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個感官,是發酸的汗臭味,還有那種騾馬身上糞便的味道,耳邊傳來聽不清的人聲,以及車馬前行的聲音,蘇秦睜開雙眼,映入眼帘的是兩個赤着上身的男子,旁邊還有個穿着簡陋的黑人女子,他們的雙手都被鐵鏈鎖着,身後靠着粗木製造的囚牢欄杆。
朝周邊望了一圈,透過欄杆中間的縫隙可以看出,他們正處在一個押送人的囚車裏,周邊全是穿着簡陋的男男女女,男的居多,有的穿着簡單的衣服,有的只有褲子,從他們的人種以及衣服的款式看,似乎是古代歐洲那邊的模樣,外面押送的人也沒穿盔甲制服之類的,讓人無從分辨。
「囚犯的類型嗎?可是泰勒了?」
這個囚車裏裝着十個人,加上蘇秦有六男四女,一眼就看完了,一個個都髒兮兮的,全部都在睡覺,亞裔雖然有兩個,但絕對沒有泰勒的影子。
「也許是還沒進來?」
就正想着,蘇秦就看到坐在她對面,兩個亞裔之中的一個體型瘦小的黑髮青年突然一陣晃動,那種晃動就是類似影片內人物突然失真的感覺,這時蘇秦才發覺這人長得似乎有幾分像西瓜頭,但還沒來得及細看,那個人表面的影像便漸漸消失,整個人變成類似半液態的狀態,同時外表和體型開始變化。
「感覺像是終結者里的液態機械人」
蘇秦念叨了句,發現自己說出的語言已經不是熟悉的普通話,似乎是意大利語之類的,但偏偏自己卻知道說出的那怪異語調的意思,就好像一下子學會了這種意大利語一樣。
意識到泰勒也要進來之後,蘇秦這才開始檢查起自己的身體,經過這段時間在佐道夢界的練習,別的不說,但總算把黑色運動服這套衣服給固定了,不會再出現什麼睡裙睡衣之類的搞笑服裝,不過自己的雙手也被銬着,但活動了下身體還是正常的,尤其是精神,比起現實中總是疲憊的精神狀態,蘇秦現在感覺好得很。
除了自己這套衣服,和活動了下肢體外,蘇秦還真不知道她有什麼好再檢查的,沒有武器,也沒有印記,一眼就看完了,身體的感覺和現實沒什麼差別,肯定不是甲級噩夢。
這個時候泰勒也已經完全出現在這個世界裏,而看到對方服裝的蘇秦不禁又低頭看了眼自己,一種淡淡的怨念默默地浮上心頭。
皮靴皮褲,上身則是十五六世紀歐洲那邊的着裝,寬袖圓領,下擺扎進皮褲,袖口也被收緊,倒是領口很寬大,一直開到胸口的位置,用黑色麻線交叉不是很緊的繫着,可以清楚看到他清晰的鎖骨,整體給人一種蓬鬆隨性的感覺。
而且不僅是衣着變動,這傢伙原本在現實里亂糟糟的銀色短髮也被加長後全部朝後梳去,系在腦後變為一個短短的馬尾,額前還垂着幾根銀髮,武器的話,是那柄帶護手的銀色西式劍擊。
不同於蘇秦對周邊環境的掃視,泰勒出現後只用目光在周邊快速的掃了一遍,接着就開始朝身上望去,右手握了下拳,隨即看向自己的褲子,只見他黑色的皮褲的兩側漸漸出現了兩個黑金色的紋章,那是兩柄被荊棘纏繞的短劍。
他接着拔出了自己的西式劍擊,劍身細長,與其說是劍,倒不如說是前面有個尖頭的超細金屬棍子,但在陽光的照射下,竟給人一種好似水銀般流動的感覺。
收起長劍,這時他才放鬆下來,身體朝後靠在欄杆上,翹起腿,陽關下唇紅齒白一身歐式劍客裝加銀色馬尾發的他簡直就是放蕩不羈美少年的代表。
但這貨嘴裏說出的話,就讓蘇秦那本就存在的怨念繼續升級
「我說,你還真是穿着簡陋啊,不過倒是挺合這裏的」
泰勒揚起嘴角,露出一個邪邪的微笑,嘴巴倒是毒的很啊。
「我倒是想換一身來着」
蘇秦幽幽的望着泰勒,作為一個女生,穿的居然還沒個男的講究華麗,蘇秦真的是不想說話了都。
「算啦,這種東西以後再說吧,不過不要忘記」泰勒單手扶着劍柄,伸出一根食指擺了擺:「如果連一套適合的服裝都沒有的話,就算是敵人也會哭泣的啊」
