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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頭賓客喧鬧,她看着新房裏的東西,放下喝了一口酒,胃裏就燒了起來,她捧着茶輕啄了一口。一筆閣 m.yibige.com
過了一會兒,便有婆子丫鬟推門進來了,端着一盤盤的菜上了桌子,菜色滿目琳琅,上面還蓋着大紅色的剪紙喜字。
「見過世子妃,奴婢張氏,日後服侍世子妃。」為首的婆子說道,見後頭的丫鬟把菜擺齊了之後,那些丫鬟便垂手走了過來了。
「世子妃,這些都是伺候您的丫鬟,這是名冊。」說罷,便拿出了一本冊子呈了上來,然後又往後退了兩步。
「嗯。「她點了點頭,看着滿桌子的菜,都是些肉菜,看着又沒有什麼食慾了。
「你們下去罷,你去把我身邊的丫鬟叫進來。」她擺了擺手。
張嬤嬤垂頭行禮過後,便帶着一行丫鬟退下去了,沒見過世子妃之前,她還想着,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此刻看到了,確實覺得世子妃和世子殿下十分地登對。
一會兒青柳和青佩兩人便過來了。
「青陵和青蕊在點嫁妝的單子。」青蕊說道,而後看到滿桌子的菜,也掩不住笑意,這個姑爺待姑娘真是好的。
「姑娘要吃什麼?」青柳正準備去拿碗筷。
「不必了,給我倒一杯熱些的茶便好了。」她搖了搖頭,又覺得脖子疼,她前輩子是怎麼過來的,這頭上的東西簡直壓得她喘不過氣來,而且先前她十分緊張,現在放鬆下來覺得四處酸痛。
青柳倒了過來,她接過喝了兩口之後便放在邊上的紅漆木四角小几上,「你們給我揉揉,我脖子酸的很。」
青柳和青蕊兩人相視一笑,兩人笑着過來給她捏肩。
顧懷慎還沒過來,她又不能換衣裳,頭上的東西也不能取,只覺得脖子就跟要斷了一樣,成親當真是個麻煩事,前輩子的事都在記憶里模糊了。
捏了一會兒,便聽到外透守門的婆子說了聲「世子殿下來了。」她本來還有些的瞌睡一下子就跑沒了,連忙招呼兩個丫鬟停手,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她都才歇一會兒啊。
不過片刻,門便推開了,兩個丫鬟連忙行禮。
「我叫丫鬟進來服侍你換衣裳。」他說道。
「不用有青柳和青蕊。」她連忙出聲,別的丫鬟她還用不慣。
顧懷慎看她拘謹的模樣,覺得十分可愛,不由得笑了笑,點了點頭。
青柳和青蕊扶着她往淨室里去,服侍她換了衣裳,換了身湘妃色的裙子,將頭上的不止三斤重的鳳冠也取了下來,還有各種簪子,她頓時覺得輕了不少,將面上的脂粉洗淨之後,她才鬆了一口氣,抹了些香膏才出去。
顧懷慎還穿着那身喜服,正挑着燈看書,聽見聲音就轉過頭來看她,她攏緊了手,僵硬地抬頭,先前沒好意思仔細看,現在一看,倒是覺得顧懷慎穿紅色也很好看,他生的十分俊朗,面容如刀削一般冷凜,以前她的眼裏只有顧懷城,從來沒有正眼看過顧懷慎,現在看來,她真心覺得自己當年的眼睛就像瞎了一樣。
「要我服侍你洗漱嗎?」
這話她不過是問問罷了,但是她沒想到顧懷慎放了書,看了她幾眼,竟然點了點頭,她手一頓,站在那兒不知道說什麼了。
顧懷慎擺了擺手,青柳和青佩兩人就垂手行禮退下去了,一下子屋子裏就只剩下兩人了。
水已經放好了,顧懷慎站起身子便往淨室里去,經過鄭福毓身邊的時候挑了挑眉毛,垂頭在在耳側說道:「不是要服侍我洗漱麼?」
她不過是隨便問問呀,他哪裏看出來她有那種心思呀?她捏了捏手,抬着千斤重的步子轉頭往淨室里去。
