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泓嘆息道:「師妹,只剩最後一招,這位吳非兄弟只怕回天無力了吧?」
林兮涵臉上笑道:「我對非師弟很有信心,是吧,蕭師叔?」
蕭逸苦着臉,搖頭道:「師妹,我輸十倍的銀石可以麼,這輸了不穿衣服跑十圈,師兄實在做不來。」
「願賭服輸,你這麼不男人,乾脆別賭了。」
蕭逸十分遲疑。
林子泓道:「師妹,我覺得可以,蕭師兄多出十倍的錢,這證明他很誠心了。」
林兮涵搖頭道:「不行,要麼這樣,我再加一個賭,師兄你贏,蕭師叔可以不跑,但是我贏了,師兄跑十圈,蕭師叔跑二十圈,如何?」
蕭逸有些遲疑,雖說跑圈加倍,但要賭吳非輸,他更有把握。
林子泓卻道:「師妹,這不公平吧?」
林兮涵哼道:「我現在給了師叔選擇的機會,哪裏不公平?」
蕭逸一咬牙道:「好,只剩一招了,我就賭子泓師弟贏,但我也要加一個賭!」
林兮涵道:「要賭我嫁給師叔麼,不行!」
蕭逸道:「師妹,你的一切要求我可都答應了,難道師兄一點要求都不能提?」
王良飛一直注視着場中,沒怎麼說話,這時忽然插嘴道:「我賭兮涵師妹贏,條件對等!」
林兮涵不知王良飛為何要幫她,不由調侃蕭逸道:「若蕭師叔是這樣,我還真的可以考慮給你一次機會!」
吳非站在場中,有些愕然,他第二招就算不濟,也有諸多後勁,可是清笛長老一掌便全部化去,讓他有一種有力用不上的感覺。
見到吳非發呆,清笛長老淡淡道:「你前二招我太失望了,希望這最後一招能讓本長老有所改變。」
吳非神色依然平靜,他悄悄從寶囊中摸出章少輸給他的二枚棋子,掂了掂,只留下白色棋子握在手心,拱手施禮,用剛從林兮涵那裏學來的傳音對清笛長老道:「前輩,弟子憑實力確實無法取勝,不過,您先前說過,弟子不管用什麼法器,什麼方法,只要將您逼出圈外,就算通過,所以請恕弟子無禮,我這次將用出一件仿神器。」
清笛長老搖搖頭,嘆了口氣,暗道:「你若不說出來,或許還有一絲機會,既然說了,那是半點機會也沒了。」忽然又想道:「他身上還有仿神器,倒是難得,蕭逸能這麼年輕修煉到第四層,與他是大圍教蕭長老之子的身份有關,這小子應該是愛慕涵兒,我一定要想辦法阻止。」
場中看好吳非出現奇蹟的幾乎沒有,連林兮涵都沒半點把握。
王良飛雖然不看好吳非,但他覺得吳非必然能加入小竹林,這是他預感的結果。
眾人以為吳非最後一招一定會更加蓄力,誰知他遊走了幾步,忽然喝道:「第三招來也!」身子向着清笛長老直奔過去,他手中的邪月刀也收進寶囊,雙拳緊握,不知攥着什麼。
聽吳非說要使用仿神器,清笛長老林便在周身加持了一道防護,她相信,以吳非的修為,就算用一般的神器,也很難傷到自己,她要吳非知難而退,不再打林兮涵的主意。
清笛長老防護中心是四周一步方圓的距離,範圍不大,但一般修煉者根本無法靠近,吳非在衝到離她僅有五步之遙時,覺得有股大力在朝外推,身子好像衝進了一堆棉花,他知道這是自己唯一的機會,於是猛地左拳張開,一塊白色的雲石出現在手中,清笛長老看得真切,這是一塊品質不錯的雲石,想道:「這小子要幹嗎,他的仿神器呢,就是拿這個來詐我麼?」
與此同時,清笛長老又看見那塊雲石後還有一張黃色符紙,她猛地一呆,這分明是一張普通的傳送符,心中驚道:「這小子什麼意思,知道三招無法撼動我,就此要遁走?」
說時遲,眾人只聽吳非一聲輕叱,那符紙點亮的同時,兩人間驀地憑空多出一道巨大的白帆!
眾人愕然間,清笛長老已是一掌劃出,那白帆頓時裂開一道口子。
就在清笛長老手掌划過白帆,她看到吳非緊握的右拳鬆開,一枚白色的棋子亮了出來。
這枚棋子只是一閃,清笛長老出手竟然慢了半分,她突然間明白吳非的全部計劃。
「不好,我上當了!」
這枚白色棋子,是枚遲滯法器,它的作用就是讓對手出招有所遲滯,對手功力越低,遲滯時間越長。
清笛長老眼睜睜看着吳非的雲帆觸碰到自己,傳送符黃光一閃,頃刻間,兩人就消失在當場。
演武場上人去場空,所有人都懵了,腦中一片空白,吳非沒有將清笛長老逼出圈外,但卻將她帶走,這,這是怎麼回事?
半晌,藍野長老哈哈大笑,道:「好小子,有想法,好!」
小竹林的掌門林之羽也撫須微笑道:「清笛長老一生謹慎,今日卻輕敵了一回,這孩子,很有想法!」
林兮涵拉着藍野長老胳膊道:「大師伯,怎麼回事,師傅他們去哪了?」
藍野長老一指對面山上雲霧繚繞的竹林,笑道:「這小子,利用他那雲帆和你師傅相接觸的瞬間,發動最普通的傳送符,將自己和你師傅傳送出去了,真是天才的想法呀。」他並不知道剛才的一瞬間,吳非還使用了白棋子的遲滯,藍野長老只看到吳非的雲帆和傳送符,那細小的白棋子卻沒有注意。
其實,如果不是清笛長老主防守,吳非發動傳送符的瞬間,她就可以一掌擊斃對方,哪裏還有時間來帶她走。
林兮涵哈哈大笑,道:「這麼說來,我贏了?」她一把奪過林子泓拿着的錢袋,對滿臉豬肝色的林子泓和蕭逸道:「願賭服輸!怎麼樣?」
蕭逸差點一口鮮血噴出,他做夢也想不到自己看走了眼,吳非這小子太狡猾,居然想出這種法子來欺騙清笛長老。
先前他們的賭局被藍野長老用隔音罩隔絕,南長老並不清楚他們到底賭什麼,這時見蕭逸臉色如此難看,問道:「蕭賢侄,你輸了什麼?」
蕭逸還沒回答,林子泓哭喪着臉,道:「我的銀石,全部的家當啊!」(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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