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以一種什麼姿態什麼樣的力量去面對,白澤並不知道,只是在自己還在沉思着思考着的時候,眼前的這位少女總是會看着自己那不知不覺之間皺起來的眉頭露出不滿的神色,氣鼓鼓的將手生出來撫平自己眉角之間的皺紋,而當自己將不解的眼神投注過去的時候,往往只能看到她臉上不滿的神色,而在那樣的神色之下,白澤卻往往說不出來什麼話語,雖然這種舉動看起來讓她和自己多了一些親密的感覺,但是只有白澤自己才明白,倆個人之間其實並沒有那種意思,也沒有想像之中的那麼親密。
若是說為什麼的話,因為這種無意識的舉動也只有奈葉才能做出來了吧,也只有她不會在意這種事情,從而絲毫不顧及男女之間的差距來進行這種互動,就算是當初在遇到薩沙她們的時候,也是保持了很長時間的一段距離的,那個時候的自己和薩沙,相互之間都很敬重對方,根本不會做出這樣的舉動,而作為一個幾乎只認識了還不超過十年的陌生人卻能做出這樣的事情,白澤到底是該說這位少女太過天真,還是直率的不曾在意過那些事情呢?
「我還以為你會迫不及待的跑過去,然後去找那位存在血戰一場呢~誰知道你居然真的能夠聽懂我父親的話,居然還在這裏留着。」說着,似乎對於白澤的選擇發自內心的覺得不可思議,奈葉將白澤的眉角撫平以後看着這個男人,在那堅毅的臉上已經看不出那個時候留下的凝重,這個人,應該很少享受過自己的實力帶來的特權生活吧,一直為了一些不知道是什麼的理由奔波,很辛苦吧。
「我現在暫時還沒什麼信心去面對那個傢伙,與其說是沒有什麼信心,倒不如說是覺得自己還無法面對他。」說着,就這樣陪着這個少女坐在台階上,重新換上一身華貴衣服的她似乎並沒有在意就這樣坐在台階上,也不曾去思考自己的一副弄髒了怎麼辦,只是那樣撐着自己小小的腦袋看着白澤,陷入了失神之中。只是聽着這個男人述說着自己的不確定,述說着屬於他的卑微的內心:「那可是主宰,能夠在這裏想辦法的面對他,而不是就此放棄甚至逃離,就已經算是一個奇蹟了。」天知道自己鼓起了多大的勇氣,硬着頭皮上的...
「能說說你為什麼一定要去面對那個存在嗎?你看起來不像是那種明知道自己不是對方對手卻還要硬着頭皮上的男人,你會這樣做,這樣的固執,一定是有着你自己的理由的吧~」說着,奈葉的眼睛裏似乎有着水波的流轉,只是在這樣的目光注視之下,似乎有着萬般的情緒被那些波紋隱藏在深處:「是為了...」
「你真的想要知道嗎?我覺得這件事情和你其實是沒什麼關係的。」說着,白澤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轉過頭不在面對着奈葉的那雙眼睛說道,天知道當他面對着那般的目光之時,內心裏居然破天荒的出現了一絲憐惜的感覺,只是很快就被白澤給壓了下去,卻讓白澤不敢在面對這目光,他知道的,自己着一身背負的責任已經太多了,如果要在背負着一個少女的一切的話,白澤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夠堅持的下去,而且這樣繼續下去將一個少女的一切都奪走,未免太過禽獸了一些,這種事情,白澤自認為自己是做不出來的。
奈葉的眼眸里卻是倒影着這個背過腦袋只以後腦勺面對着自己的男人,很少看到他露出這種表情呢::「無論是什麼,我想要知道,能夠讓你不惜用性命去面對那位存在,你想要做的事情一定是很重要的吧,對你而言...對你而言的話,你所付出的那個人...」
原來她早已有所預料了嗎?也是啊,畢竟在之前的很多次談話之中並沒有掩飾自己的目標,只要有人稍微的推敲一下就能夠發現自己的目的是什麼,聰慧如奈葉,也早就知曉了,現在才提出這個問題來問自己,也只是想要知道自己所愛的那個人的名字和模樣吧。所以說也有時候別看一個人呆呆的,其實說不定她的內心比誰都要精明呢?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這句話還真是沒騙人呢~
