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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昨天和郭怒沙漠短刀聚會,回來之後發現月票榜被爆的好悽厲這就是爆人菊也會被爆菊嗎,早知道我就應該放過他們三個的
第七百二十四章眼神
方解看着面前這個似乎隨時都可能死去的刺客首領,眼神里沒有一絲憐憫。愛字閣 m.aizige.com他對自己下手的輕重有自信,知道這個傢伙現在的表現有三成是裝出來的。由此可見這是一個聰明人,知道在什麼樣的情況下用什麼手段暫時保住自己的命。
他以傷痛為假象,讓方解以為他快要死了。
可正因為如此,方解看到了另一點,那就是這個人怕死。
誰都怕死,只是有的人能在死亡面前依然堅持自己,有的人則會為了活下去而改變自己。所以,這個世界上總是會有很多被人敬仰的烈士,也有很多被人唾棄的叛徒。可是在生命威脅面前,誰有能保證自己會如敬仰的烈士那般慷慨赴死?
所以方解說,把他叉出去殺了吧。
「等……等一下……」
刺客首領顯然沒有料到方解居然真的不打算問他什麼了,剛才腦子裏想的所有對策就都沒了用處。東楚人的思維方式和大隋的人其實有些不同,因為商業的發達,東楚人的頭腦似乎更靈活一些,他們一直就比較看不起隋人的那種固執和偏激。
所以,在面臨死亡的時候,東楚人很少有幾個人能做到隋人的固執和偏激。
在東楚人看來,任何東西都有價值,無論是什麼。
這是一個商業帝國長期保持利益至上而形成的一種慣性思維,每一個東楚人都能清晰的為所有東西制定價值標準。付出和收穫在達到一定比例的時候他們才會去做,而這個時候刺客首領很清楚的知道,自己需要付出什麼又能收穫什麼。也特別清楚這些東西的價值,能保住自己的命。
「你不能殺我,我還有很大價值……」
他被拖行着往外走的時候,用盡力氣朝着方解喊了一聲。
方解擺了擺手,架着他往外走的那兩個驍騎校隨即停了下來。
「我們確實是楚國人……」
刺客首領掙扎着坐起來,靠着門框:「之前被您抓住的那幾個,都是從大洋彼岸羅斯公國請來的法師,他們說有能力幫我們做事。這些人曾經在羅斯公國有着極高的地位,但是後來他們在羅斯公國已經混不下去了……所以打算出來闖蕩,在外面獲取利益。」
他將那幾個法師的來路解釋了一下,然後對方解說道:「我們之所以來,是因為南燕皇帝慕容恥的請求。慕容恥知道大將軍您一定會對南燕動兵,他覺得憑南燕的實力不一定能擋得住您,所以向我們楚國尋求幫助。」
方解點了點頭:「東楚皇帝答應慕容恥的請求,肯定不止派了你們來吧?」
刺客首領點了點頭:「我們的任務只是和這些羅斯公國的法師聯手刺殺您,如果我們失敗了,還會有其他手段。羅斯公國派了一支幾百人的隊伍到了南燕大理城,據說他們帶着威力極大的武器。」
「什麼?」
方解問,雖然他已經差不多能猜到答案。
「不知道……」
刺客首領搖了搖頭:「真的不知道,一路上羅斯公國的那些人一直很嚴密的守護着那些東西,不讓我們的人靠近。我只聽說那是威力極大的武器,卻不知道到底是什麼東西。」
「幾百人?」
方解似乎對這個數字有些不理解,他能猜到羅斯人帶來的肯定是什麼威力很大的火器,但幾百人的數目還是太少了些。以這個時代的科技水平來說,就算羅斯公國的人領先大隋這邊很多,可也不至於造出來什麼威力恐怖的東西。如果只是火炮,幾百人可以操作的最多不超過幾十門而已。
這個時代的火炮威力還沒有變態到大殺四方,幾十門火炮確實可以扭轉戰局,但最多是自保。指望着進攻?面對黑旗軍的輕騎兵,火炮的威力比面對步兵的時候要大打折扣。所以,不出意外的話,這些火炮只是安放在大理城用於防禦。
這個數量不可能再分幾批出去,分別佈置在其他大城裏。
難道不是火炮?
