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四章 又遭人誣陷
「瑞雪兆豐年」,這下雪本來是件很好的事情,可總有人不願讓晉宇如意。這不,一大早的就有衙役找上了。
「可是灞縣伯府上?」來的衙役也是奉命而來,其實他很不情願,誰吃飽撐的來一個伯爵府上找麻煩?
「正是,您找哪位房上下打量一下來人,一身青衣,看來還是個九品的官身,根本沒忘自個主家身上想,自己往來的哪有級別這麼低的?不過房態度倒是ǐng好。
「在下灞橋縣縣尉趙子忠,還勞煩通報一下灞縣伯。」這九品官跟房很客氣,站在原地等着。
房看人家說的一本正經,邀請他們到自己的值班室,「諸位來裏面等吧,雪地里涼。iǎ人這就去通稟。」
聽說衙來人,晉宇還一頭霧水呢,自己跟當地政fǔ沒啥牽扯啊,自己買地的一切手續都是從長安走的,難道因為這個?不過晉宇還是出來了,讓房將衙的人帶到了側廳。晉宇來了這段時間,規矩也知道個八九不離十了,現在的人將官階、爵位看的很重,不同的品級要按照不同的標準來招待,若是將這種九品的人帶到正廳招待,他們不會覺得受寵若驚,反而覺得你是在拿品級羞辱他們,麻煩的緊。
趙子忠沒帶着衙役進來,自己獨身一人跟着房來到側廳,看見晉宇的第一印象就是——年輕不過他可不會因為晉宇年輕就iǎ瞧人家。自己這一畝三分地上的事情,趙子忠可是清楚地緊,這位灞縣伯的爵位可不是祖襲,而是自己賺來的。
趙子忠進來後第一反應就是見禮,「在下灞橋縣縣尉趙子忠,冒昧前來,還請灞縣伯勿怪。」
晉宇也和氣的很,拱拱手,「趙縣尉多禮了,請坐。」隨即吩咐伺候的丫鬟,「看茶。」
待丫鬟下去,趙子忠看房內沒人,沉一下,決定還是先示好,「灞縣伯最近可是得罪了什麼人?」
趙子忠一句話就讓晉宇把眉頭皺了起來,心裏打了一圈,是有得罪的人不假,不過最近自己很安分啊?「趙縣尉有事直說無妨。」
「在下唐突。」趙縣尉多禮的很,「縣令今兒個派在下前來,所為的是您田裏的莊稼,若多有得罪,還請灞縣伯見諒。」趙縣尉一句話就把自己摘出來了,這可不是我想來的,而是被bī無奈,受上官派遣。您老要是有怒氣也千萬別牽連到我們這些iǎ魚iǎ蝦身上,冤有頭債有主,找縣令去吧。
趙縣尉這麼一說,晉宇算是明白了,人家這真是過來示好,自己的地里是種了些菜,這玩意朝廷法令不允許,要罰款的。本來人家可以理直氣壯的拔了再找上來罰款,可是人家沒這麼做,而是先找到自己這個正主說明一下,表情自己確實是被bī無奈。晉宇點點頭,「不知趙縣尉何時得到的消息?」
「實不相瞞,在下入秋時就知道了,不過沒上報給縣令。縣令也許是前些日子才知曉。」趙縣尉會說話,自己早就知道了,只不過裝不知道,現在縣令知道了,自己還要背負一個「失察」的罪名,他自己都覺得冤枉的緊,也包含了跟自己叫屈的意思。
「多謝趙縣尉提醒。」晉宇拱拱手,大致的事情也明白了,看來這舉報之人沒通過眼前的趙縣尉,而是直接走的縣令的路子,就是問了也不會問出什麼。「不知按律該如何處辦?」
「一般來說是先拔了,然後罰錢。」趙縣尉說道,「不過灞縣伯府上可以稍微通融一下,若是多拿些銀錢,這莊家就可以留下,都長了一半了,拔掉可惜。」趙縣尉很懂得為顧客着想,站在晉宇的角度給他支招。
「不知會罰多少?」晉宇又問道。
「灞縣伯府上種了十一畝,拔掉的話,罰款兩貫二,不拔三貫。」趙縣尉準備工作做得很足,晉宇一問,他就朗朗上口。
晉宇點點頭,臉è有些yīn,這些錢根本動不了自己的筋骨,看來有人就是放狗噁心自己來了。「多謝趙縣尉了,要不要再去丈量一下?」
「不用麻煩了,在下一眼撇下去八九不離十。」趙縣尉四十來歲的年紀,看來已經跟農田打了十多年的jiā道了,對自己的本事很自信。「若灞縣伯再種菜,下回可以開些荒田,衙是不管的。」趙縣尉看晉宇臉沉,心下也打鼓,心裏問候了縣令八代直系親屬所有咋就給自己派了這麼一個活?