蘇秦的嘴角不禁抽動了下這貨的理念也真的是
「也不是說一定要很細緻,但絕對要符合個人風格,你這身也不是不可以,等以後夢力起來了,稍稍改改也不錯,雖然現在看上去好像是畫質被調到最低的遊戲畫面吧」
似乎是發現了蘇秦的怨念,泰勒試着安慰了下。
恩,畫質被調到最低的遊戲畫面
「話說我們現在是在哪?還有這個噩夢的劇情,級別,你都還沒跟我講了」
蘇秦決定繞過服裝這個話題,繼續下去的話,這個傢伙的優越感估計要突破天際了。
「現在啊,當然是在囚車上咯」泰勒揚了揚被銬住的雙手,揚了下嘴角:「劇情的話,自然是作為未來的角鬥士,被送往訓練場了」
「角鬥士?古羅馬?」
蘇秦念道了,這樣一說,周邊這些人的衣着的確很像是以前看過電影電視裏古羅馬時期的衣着。
「差不多,我扮演的就是宿主,一個奴隸角鬥士,具體劇情的話」
泰勒皺了下眉,似乎還在回想。
「全身上下都透着不靠譜的感覺啊突然覺得還是佐道那個傢伙好一點」
看着泰勒的模樣,蘇秦不禁在心底默默念道。
「啊沒有薯片果然人的反應都遲鈍了啊」泰勒最後嘆了口氣:「具體的記不清了,不過也沒什麼特別的,宿主本身就是比較弱小的類型,也沒有戰鬥的決心,所以進了訓練場之後就各種被欺負,打罵,性侵犯什麼的,後來直接就作為奴隸拿去被主人虐玩,結局是最後被送到角斗場作為過場的廢物殺死」
「感覺很慘的樣子那你準備怎麼做?」
泰勒說的隨性,蘇秦倒是聽的很認真。
「我啊?不怎麼做啊,只要作為角鬥士打下去不就好了,一般角斗場類型的噩夢十有**是武鬥系,那麼出現在這種噩夢裏的一般都是想用武力壓人的角鬥士噩種,對了,這裏是乙級噩夢,佐哥應該跟你科普過了吧」
泰勒一臉的無所謂。
「乙級噩夢,也就是說敵人最多可以達到人體極限的百分之百」回想了下乙級噩夢的概念,蘇秦稍稍鬆了口氣:「對了,你說的武鬥系是什麼意思?」
「一種類型,即不需要多少解謎,簡單粗暴可以靠武力解決的類型」
泰勒提起後似乎挺興奮的樣子。
「這樣啊」
蘇秦點了點頭,感覺蠻簡單的樣子,不過很快蘇秦就又想到了一個問題。
「對了,觸!現在是要開始找觸了吧」
蘇秦突然想起佐道說過的觸的定義,可看了一圈卻發現這裏什麼都沒有啊,難道是手裏的鐐銬?
「觸啊,那種東西不是每次都會在準備時間出現的,而且就算沒有,物品什麼的在準備階段外也會有,話說回來,你這樣也提醒我了,看來這次的對手很強嘛」
泰勒靠在欄杆上說道,說到很強的時候,這傢伙的眼裏還帶着幾分興奮。
「好吧那麼,我是什麼身份?我不記得角鬥士里有女的,難道就只是個女奴?」
鬱悶了下,蘇秦便想到自己的問題。
「誰說角鬥士里沒有女的,宿主描述中也是有女角鬥士的,但你能不能成為其中一個就不知道了,不過住的地方肯定是分開的,訓練時大概會遇到一起,根據宿主訴說的,這裏的男女角鬥士經過一段訓練後會一同訓練一日,接着一同上場」
泰勒回道。
「一同入場?那會是你和我嗎?」
蘇秦連忙問道。
「不一定,那可是角斗場主人決定的」泰勒看着蘇秦稍稍有些緊張的面龐,又露出了那帶着幾分邪氣的笑容:「不過我會讓這變成必然的,作為角斗場裏最強的角鬥士,我想我有資格要求一些事」
說完這句泰勒瞥了眼馬車前進的方向,身體前傾,依舊帶着那笑容道:「加油哦,如果在見面前你死掉的話,我就沒辦法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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