「這次羅斯公國一共派到了東楚多少人?」
「不到一千人。」
刺客首領回答道:「為了保密,這次羅斯公國的人到楚國是乘坐楚國的商船來的,只是半路上被一艘羅斯公國的商船跟上,為了防止泄密,那艘羅斯公國的船跟到了東楚之後,找藉口將那些羅斯國的商人都除掉了。」
方解微微皺眉,立刻想到了陳孝儒說的消息。
那艘貨通天下行在東楚看到的羅斯國商船,一定是在半路山遇到了運載羅斯國軍隊的東楚船隻,所以好奇跟了過來。為了防止泄密,這些羅斯國商人被故意引到了東楚,然後被滅口。
所以,方解一瞬間就覺得事情遠沒有這個刺客首領說的那麼簡單。如果僅僅是為了幫助南燕慕容恥抵抗自己,東楚有必要和羅斯公國的人勾結嗎?為了保密,羅斯公國的人甚至不惜除掉自己的國民來保密,這秘密到底是什麼,有多大?
一種強烈的不安,在方解心裏升起來。
……
……
方解用刀子小心翼翼的把那六個法師棍子上鑲嵌的石頭撬下來,沒有用手去接觸。他知道這些東西有着超凡的力量,能改變部分自然現象。所謂的法師,只不過是依靠這些隕石的功能欺騙人而已。
這些石頭,方解潛意識裏覺得以後會用的到,所以沒有丟棄。或許只是他那種哪怕沒有需要也要準備一些的心理作怪罷了,不過處於前世的記憶,方解倒是對法師這個職業很感興趣。
「這些東西有什麼用?」
已經趕來的散金候看了看那幾塊顏色各異的石頭,如果不是偶爾能發出一陣陣微弱的光芒,他第一直覺這只不過是平平凡凡的石頭罷了。
「沒什麼大用處,能改變力場的隕石。湊在一起就會引發一些不自然的現象,變戲法似的。」
方解笑了笑,讓人用鐵盒子將那六塊隕石分別裝起來封存。
散金候似乎對這種東西沒什麼興趣,笑了笑道:「洋人總是搞些稀奇古怪的東西……力場是什麼?」
他倒是對方解的話更有興趣些。
「沒什麼,只是我自己想出來的一個詞彙罷了。沒有合適的詞形容這些石頭的能力,所以瞎想了一個。」
方解笑了笑,回頭對一個懂洋人話的貨通天下行的人說道:「問問他們,為什麼要到大隋來。」
貨通天下行的一位掌柜點了點頭,走到那幾個跪伏在地上的法師面前問:「大將軍問你們,為什麼要來大隋,為什麼要來行刺!你們的機會並不多,如果你們還珍惜自己的性命就如實認真的回答。」
為首的那個法師沉默了一會兒問掌柜:「如果我們說了,會保證不殺我們嗎?」
「大將軍是誠信的,前提是你們誠實不誠實。」
「我們……」
法師嘆了口氣道:「我們只是在羅斯公國混不下去了,想到外面來重新找回地位。所以才會接受楚國皇帝的邀請,來到這裏刺殺大將軍。我們需要錢,喜歡錢,我們在羅斯公國已經不能再擁有財富地位了……」
掌柜翻譯了一遍,方解搖了搖頭:「一點都不老實……」
他指了指那個為首的法師吩咐道:「把這個人殺了,先卸掉四肢,半個時辰之內不要讓他死。」
陳孝儒答應了一聲,冷笑着過去一腳把那法師踹翻,然後拎着衣服林子把他丟在地上,兩個驍騎校過來按住那法師的手腳,陳孝儒抽刀,絲毫也不猶豫的一刀把那法師的左臂剁了下來。哀嚎聲立刻在屋子裏響起,震的人耳朵都有些發疼。
方解轉身離開,似乎對審訊他們已經失去了興趣。散金候跟在他身後,兩個人一邊走一邊低聲議論着什麼。
