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
陳採薇看到攝政王安然坐在面前,很鬆了一口氣:「你沒事就好。」
攝政王笑了笑,把陳採薇散亂的頭髮理順:「你別擔心,孤叫人看着呢,也好生叫人問了,今日到廚房去的人便有江采芑,想必,藥就是她下的。」
陳採薇咬牙:「江采芑必不能留了。」
「你處置吧。」攝政王有意鍛煉陳採薇,就把這件事情交給她辦理。
陳採薇歇了半天,歇過來之後,就把何氏和蔣世子召了來,又把扣在皇極宮的江采芑押到面前。
馮嬤嬤幾個把陳採薇團團圍住,全都警惕的看着江采芑。
陳採薇笑着擺了擺手:「無妨,不必那麼緊張,我有功夫在身,她也奈何不得我。」
馮嬤嬤十分不贊同:「千金之子不坐垂堂,王妃是什麼身份,她一個小賤人又是什麼東西,奴婢們不能因一時大意以致叫一個小賤人衝撞了王妃。」
馮嬤嬤一片好心,陳採薇也沒拒絕。
等到何氏和蔣世子相攜而來,兩個人給陳採薇見過禮,坐下後問:「母親召兒來有什麼事麼?」
陳採薇面色陰沉,一指被押着跪在地上的江采芑:「還不是你們家這位江姨娘,倒真是膽大包天的,昨日過來趁人不備到廚房亂下毒藥,險些毒到王爺。」
「什麼?」蔣世子一驚:「義父沒事吧?」
陳採薇搖頭:「王爺自是沒事,也是王爺福大命大,那點心叫才買的一隻小哈巴狗給吃了。」
蔣世子這才大鬆一口氣,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卻又分外的憤怒。
他噌的站了起來,不管不顧的走過去,一腳把江采芑踹翻:「賤人,豈敢……」
江采芑自知性命難保,心中怨怪異常,她顧不得身上的疼意,一雙大眼睛直勾勾盯着陳採薇:「陳採薇,好你個陳採薇……」
何氏過去一巴掌打在江采芑臉上,手上戴的戒子直接劃花了江采芑的臉:「你是個什麼東西,竟然敢直呼母親的姓名。」
江采芑也不覺得如何疼了,她哈哈大笑:「陳採薇,我就是叫了又能怎麼樣,我本就是你的姐姐,我是你同父的親姐姐,你就這麼對待胞姐的。」
陳採薇壓着火氣喝了口茶,看到江采芑瘋狂的樣子,竟然有些沒了興致,她也不愛和江采芑理會,擺了擺手:「罷,給你個痛快吧。」
把茶杯一放,陳採薇厲聲道:「來人……」
江采芑知道她今天就要沒了性命,更加不管不顧,也不怕了,大聲道:「陳採薇,憑什麼所有好的都歸你,前一世你嫁給……」
馮嬤嬤一步上前,直接把江采芑的嘴捂住了。
陳採薇幽幽的看了江采芑一眼,從一旁拿了一把匕首扔到地上:「羅娘,把她的舌頭割了,省的再說出什麼不中聽的來。」
羅娘答應一聲,陳採薇看向蔣世子和何氏:「我看這江姨娘是瘋了,不然怎麼會說前世如何,這人啊,誰又知道自己前世是什麼樣的,江姨娘,怕是叫惡鬼上了身。」
蔣世子躬身道:「母親說的是,江姨娘留不得了,一世聽憑母親處置。」
此時,江采芑一聲慘叫,再看的時候,她嘴裏的舌頭已經沒了,羅娘手上的刀子鮮血滴答滴答的往下掉,而地上一截舌頭……
何氏看的有些噁心,扭頭不敢看。
陳採薇卻覺得沒什麼,她先前跟孫婆婆上山殺獵物,看到的比這血腥的多了去了。
「把人送到大理寺,就說她謀害攝政王,大不赦。」陳採薇慢慢的說了一句,又看了一眼蔣世子和何氏:「儀兒,這件事情算是母親對不住你們兩口子了,到底污了你們榮昌侯府的名聲。」
蔣世子十分羞愧,趕緊道:「母親說的是什麼話,本就是我管教不嚴,以致於叫江氏生了這樣的惡毒心腸,本該是我給父親母親賠罪,母親這話,實在叫我愧煞。」
陳採薇笑了笑:「我心裏清楚,你和你媳婦都是好的,自然不會生怨怪之心,行了,今兒也乏了,你們就先回吧,再過些日子你父親還要交給你一件事情去辦呢。」
蔣世子一聽十分歡喜,趕緊和何氏行禮告退出去。
這廂,江采芑被送到大理寺牢中,不出兩日,就判了腰斬之刑。
她死那一日,在菜市口行刑,據說被腰斬之後,江采芑直哀嚎了約摸一個來時辰才斷氣,嚇的好些觀刑的人回去就睡不着覺,好些都開始做噩夢。
而江書平在給江采芑收屍之後又大病了一場,直到年後才緩過勁來。
當然,這是後話。
卻說陳採薇身懷有孕,自然更是被人捧在手心之中。
攝政王怕她跌着碰着,屋中地板上全都鋪上厚厚的長毛地毯,各種家具都用軟布包了邊,到了冬天,更是怕她凍着,就好生改了幾間屋子,在地下弄了火龍,他和陳採薇移進去住。
那幾間屋子整日的燒柴,屋內暖如春天,便是穿着輕紗在屋裏都不覺得冷。
除此,更是各色的食物每日不絕,大冬天裏不管是青菜還是鮮果,竟從不斷絕。
如此,沒用多少時候,陳採薇就被養的胖了一圈。
等到第二年夏時,陳採薇疼了一夜,產下一個白白胖胖的小子,攝政王以及他那些下屬全都高興壞了,只說將來後繼有人。
孩子才生下來,就得了郡王的爵位,等到百日之後,攝政王翻了許多書,給這個孩子取名一個榮字。
因着孩子還小沒有封號,所以,皇極宮的人多都稱他榮郡王,後頭待他長大些後,人們都叫慣了還是稱榮郡王。
就為了這個名字,可算是把正通帝給氣壞了。
榮這個字眼可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能用的,原先淑妃生下皇子之後正通帝一時高興,想封他為榮郡王,後頭想着現下他還是壯年,皇子又不多,若是早早的封了,難免叫人多想,便沒有用這個字。
可誰想,偏生攝政王就敢給他的兒子稱榮,這說明什麼,說明攝政王有了不臣之心。
淑妃本就氣恨陳採薇殺了江采芑,等淑妃瞧明白了正通帝的心思,一通的枕頭風吹過,叫正通帝對攝政王更加的忌憚。(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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