「我從那個宇宙和敵人大戰了一場身受重傷了以後,掉落在那個有她的宇宙里睜開眼睛看到的第一個人就是她,也只有她才會將滿身鮮血的我帶回去並且悉心的照料我,我從來沒有遇見過這樣的一個人,也從來沒有見到過那樣純真的眼睛,那個女孩,是我第一次下定決心一定要死死的拴在身邊,無論如何也不會放手的誓言的對象。你能夠明白嗎?在一片早已黑暗的世界裏,她就像是一縷光一樣突兀的照耀在我的臉上,那是我第一次見到這樣的人,也是我唯一一次見到。從那個時候開始,我應該就已經淪陷了吧~」似乎回想起那個時候的自己,睜開眼睛所看到的那個紫色短髮的女孩,她手裏攥着濕熱毛巾的模樣,她轉過頭來看着甦醒過來的自己,眼眸里毫不掩飾的驚喜與高興,面對着自己這樣一個滿身鮮血的陌生人,也會為了自己的生命而覺得擔憂,雖然不過是睜開眼睛之後很快就閉上,但是她的模樣,卻在那一刻開始銘刻入了自己的腦海之中呢~
「是嗎...她對你的意義是這樣重要的嗎?」救命之恩?不,單單是看白澤的臉色與他那懷念的表情,奈葉能夠清楚的知道這不僅僅是救命之恩那麼簡單,也許奈葉也不知道對於眼前這個男人的過去是什麼樣的,在這個男人擁有這等實力之前的生活是什麼樣的,但是能夠說出在自己身處黑暗裏唯獨照耀進來的一縷光這樣的話語,可以知道在這之前的這個男人的生活,應該也不是很好吧,如果真的是黑暗無比的話,那麼對於他來說這個女孩...應該能夠稱得上是在一無所有的人生之中,擁有的最寶貴的東西了。
「因為遭遇了很多事情,她不再是那個能夠陪伴在我的身邊嘻嘻哈哈笑着的小女孩,也不再是溫柔的能夠給我擦汗關懷着我的薩沙,而是對於人間界來說,對於諸神來說,對於聖鬥士來說都是高高在上的女神,而我,不過是最低級不過的青銅聖鬥士罷了,我與她之間的溝壑,就是如此的巨大,似乎伴隨着時間的流逝,我和她之間只存在上下級的關係一樣,已經遙不可及了。」那個時候,跪在地面上聆聽女神的旨意的自己,抬起頭來看到的,就是那副聖潔的面孔,雖然自己對於這張臉很熟悉,但是白澤卻知道,那已經是距離自己最遙遠的距離了。
「就算身為上下級關係,身為她的戰士,我也要保護她,所以在最後與掌管冥界的神明同歸於盡了以後,卻被人封印在地獄深處的地獄之中長達200多年之久,等到我在此從封印之中甦醒乃至於突破封印了以後,一眼就看到了她的靈魂,只餘下那麼一點兒看起來隨時都會消失的樣子,最終,我還是失去了她。」說着,下意識的捏緊了拳頭,白澤有些氣息粗重的說道:「但是那一縷殘魂卻是我最後的希望,這一次在那樣的大戰過去以後,我們之間不再存在與那樣的差距,也不再有着這樣那樣的溝壑,我能夠站在她的身邊...只要一想到以後的一切,我就忍不住激動起來,由此在復活她的這條路上,我不存在什麼害怕的東西。」
「她是你勇氣的來源嗎?」奈葉歪着頭笑了一下,這才出聲說道。
白澤並沒說話,而是將自己的左手伸展開來,聖劍的氣焰由此浮現在白澤的手刀之上,將他與她的臉龐都映照的明亮了幾分:「聖劍,這原本是我的戰友山羊座的黃金聖鬥士艾爾熙德的絕技,我卻在意外之中學會了這門絕技,在與他的碰撞戰鬥之中,我們相互之間都印證了彼此的劍意,他的道路,我的堅持,也從我們交手的那一刻開始才彼此明白。」說着,白澤轉過頭看着奈葉,在那眼波流轉好似能夠吐出千言萬語的眼神之中,白澤繼續說道:「只要是為了守護我心中的那個人,我的意志與靈魂就會化作這把聖劍,將我面前企圖傷害她的一切全部斬斷。這是我最平常的能力,也是我最強的力量。」
「我都知道,那個時候的我,已經見證過你的決心了。」那樣的攻擊又怎麼可能不會被奈葉看在眼中,那通天徹地一般的巨大劍氣與高舉着那樣能量長劍的他怒吼着的模樣,是不是為了那個女孩,他總是能夠爆發出超越自己極限的力量,是不是為了那個女孩,他完全可以展露出更強的戰鬥力?真是羨慕那個女孩呢~為什麼不是自己早些遇到呢...那樣的話...
