脾氣火爆者在這種情況下,一般而言,頂多是一言不合就開灌。
而於妃這種性格暴躁者,壓根是一聲不吭就開灌。
沒有理由。
不想解釋。
行動了之後再說。
就是這麼暴躁。
木已成舟。
秦古什麼都不想多說了。
低頭。
準備在房間裏某個角落坐下休息一會,至少先順順氣。
「小古子,快過來,看看我按合作補充協定,以你名義接下的私人懸賞令。」
「瞅瞅,看合不合心意?」
可惜於妃壓根不給他順氣機會。
在他剛走出三步後,其嫵媚聲音,就再度於耳邊響起。
聽得很清晰。
正因清晰,秦古的眼角狠狠跳了三跳。
一種大禍臨頭的不好預感,直接在心底生根芽,並快生長成一顆小樹。
咬牙。
秦古臭着一張臉。
移步向龍恩清原本所坐坐椅處走去。
坐椅,被於妃理所當然鳩佔鵲巢地坐得四平八穩。
站到其身後一側。
秦古看向屏幕。
一眼!
兩眼!
很多眼!
二分鐘後,看着屏幕上,一連串私人懸賞令,後方標註了龍之工作室秦古接受任務的標誌信息後。
終還是忍不住崩了。
一巴掌拍上桌面。
秦古怒聲大叫。
「你在搞什麼鬼?」
「不是說好只接百項,上百枚金幣遺失竊夢的私人懸賞令嗎?」
「為什麼這一連串承接竊夢,每一項遺失金幣數額都在一千枚金幣之上?」
「連個九百的都沒?」
「還有,你是怎麼以我名義,私自承接下這麼多私人懸賞令的?」
「不行,我要撤回,因為這些東西根本不是由我親手承接,壓根就是陰謀。」
笑嘻嘻。
於妃嫵媚甩了他一眼。
接着桃花眼一眨,很是無辜地苦惱回應。
「這麼多問題,你讓我先回答哪一個好?」
臉紅脖子粗!
秦古惡聲惡氣冷笑嘲諷。
「不用急。」
「一個一個回答就好。」
「反正咱們有的是時間好好挼挼。」
嘴一嘟。
如同飛吻了一枚。
於妃心情極好,一點都不生氣地慢條斯理開始答疑解惑。
「好吧,既然你不急,那我就慢慢解釋給你聽。」
「先,我確實以你名義承接了百項,清一色失竊金額數量均為上千金幣的私人懸賞令,可這並沒有違反咱們簽訂的合作協議。」
「因為協議上寫明,你承接百項失竊金幣數額在一百枚金幣上的私人懸賞令,卻並未寫,最高限額是多少。」
「如此一來,我本就是按協議在做事。」
「其次,我怎麼能以你的名義接下私人懸賞令,其實很簡單。」
「因為我有小安子嘛。」
「在龍之工作室系統終端上操作,再配合上小安子技術,以及你之前簽訂協議留下的手印,我想完美使用一千次都沒問題。」
「最後一點,也是最關鍵一點。」
「嗬嗬!」
「你硬是要與我好好挼挼,在我解釋的這一段時間裏,可撤回時間已被耗盡。」
「現在你就是想撤,也撤不了了哦。」
說到最後一句時。
於妃原本一本正經的嚴肅臉,陡然一變。
變得洋洋得意。
一手捂嘴竊笑。
簡直如一隻偷到雞的狐狸精般。
秦古滿臉鐵青。
心塞。
最後一句話對他的傷害值過萬點。
實在是無力作出任何回應。
「叫你第一次那麼無情地斷然拒絕合作建議。」
「叫你第二次那麼輕鬆地急切請求合作。」
「叫你請我出門時,要求我順帶關門。」
「叫你以為我是壞女人。」
「哈,一報還一報,現在姑奶奶總算是神清氣爽,惡氣出盡。」
三秒後。
於妃以極低音量吐出的碎碎念,鑽入秦古耳朵。
說是極低音量,卻保證以秦古聽力,站於目前距離剛好能清晰聽見。
秦古崩潰。
忍不住低頭,咬牙切齒,以同樣低音量開始吐槽。
「寧得罪君子,也別得罪小人與女人,這條古訓真是真理。」
「就為了那麼點雞毛蒜皮小摩擦,居然運用這麼狠的報複方式。」
「真是夠了。」
音量控制得也很有技巧。
差不多也只在於妃能聽清的狀態。
刷!
最後一句話說出時。
於妃抬頭,秦古低頭。
兩道視線在半空中激烈交匯。
無形的刀光劍影瞬間重重疊疊。
屋內另外六人,絕對以最清晰角度直視了眼前一幕。
沒人誤會兩人眼神交錯是因為看對了眼。
只要眼不瞎。
他們都能看清其中貓膩。
哆嗦。
該幹嘛幹嘛。
六人不約而同選擇了同一種應對方式,那就是裝作看不見啊看不見。
哼!
對視十秒。
兩聲冷哼,分別從於妃與秦古鼻子中出。
頭一扭。
各自扭向相反一方。
如同戰鬥雞。
雖然秦古實力不如於妃,甚至相差懸殊,可是僅拼眼功,他自認不會輸上半分。
至於後果嘛。
呵呵。
男人就是應該要對自個狠一點。
沒有硝煙卻機鋒處處的爭鬥落幕。
整個寬闊房間裏,氣氛直接跌入冰點。
秦古與於妃不開口,整個房間裏沒人願當出頭鳥。
就連向來跳脫的風劍,也牢牢管住了自個的嘴。
一沉默就是十幾個小時。
黑夜早就過去。
除去上廁所,所有人都未離開房間一步,包括吃飯,也都草草於房間裏隨意解決。
要說忙碌。
恐怕房間裏所有人中,真正忙碌的人只有一人。
那就是於安。
從坐上機械設備前後,整整十幾個小時,他硬生生就沒挪動過一寸位置,甚至連吃飯都省了。
所有人均親眼見證。
在這十幾個小時內,於安是用什麼方式,慢慢從一個精神抖擻地帥哥,演變成一名眼圈黑,眼袋浮腫,精神萎靡的犀利哥。
累的。
活脫脫都是因為累的。
十幾個小時,其雙手敲擊金屬鍵的聲響,從未停頓過。
一直處於暴風驟雨模式。
能不累嗎?
秦古等人也很累。
雖然啥都沒做。
可等待本身就是一種煎熬。
一煎熬就是十幾個小時,同樣也很累,心累!
「小妃,第一步你所需要的線索,我已整理出來。」
直到第二天下午。
於安才開口說出第一句話。
聲音顫抖。
聲線嘶啞。
不出聲則已,一出聲簡直嚇人一跳。
於妃從椅上一躍而起。
「我來看看!」
直衝至於安身邊。
一邊說,一邊伸手將於安隨意一推。
措不及防的於安。
被一巴掌直接推得從椅子上,利落地滾至地上。
秦古目瞪口呆目睹着這一幕。
隨即滿眼同情浮現。
有這麼一個妹妹。
真是辛苦了。
特麼地心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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