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古後悔了。
悔得腸子都青了。
早知今日,當初咬咬牙,少買幾張價格實惠的初級源符,也得將標價近二千金幣的中級鴿符買下。
可惜沒有如果。
因為倘若重新選擇,在不知今天危險會生的前提下。
他肯定一樣不會買。
神色陰晴不定。
即便與秦古不對路的幾人,也不敢在這種關鍵時刻犯眾怒。
畢竟唯一能與外界取得聯繫的人,只有他。
花了半晌功夫。
秦古才控制住暴走情緒。
平靜開口。
「女神大人已經收到我的鴿符。」
「雖然她因有事,無法親自前來救援,卻已通過其它方式,通知了二區見習獵手分部上層,分部此刻估計已經派出了救援隊伍。」
驚喜。
喜極而泣者也大有人在。
「太好了,我們終於安全了。」
「等救援一來,我要馬上離開這個鬼地方。」
「我倒想看看,到底是哪個污染者,設計並製造了這一切。」
「哼,救援來了,某人也別想藉機呼三喝四。」
「我什麼都不想,只想敞開肚皮,大吃一頓。」
氣氛快活躍。
開口歡呼者數量不少。
當然也不缺一直對秦古耿耿於懷的刺頭們,偶爾夾雜一兩句冷言酸語。
停頓。
悠然靜候這些人,一個個迫不及待表自個意見。
嘴角一抹得意笑容隱現。
當所有人表完意見後。
秦古淡然開口。
「不過……」
「女神大人又說了,白沙島,平行星根本沒有這一島名。」
「也就是說,不僅是那夫妻倆,就連島名都是虛假的。」
「哪怕見習獵手分部已派出救援,最快,也要三四天才有可能找到我們,最慢得差不多十天左右。」
「她提議,如果以我們現在面對的危險狀態而言。」
「最好辦法只有一個,憑自身力量捕獲污染者,否則結果,依舊很不樂觀。」
呆若木雞。
在秦古刻意大喘氣的講述方式下。
一語天堂,一言地獄。
如果說喘氣之前所說之話是天堂。
那麼喘氣之後所說之語就絕對是地獄了。
大起大落。
清秀少女等人,直接被玩得面如死灰,全身哆嗦,一個字都無法再度說出口。
面對一片死寂。
秦古扭頭。
滿臉奸笑。
直接切換為模式吐槽。
「浪啊?」
「乍不繼續浪了?」
「哼,我被打擊了,你們這一個個坐享其成,一點貢獻都沒有的傢伙,也得陪我一起受打擊。」
「哈,我絕對不會說,自個犯了低級錯誤。」
「打死都不說!」
「反正鴿符是我的,女神大人也是我找到的,怎麼算,都是功大於過。」
「犯再大錯誤也不虛。」
頓了頓。
滿眼鬱悶,痛苦嘀咕:「不過,好的不靈壞的靈,這毛病什麼時候能改改,不就是隨口嘲諷了一下那名牙尖嘴利的小丫頭,怎麼就一語成讖了呢?難不成,真要親自去夢境中面對恐怖污染者?」
袖口被拉了拉。
錢寶一臉擔憂看向他。
哈。
尷尬。
秦古尷尬一笑,配合上滿眼迷茫。
錢寶放心地回以一笑。
「不,我不要進入夢境去面對污染者。」
「對,我也不想,這麼長時間了,一點改變都沒有,也就是說,連教員們拿那名污染者都沒辦法,我們進入,也不可能改變什麼。」
「沒錯,最壞情況與最好情況平均一下,也就是需要等候五天,相信我們一定能堅持五天!」
「至少這樣,比進入夢境安全很多,性命無憂。」
幾名反對者跳了出來。
反對目標。
不再是針對秦古本人。
而是針對他所帶致的龍恩清話語。
兩手一攤。
秦古滿臉認同。
第一次站至反對者一側。
「其實我也這樣認為。」
「一群見習獵手,去捕獲一名至少處於頂級水平的墮者,甚至有可能已達使徒實力的污染者,根本就是開玩笑。」
「能堅持,我就絕不願意進入危險夢境。」
「這樣,天一亮,我們分頭到外面去尋找食物。」
「只要有食物,別說堅持五天,哪怕堅持十天也沒啥問題。」
這一回。
完全無人反對了。
就連刺頭們也一樣。
「好!」
回應空前一致,而且態度無比堅定。
接下來氣氛再度恢復沉寂。
詭異繼續籠罩。
十五個人,保持不斷互相打耳光狀態,努力瞪大眼睛,一直瞪至天明。
天一亮。
所有人分成五隊。
三人一組。
向外出。
颱風依舊沒有停止跡象。
誰也不肯單獨被留在污染者近在咫尺的廳內。
就連斷腿少女,也以各種方式,請求另外兩名少年,將她帶着一起外出。
是以。
十五人只是用石頭將大門卡住。
至於風雨是否會吹入廳內,又會將廳內搞成什麼鬼模樣。
得,壓根沒人理會。
反正又不是他們的房子。
再者說,這兩天遭遇,即便是最沒脾氣的錢寶,也對這個旅社充滿怨恨。
出門。
不到十分鐘。
秦古已經深深後悔。
風雨交加的密林。
徹底變成泥沼。
每前行一步,都在消耗本已所剩不多體力。
狂風中。
樹枝,殘葉,沙礫。
不要命般,無時無刻向他襲來。
熱情到完全吃不消。
就這麼短短時間,他就徹底換了個造型。
落湯雞兼犀利哥造型。
三小時後。
絕望。
秦古心裏除了絕望,只剩下一片悲催。
在走路都難前提下,打到獵物?根本就是一個一點都不好笑的天大笑話。
惡劣天氣下。
獸類早已隱蔽起來,根本不露面。
就算露面,以他們此刻狀態,沒被體形較大野獸當作食物,就已經是阿彌托佛了。
野果。
也在暴風雨中,徹底不見了蹤影。
要找,恐怕得翻遍泥水沒膝的地面才有可能找到一丁點殘渣。
可問題是,他有能力翻遍地面嗎?
答案是完全否定的。
拖着狀態急轉直下的疲憊身體,勉強踏上返回之途。
三小時已經是極限。
之前想要搜尋一天的計劃,根本沒有任何實現可能。
在風雨中看到溫馨旅社一角。
秦古苦笑。
拍了拍脹鼓鼓肚皮。
飽了。
不是吃了獨食。
而是在狂風暴雨中,雨水根本不顧忌他想法,強行灌滿了他肚皮。
這不是什麼好事。
水會很快被排泄,當排泄一空後,飢餓感覺會成倍上漲。
尤其是在精神極度疲憊,外加身體快虛弱情況下。
旅社大門緊閉。
秦古三人心中一緊。
二話不說。
瘋狂敲門。
門開。
除了他們三人外,另外十二人都已返回。
還未等將心放下,秦古表情一緊,因為開門者表情相當焦慮與恐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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