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管郁乘坐在小綠豆的身上返回至自己居住的庭院之外,這時候忽然從山體下方傳來一聲巨大的聲響。
管郁回頭一看,只見一股濃濃的煙塵沖天而起,一道火光閃爍,整個凌劍山都微微戰慄。何等恐怖的力量,這就是劍豪之間的戰鬥麼。
自己什麼時候才能夠擁有那樣強大的力量呢?只有擁有了強大的力量,只有擁有了一品劍豪的實力,那麼自己才能夠擁有話語權。再也不會被這些老太婆老頭子左右自己的性命。
進入自己的房間之後,管郁小心地將受傷的吳婉倩放於床上,然後從床下翻出一個箱子來。
箱子當中放有管郁儲藏起來的珍貴之物,是他從小到大收集的。有精美的貝殼,也有寶貴的珍珠,還有一些散碎的金銀。
平時管郁從不將這箱子打開,這箱子當中的東西相當於他的全部身家。自從他知道父親管沖對自己冷淡態度以後,他就開始在為自己謀劃。別看他平時吊兒郎當的模樣,但是在私下卻是精打細算,早就做好了萬全準備。如今凌劍山已經是不能留了,他必須要離開。
現在,管郁將箱子打開,把擺放在房間當中的一些貝殼放入其中,而後提起自己的那把破碎的鐵劍。雖然他不知道康紅因為什麼原因棄他而去,但是他還是十分相信康紅教導自己的一切。真正厲害的劍是自己的劍,是伴隨着自己的成長一同成長的劍。
管郁一邊收拾,一邊向吳婉倩說道:「婉倩!你不要跟着我了,跟着我只能給你也帶來危險!他們的目標在我,與你沒有干係。你留在這裏,我想他們不會傷害你的!」
管郁說完,準備叫上小綠豆離開,卻是發現吳婉倩沒有任何的回應。猛然抬頭,向着吳婉倩看去的時候,管郁卻是看到一個默默流淚的少女,甜美的面龐在此刻顯得無比淒楚可憐,梨花帶雨的模樣,讓人忍不住產生一種愛憐的感情。
「婉倩!你怎麼了!?」管郁可受不了女孩子這樣哭泣,在自己的面前表現出最為脆弱的一面,證明這個女孩對自己完全的信任。
男人怎麼能夠讓女人流淚呢?
吳婉倩撇着嘴角,極度委屈的模樣,淚眼模糊地看向管郁:「我只是覺得好難過,心好疼!你讓我拋下你?證明你根本不在乎我!果然我是比不上那些女生的優秀嗎?她們一個個都貌美如花,她們一個個都實力非凡!只有我,我這樣普通,這樣平凡,所以我一無是處嗎?我只是覺得好難過!我只是覺得,愛一個人真的好痛苦!」
管郁聽到吳婉倩這帶着哭腔的言語,不知道為什麼,心好像在滴血。吳婉倩,這是一個多麼優秀的女生啊,為什麼還要如此妄自菲薄,為什麼還如此看低自己?她愛我?可是管郁已經不再相信愛情是不需要理由的這種理由了。蔣卉的離去便是教訓,李安然的離去也是如此,康紅的離去更是莫名其妙。
愛情,一定需要某種理由,需要相互吸引,需要相互提升。否則,沒有理由的愛情肯定是不能長久的。
可是,如今聽到吳婉倩的話。管郁忽然想到了一個嬌巧的小女孩,他想到了那個為他而自殺的小女孩,想到了劉嫣。這個深愛着自己的女孩,卻幼稚地選擇了一個錯誤的出路,選擇了一條不屬於她這花季年華的絕路。
這種事情,管郁不會希望發生第二次。而且,吳婉倩是這樣的美麗,這樣的優秀,還救過自己的性命,是自己的救命恩人。
略微沉吟之後,管郁將劍別在自己的腰間,上前將吳婉倩從床上抱下來,盯着她水汪汪的雙眼,開口問道:「你還能走嗎?」
「嗯!!」吳婉倩狠狠的點了點頭,在她滿是淚痕的面龐之上流露出甜美的笑靨。
隨後,管郁說了一些寬慰的話兒,讓吳婉倩不要這樣自慚形穢,讓她有信心,其實她美得不像話,一點兒也不比李安然差。
是的,管郁說吳婉倩不比李安然差是真話,但是他卻不敢開口說吳婉倩比蔣卉還要優秀,畢竟蔣卉給他的那種感覺是任何人也給不了的。