「多謝趙縣尉提點,晉某承情。」看人家態度好,還給自己支招,晉宇也能理解,縣官不如現官,估計這趙縣尉也是沒辦法。
「不敢不敢。」趙縣尉趕緊起身行禮,心下暗喜,能得到晉宇這麼一句話,自己這一趟就沒白來。
既然晉宇把話都說到這裏了,趙縣尉很知趣的找陳管家領錢去了。
與此同時,朝堂上也不太平。溫彥博是個清官不假,但度量不咋滴,身為宰相,卻不適用於「宰相肚裏能撐船」這句話。這次他是被人當槍使了,其實自己心裏也明白,可就是氣不過,還是決定撩撥一下晉宇。
溫彥博前些時候就受到一封匿名信,跟當初李承乾收到的差不多。上面名列了晉宇的幾大罪名:地里種菜——不尊朝令;用紙如廁——有辱斯文,有失禮制;公然逛青樓——有違律令。這些都不是大的罪名,卻能敗壞人的名聲。
朝臣肚子裏的那些iǎ道道,李二明白得緊,魏徵討厭宇文士及,李靖為了大局險唐儉於險境,房玄齡、杜如晦、魏徵有跟閥攀親的意思等等,他都心知肚明,不過這幫iǎ弟用起來順手,且利大於弊,所以他假裝不知道。
溫彥博這樣,李二頭疼了,晉宇有些事情是做的有些過了,不過誰不曾年輕過?自己年輕的時候也沒少折騰了。就說這廁紙吧,其實他也在用,好用啊,只不過身邊的太監不會外傳罷了。
「可有實證?」李二聽完溫彥博的話,問道。
「良田一百一十畝用來種菜,微臣聽後痛心疾首,這要少打多少糧食?能救活多少人?陛下派人查看一下便知,微臣絕無虛言。」溫彥博信誓旦旦,殊不知這裏面水分大了。其實古代就是這樣,君不聞那救濟款,從上面層層盤剝下來,真正到災民手裏的不足十一。換做功勞報上去的呢?那主功之人是換了又換,最後成了某封疆大吏的政績盛在了皇帝的御案上。
「用紙如廁,微臣不齒於口,在晉家莊無人不知,無人不曉。」溫彥博低頭繼續訴說,看李二還是沒有出聲,咬咬牙將最後一條咬的死死的,「晉歸唐公然逛青樓,此事坊間多有傳聞,晉歸唐還曾作詩一首,為坊間百姓所不齒,有傷風化,還望陛下明察。」
其實這些都是iǎ罪,這年頭跟秦樓nv子有些許傳聞出來,還能成為一樁美談,晉宇做的那首詩就成了美談,人人羨慕,致使紅袖招的身價是一漲再漲。現在去聽紅袖招彈曲子都收票了,一張十兩銀子,你還別嫌貴,去晚了就沒了,限量。
李二很頭疼,他沒想到溫彥博還沒放棄打擊晉宇。其實李二是個很寬容的人,只要不是得罪他厲害,或者犯了謀反之罪,一般都能活命。自己手下iǎ弟啥調調他清楚地很,那些年輕些的武將,就很多喜歡那葷調調,估計也沒少去了。那些文臣多喜歡風雅婉轉一些,也沒少照顧了青樓的生意。大家彼此心知肚明,只不過都不拿出來說事而已。
李二還在猶豫呢,又有人站住來了,這也是楚軒安排的後招,若溫彥博所說的不被李二所採納,那就把自己近期搜集的都列出來給李二看看。其實按照楚軒的本意是「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怎奈他那個主子沉不住氣,打算讓晉宇連年都過不好。李泰很胖,但心iōng實在是很iǎ,堪比針鼻。
韋ǐng,魏王府事,這些事多少參與了一些,他現在還兼職御史大夫,有糾正百官之舉的職責,被iǎ胖子威bī利站出來揭發晉宇。他自己也看過楚軒所列舉的證據,認為確鑿的很,所以才勉強同意。