「不過在那之前,我也曾遇到另一個女孩子,她的話...」似乎回想起自己與她之間的相處,其實根本就沒有多少溫馨可言,更多的時候則是倆個人都在死死的咬牙堅持,倆個人都是倔強的性子,也不是容易低頭的性格,由此導致倆個人總是相互較勁,可是現在看來那種較勁的模樣,卻是彼此之間最好的關係的見證嗎:「那可是一個非常非常要強的女人,雖然說起來是活了幾千年,但是性格卻總是像個小女孩一樣,真是讓人有些頭疼呢。」
「誒?你在遇到那個叫做薩沙的女孩之前,也曾經遇到過一個嗎?」這句話說出來,奈葉完全不能淡定,還以為這傢伙只喜歡那一個女孩呢,沒想到在這之前,心情莫名好起來感覺天空都明亮了幾分的奈葉急忙追問道:「那麼...那個女孩現在怎麼樣了呢?是不是還在那個世界等着你回去??」
「我和她之間,相互之間可是隔着一個世界的差距啊~」一個聖鬥士世界,一個超神宇宙世界,自己還能夠回得去嗎?自己還能夠...再一次見到她嗎?白澤不知道,因為自己的穿越從來就不是自己可以選擇的。再者說了,自己也並不怎麼回去,空間這方面可不是自己擅長的地方,戰鬥的話還好,定點空間坐標什麼的...那完全不是自己的強項。
「相互之間隔着一個世界了嗎...」也就是說那個女孩是因為已經死了,所以這傢伙才能夠愛上現在的這個薩沙嗎?總覺得自己好像沒什麼機會了呢~這個男人...
雖然這其中微妙的產生了什麼誤會,但是若是白澤能夠知道奈葉是這樣理解的話,是一定會鬆一口氣並且也不會拆穿的吧,能夠讓她死心的話...這個謊言並不是不能繼續下去呢。再背負一個女孩子的一切的話,白澤就真的要淪落成為人渣了~
————————————————————————割————————————————————————————
「我倒是真的沒有想到,你居然能夠抓住機會直接去尋找他,並且下達了這樣的命令,你可知道這樣一來,幾乎等同於絕了我們魔界的退路?」還是那個巨大孤寂的宮殿,但是這次卻不在是如同往常那樣的平靜,水流潺潺之下,倆道身影就這樣站在大殿之中,就連這座神秘的宮殿似乎也無法奪走這倆個人站在那裏顯現出來的強烈存在感:「若是失敗的話...」
「你總是認為我魔界會失敗,總是在尋找着能夠緩和的辦法,可是多少年過去了,你所謂的辦法呢?倒不如直接發動這一場場的戰鬥來的好,看看現在的魔界,與之前能夠相比嗎?你還不明白?魔界是時候做出改變了,身為多元宇宙里的上層,我們有權利征服那些世界。」大手一揮,衣袍抖動之間,男人冷笑一聲:「你那種倆邊都不得罪,企圖緩和的舉動,其實根本沒有什麼意義。那是無法將魔界從破滅之中挽回的。」
「是的,那樣的辦法的確很艱難,但是卻不比這次的戰爭,我承認是我在知道魔界撐不下去了以後默許了你的所作所為,但是這並不代表我一定會堅持這場戰鬥繼續下去,你也該看清楚了,多元宇宙里的強者們是不會坐以待命的。若是將他們逼迫的組成聯軍,那個時候我們魔界還能夠存在下去嗎?」似乎聲音裏帶着絲絲的氣憤,他繼續說道:「你是不是又要說這魔界裏面還有你和我的存在?你覺得呢?真當薩圖恩不會出手嗎?就算薩圖恩只能牽制住我們之中的一個,你以為那倆個身化萬千的傢伙,真的不會再度出現嗎?這片多元宇宙,不是魔界單獨一個世界就能拿下的。」
「那只是你的懦弱說詞罷了,現在擺在我眼前的,就是發動了戰爭以後魔界富裕的生活與逐漸穩定下來的世界,還有越來越高漲的戰火的呼聲,看看吧,我的摯友喲,多元宇宙里的世界是那樣的精彩,納入我們的掌控之中不是挺好的嗎?」
「為什麼你就是不能明白,魔界就算再強,也無法與整個多元宇宙為敵啊!」
「事實上,與整個多元宇宙為敵,很難嗎?」說着,自信的笑容浮現在臉上,男人嗤笑一聲:「平白的擁有大片的資源卻不懂得利用,這不是奉獻給我魔界是什麼?既然他們不用的話,那就由魔界來使用就好了,那種弱小的世界,那種卑微的存在,他們存在的價值就是供養魔界,只是...我們的奴僕罷了。」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3s 4.0176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