陳孝儒在大內侍衛處的時候就掌管行刑問訊,或許沒有幾個人比他更懂得如何慢慢的殺死一個人。他一刀一刀的剁下去,看着血肉模糊極為殘酷,可那個法師卻不會很快死去。這種折磨,不僅僅是對那個法師而言,其他幾個法師更難以承受。
他們眼睜睜看着自己的同伴被那個殘忍野蠻的中原人切開,肢體一部分一部分的被剝離。哀嚎聲喊到他們的頭皮都跟着發麻心都在打顫,那種恐懼無法用語言來形容。對於他們來說,這就是地獄。
陳孝儒剁了一百零八刀,整整半個時辰,沒有多一分,沒有少一分。
那個法師已經連哀嚎都都沒有力氣發出,嗓子裏發出如野獸咽氣前的那種嘶鳴,很低,但更直指人心。
貨通天下行的那個掌柜也是臉色發白,見滿手是血的陳孝儒對他示意了一下,他硬着頭皮走過去,對剩下的五個法師說道:「這就是你們不誠實的代價,大將軍是仁慈的,但最恨別人欺騙他。他可以原諒你們被人欺騙着來這裏刺殺他,但不能原諒你們不珍惜他給的機會。現在,你們之中有誰願意告訴我,你們到底為什麼來的?」
其他那幾個人早就被嚇破了膽子,竟是連說話都不敢了。
陳孝儒不耐煩的走過來,用血糊糊的手在那五個人身上分別寫了一個數字,從一到五:「現在你們來選擇吧,我把選擇權交給你們,你們來推選出一個人來回答。一二三四五……試試運氣吧。」
掌柜的將話如實翻譯了一遍,那五個人立刻被嚇癱了四個,另外一個身子僵硬在那裏,根本就忘了該幹嘛。他們互相看了看,都從對方眼神里看到了戒備和敵意。不得不說,陳孝儒只用了幾個數字,就讓五個人對彼此失去了信任。
陳孝儒猙獰的笑了笑:「不來嗎?那我就只好抽籤了。」
他找了幾張紙,寫上一到五的數字,然後將紙折好往天空中一拋,隨意的從地上撿起來一個紙條打開。
他看了看衣服上寫了三的那個法師,笑着說道:「恭喜你,你中獎了。」
「我說了!」
那個被指到的人根本就不需要聽翻譯就知道是什麼意思,他一邊爬跪着往後躲閃一邊聲嘶力竭的喊着:「我什麼都願意說,我願意把我知道的一切都告訴你們!」
「分開問」
陳孝儒對那個掌柜的說道:「別給他們串供的機會,他們之中如果有人回答的不一樣,指出來,我再慢慢的殺……」
掌柜的打了個寒顫,不敢看陳孝儒的眼睛。
……
……
「這件事不尋常啊……」
方解想了想後對散金候說道:「東楚人沒膽子對大隋動兵,他們的商業收入七成來自大隋,如果動兵,斷了的是他們的財路。軍事上,他們的實力也不夠。但是現在羅斯公國的人呢出現了,我總覺得東楚皇帝在玩什麼陰招。」
「以我看,倒是不必太在意。」
散金候道:「打南燕,即便是慕容恥手裏有了火器,可區區幾百人的數目也影響不了大局。大將軍,我忽然想到了一個破城的辦法……只是……略微有些殘忍了。」
「什麼?」
「在南孟河上游截流,然後放水淹城。」
方解臉色一變,下意識的看了散金候一眼,他發現散金候眼神里有些興奮的東西,一閃即逝。那是一種享受某些事時候才會有的興奮,雖然很快消失,但沒有逃開方解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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