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隆!」
一陣陣巨響從山谷中傳出,卻是古海一行人全力破解結界之中。奈何,結界太過堅固,一行人全力之下,依舊無法盪出一絲漣漪。
「大人,解不開,這結界威力太大,或許真是觀棋老人所留,只有特定的手法才能解開!」上官痕皺眉道。
古海臉色陰沉,盯着結界下方。明知下方有東西,卻拿不到,卻是極為不爽之事。
結界下,一個被囚禁的瞎眼老頭,一個金色的龍尾巴?
「那我們忙了這麼長時間,豈不是白弄了?」陳天山面露難看道。
古海雙眼微眯,露出一絲冷笑道:「別急,會有人幫我們解開結界的!」——
第二天,陳天山再度帶着一隊惡人走出大陣,無數修者死死的盯着這群人。所有人的神經都緊繃之中,只有這群惡人,好似極為放鬆一般。
陳天山走出,看了看四周不懷好意的目光,露出一絲冷笑:「掛起來!」
「是!」
只見一群惡人快速掛起一個牌子。
「擅闖大陣者,死!」
牌子掛出,四周無數修者頓時露出一股愕然。
「好狂妄的口氣!」
「哼,古海真的要與我們所有人為敵?」
「笑話,那日只有百人不知死活的上前而已,如今我們有……!」
「哼!」
……………………
………………
……
四周修者都臉色難看的看着那牌匾。
一個角落之處,蒙泰摟着風鈴也遠遠的看着,看到牌匾,蒙泰雙眼一眯:「古海,你別怪我蠱惑了他們,你擋着我的道了!」
風鈴卻是渾渾噩噩,好似對四周一切都漠不關心一般。
另一個角落之中。
九公子用手帕捂着嘴巴,咳嗽了一會:「咳咳咳咳,洛天歌怎麼到現在還沒到?」
「應該快了吧,九公子!」一個下屬恭敬道。
「哼!」九公子一聲冷哼。
貴賓區的一座大山之上。
此刻正站着兩個男子,一個金袍,一個銀袍。金袍的正是不久前和蒙泰談話的金角。
「大哥,我們組織的也差不多了,已經有兩萬人願意隨我們闖陣了!」銀袍男子沉聲道。
「銀角,稍安勿躁,我們組織他們,不能讓他們坐享其成,我要安排好破陣之法才行。」金角沉聲道。
「可是,不能再拖了,拖下去,別的元嬰境前來,到時變數就大了!」銀角皺眉道。
「今日傍晚,差不多就好!」金角沉聲道。
「好吧!我這就通知所有人。準備一起闖陣。」銀角點了點頭。
金角點了點頭——
今日,鬥獸場的氣氛變得更加詭異。
陳天山負責主持鬥獸場賭博,同時,也花錢買通外界的消息。
金角、銀角組織了兩萬人,可未必上下一心,收買起來極為容易。
過了中午,陳天山再度找到一個願意賣消息的修者。
「金角、銀角,組織了兩萬人了?」陳天山臉色一變。
「不錯,聽說傍晚就要開始破陣,好了,我知道的就這麼多了,別說我說的!」那修者拿着靈石快速消失在陳天山面前。
陳天山臉上一陣陰晴不定。
又過了一個時辰。
「部長,情況有些不對,一些賭徒修者,都散了!」
「是啊,他們好像組織起來,去別的方向了?」
「我們被盯上了!」
………………
…………
……
一眾惡人臉色陰沉道。
陳天山看了看鬥獸場,轉頭對一眾惡人說道:「好了,按大人交代,我們該回大陣迎敵了!」
「是!」
一群惡人快速清理了大豐幫弟子,繼而隨着陳天山向着大陣走去。
「要開始了嗎?」蒙泰摟着風鈴雙眼微眯。
隨着陳天山等人退向大陣,大量修者圍了上來。
「他們要回大陣里了,和他們一起入陣!」金角眼睛一瞪。
一路上,陳天山等人臉色陰沉。四周圍得的人越來越多。
在陳天山等人走到大陣口的時候,四方修者一個個拔起刀劍,等待命令一般。
陳天山環視了四周,居然有五千修者圍了上來,為首的正是金角和銀角。
「諸位!」陳天山忽然叫道。
「嗯?」金角雙眼一眯的盯着陳天山。
「看到這個牌子了嗎?」陳天山一指早上掛起的牌子。
「這是我家大人讓我掛出來的,諸位應該都認得上面的字。擅闖大陣者,死!」陳天山一聲大喝。
「找死!」銀角一聲冷哼,一劍向着陳天山斬來。
「入陣!」陳天山一聲大喝。
「是!」
數百惡人隨着陳天山一起向着大陣中走去。
「呲吟!」
銀角一劍斬在了空處。
「破陣就在此事,一起上!」金角一聲大喝。
「好!」五千多修者頓時一聲大喝,隨着金角、銀角向着陳天山追殺而去。
與此同時,另外幾個方向大量修者同時闖陣了起來。
「陳天山,給我站住!」銀角一聲大喝,踏步飛入大陣之中。
轟隆隆!
四面八方,兩萬修者近乎同時向着雲霧大陣之中闖去。
「當、當、當、當!」
退入大陣的惡人與一些追來的修者一陣刀劍相撞。
但,只要不是元嬰境的,眾惡人都怡然不懼。
嗡!
