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朿公主先前將神念探入那塊免斗金牌,發覺它不過是一塊普通的竹木牌,神念進去一點用處都沒有,正要收起神念,那牌子仿佛突然對她有了感應,喀地自己碎裂開來,化成一叢碎片。
碎片之中,一枚玉指環乍然出現!
泰朿公主大喜過望,她歡叫一聲正要戴上指環,就聽到澤兒的警告。
澤兒感到有人偷窺,心中已有懊悔,泰朿公主身子落下,四下探索一遍,道:「誰偷窺,在哪裏?」澤兒心中鬱悶,暗道:「我這次托大了,前兩天殺的那黑衣僧,他背後有指使,一定已經盯上我們,我應該等魔君將琪兒復活後再來探究,現在被人發現,只怕不好對付。」
兩人四下探尋,卻是一無所獲。
泰朿公主道:「你是不是看錯了,我怎麼一點感覺也沒有?」
澤兒苦笑道:「但願是我看錯,走,我們過去瞧瞧!」他拉着泰朿公主朝寺院北邊那角落跑去,剛才這裏若是真的有人在偷窺,一定會有人留下痕跡。
到了寺院北角的泥地上,兩人仔細尋找,果然在牆角搜到兩個淺淺的腳印,那腳印每個都只有半個,顯然偷窺之人是踮着腳行走,等找到第二個腳印,已是在十數步之外,那人若不是修煉者,絕無可能一步跨那麼遠,但是那人修為應該也不高,他至少留下了腳印被人發現。
兩人互望一眼,又在四周尋找足跡。
泰朿公主眼尖,忽然指着牆角道「那裏好像有字!」
兩人湊近一看,只見牆角上有人用指甲刻了兩個字快走!
泰朿公主驚道「這人好像對我們沒有敵意,他要我們快走!」
澤兒道「他是誰?」
那腳印延伸到大殿前的磚石路上便已不見,泰朿公主撫弄着手上的玉指環,道:「不管他是誰,這裏不能久留了,我們馬上要走!」
鳳婭琪還未復活,魔君還未醒來,澤兒搖搖頭道:「不行,我最快也要明天才能走!」
泰朿公主着急道:「如果是那個薩都剌的人發現了我們,明天我們就走不了啦!」
到目前為止,澤兒對魔君並沒十成的把握,那傢伙幾次吹牛,都沒有兌現。他想了想,掏出一塊玉牌輸入一道神念遞給泰朿公主,道:「這樣吧,你先走,在諸法山上等我,我若身死,這玉牌上的神念就滅了!」
泰朿公主無奈搖頭道:「你要不走,我也不走!」
澤兒道:「別賭氣,我和你不同,你的身份可不是我能比的!」
泰朿公主嘆息一聲,道:「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我就留下來陪你,倒是要瞧瞧到底是什麼人暗中偷窺我們!」
兩人轉身離開,他們並沒看到,在金河寺大殿的頂上,趴着一條黑影,有一雙眼睛始終注視着兩人的一舉一動,見到他們沒有離開,搖頭髮出一聲輕嘆。
澤兒雖然心中七上八下,但到了第二天,金河寺卻依舊平靜,甚至沒人在意金河寺佛塔上的免斗金牌已經消失不見。
整個上午,倒是有不少其他寺院的修煉僧、住持來到金河寺看熱鬧,永明方丈一早就做了準備,他在道場四周佈置的數排座位,午時剛過,就見賴野道長帶着兩個隨從進來,他今天一身輕裝,一進門就揖首笑道「永明大師,這兩天恢復得可好?」
永明方丈淡淡道「托道長的福,老衲沒有問題。」
賴野道長道「這兩天,金河寺收到的挑戰滿七場了吧?」
永明方丈道「沒有,道長還是最後一位。」
賴野道長心裏有些奇怪,不少寺院為了保全自己的位置,會悄悄安排好自己人來挑戰,反正一個寺院一年只需接受七次挑戰,超過七次可以不予理睬,這永明大師看來是個實誠人,不知道其他寺院都會玩的伎倆,隨即又想道「永明方丈若是能戰勝我,在第五層修為的修煉者中,估計也沒幾人是他對手,估計大家都是在等我們的比試結果吧!」
因為來金河寺看挑戰的人多,澤兒被安排在水房燒水,他一邊留神周圍的人,一邊做着雜務,忙了大半天,泰朿公主從外面進來,道「茶夫人姐妹來了,比試已經開始啦!」
澤兒苦笑着道「你知道我看不成,存心來氣我是不是?」
泰朿公主道「不是,我是來告訴你,永明方丈今天只怕又夠嗆!」
澤兒奇道「為什麼,他的修為不是比茶夫人略高?」
泰朿公主道:「你知道茶夫人是什麼人?」
澤兒道:「她是什麼人我怎麼知道?」
泰朿公主道:「茶夫人在第三層修為的時候,就是這雅德格巴城的名人,那時她四處挑戰,雖然沒有勝績,但對戰的經驗卻很豐富,到她第四層的時候,終於贏得一座花樓,此後她的挑戰,幾乎罕有敗績。」
澤兒道:「那又怎樣?」
泰朿公主道:「永明大師修為雖然高,但他入主金河寺,幾乎沒跟什麼人交過手,我聽說三天前那一戰,是那汪善人故意放水,不然哪有你出場的機會!」
澤兒道:「那個汪善人就是一個奸商,他今天怎麼不租人給茶夫人?」
泰朿公主道:「因為茶夫人根本不需要別人幫忙,她知道假如租人,只怕又是一個平局。」
澤兒道:,「她這麼厲害,這麼有把握?」
泰朿公主搖搖頭道:「她厲害自然是一個因素,但其實她背後有一個高人,身份特殊。」
澤兒撇嘴道:「有什麼特殊的,難道是那個篡了佛主之位的音了大師,還是對這間金河寺有覬覦之心的亦嗔大師,你別跟我講這些,我不想知道,我就想知道她今天跟永明方丈誰能贏?」
泰朿公主道:「你還真說對了,那茶夫人的靠山正是亦嗔,對了,你真有把握今天就能逃出我們佛國?」
澤兒道:「這個我還說不準,反正不是今天就是明天。」他瞧見泰朿公主手上帶的玉指環,想起昨晚泰朿公主對他說,那是一枚被封印了的指環,關係到佛主之位的傳承,她不敢在金河寺來解開封印,萬一裏面藏的什麼,出現異象可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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