淨室本來就不大,他生的又高大,顯得淨室就更小了。
「怎麼了?」他轉過身,開始解衣裳。
她連忙垂下頭,他這不是想讓她難堪麼?她癟了癟嘴角。
「過來給我寬衣。」他笑了笑,將腰帶解了下來,放在淨室放衣裳的小桌上。
她眉心一跳,想罵他孟浪,但是一想兩人不是已經拜過堂了麼?到了嘴邊的話又只能咽下去了,抬着步子去接他的衣服。
顧懷慎很高,便襯得她愈發嬌小,她踮着腳才到他肩膀的位置,手剛搭上顧懷慎的肩膀,便被一隻大手抓住了,那手冰涼中帶着幾分溫熱,握在她的手臂上。
「像你這樣何時是個頭?」
他轉過身來看她,看她的臉在燭光之下像是熟透了的桃子一般,便勾了勾唇角,以前對他尖牙利齒的模樣都到哪兒去了?他抓着她的手,看了幾眼,她的肌膚十分白皙,手臂大概只有他的手腕那樣粗,他鬆手,便見他剛剛用力幾分力握着的地方紅了一圈,果真是嬌氣。
「那那你自己我」她將手背到背後,不敢看他。
「嗯?」他垂下頭看她,起了戲弄的心思,「不是你要服侍我洗漱的麼?我將丫鬟都打發下去了,你又不幹了?」
她現在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只有天知道她真的只是隨口說說而已,根本就沒有真的要服侍顧懷慎洗漱的意思。
「我你自己洗,我還沒吃東西!」她連忙轉身。
顧懷慎哪裏會讓她走,伸手就抓住她的手往懷裏帶,不過這回沒用什麼力,生怕傷了她,然後一隻手放在她的腰上,大掌粗略地一量,果真有柳腰的說法,她的腰又軟又細。
滿室都是曖昧的氣息,兩人的身子貼的極近,鄭福毓的頭靠在他的胸膛之上,一隻手還被他抓着,聽着他強勁有力的心跳,頓時覺得全身的血液都是倒流。
「好了,你去外頭罷。」他笑了笑,又鬆了手。
鄭福毓一愣,他不會生氣了吧?
「怎麼?要幫我洗?」
聽得出來他輕挑的語氣,她連忙就退了出去。
她其實一點胃口都沒有,兩隻手捧着發燙的臉,然後在屋子裏輕輕地走來走去,就知道顧懷慎在戲弄她,實在是太過分了。
淨室里傳來的是水的聲音,她坐在床上,數着手裏的一捧花生有多少個,本來數的好好的,但是過一會兒便聽到水的聲音,便失了神,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麼,然後看手裏的花生開始發呆。
等她回神過來,裏頭的水聲已經停了,她看了一眼,屏風後頭的男子正好披上一件衣裳,洗好了?怎麼這麼快?她連忙坐正了身子,然後看着手裏的花生。
顧懷慎換了一身藏青色的衣裳,十分隨行,他出來的時候正看着坐在床上的少女看着手裏的花生,屋子裏的燭光搖曳,她穿着嫁衣的時候明艷地讓人驚艷,臉上雖然是濃妝,但是卻是十分地好看,她此刻換了衣裳,面上濃厚的妝容也已經洗掉了,但是還是很好看。
「你洗好了?」她裝作是聽到聲音,然後淡定地抬頭,手卻不由自主地收緊。
「嗯。」他點了點頭,便抬着步子往她身邊去,然後在她身邊坐下了。
他剛沐浴,通身都是暖暖的氣息,一下子噴灑在她的面上,帶着一股淡淡好聞的味道。
「剛剛在數花生?」
「嗯?」她抬頭,又看了一眼手裏的花生,慢慢地點了點頭。
「有多少顆?」
多少顆???她根本就沒有認真數,而且她一直在發呆啊
「大概有十來顆吧。」她淡定地回道,然後起身要去將花生放到盤子裏去,剛站起身就被扯了一把,一下子又跌了回去了,手裏的花生都撒在了地上,一顆顆地滾到地上。
「夜深了。」他一手放在她的腰上,然後頭湊到她白皙的脖頸之間,輕輕地吸氣,不知道是什麼香味,不甜不膩的,是她用的什麼香膏?
