變得嚴肅了些:「哼,不要以為瘦一點就弱,想我中華區武術格鬥技巧,講的是四兩撥千斤,你以為我這幾年的專業課程是白學的嗎?」
見候斐一臉不以為然的樣子,又加重了誘惑條件:「這樣吧,畢竟是你師兄,不要說我欺負你,三分鐘……不,五分鐘內如果我不能制服你,就算我輸,我就輸你一周的飯錢!」
候斐眼睛一亮:「好!」
機甲學院的七樓有一間格鬥訓練室,這裏一般是除了武研以外的學生健身、鍛煉身體、練習跆拳道、自由搏擊等格鬥技巧的地方,在這個注重身體素質的時代,這種技巧性鍛煉是十分熱門的,每天都有很多學生在這裏跟「投影」教練練習格鬥技巧。
候斐的大一袖章和苗子立的大四袖章瞬間就引起了很多學生的注意。
十五分鐘後
整個訓練室只有一個聲音還在,就是手掌不斷擊打地面表示「投降」的聲音。這已經是第九局了,每局都是十幾秒鐘就結束了,結果都是苗子立的完敗結束的,這會兒他想死的心都有了,大二進入武研專業後,他們是經過了十分專業的格鬥訓練的,而這會兒已經全部變成了一個笑話,他這會兒也是徹底服氣了。
看見苗子立的悽慘場面,最初還有一些圍觀的學生為候斐吶喊助威,畢竟是新生挑戰大四學長,勇氣可嘉啊,可到後來,大家的沉默和低語不是被震驚了,而是,在旁人看來,這就是一個高手一直在欺負一個不懂格鬥術的人的無聊遊戲而已,終於有一個女生嘟噥了一句:「欺負弱者,有啥意思啊?」
逐漸斥責鄙視的聲音越來越多,變成了眾多學生的指指點點和為苗子立「打抱不平」,候斐聽見這些話,差點一口氣沒緩過來,心中那個憋屈啊。
有些氣憤的站起身,環顧四周,有些得瑟的說了一句:「有誰不服,來啊?!」完了馬上又補了一句:「輸了就請我吃一頓!」
他二師兄的名號現在可是在學院人盡皆知,那所謂一頓,為等於一般學生幾天的伙食費了!一時間,也沒誰搭話,忽然人群背後傳來一個女孩子的聲音:「那要是你輸了呢?」
隨着聲音的源頭,人群散開,頓時哄鬧起來,很多男生的眼睛都快冒出星星了,竟然是大一女神、rio公主:
宋月雪伊。
她穿着一身跆拳道服,清爽的烏黑馬尾高高扎腦後,露出脖頸那絲滑如雪的肌膚,這是候斐第一次看見宋月雪伊的正面,瓊鼻皓齒,柳眉如畫,特別是那雙眼睛,細長得看上去都已經是迷離和夢幻了。
不過候斐這貨從小確實算得上見過各種款式的噴血美女了,也就在剛跑出來那幾天對這種清純打扮得女生激動了一下,時間一長,覺得還是那種袒胸露臀的女人更讓他熟悉和喜歡,就像一般人喜歡自己小時候熟悉的人和事物是一樣的。
候斐沒有露出其它男生那樣的豬哥像,甚至連一絲驚艷的表情都沒有,不過等宋月雪伊走得近了,才發現這女孩子目測也超過一米七的個頭了,竟然比自己還要高上一絲。
候斐不得不努力站直了身體:「嘿嘿,輸了,我就請對方吃一頓!「鄙視」和「不要臉」的罵聲四起,候斐卻聽見背後有個粗壯的聲音:「好!二師兄我支持你!」
候斐向後一看,卻是舉着一根槓鈴、穿着緊身背心,顯得十分粗線條的宿舍同學,單赤。候斐對着他咧嘴一笑,心裏邊忽然覺得溫暖了許多。
這會兒苗子立也站起身來,揉着肩膀,一臉訕笑的向四周點頭,竟然有些唯恐不亂的樣子。
單赤走過來,一手輕鬆的拎着槓鈴,拍拍候斐的肩膀:「嘿嘿,兄弟,俺給你撐場面,別慫,誰他媽瞎嗶嗶,我夯死他!」說完瞪大眼睛看向周圍那些圍觀的人,果然,這長相和身材太具有威懾力了,頓時聲音小了很多。
