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狂夢世界 第5章 選擇等同沒得選

    三名踢破門，不請自入的客人。

    顯然一點都沒被秦古拙劣演技打動。

    他們均一動不動，似笑非笑玩味回視。

    咳！

    從理論上來說，很正常，畢竟比起大腦開程度，他們絕對是碾壓秦古的存在。

    「瘋了的人可從不會認為自個瘋了。」

    「對，正常人的正常行為在他們眼裏才是瘋了。」

    「我覺得之前的提議很好，提前向瘋人院打個招呼很有必要。」

    訕笑。

    秦古除了陪笑外，一籌莫展。

    明知自個正在被調戲，還是無力反擊，形式比人強，誰讓他們實力深不可測，完全沒有可比性。

    陡然，表情一改。

    驚恐與不安浮現。

    聲音打顫，艱難反問：「等等，剛才你們說什麼，鎮子裏二千多人全部死亡，只有我一人活着？」

    三人瞬間收斂笑容。

    嚴肅與凝重浮現眼中。

    半晌，點頭，三人齊齊點頭，愧疚輕語：「抱歉，我們這一批獵手，得知準確信息時已經太晚，再加上，這鎮子屬於遠離繁榮城市的純礦業採集小鎮，當我們趕至，並順利強行入夢後，真正活着的人，已經只剩下你一個，其他人全部死亡，這一點，在夢境結束後，已通過逐戶排察得到驗證，你是我們在驗證過程中，唯一現還有生命體徵的人。」

    死了？

    對了，這個世界的夢境與他所認知的夢境有本質區別。

    夢醒時，一切不會依舊如昔。

    那麼，他之前在夢境中經歷過的一幕幕，原來不是虛幻，而是真實存在。

    嘔！

    秦古不由自主一聲乾嘔。

    「腦袋好痛！」

    捂頭，嘴裏不由自主出悲傷低吼。

    「能告訴我們，你在夢境中親眼見證的詳細情況嗎？」

    另一名卷中年男子眼神一變，低聲詢問。

    「不，不行，我什麼都記不起來！」痛苦至極，眼中狠厲光芒一閃而過，秦古一臉呆滯，一字一頓堅定給出回答：「不管你們要怎樣處理我這唯一存活者，反正，關於之前夢境中經歷過的任何事，我一點都想不起來，現在想不起來，以後也絕對不會回憶起。」

    三人隱蔽交流了一個眼神。

    無奈苦笑。

    快給出回應。

    「不用這麼緊張。」

    「帝國每一個居民，都有極高權。」

    「不管你是真不願意說，還是確實記不起來，只要你不主動開口，無任何人會以逼迫方式強行要求。」

    「除非你已成為污染者。」

    「但看模樣，顯然，你並沒有轉變為污染者傾向。」

    「所以，不用對我們保持如此大敵意。」

    兩名中年男子你一言我一語，帶着一絲無奈意味輕鬆調侃。

    「小子，你是不是壓力太大，居然企圖自殺？」

    一聲驚呼，瞬間將屋內緊張氣氛，一秒破壞殆盡。

    驚訝。

    秦古順着她視線一看。

    先是帶血小刀。

    接着是滿地點點滴滴隨處可見的血跡。

    最後是已然淌血淌得一塌糊塗的左手。

    嗡！

    腦袋一下子混亂了。

    手忙腳亂，秦古下意識按住之前，為了確認是夢境還是現實，蠢爆了自行切出的一條傷口。

    切深了。

    最重要的是，太多新信息，居然導致他遺忘了這一碼事。

    「絕對是誤會，只是小心導致。」有輕微暈血症的秦古，愁眉苦臉舉起左手，暈暈乎乎認真解釋，頓了頓，小心翼翼試探：「你們信嗎？」

    「信！」

    三人異口同聲給出肯定答覆。

    一點都不開心。

    秦古眼角向下一搭。

    看看三張面孔上的表情。

    無一例外充滿憐憫之意。

    就算假裝。

    拜託，請用點心假裝好嗎？

    對秦古怨懟的表情視而不見，眼睛一亮，雙手一拍，驚喜出聲。

    「小子，雖然你底子很差，不過此次夢境，倒是讓你因禍得福啊！」

    「我看好你。」

    「決定了，你不用再做毫無技術含量的礦工。」

    「姐姐直接推薦你進入特處局見習獵手分部。」

    「怎麼樣，從一名底層小礦工，一躍成為前途遠大的見習獵手，是不是很興奮？」

    獵手！

    是一項偉大而光榮的職業。

    專注與各種危險夢境打交道無數年。

    它意味着與危險不分家。

    即便是見習，也會與夢境打交道，如果獲得正式資格，生活將與各式危險之夢永遠脫不開關係。

    腦里快浮現上精準解釋。

    秦古瞬間眼神煥散，打了個寒顫，只覺眼前一切景物都變成兩重影子。

    「不！不用。」

    「謝謝好意，爛泥扶不上牆，其實我就是爛泥。」

    「以後，不管是當礦工也好，甚至是淪落為清潔工，我都沒意見，勞動最光榮，我一點都不覺得這些職位是底層。」

    腦袋搖動如鐘擺，秦古滿眼堅定，無比利索一口拒絕。

    刷！

    表情一變，柳眉一豎，眼神如刀，咬牙切齒。

    充滿暴怒。

    似乎一下從嫵媚貴婦，變為殘暴悍婦。

    張嘴，聲音似經過冰凍般毫無溫度。

    「瞧不起獵手職業？」

    「不用解釋，解釋就是掩飾。」

    「很可惜，因為你經歷過這種級別的特殊噩夢，所以，有些事情已經由不得你自個作主。」

    「當然，帝國是崇尚自由的偉大國度，在這種情況下你依舊擁有選擇權。」

    「不過你從高危夢境中活了下來，不用儀器檢查，肯定已擁有過普通人應有的源力值，自然無法回歸普通人生活。」

    「選擇有三。」

    「第一種，直接被關入收容白痴與瘋子的特殊場所，就算你精神正常，可你所知悉的某些東西，只有在哪裏，才永遠不會有徹底泄露之憂，因為沒人會相信瘋子所說的任何一個字。」

    「第二種，被強行關入監牢，在哪裏，沒有人生自由，也永遠不會有假釋機會，當然，一切吃穿用度絕不會比普通人更低，甚至可能還更好一些。」

    「第三種，就是自動加入獵手行列，成為見習，並努力轉正，因為獵手本身就是與各種危險之夢打交道，成為其內一員，規則自然會束縛你，長時間任職後，將無人再度因此質疑你，因為大家都是同類！」

    此話一出。

    石破天驚。

    秦古只感覺腦袋更暈了。

    「什麼選擇？選擇等同沒得選！這是在逗我玩嗎？」

    因眩暈感，是以，不由自主張嘴，將心中最真實想法脫口而出。

    啪啪啪！

    再度拍掌。

    滿臉讚賞，由衷出口稱讚。

    「不愧是被我一眼相中的好苗子，一般人，經歷了這種級別的危險噩夢後，就算清醒，也會快因夢中影響深度昏厥一長段時間，你，卻在清醒後，自由行動對話了如此長時間，依然能清晰抓住我言語的重點，這一點，進一步充分驗證了我的眼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