楚軒出手狠辣,根本不找那些細枝末節,直接就按唐律中的「十惡」來給晉宇按罪名。說實話這一招確實毒辣,所謂的「十惡」指的是:謀反、謀大逆、叛國、惡逆(毆打直系長輩的行為)、不道(一家三口以上的滅案)、大不敬、不孝、不睦、不義、內這十樁罪行唐律採用了最嚴酷的刑罰,能砍頭的絕不判充軍,而且是「遇赦不赦」,這就是「十惡不赦」的由來。
前段時間楚軒搞的那個謀反沒能見效,於是又搜集了一些有悖lun理的罪名讓韋ǐng呈給李二。這罪名包括:不孝、不睦、內
楚軒為了扳倒晉宇可謂是不留餘力,派人千里迢迢的去尋晉宇一族的倖存者,都把話放給那些人「沒有倖存的,也要找到倖存的」
那些人實在是怕了這個城府深,手段毒的魏王府幕僚,自然是源源不斷的給楚軒找到了理想中的人選。於是這罪名就編制出來了,晉宇莫名的多出了好些「親戚」。
韋ǐng這麼一說,當時就有人不同意了,程咬金就差指着韋ǐng鼻子罵娘了,向李二陳稟:「微臣願用項上人頭擔保,歸唐絕不會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
秦瓊更理智一些,質問韋ǐng:「不知韋大夫是否有證據在手?」
「韋某從來不說那些無證據之事,此事人證、物證俱在,還望陛下明察。」程秦二人的反應在韋ǐng的意料之中,心下更是判定晉宇是那種大jiān雄的一類人,偽裝的很好啊
「諸位愛卿怎麼看?」李二沉一下,這種事情他也不好偏袒晉宇,韋ǐng向來為人不錯,若不是有了確鑿證據不會冒着被人非議的危險直陳上奏。
李道宗先站出來了,「啟稟陛下,微臣雖不知韋大人手上的證據為何物,但晉歸唐絕不是大惡之人,否則他沒有必要將頡利可汗獻給朝廷,早就遠走他鄉了。」
「啟稟陛下,晉歸唐一族非被風暴所殺,而是他動手屠殺的全族,微臣家裏就有晉歸唐一族的倖存者,此為他親口所言。晉歸唐獻頡利可汗無非圖個封賞。」韋ǐng一語驚人。
秦瓊笑了,「不知韋大人如何辨認的這倖存者?真假尚未分辨,韋大人就告歸唐那『十惡』之罪,有失偏頗吧?」
「在下問過,他所描述的均與晉歸唐一致,且有物證在手,不由得在下不信。」韋ǐng不卑不亢,堅信自己所看到的是最真實的。
這麼吵吵也整不明白,李二沉了一下,若是在大是大非上都偏袒晉宇,那肯定會遭受朝臣乃至百姓的非議,但是讓別人去審理李二也不放心,於是下令道:「孫伏伽、劉德威即刻着手審理此案魏徵旁聽」李二整出來的這個審理陣容可謂是豪華無比,孫伏伽、劉德威分別屬於大理寺、刑部,若不是溫彥博舉報晉宇,他都能讓溫博彥參加,組成一個「三司會審」的局面,不過有魏徵在一旁旁聽的話,能最大程度上保證此案公正。
晉宇正在家裏尋思到底誰是幕後推手呢,秦瓊和程咬金就找上了,大致將今天朝堂上的情況說了說,晉宇還沒來得及分辨,就又有衙的人上了,用詞很客氣「請灞縣伯跟隨在下去喝杯茶。」
李二用詞很婉轉「即刻」,手下的iǎ弟們也不敢推諉,當下就用大理寺的衙開展了行動。韋ǐng回家帶自己所謂的人證物證,衙上派人去接正主晉宇前來。