夜深的含義是什麼?該歇息了嗎?現在嗎?她現在是真的一點睡意都沒有,而且還有一個男人,出嫁之前壓箱底的有一本冊子,簡直是香艷至極,她只翻了幾頁,就不敢看了。
「你累了吧?你先歇息吧,我還不困。」她縮着脖子。
「多謝夫人關係,為夫一點都不累,既然你不困,咱們就歇息吧?」雖然是問話,但是卻絲毫沒有給她一絲反抗的餘地,雙唇便直接壓下去了。
他的手滾燙至極,放在她的肩上,然後到腰上,然後放在她的胸前,解着她的衣裳,她想推開,但是全身都沒有力氣,只感覺顧懷慎的氣息鋪天蓋地往下壓下來。
突然一冷,她的衣裳不知道什麼時候被解下來了,她驀地睜開了眼睛,顧懷慎的眉眼就在他的眼前,但是他的唇還在她的唇上廝磨。
「閉眼。」他抬起頭,嘴邊的笑意不減,眼中一片洶湧。
她認命地閉上眼睛,感覺顧懷慎的身子又壓了下來,些許冰冷的大掌挑開了她的衣裳,她全身都緊繃了起來,兩腿不由自主地彎了起來,又被人掰直,他冰冷的手在她的肌膚上游。走,到她腰間的時候,她全身一顫,不禁悶哼了一聲,然後就笑了出來她忘了告訴他了,她真的十分怕癢。
顧懷慎聽到聲音,不由得停下了手,看她緊閉着眼睛,想笑又忍着的模樣,然後伏下頭在她的唇角親了親。
她的上身只剩下一件繡着雙喜童子的肚兜了,他炙熱的眼神落在她白玉般的肌膚之上,然後到她胸前,然後到她的腰上,果真是細,他要是用力一些就會掐斷一般。
「冷。」她不敢睜開眼睛,縮了縮身子。
「那我讓你暖和起來。」他眼角一挑,伏下了身子,一手探進肚兜里去,觸及她的柔軟,才聽到她細細地哼了一聲。
她緊握的手被他抓住,然後撩過了頭頂,她全身都緊繃着。
輕柔的吻落在她的臉頰之上,脖子上,肩上,胸上
然後厚重的羅帳散了下來,她只覺得一陣撕裂的疼痛,緊緊地咬住了牙齒。
他的動作十分輕柔,也能感覺到身下的人的緊張,「放鬆。」
怎麼放鬆啊,她疼的都要哭了,果然都是男人快活才是,她都要疼死了。
他側頭吻着她的眉眼,心裏也是心疼不已,但是這樣怎麼抽身啊,他忍得也十分辛苦。
「放鬆些。」他的聲音輕柔緩和,在她的耳邊。
兩人都是出了一身汗,她到底是年紀小,疼哭了一回,他也只好再放柔了動作。
斷斷續續地喘,息夾在着細小的哭聲,慢慢地沒了聲音。
「你讓我死了算了。」她滿身都是汗,黏黏糊糊地十分不舒服,她輕輕推了推身上的人。
「我怎麼捨得呢?」他睜開眼睛,看着她好看的眉眼,心裏前所未有的滿足,他終於能夠擁有她了,她終於成為了他的妻子,他等了那般久。
他在她的臉上親了親,感覺到身下的人的身子緊繃。
「不要了」
聲音細細柔柔帶着哭腔,他又是心疼,又是好笑,他自來是懂得節制的人,況且兩人是新婚,他哪裏捨得,不由得笑了一聲,撐起了身子,一手攬過她不堪一折的細腰,在她耳邊輕柔地說道:「沐浴了。」
她實在累的要死,今天一天都沒歇過,她在家的時候每日都要睡午覺的,她真的困得要死,聽到聲音,她已經閉上了眼睛,轉過身子鑽進了錦被裏去。
「不要」
真的是累壞了,他在她額角親了親。
他笑了一聲,起身穿了衣裳喚人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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