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心語的心情很明顯的表現在了臉上,那種交友不慎,自己好友是個喜歡小正太的大嬸,各種各樣的奇怪表情都浮現了上去,說不出的精彩,張嘴似乎是想要說什麼,可是,話到嘴邊,卻是又無法說出來。
「你要知道,對方的年齡比你小多了,差了一輪還要多啊。」最後,許心語開口如此說道,這種事情她也是第一次在現實中看到,而且還是她的好友。
女的大,男的小,這未必不能得到幸福,可是,那個大也是要有個尺度的吧,像是現在這樣大了一輪了,林海潮二十九,奔三的人了,人家那個小男生,充其量不超過十六歲,這還是許心語往大了說的,最有可能的是十五歲,這樣大的年齡差距,許心語簡直是不敢想像兩人在一起之後會發生什麼。
會這麼擔心也是因為許心語很了解這個好友,說出來的事情,那是肯定會做到的,記得以前在上學那會兒,玩兒真心話大冒險,因為涉及到一些私密的事情,決定來大冒險,帶着一個小豬頭,逢人就說自己是豬,說夠一百次,老天,按照許心語自己來估計,她是絕對不會那樣做的,哪怕耍賴,以後和那些人再也不來往,許心語都不會做那樣丟臉的事情的。
林海潮,說到做到,當然不是每一件事都如此,也有時候是開玩笑的,屬於玩票性質,可是,許心語從林海潮的眼眸里看到的卻是認真,那提到自己喜歡之人的狂熱,還有愛慕,雖然許心語不懂,不知道愛一個人是什麼感覺,但是,她能感覺得到,自己這個閨蜜這次是認真的了。
許心語的話響起以後,病房裏就陷入了莫名的沉寂,只有兩人的呼吸聲可以聽見,許心語側身而臥,眼眸里的擔憂之色閃爍着。
「你說的那些我都知道,只是,我想去試一試,最後被放棄了也沒什麼,而且,我也不是一點兒可能都沒有啊,要知道,對小男生來說,我這樣的御姐可是誘惑滿滿啊,我有信心,只要他的性取向正常,我就有把握可以拿下他。」說出這些話的林海潮眼神里是滿滿的自信。
是對自己魅力的自信嗎,還是對自己手段的自信呢,或者是對那個男孩兒的想法已經讓她迷失了呢,許心語不了解,她只知道,女人的青春是有保質期的,一過了三十,就會走下坡路,那些有錢並且做了很多護理和保養的可以延緩那個時限,可是,林海潮有嗎,知道林海潮底細的許心語知道她沒有,定期的保養護理沒有,只是平時去做個簡單的療養,或者是貼個膜什麼的。
女人能夠留住男人的除了美貌還有什麼呢,性格好,賢妻良母型,別鬧,許心語壓根不相信那一套,一個黃臉婆,哪怕再賢惠,都會被男人給嫌棄,許心語見過的太多太多了,以前在富人別墅區住着的時候,那種例子還少嗎,許心語她不想看到自己的好友步那些後塵啊,喜歡了個不待喜歡,最後還被拋棄了,那種滋味,肯定會讓人痛不欲生的。
「小林,或許你憑着現在的資本可以讓那個男孩兒喜歡上並且愛上你,可是當你的資本沒有了以後呢,你現在的樣子還可以保持幾年,三年,五年,還是七年,到那個時候,那個男孩兒也才二十來歲,正是大好芳華,你覺得到了那個時候,對方還會一如既往的愛你嗎。」
「那又如何。」
許心語愣神的看着林海潮,不清楚她是怎麼說出這幾個字的,什麼叫那又如何,那樣還不糟糕嗎,被自己喜歡的人拋棄,那樣還不痛苦嗎,為什麼可以說出那又如何的話來呢。
林海潮絲毫不覺得她有說出什麼驚世駭俗的話來,只是沉默似得仰躺在病床上,眼神迷離的盯着潔白無瑕的天花板,聲音飄渺的說道;「心語,可能後面真的會像你說的那樣,他成長起來以後會拋棄我,會厭煩我,會討厭我,可是,那又怎麼樣呢,起碼,我曾經擁有過啊,只要有那個回憶,我就感覺很滿足了。」
說着在許心語聽來頗為莫明其妙的話,林海潮嘴角划過一抹淡淡的笑意,似乎是在想像那個畫面了。
「我從小就不是一個安分守己的人,喜歡的大都是一些旁門左道,或者是小眾類別的東西,性子既不像你那有冷靜睿智,恩怨分明,也不像董芳那樣溫婉如玉,大氣可人,我就是我,喜歡為了所愛的去付出所有,哪怕最後等待我的,只是那確定的結果。」