四周陡然白茫茫的一片,所有修者都闖入大陣了。
「陳天山,我看古海怎麼救你!」銀角一聲大喝,再度一道巨大的劍罡斬來。
陳天山手中卻陡然多出一枚棋子狀靈石,眼睛一瞪。
「呲吟!」
陡然,白霧中衝出一道刀氣,直衝劍罡而去。
「轟!」
劍罡、刀氣轟然崩碎。
「什麼?」銀角臉色一變。
「我已經掛了牌子,擅闖大陣者,死!你們既然自己找死,那就怪不得我了,眾天刀,出擊!」古海的聲音,頓時傳遍整個大陣。
大陣四周,無數修者臉色一變,似乎有股不好的預感一般。
「師兄,看,那有個惡人朝我們來了!」
「他頭上怎麼懸了一柄天刀啊?」
「啊?他能控制那柄天刀?」
「不好,那天刀向我們斬來了!」
「擋住,擋住!」
「轟!」
一聲巨響,大地上出現一道巨大的地溝,卻是一個惡人居然操縱一柄天刀斬下,頓時將兩個修者都一斬兩半了。
那惡人抓着一枚棋子狀的靈石,如臂指使的操縱着那刀氣,好似操縱一個絕世兵器一般,此刻亢奮無比。
「哈哈哈哈,好厲害的天刀,你們這群宵小,來啊,大人的天刀生死局,也是你們能闖的?你們以為人多,大人就無法分心挨個對付了嗎?不需要大人分心,大人會分刀就行了,我們三千人,一人一柄天刀,除非你元嬰境,否則,力斬必死!殺!」那惡人一聲大喝。
「轟!」
用靈石棋子快速操縱天刀向着人群中殺去。
「不好,給我破!」
「破個屁,就你先天境也想擋住天刀,斬!」
「轟!」
「啊!」「快走!」
「快逃啊!」
………………
…………
……
一時間,三千惡人各自手執一柄天刀,四處殺戮之中,大陣催動下,一時間殺的兩萬人哭爹喊娘,想要逃跑,但,卻好似一瞬間分不清東南西北了一般。
「噹噹噹噹!」
只有金角、銀角擋了下來,二人看到四周慘狀,頓時臉色一變。
而此刻,陳天山帶着二十個惡人同時揮着天刀斬來。
「破!」
兩個元嬰境一聲大喝,頓時轟然撞開了天刀。
「退!不要管他們,我們去殺其他人。」陳天山頓時大喝。
「吼!」一眾惡人應聲道。
「哪裏跑!」銀角眼睛一瞪就要追殺過去。
「銀角,別追了,追他們沒用,我們往裏闖,古海現在是一個人!」金角興奮道。
「好!」銀角眼睛一亮。
二人頓時向着大陣內部衝去。
的確,此刻的天刀生死局,根本擋不住元嬰境,畢竟受佈陣靈石限制,威力只能這麼大,兩大元嬰境,向着龍龜殿跑去。
一路上,四面八方都是慘叫之聲。
兩大元嬰境臉色一陣狂變。
「大哥,我們沒跑錯方向吧?怎麼還沒到啊?」
「四處都是大霧,我們不會迷路了吧?」
兩個元嬰境臉色一陣難看。
「飛起來!」金角叫道。
「呼!」
兩人快速飛了起來,可一瞬間,乾坤顛倒,好似分不清上下左右了一般。
「大哥?」銀角焦急道。
「以大樹為參照!」金角大喝道。
「好!」
兩兄弟在大陣之中,摸索着前往龍龜殿的路。
而龍龜殿口。
古海一身白袍,靜靜的坐在一個靈石堆砌的棋盤前,古海通過這棋盤,操縱着整個大陣。
「啊,不要殺我!」
「救命啊!」
「惡人,天刀!」
「又是天刀,不!」
……………………
………………
……
四面八方儘是慘叫之聲,一入大陣,就分不清東南西北了一般,古海沒有一個個殺,而是派出三千惡人,全力一面倒的追殺之中。
三千惡人不需要分得清東南西北,只要找到闖陣人就行,看到就殺,看到就屠。
「我已經警告過了,但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啊!」古海微微一嘆。
大陣之外,同樣也有着無數修者沒有參與金角的闖陣聯盟。
眾人聽着大陣內的慘叫聲傳來,一個個咽了咽口水。
「入陣者,全面屠殺?」
「古海難道真的要殺光所有闖陣者?」
……………………
………………
……
外界眾人臉色一陣難看,無比慶幸自己沒有加入金角、銀角的隊伍。
大陣外,那牌子上的幾個字,先前好似一個笑話,現在看起來卻無比的燙眼。
擅闖大陣者,死!
陣外人一陣慶幸,陣內修者卻是一陣絕望。古海他真敢,他真敢屠了所有人?他不怕與整個千島海各大宗門為敵嗎?
鬥獸場外,蒙泰摟着風鈴眼皮一陣狂跳。
另一處屋檐之下,九公子坐在一個石桌旁,喝着清茶看着遠處大陣。
「咳咳咳,我多年不出來,外面的修者都變傻了不成?一個都沒弄懂的大陣,就敢隨便亂闖?湊人多就行了嗎?人越多,死的越多,咳咳咳!」九公子冷笑的看着大陣中傳來的慘叫之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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