管郁當然也聽說了蔣卉當日與張怡安大戰時候的情形,知道蔣卉擁有品級劍豪的實力。也許,那種異樣的感覺就是因為實力強悍所散發出來的吧。
一個在某方面極為優秀的人,很容易令人忽略掉其他的一些缺陷。就比如某些人有錢,有錢得不得了,是這個國家的首富,那麼哪怕這個人長得像是外星人,很多人也會覺得他是天生異相。
當然,蔣卉不僅僅實力乃是天才,或者說是妖孽般的存在。就是她的美貌也是凌劍閣中屈指可數的。她的優秀不言而喻,自然能夠吸引男人這種視覺性的動物。
當管郁收拾齊整,帶着吳婉倩騎上巨大的小綠豆身上之時,剛剛離開房屋,卻是頓時定住了。
在院落當中已經是站立了不少人,這數十人皆是凌劍閣的長老。為首那名長老管郁認識,乃是四大長老之一的錢盛。
錢盛這人溜須拍馬,阿諛奉承。早在管郁的母親龍慧未曾生亡之前,管沖對待管郁的態度極好時候,錢盛沒有少花心思在管郁的身上。可以說,管郁房間當中大部分的海貝都是錢盛親手贈送的。當時的他只是為了拉攏這個少閣主,在少閣主的身上花大工夫,待得將來管郁成為凌劍閣的閣主時候,自己的地位便能夠鞏固。
只不過,當龍慧一死,管沖對管郁的態度便是急轉直下。所有人都看出來管沖的態度,而管郁本身又不學無術,實力不強。那時候,錢盛便放棄了討好管郁的想法。
在長老大會當中,錢盛可是支持張怡安的。所以,此刻他來到這裏的目的便十分明確,其身後跟隨的數十名長老自然也是支持將管郁殺掉的一群人。
「你們!父親屍骨未寒,你們便要做出如此殘忍狠心的事情嗎?我究竟犯下了什麼錯誤,一定要將我處死呢?你們放過我,讓我離開這裏,我會記得你們的恩情的!」管郁緊張起來,右手死死地握住身後吳婉倩的手兒,捏得吳婉倩感到微微發疼。
吳婉倩纖眉微蹙,另外一隻環抱着管郁腰部的手也是緊了緊。
「嘿!你犯下的最大的錯誤就是,你生錯了地方,投錯了胎!你是管沖的兒子,你必須死!你有繼承閣主位置的資格,你擁有蛇族神靈的血脈,這些都是你值得死的理由!」錢盛面上露出邪異的笑容,緩緩抽出了自己的佩劍。
「我不懂你說些什麼!閣主的位置我從來沒有想過,我也不要坐這閣主的位置!如果我擁有神靈的血脈,難道這不是一件好事嗎?為什麼你們反而要將我處死呢?」管郁心中有些緊張,哪怕有小綠豆在這裏,在一群擁有品級劍豪實力的長老面前,他也根本無法逃脫。
錢盛提着利劍,利劍繚繞而上一股渾濁的褐色靈氣,他一步一步走向管郁,一邊說道:「嘿!你不想坐這閣主位置,不代表沒有人不想你坐這個位置!你雖然擁有神靈血脈,但是無法控制,這反而是一種危險!趁你父親屍骨未寒,正好可以將你和他埋在一起,黃泉路上說不定還能相遇!」
錢盛說完,已是來到管郁身前,對於管郁坐下的那條金色巨蟒毫不在意,揮劍便是向着管郁劈砍而去。
「嘶嘶!!」小綠豆一聲嘶鳴,快速一閃,猶若金色的電光沖向錢盛。
「嘭!!」誰知,小綠豆卻是被錢盛一巴掌給擊飛出去。
小綠豆畢竟才破殼而出一個星期的時間,哪怕它再怎麼詭異再如何神秘也不可能是品級劍豪的對手。先前與張怡安抗衡便已是受了一些傷害,如今被錢盛一巴掌直接是打回了原型,變成了一條只有手指粗細的小蛇,扭曲在地上痙攣抽搐。
「小綠豆!!」管郁大吼起來,睚眥欲裂,小綠豆可是救過他兩次性命,如今又為了保護自己而受傷,自己難道真的什麼也做不了嗎?
「錚!!」管郁一下子拔出了自己的鐵劍,一股無形的氣勢竟然涌盪而出,帶出一股風暴,將地面的一些灰塵樹葉都是吹颳得不斷翻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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