大理寺啊,中央最高審判機關,行使中央司法審判權,審理中央百官與京師徒刑以上案件。換算成後世的衙就是最高人民法院,一錘定音的那種,不符審判都沒地方上訴的那種衙
晉宇心中只有氣憤,沒有絲毫的害怕,進了衙口還不忘四處瞅瞅,自己還從來沒進過局子,這次也算觀光旅遊了吧?審判庭比較大,沒有給人yīn森的感覺。外面沒有老百姓圍觀口站着四個衙役,等候主審官的派遣,兩遍是旁觀席,秦瓊、程咬金作為親屬可以旁聽,魏徵也赫然在列。審判庭上面也沒有「明鏡高懸」的匾額,倒是旁邊立着一個大銅鏡(古代審判庭擺的是銅鏡,人稱「秦鏡高懸」,後來才將鏡子去掉,換成了匾額),隱約能照出人影,比自己的鏡子差遠了
看主審官還沒有上來,晉宇信步走到鏡子前面,對着鏡子整理了一下自己儀表,這可是自己第一次出堂,不能丟人不是?秦瓊一看晉宇這副模樣就知道誣告無疑,心下也放心很多。
待孫伏伽、劉德威上來,第一件事就是把晉宇轟了出去,然後把原告,也就是自稱是晉宇同族之人帶了上來,以防止晉宇知道事情始末以後狡辯。
所帶之人自稱晉靖,為人怯懦的很,一看兩位主審官,還沒等他倆拍驚堂木,一下子就跪下了,將那編好的話猶如倒豆子一般說了出來。無非是晉宇的一些莫須有的罪名,什麼在族中作惡,強迫與自己的妹妹發生了不倫之情,後來又因為爹娘知道而殺人滅口,實在是畜生所謂,為族人所不齒。怎奈當時族中缺水,族長顧不得處罰晉宇就被迫遷出漠中,因為晉宇武力值高於常人,所以暫時保留其待罪之身護送族人出漠。沒想到晉宇怕走出大漠後再遭到處罰,一天夜裏晉宇就將熟睡中的族人全部殺掉,因為自己晚上起夜,所以免遭一劫。至於晉宇的長相什麼的,描述的跟親眼所見一樣,若是有心人查一下,說的跟晉宇當初登基戶籍時那衙役寫的一模一樣就是背下來的
說道驚險處,猶如身臨其境,臉帶驚恐。
秦瓊行兵作戰,越聽越想笑,自己是讓晉宇陪同打過獵,李靖考較晉宇之事仍歷歷在目,他就不信能教出晉宇這等人才的族長不知道安排哨兵一個人單挑一個家族?玄幻iǎ說嗎?扯淡的玩意。
兩位主審官也不會直接採用晉靖的一面之詞,又問道韋ǐng所謂的物證。晉靖說族人的財物讓晉宇洗劫一空,只剩了兩個盛水的「股子」,然後那兩個「股子」由衙役呈了上來,赫然是晉宇在河西賣給慕南的那兩個農夫山泉的礦泉水瓶子看來iǎ胖子陷害晉宇是不遺餘力,不知道是uā了錢了,還是慕南已經遭人毒手。
話說晉宇來的路上就思量,自己沒見過這個所謂的族人,難不成後面還有人跟着穿了過來?可能微乎其微,若是別人陷害還真不好辦,自己沒法證明那人是誣陷,因為自己所說的並沒有人知道。晉宇很自信沒有見過這個所謂的族人,最近也沒有人跟蹤自己,若是有人跟蹤的話,至少要離自己二十米開外,否則自己早就察覺了。若是這樣``````晉宇將自己的主意說給秦瓊聽了一下,秦瓊先是一愣,然後含笑點頭,算是肯定了晉宇的主意。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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