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如何處理的?」楚凌天一邊練着劍,一邊問道。
這幾日在床上躺的,身子骨都感覺硬了,練練劍,正好放鬆放鬆。
槿一自然知道王爺口中所指的是什麼,停頓了片刻,終是如實道:「回爺,王妃將人收下了,送去了雅音閣。」
楚凌天一下收了劍,擰了擰眉,道:「當時她是何表情?」
槿一嘴角不自然的抽了抽,他就怕王爺問這個,猶猶豫豫了半天,才勉強開口道:「王妃......一路帶着笑,客客氣氣的將人收下了......」
「爺,其實吧,王妃此舉也屬正常,如今王妃的名聲已經......」槿一陪着笑道,「王妃總不能再讓自己傳出『妒婦』、『悍婦』這樣的名聲了吧。」
楚凌天不聽槿一廢話,兀自轉身坐在了石凳上,拿起一旁的白布便擦起了自己的寶劍。
「爺,您平日也不去這雅音閣,那兒多一個兩個人的,也沒多大關係......」
「今日你的話有些多了。」楚凌天突然抬眸直直的盯着槿一。
槿一頓時感覺渾身一涼,立刻閉上了嘴,恭敬的站到了一旁。
「前幾日伏擊我們的那伙人查的怎麼樣了?可有查出下毒之人?」楚凌天瞬間便轉了話題。
「當日伏擊我們的是一夥江湖中人,至於幕後何人主事,還需要些時間去調查。」槿一受了剛才的教訓,說話立刻變得簡單明了,直言要點,「不過這下毒之人,十有**和毒王谷有關。」
「毒王谷?」楚凌天停下了擦劍的動作,將劍放於一邊,思索着道,「這毒王谷遠在西北之地,且素來與我們無恩無怨......」
「爺,這毒王谷在江湖上是出了名的只認錢不認人,只要出得起足夠的價碼,就算你要毒王她親爹的命,她也不帶手軟的。」槿一立刻道。
「既是如此,那你現在可有查到什麼有用的線索嗎?」
「屬下已經暗中加派人手在查了,想必不日便可有消息傳來。」槿一立刻道。
想到什麼,槿一面色變得有一絲嚴肅,主動提及道:「爺,這毒王似乎與鬼醫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糾葛.......」
「哦?夏國鬼醫......此人雖不姓燕,可若說他是燕家人,可半點不為過呢!」楚凌天的嘴角划過一絲詭異的笑。
燕家,從來沒有一個簡單的,就不知他府上這位,到底承襲了燕家多少了。
「之前,讓你去調查王妃的事情,結果如何?怎的一直不見你上報?」楚凌天突然問道。
槿一也是一驚,怎的繞來繞去,最後又繞道王妃的問題上了。
「回爺,屬下調查過了,王妃沒什麼地方不對勁了。只是一番調查下來,屬下倒是有些敬佩王妃了,原本父母雙雙離世,燕家遭遇大變就已經足夠擊垮一個人的了,結果在和親的路上,唯一的弟弟也死了,真可謂是一夜之間家破人亡,一無所有啊!」槿一又忍不住感概道。
就是因為這樣,才顯得更加不正常!
「你確定燕家的那位少主當真死了?」楚凌天始終不太相信。
那個帶着銀色面具,險些讓自己葬身江中的少年英才會這般隕落。
「爺,那晚我們的人也在場......」槿一對這位燕家少主可謂是又恨又敬。恨的是他險些害死他們王爺,敬的自然是他的英勇謀略。
「燕家的那位少主最後沖入火場便再沒有活着出來。他的屍骨還是由王妃親自入殮之後,交由之前追隨他的部下親自護送回燕府的呢。」槿一對此倒是沒有太多的懷疑,「況且,若是一個人活着,怎麼會沒有一絲痕跡呢?」
那樣一個人,莫說是他們,相信夏國也有不少人費盡心思在求證他的生死吧!
「去,告訴王妃,如今秋意漸濃,本王約她明日去城外長南山賞秋。」楚凌天將劍扔給槿一後,踏着輕鬆的步子直接進了屋。
槿一接過劍後便一直愣在原地,嚴重的懷疑自己的耳朵有沒有出問題。王爺剛才說了什麼?似乎是說要約王妃出遊?王爺居然要約王妃一同出遊!
槿一反應過來後,驚得手中的劍都險些掉落在地。
將劍收好後,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緒,慢慢的消化着這個可以說是破天荒的消息。
直到覺得自己恢復正常了,他才擺出他一貫的神色,朝着清幽居而去。
自己到時王妃似乎正在處理什麼要緊事,於是便在外廳稍等了一會兒。
「槿護衛來此,可是有什麼事?」
「王妃喚屬下槿一便可。」槿一撓了撓頭,有些不好意思道。畢竟他總不能告訴王妃說「槿」不是他的姓氏吧。
他自小便是孤兒,沒有姓氏,「槿一」還是後來成為王爺的貼身侍衛之後,王爺賜的名。
「王爺讓屬下傳話給王妃,明日王爺約王妃同游長南山,共賞秋景。」槿一臉上帶着一絲笑意道。
「出遊?同你家王爺?」燕綏卻是皺了皺眉,道,「你確定你沒有聽錯?」
「沒有沒有,王爺親口說的,不會有錯。」槿一連忙解釋道。
「那你去回了你們王爺,就說我身體不適,不便出遊。」燕綏直接拒絕道。
槿一千想萬想,可從來沒有想到是這麼一個結果。在他記憶里,這還是他們家王爺第一次邀女子出遊,居然......被拒絕了!
若是他當真按着王妃的意思去回話,恐怕他就要倒霉。
正犯難的時候,槿一心中閃過一條妙計,立刻嚴肅道:「王妃,王爺說您既當了這王妃,便要做到以夫為綱,處處以夫君的意願為先,所以......」
「這是他的原話?」燕綏直視着槿一,質問道。
被燕綏這般瞧着,槿一的心中竟莫名的緊張起來。但畢竟在王爺身邊呆了多年,這掩藏情緒的本事還是學的很好的。再說了這些雖不是王爺的原話,可他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啊!
槿一心虛,自是不敢再應了,便徹底選擇保持沉默。
燕綏對楚凌天本也存着偏見,加上槿一又是他的心腹,看着槿一現在這樣,也不多做懷疑,自然的將他的沉默當成了默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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