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有本事,你自己去拿吧,我們可沒這閒工夫,當然了,也沒這個能力!」
這明顯是嘲諷挖苦的言辭,霖霄沒有生氣,心裏也只能是一陣苦笑。不能解釋的原因,誤解就誤解了吧,關鍵是要搞清楚這起事故的背後原因,不能讓上官荷再出什麼意外了。
霖霄果斷的離開病房,躲到一個角落裏,撥通了又是秘密戰友又是朋友的洪雅市副局長牛南山的電話。電話里,霖霄將此事告知給了牛南山,希望他能動一切可以動的力量,儘量找到上官荷的另外一雙鞋子。
安排完後,霖霄再次回到了病房裏,坐在一個椅子上,安安靜靜的等待着最新消息。
「滴滴滴!」
心電圖出了警告!
醫生和護士見狀,趕忙推來了一大堆設備,對上官荷進行搶救。從醫生護士緊張的面部表情來看,上官荷的生命,已經出現了危機。
怎麼會這樣?
霖霄趕忙拿過上官荷的外衣,檢查了那一枚護身鑽石,一看,居然破碎的毫無保留!
這一下,霖霄的心更加冰涼了。一種不祥的預感第一次湧上霖霄的心頭,這一次,看來還真是人為的車禍啊!
半個多小時的合力搶救,暫時告一段落。搶救的主治醫生無奈的搖了搖頭,讓吳美童趕緊通知上官荷的家人早作後事安排。
「怎,怎麼會這樣?醫生啊,先前還不是好好的嗎?您不是說她只是受了腦震盪和軟組織損傷嗎?您說過她沒有生命危險啊,醫生,求您救救思思吧,醫生,我給您跪下了,求您救救她啊……」吳美童的情緒,瞬間崩潰,多年的合作和相處的感情,讓他一時間難以接受上官荷即將離開人世的危機,痛哭流涕的求救,讓霖霄的心中非常不安。
一時間,整個重症監護室里的氣氛,顯得異常安靜。繼而,是吳美童,和上官荷的助手和同事嚶嚶的啜泣聲……
搭在上官荷冰涼的手腕脈搏,身體裏傳遞過來的,是筋脈斷裂、血氣極度紊亂的信息。突如其來的危在旦夕,讓霖霄也為之傻眼,怎麼會這樣?這樣的身體崩壞,從外表來看,根本就看不出來。可身體的完全崩壞已經是事實了,霖霄的判斷不會有錯,這樣的全然崩壞,就是華佗在世,也是無力回天啊。
可是,怎麼會這樣啊?
「叮叮叮!」
「霖霄少校,鞋子我們找到了,在一處水潭附近。按照你的要求,我看了鞋底,所有的鑽石,全部破碎掉了。」
電話那頭,傳來了牛南山低沉的答覆,也是一個讓霖霄極度崩潰的答覆。
護身鑽石粉碎,兩隻鞋子鞋底的「逆時針」陣法全部破碎的很徹底。事實已經證明,這絕不是什麼偶然的交通事故,而是一起別有用心的人為設計,是有人要取上官荷的性命啊!
「叮咚!」
短訊聲音。霖霄打開手機一看,是一個隱藏了號碼的短訊:「霖霄,我知道你有點能力。不過,你壞我的生意,我就壞你的朋友。這一次,只是一個小小的警告。東西不還回來,我會讓你身邊的人一個一個都離開。小朋友,好自為之啊。」
霖霄的手,忽然感覺到一股疑似被二百四十伏高壓擊中的麻木感。身心冰涼,眼中含恨,這一起人為交通事故,竟然是因為自己得罪了某人而讓上官荷丟了性命嗎?
霖霄捏緊了拳頭,惡狠狠的咬住牙齒,渾身幾乎都在不由自主的顫抖着。他心中的怒火和仇恨,再加上強烈的自責和對未知敵人的恐懼,讓他的神經瞬間感覺到一種麻痹。
一種前所未有的挫敗感,讓剛剛步入金丹期的霖霄,產生了深深的失落。
金丹真人,好一個金丹真人,面對一個身體崩壞的人,自己卻沒有力量讓她復活,這樣的金丹真人,有什麼意義?
眼眶中,噴涌而出的淚水,滴滴答答的劃落,擊打在了奄奄一息的上官荷冰涼的手背上。曾幾何時,這個漂亮、快樂的大姐姐,給自己帶來了生意,帶來了快樂和信任。可是,現如今,卻因為自己的原因,而讓她危在旦夕。無能為力的挫敗感,就像一柄鋒利的刀子一樣,在霖霄的血肉之軀上拉下了狠狠的一刀。
對啊,侯哥,侯哥不是答應幫我實現三個願望嗎?之前因為要知道母親的秘密用掉了一個,可是還剩下兩個願望啊。
霖霄憤憤然將自己的眼淚抹去,獨自一個人走到窗台,望着夜空,心裏默念着「侯哥」兩個字。
「嘭!」
不過幾秒鐘,渾身裹着黑色布條的侯哥,在一陣黑色的氤氳之氣中,轟然出現在了霖霄的身體旁邊。霖霄心中一驚,有這種瞬間移動的能力,最起碼也是化身階段的絕對強者啊。這要不是孫悟空孫猴子,誰會相信?
「放心,他們肉眼凡胎,是不會看到俺的。對了,你這第二個願望想好了是要救她嗎?」侯哥真的像個侏儒一樣,搖搖晃晃的看了看躺在病床上的上官荷,問着霖霄。
「嗯,侯哥,我希望用我的第二個願望,讓上官荷活過來!」霖霄說的異常堅定,全然沒有半點猶豫。
「你可想好了,俺這願望一出,你可就只剩下一個願望了。你確定在未來的時候,不會需要俺幫你做更重要的事情嗎?比如說,對付仙之大道的某些怪蜀黍?」侯哥話中有話,霖霄何嘗聽不出來,可是那畢竟是未來的事。
可是當前,面對一個自己無法救過來的大姐姐,霖霄的腦海中已經沒有了更多的思考餘地,此時的他,再次堅定的對侯哥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的決定,並非衝動。
「唉,你就是太心軟了,這凡間的生老病死,就讓它自然而然就行了。要俺說呢……算了,就按你的意思辦吧,俺幫你復活她就是,放心,仙庭的怪蜀黍我都敢扁,從命運之手裏拉回條人命來,還不是什麼難事。」見霖霄表情嚴肅,侯哥也不再多說,徑直走到了上官荷的病床旁邊,搭起了脈。
這一診脈,連一向自大不已的侯哥也皺起了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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