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於同痛苦至極的咆哮聲,在迷霧中另一個方向,聲嘶力竭傳出。
「秦古啊,哥算是廢了!」
「好臭,簡直臭得我快要昏倒。」
「不能忍。」
「幫哥一個忙,將這傢伙往死里揍,留下一口氣就行。」
「呃,實在幫不上這個忙,就逃吧。」
「撐上半小時,不管如何,哥都會來出手與你一起合力解決這傢伙。」
「誰阻攔都沒用!」
「僅憑這臭氣的傷害值,哥就要瘋起來。」
……
秦古對他已是妥妥地無言以對。
神經錯亂了吧?
獵犬都在迷霧裏找不到目標,讓他去找?
最為嚴重的是,在這種敏感時刻,居然直接去撩於妃的老虎鬚。
好吧。
已充分預感到,在離開夢境後,其即將面臨的悲慘結局了。
不過有一點於同並未說錯。
臭!
真心很臭!
迷霧散出揮之不散的濃郁臭味。
就如某種小動物死亡腐爛很長一段時間後,散出來的怪異氣味。
而且味道強烈至,擁有人一等嗅覺的鼻子全線癱煥。
片刻後。
秦古冷聲回答十幾秒前,蒙面污染者小人得志般詢問。
「讓你失望了。」
「可惜我確實仍舊不心慌。」
「不就是臭了點嗎?」
「與你這種人渣相處於一個夢境,臭一點早就有所心理準備。」
「解決方法很簡單啊。」
「堵住鼻子,不去聞不就好了嗎?」
一邊說,動作也一點都不慢。
嗤啦。
反手大力撕裂上衣一角。
將其分成兩份。
毫不猶豫捏成一團,徑直塞入鼻孔里。
「哈哈!」
蒙面污染者狂笑。
三秒後笑聲戛然而止。
不屑嘲諷。
「死鴨子嘴硬!」
「是不是你接下來會將聽覺也一併封閉起來?」
「畢竟我的黑暗迷霧,不僅可以屏蔽視眼,出異味,甚至還附帶着干擾聲響。」
「當這三種感官全部封閉後,你還能剩下什麼?」
話語聲得意至極。
似乎勝利已經就在眼前。
根本無需花費什麼力氣,就能輕鬆摘取勝利果實。
秦古面無表情。
只是在濃霧中,嘴角微微抽搐了幾下。
嗤啦。
再度扯下另一塊衣角,麻利地一分為二。
沒錯。
蒙面污染者並未聳人聽聞。
說話中有一部分是真正的事實。
整個迷霧空間如同瘋了般,不停出特殊怪響。
似風聲。
又似某種不知名獸類的咆哮聲。
總體而言,這種聲響很是刺耳。
並且不斷持續着,沒有一時半會消停過。
這也是於同之前抱怨與請求時,聲量為何會大到以咆哮方式說出的真正原因。
因為聲量略小一些。
這種怪響就會將他的聲音徹底掩蓋。
滿嘴苦味。
可秦古依舊強勢挑釁。
「說得不錯,可惜沒什麼獎勵,我確實正準備將聽覺也一併封閉起來。」
「至於還能剩下什麼,用不着你操心。」
「來啊!」
「用你的攻擊來試驗一下,我還剩下了什麼!」
一邊說,秦古一邊將兩個布團,真的塞入兩隻耳洞裏。
雙手垂下。
右手的源力棍卻在同一時刻,悄然握緊。
站立原地一動不動。
「打腫臉沖脖子,哪麼我就先給你端上一盤開胃菜。」
「盅蟲送給你。」
「既然我已被你毀了,你就也甭想好好地活着。」
停頓了三秒。
蒙面污染者聲音再起。
語氣里充滿刻骨恨意。
秦古什麼也沒有回答。
沉默回應的,只有手執源力棍一側棍,以火爆方式重新開始旋轉的凝結源力體。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
三四分鐘後。
嗖!
一隻小小盅蟲如一道利箭般,從濃霧中穿出。
角度刁鑽。
直衝秦古左腳小腿處飛至。
右手源力棍一轉。
閉着眼睛。
屈膝。
右手源力棍猛然向地面垂直刺去。
轟!
炸裂聲起。
如果有人仔細看到他剛才的行為,就會現,飛至盅蟲,幾乎是被源力凝結的旋轉棍尖,精準刺中身體中部,然後被輕鬆釘死於地面之上。
整個過程一氣哈成。
秦古毫無半點猶豫。
就如親眼看到一般。
「這不可能!」
「你即看不到,也聽不見,甚至聞不到任何異味,怎麼可能精準擊上我的盅蟲?」
迷霧中。
蒙面污染者幾近崩潰的聲音響起。
其他人倒是聽得見。
不過秦古卻壓根什麼也聽不到。
但聽不到不代表他什麼也不表示。
一擊得手。
在迷霧中仰天長笑。
秦古一字一頓得意高吼。
「小樣,顫抖了吧?迷茫了吧?害怕了吧?」
「動用一隻盅蟲就想對付我?」
「沒有聽覺、視覺以及嗅覺,那都不是事。」
「因為我還有感覺!」
「即便黑暗迷霧爆,讓整個夢境都充滿污染者特有的陰冷不舒服氣息,從最大程度上,掩蓋了你,與你的盅蟲所在具體位置。」
「可那又如何?」
「只要認真感覺,就能感覺到,你與你盅蟲存在的地點,令我不舒服的陰冷氣息就會更加濃厚一丁點。」
「一丁點,就是最明顯指標。」
「當平素最為倚重的三感被徹底屏蔽後,這種感覺反倒是更加敏銳清晰。」
「所以說,我得感謝你。」
「要不是你做得這麼絕,恐怕我也不會在這種惡劣環境下,這麼快找到分辨你具體方位的最佳辦法。」
神配合!
儘管一丁點都聽不到。
可秦古聲的內容,卻與蒙面污染者質疑的關鍵點完美契合。
簡直就如一問一答。
還嫌打擊力道不夠大般。
秦古停頓了一下。
接着玩味地繼續戲謔道。
「還有什麼本事,用出來吧!」
「因為我估計再過一小段時間,你就沒機會繼續使用了。」
「呵呵,不過我認為,你應該也沒什麼壓箱底保命絕招了吧?」
「很簡單,因為你連最為重要的盅蟲都無法繼續完美控制了。」
「否則也不會在黑暗迷霧擴散後,到現在才可憐巴巴地只使用了一隻盅蟲。」
「別以為你掩飾得很好,或許你將臉龐蒙得嚴嚴實實,有一部分原因是不想讓他人知道你的面貌,但還有一部分原因,肯定是為了掩蓋你在出盅蟲後,狀態持續惡化的不爭事實吧?」
「可惜再怎麼掩蓋,還是有些破綻早就露出。」
「比如說,在前一階段,你還能完美控制傷口內,一丁點黑源力都不泄出,而在後一階段,卻根本無法繼續控制,就是明證。」
「不用解釋。」
「反正解釋我也聽不見。」
不得不說。
一通嘲諷下來。
前面一大段話雖然很是犀利。
但若單論殺傷力,絕對是後面兩句話,殺傷力更巨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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