只有宋月雪伊秀眉輕蹙,在她看來,對方更是地痞流氓一樣了,淡淡道:「好,那……二師兄,宋月雪伊,黑帶二段,請賜教。」說完躬身一禮,周圍人自覺地退出一個很大的圈。
候斐一步踏前,一個側踢就直接攻向宋月雪伊的頭部了,頓時周圍又傳來一陣噓聲,其實也不怪候斐,他不僅是最近兩年的學習,即便是從小到大的環境,也沒人教他什麼叫禮讓三分、什麼叫憐香惜玉啊。
不想宋月雪伊沒有避擋,硬是側閃劈腿,硬碰候斐的小腿,「突」的一聲碰撞,候斐差點一個趔趄坐倒,隱隱感到小腿處傳來一股鑽心的巨疼,咬咬牙,欺身上前,一個躍空砍,半空中。
他眼睛明明看見了宋月雪伊的閃避;
他看見她的右腿發力,他看見了她徑直一記蹬腿踢像他的側腰;
他甚至看見了強化木質地板在宋月雪伊的腳下開始破裂……他努力的想控制自己的身體變向,不過也只是在半空做出一個十分奇怪的扭曲動作後就整個身體飛向了人群一角,他聽見體內骨骼都在咔咔作響,顯然身體承受達到了極限,右邊的肝臟就像已經被踢進了胃裏邊一樣,眼淚水都疼出來了,偏偏還不能呼吸!
那酸爽,只有被這樣踢飛的人能明白。
還沒順過氣,就感覺後領被人拎起,身體再次騰空旋轉,躺摔地上。
然後聞到一陣清馨的發香,他被宋月雪伊摁在地上。
宋月雪伊一個虛砍向脖頸的動作,並沒砍實,收手。這個動作,在搏擊術上表示己方已勝,僅僅是放過對方而已,周圍傳來一陣驚呼和掌聲。
這時一旁觀戰的單赤心裏一急,大吼一身作勢要去扶候斐,而宋月雪伊也就看了這邊一眼。
本想起身的她哪知道候斐其實壓根兒沒學過什麼跆拳道、搏擊術,更不知道什麼拳禮武節,學習的除了軍旅一招制敵的殺人招數,更多是土匪流氓拼死搏命的套路,這會兒剛一緩過神就看見對方側腿單膝壓着自己的肩膀,不由分說的就是一手托住對方臀部,反手將對手壓了下去,除了托住了對方臀部,好死不死的另一隻手竟然就這麼直愣愣的壓着對方的左胸,還沒來得及動作,就感覺眼睛一黑就失去了知覺。
之前候斐和那些悍匪惡首廚子賭鬥的時候,也不是沒有暈厥過,甚至有過骨折和更加危險的傷口。
不過這次確實是暈厥最久的一次了,因為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星期四的晚上了,這裏沒有搏擊俱樂部那樣先進的高智能緊急醫療艙,更重要的是,這次腦部受的傷確實很重,候斐想了很久,想起發生了什麼事情以後,才挪開身上的一些管子,努力站起身來。
去廁所時候,被款洗台鏡子裏的人嚇得差點尿褲子裏了,只見他整個右眼依舊是血紅的,右邊頭髮被削掉了,可能做過一些手術,上邊還有一塊紗布,從太陽穴一直到鼻腔處都是紫色的,明顯曾經腫得很厲害,鼻腔的放給養管的地方和口腔壓營養液管的地方還有着十分恐怖的凹槽。如同喪失出行。
出了衛生間,被一個方方正正的履帶式、金屬醫療機械人,叫坐在床上,然後做了一系列檢查,最後評語是:「一切正常」,然後要求候斐在房間休息,等第二天,醫生上班後再進行一次會診複查。
候斐正在吃着護士拿來的一些簡單流食的時候,苗子立走了進來。一臉歉意的噓寒問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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