林海潮那在日光燈下倔強又決絕的表情深深的刻在了許心語那顆冰冷的內心裏,也是這一次,許心語才真正認識到了,林海潮是個怎麼樣的人,為了那不確定的未來,敢於豁出所有的這麼一個人,只是,這樣能獲得自己想要的幸福嗎,許心語迷茫了。
視線轉移,在南珠市場往北走接近大道的時候拐進一個小巷子,裏面徑直走到最深處是一個名為賞元古玩的古玩店,知道這裏的人不是很多,來這兒的,都是一些周圍的鄰里街坊,大都是些老頭在家閒的無聊了,來這兒看看一下小玩意,陶冶一下那本來就沒有多少的情操。
作為這個賞元古玩的幕後老闆,真實名字不詳,只知道外號為石老闆,幾年前來這兒定居並開辦了這麼個並不賺錢的古玩店,誰也不知道他圖的是什麼,人家開店都是為了賺錢,或者是玩耍,可是,這位石老闆卻是神龍見首不見尾的,隔三岔五不見人影,不清楚他的目的究竟是什麼。
因為不長露面的原故,使得周圍的這些人都不知道,這位神秘的石老闆,居然是暗世界裏赫赫有名的王牌殺手,代號為獅狂的可怕存在,因為厭倦了殺手的行當,想要下半輩子好好的生活,是以,不顧組織的挽留,躲到了這麼個小城市裏安心的養老了。
一直以來都很是平靜的生活,釣魚,喝茶,賞花,寫字,雖然沒有以前那種殺手生涯般的刺激,可是也讓獅狂體會到了什麼是幸福,安居樂業,這短短的四個字,道盡了獅狂的人生感悟,也是他這後半生唯一的追求了,只是今天,遇到的這個小輩,卻是讓他已經平寂的心復又活動了起來。
若說他心裏唯一的遺憾,那莫過於師傅臨終前的囑託了,希望能夠找尋到傳承者,來繼承他那曠世絕學,可是師傅的絕學又豈是那麼好繼承的,就連他,也只是學了些師傅的皮毛,主要武藝那是連碰都沒碰過,聽師傅說的,非意志堅定不屈者不可學,非天資聰穎者不可見,非品性不良者不可進。
獅狂天資很棒,若不是如此,又怎麼可能在這天才雲集的暗世界混的風生水起呢,主要原因就是出在了意志這方面,獅狂承受不住那種劇痛,直接作用在了魂欲里的傷害,只是輕輕點那麼一下,就可以讓一名成年男子瞬間昏迷休克,嚴重的甚至直接變成活死人,獅狂從來沒有想過要再次去承受一次那種疼痛,因為,那不是人可以受得了的。
一直以來,獅狂都不認為可以有人會承受得了那種劇痛,因為親身經歷過的他,可以有很好的發言權,可是,今天還是讓他遇到了,組織里的一個小輩,名聲也是如雷貫耳了,近幾年崛起的異類,代號人屠的百變殺手,就算是已經過了半天的時間,獅狂還是有些難以置信,居然還有人可以承受得了那種痛苦。
在做殺手的那段時間,獅狂每每在任務完成以後,都會四處遊走一會兒,尋找着天資不錯,優秀絕頂的人才,有不少,都是可以問鼎血氣境,甚至是魂欲境的天才,如果加以引導,絕對是一方霸主的存在,可是,在獅狂對他們做出的測試中,無一例外的,都失敗了,沒有人可以承受的了那種痛苦,這是獅狂多年來的實驗,所得到的確據,這是在見到那位有趣的小輩之前所持守的想法。
直到現在,獅狂知道,他遇到了,可以繼承,也是最有希望繼承師傅的絕學的存在,只要品性優良,沒有什麼太大的問題,那麼就可以得到師傅那非人般的曠世絕學。
吱呀一聲,獅狂推開了有些破舊的小門,進入了他的修養室,裏面燈火通明,仔細看的話,就會發現,周圍牆壁上那擺的密密麻麻的紅色蠟燭,圍繞着周邊形成了一個圈,這個房間很空曠,可以說什麼都沒有,是獅狂平時用來修身養性的一個安靜的屋子,這次,這裏可是有一位客人呢,如果順利的話,以後會成為他的師妹,也是唯一的一個同門師妹。
在佈滿紅色蠟燭的正中間,正躺着一位身材曼妙,散發着誘人體香的美人兒,額,說是美人其實也不盡然,這位美麗兼顧帥氣的人乍眼一看是個美女,可仔細看的話,還是可以看出這是一名貨真價實的男生的。
如果林海潮在場的話,一定會大吼一聲;「都別動,讓我來。」然後一個猛子撲過去,達成她那心裏所想要實現的願望,得到陸瑤,也叫紀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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