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二,你怎麼來得這麼慢,都被人瞧出來了,還不出來!」
絨須男這時朝樹林中吹了個口哨。
「你瞧見我了,不可能啊?」
樹林中傳出一個磁性的男子聲音,接着一條人影走出來,這人裝扮和長相與金太白兄弟差不多,只是身上的皮裝顏色更深,他臉型十分方正,一對眸子十分深邃。
陳春梅沒想到他們還有一人,她覺得金家的兩個兄弟都十分英武挺拔,但是論俊美,眼前這位老二別有一番味道,不但英武挺拔,還眼神冷峻。
金太白豎起大拇指,道:「太康哥,你的隱匿修為真是厲害,我剛才一點都不知道你已經上來,再過幾年,估計連崔老師都不如你了!」
那金太康呵呵一笑,拍拍金太白的肩膀,問絨須男道:「太羊哥,你剛才瞧見我躲在樹林裏了麼,看來我還要努力呀!」
那絨須太羊哥一指遠處地上的吳非,道:「是那小子看出你來了。」
金太康奇道:「那小子不過第二層的修為,他能看見我,難道他身上有什麼法寶?」
金太羊一指陳春梅道:「你問她!」
金太康轉頭看向陳春梅,陳春梅苦笑道:「我跟他一點都不熟,只見面了半天不到!」
金太康對陳春梅絲毫不假以顏色,道:「太羊哥,你為何要收這丫頭跟我們一起,難道我們得到千年參合參還分她一份?」
吳非躺在地上聽得冷笑不已,暗道:「千年參合參是玄女山最珍貴的寶物,豈是那麼容易得到,我和赤霞夫人都沒有這個奢望,他們說得好像已是囊中之物一樣,真是自大!」
金太羊做了個手勢,陳春梅心底一寒,她雖然看不懂這個手勢,但隱約覺得對自己十分不利,忙道:「你們得到什麼都是你們的,只要能帶小女出去,小女一定重謝!」
金太白奇道:「難道你很有錢,那還進來玄女山幹嗎?」
陳春梅道:「我只想來找一樣東西,我爹爹是栄城碧玉閣的陳簫,他就在玄女鎮上等我,只要我回去,一定會重謝你們!」
吳非暗暗冷笑,想道:「這丫頭真是天真,一開口實話就說了,現在你是人盾,他們既然出手殺我,以後也絕不會放過你,這四人和魔道那對男女也沒多大區別,只不過他們要假裝偽善!說起來,金家兄弟算是很好的組合,一個隱匿修煉者,三個遠射攻擊者,如果再有一個是強防禦就更好了!」
那金家老三哼道:「你要找什麼,目魚石、歸元草還是什麼駐顏的東西?」
吳非一怔,目魚石是空間寶石,他這次進玄女山就是為了找它。
陳春梅對金家兄弟,唯一討厭的就是這老三,聞言道:「你們要找的東西,我又不要。」
金太羊道:「好了,我們也不貪圖你什麼重謝,跟我們一起走,如果你靠能力幫得上忙,分你一份也無妨,剛才你說你的寶囊被禁制之光掃過,太歲,你那把金背刀不是沒有認下麼,給她先用着!」
原來那老三名叫金太歲,陳春梅心中想笑,卻又不敢,暗道:「難怪你長得沒你兄弟好看,原來連名字也難聽。」
金太歲嘀咕一句,道:「給她一把三角叉就夠了,這把刀不便宜。」說歸說,還是取出一把五尺的彎刀遞給陳春梅,這把刀雖然品質一般,但價格至少在兩百銀石左右。
陳春梅朝金太羊投去感激的一瞥,暗道:「林非和他們比,真是差太多了!」她接過刀,刀尖在手指上挑過,滴血將這把金背刀收為己有。
金太羊指着遠處的吳非道:「去,將他的腦袋割下來!」
陳春梅嚇了一跳,道:「將他腦袋割下來,為,為什麼?」
金太羊眼中閃過一絲厲色,道:「你跟我們組隊,叫你做什麼就去做,不許問為什麼!」
陳春梅撅起嘴巴,道:「知道了,我們都是一隊啦,幹嗎還這麼兇巴巴!」她又道:「我跟他好歹也算同行過一段,你要我割了他腦袋,是不是很殘忍?」
金太羊剛想火,金太白卻道:「雪芮姐,這裏要處理乾淨,我跟你一起去好了!」說完拉着陳春梅一起向吳非走去,金太羊和金太康對望一眼,兩人眼神微微有些複雜。
陳春梅和金太白走到吳非倒下的地方,都是大吃一驚,因為草地上除了一灘血跡,空空如也,什麼都沒有。
那血跡其實是吳非故意弄的,他服了隱匿丹,早已閃到灌木叢中,這時見金太羊讓陳春梅來割自己腦袋,心中禁不住生出一股無名火來。
金太白回頭叫道:「大哥,那傢伙人不見了!」
金太羊三人大吃一驚,剛剛他們就在這裏,吳非倒下後一直沒有異常,他的屍體怎麼可能突然消失不見?就算有妖獸將他屍身叼走,也必然驚動他們幾個。
三人圍攏過來,只見草地上除了一灘血跡,再無跡可尋。
「這是怎麼回事,難道死人會走?」
金太歲問道。
金太羊沉吟片刻,道:「只怕不是,我剛才那兩箭可能沒有將他射死,他悄悄用傳送符逃走了!」
金太白驚道:「在這裏用傳送符不是違反禁制麼,他也敢用?」
金太康道:「死都快死了,還怕什麼禁制?」
陳春梅臉色滿是訝異,心中又生出一絲希望,暗道:「林非,你要是沒死,就直接去找赤霞夫人吧,但願她能帶你出去!」
金太羊一揮手,道:「不管了,現在我們不要節外生枝,走吧,太康你去前面探路,現不對立刻給我們信號!」
金太康點點頭,身子一縱,消失在夜色中。
金太羊一指方向,對陳春梅道:「你,走在我們前面,小心點!」
陳春梅覺得他眼神中有一抹亮光,心中一動,暗道:「難道他對我有什麼特別?」口中道:「是,多謝太羊哥。」
吳非在暗處聽得直反胃,心道:「他讓你當人盾,走在最前面,只不過多說了一聲小心點,你就太羊哥叫得這麼肉麻!」
眼看四人循着獅子峰的一側往山下走去,吳非悄悄跟在後面,他好不容易找到陳春梅,可不能讓她就這麼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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