運轉。
瘋狂運轉。
秦古與白露的離場並未讓繁忙大廳,因此停止一分運轉的腳步。
相反。
因他們的離開這種運轉效率似乎憑增了一倍。
返回大廳。
白露什麼也沒多說,只是微笑着,識趣地走到大廳一側角落。
坐定。
如同一名溫和視察者般,靜靜看着整個大廳里所有人的工作。
「她這是怎麼了,和你商議過後,貌似整個人都有點怪怪的。」
唐濤悄然走至秦古身側。
用手肘捅了捅他胳膊,一臉疑惑不解的關切輕問。
秦古一臉詭異笑容剎那浮現。
附耳。
沖唐濤神秘兮兮的嘟噥。
「姑娘每個月總有那麼幾天不正常,你知道是哪幾天嗎?」
刷!
年紀並不算太大,完全可以用純情青年來形容的唐濤,直接敗退。
臉紅得如猴子屁股。
根本沒時間去思考秦古話語裏的漏洞。
整個人扭頭,慌亂向另一側走去。
秦古微微一笑。
笑意有點古怪。
少男少女近距離共處的時間稍許長一點,總會產生這樣或那樣微妙的化學反應。
尤其在其中一方,整體水平分值挺高的情況下。
呵呵。
沒想到這一化學反應,在唐濤身上表現得居然如此明顯。
抬步。
秦古平靜向依舊在忙碌的風劍走去。
走到他身邊。
靜靜看着他。
不言不語。
十幾分鐘後,原本忙得如同陀螺般的風劍猛然轉頭。
一臉惆悵地看着他嘶啞嘟噥。
「古哥,你有啥事直接說就好,我聽着呢。」
「不要突然一下如此含情脈脈的默默注視我,這視線太強,強到我即便忙成狗,也壓根忽視不了。」
微微一樂。
早就知道是這一結果會出現的秦古,認真多看了幾眼已經瘦得不成人樣的風劍。
狠了狠心。
還是一臉平靜的開口詢問。
「劍人,若我的計劃可能提前,你手裏所製造的東西需要提前使用了,你,能不能做到?」
風劍笑了。
以往機靈卻略顯有點油滑的眼神,罕見平靜且充滿自信。
啥也沒多說。
只是坦然反問。
「能!」
「在你出人預料前往這裏,並與那位美女私下商議了半晌後,這一可能早就在我腦海里轉動了很多次。」
「放心,此答案絕對不是什麼衝動之餘做出的不靠譜保證。」
「不過你說的提前,到底是要提前到什麼時候?」
臉一熱。
秦古低頭。
首度不好意思直視風劍的眼睛。
用力看了兩眼地板。
幾乎是將難以啟齒的答案從牙縫裏生生擠出。
「越快越好。」
「明天傍晚前,最好就有可用成品。」
「成品數量有多少,就代表我的計劃執行起來,可以短時間內保護多少人的人生安全。」
風劍一愣。
但沒等他徹底反應過來,一直在旁偷聽的郭陽卻忍不住了。
二步並作一步。
憤怒的沖至秦古身前。
卻因秦古冷不丁平靜瞅了一眼。
憤怒剎那萎縮。
一臉底氣不足的心虛阻攔。
「不行,太快了,風劍已經盡了百分之二百的努力,你不能突然說要提前,就一定要提前。」
「劍人肯定撐不住的。」
秦古絲毫不為所動。
表面的平靜下,內心深處卻已然苦海滔天。
他當然知道這一要求強人所難。
而且在普通人眼裏看來,幾近有點喪心病狂了。
可問題是,這一點他必須要問。
哪怕結果不盡令人滿意,他也可以徹底死心,別想它法。
誰知風劍卻手臂一伸。
虛弱得如同一根稻草般,卻將郭陽接下來還未說出的話,全部堅定的攔了回去。
陡然咧嘴一笑。
一臉無所謂地給出他個人答案。
「誰說我撐不住,當然撐得住,而且撐得很牢固!」
「不就是明天傍晚時分必須完工交貨嗎?」
「古哥,我可以做到。」
頓了頓。
狂熱小眼裏突然爆發出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眷戀。
在秦古瞠目結舌的注視下。
風劍轉身。
直接蹲在自個親手製造的某個黝黑大傢伙一側,用手掌,如撫摸戀人臉頰般,輕柔的撫摸其表面。
張嘴,頭也不回將話題瞬間引到另一個,任誰也想不到的方向。
「古哥,這是我第一次,以一人之力,完成如此複雜而大型的機械組裝,說實話,真的很爽,因為這一任務幾乎是完成了我兒時最大的一個夢想。」
「不是特殊時機,特殊場合,估計有朝一日我即便成為一名正式獵手,也不可能有人,會為我專門提供如此大數量的各種昂貴零件,放手任由我一人搗鼓出一種,類似飛車,卻又與飛車有本質區別的大型機械設備。」
「很好。」
「我很滿足。」
「不過唯一美中不足的是,我親手製造,並看着它在我手裏一點一點慢慢成型的大傢伙,以後恐怕不會再度生產,可惜,它才剛剛出世,就不得不面臨着曇花一現後的終結。」
「最為可惜的是,它還沒有一個名字。」
「我想了很久,都想不出該給它取個什麼名字好。」
「古哥,你能不能幫我想一個好聽名字?」
郭陽震驚得眼珠子都快彈出眼眶。
萬萬想不到。
他所糾結的問題風劍壓根不關心。
卻關心這樣一個,在此刻聽起來毀三觀的奇葩問題。
秦古嘴角也微微抽搐了幾下。
好吧。
對於風劍這一奇葩要求,從來於機械方面都沒什麼天賦的他,十分理解不能。
但不能理解歸不能理解。
這並不妨礙他滿足其這一點小小願望。
閉眼思索。
十幾秒後。
睜眼。
眼睛一亮。
帶着三分惡趣味的輕輕吐出兩個字。
「諾亞!」
郭陽瞬間精神都有點崩潰了。
滿眼震驚地看向秦古。
顯然,在他的感官中風劍已經精神不正常了,可他萬萬沒想到,秦古居然會對如此不正常的要求,還一本正經的給出了答案。
風劍滿眼迷茫。
眼珠直鈎鈎的看向秦古。
似乎完全不明白這兩個字有什麼涵義。
不明白?
不明白就對了。
真要有人一下就明白了。
真正該毛骨悚然驚恐至極的反倒應該是他自己。
秦古笑眯眯回視。
隨即不急不緩,擺出一張認真臉的開始編故事。
「諾亞,這兩個字是我在小時候,不知聽誰講的故事中,聽到的兩個字,其全名應該為諾亞方舟,故事大概是在講,世界要毀滅了,某人製造了一艘會飛的船,這艘船上將搭載人與各種不同動物,他們將是大災難後,整個世界上被方舟保留下來的唯一火種。」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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