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新娘子進了門,在主屋拜堂時,關係走得近的更是圍了個水泄不通,二皇子代表皇家也來了,一時間熱鬧不已。
待將新娘子送入新房後,楊文德被拉去喝酒,樂怡、鄭雲、若翎和靜淑還有幾位夫人去了新房。
楊家在京城沒有親眷,馮氏的大哥大嫂帶着大兒子大兒媳還有孫子從邊城趕了過來,昨天才緊緊趕到,累的夠嗆,馮氏讓他們好生歇息。至於這會兒要有親眷來新房說說話,便請了平常來往不錯的幾家夫人過來。
她們笑着說了好一會話,時辰差不多,就先走了,留下一堆小姑娘們陪着。
「靜蓉姐姐累不累?」若翎見人都走了,坐了下來喝了口茶。
蓋着紅蓋頭的靜蓉輕輕搖了搖頭,她是新娘子,在蓋頭沒掀開之前不能說話。
「姐姐累歸累,最重要的是開心,對不對?」小霜哈哈笑着。
鄭雲偷笑。
靜蓉是出嫁,家中送嫁的人很多,她們幾個商量了下,決定來這兒湊湊熱鬧。
蓋頭下的靜蓉羞澀的笑。
肚子卻又不合時宜的咕嚕了一聲,她一時臉更紅了,幸好有蓋頭遮着。從早上起床就開始忙碌,心情也忽悲忽喜的,在家中勉強吃了些,直到她們幾個進來,這心似乎放鬆了下,肚子也就跟着叫了。
「姐姐先吃些點心墊墊肚子吧。」鄭雲年歲稍長,嫁娶見得比她們幾個要多,知道這天新娘子都會這樣。
蓋頭下的腦袋輕搖了搖。
樂怡知道她是不好意思,邊吩咐到:「香兒,將點心端過來。」
「是。」香兒應聲將準備好的點心端了進來。
「現在又沒外人在,姐姐不必在意,先吃點墊墊肚子,等大哥來了掀了蓋頭後,再正經吃些。」樂怡接過點心放在桌上,剛遞了過去,靜蓉身邊的大丫鬟也機靈,忙接過點心,一塊塊的遞給了靜蓉。
屋子裏沒有外人,自己也確實餓了,又是樂怡的心意,靜蓉不再拘禮,一手輕輕將蓋頭往前掀了一點,一手接過糕點一塊塊的吃着。樂怡的手藝本來就好,又加上真的很餓,此刻的點心很美味。
另外幾盤分別放在了大家的面前,幾人也不客氣,吃了起來。
「表妹真是任性,要改口了,該叫嫂子了嘛。」靜淑沒動點心,親昵的佯裝無奈,笑着搖頭。
小霜不明所以,一邊吃一邊點頭,靜蓉姐姐嫁過來,樂怡是得叫嫂子了。
若翎白她一眼,見她只嘻嘻笑,塞了個糕點給她。
靜蓉想說都一樣,卻又不能開口,上次,她就覺得這兩個小姑子似乎不太和諧,今兒個見靜淑這麼說,有些着急。
「任性?表姐是說我嗎?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有人說我任性呢。」樂怡聽她這麼一說,抬起頭來,表情嚴肅,看的眾人不由一愣。
靜淑的臉色一瞬間有些凝固,扯了扯唇角。
就在鄭雲想說些什麼時,樂怡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不過啊,真的被表姐給說中了。」她調皮的捏了快糕點塞進了小霜嘴裏:「畢竟咱們好歹也是皇上御封的侯府,身為侯府唯一的小姐,我為什麼不能任性些呢?」說完,朝鄭雲和若翎眨了眨眼。
「哈哈哈,對!」若翎拍着小手,傲嬌的抬起小下巴:「若咱們這樣的人家都不能任性,那麼,還有誰能有任性的資格呢?」
嘴巴塞的滿滿的小霜嗯嗯的點頭。
「況且,今兒是蓉姐姐第一天出了家門。」樂怡上前握住了靜蓉的另一隻手:「姐姐必定心裏忐忑,我要是叫了嫂子,姐姐該更緊張了。所以啊,明天再叫也不遲啊。也不知表姐何來任性一說,這要是傳了出去,指不定別人怎麼想呢。好在今兒個都是朋友,沒有外人。」樂怡最近有些煩她總是話裏帶話,現在大嫂進門了,她可不允許她鬧出什麼么蛾子。
靜蓉回握住她的心,輕輕的捏了捏。
「就是,雖說你比我們年歲小,可想的比我們要周到。」若翎誇讚完樂怡,轉頭對靜淑說道:「靜淑以後更是要注意,不過,你天天和樂怡在一起,想必很快能學到她的一二。」
「呵呵,表妹真是,可別想多了,我只是一時口誤。」靜淑被她們說的臉都紅了,可又不能如何,再氣也只能忍着,誰讓她不是侯府正經的小姐!瞧瞧她說的什麼話,讓她學表妹的一二?她怎麼了她?難道她說錯了嗎?樂怡不該稱呼嫂子的時候喊嫂子,到了稱呼嫂子的時候又叫姐姐,難道不是任性?
她低下了頭,讓人看不清面容,只是一雙手攪在了一起。
「好了,小霜,你少吃些,省的長圓了一圈,王妃再不讓你出門了。」鄭雲笑着拍了拍小霜,打了個圓場。
小霜一時眼睛瞪的老大,大家見了哈哈大笑起來。
幾人開心的說說笑笑,讓新房的氛圍熱鬧了起來,言辭間多照顧靜蓉的心情。
吃了些糕點後,又喝了些水,聽着她們的笑聲,靜蓉的肚子不那麼餓了,緊張的心情舒緩了些。
時辰差不多了,大家出了新房,回到宴席的地方,吃完飯後各自回家。
新房的燈火在夜間熄了下去,整座侯府都安靜了下來。
第二日,老夫人的院子裏,喜氣洋洋,大家先後到了,按着次序坐了下來,馮氏的大哥大嫂帶着兒子媳婦和孫子經過一晚的休息,精神多了,恭敬有禮的給老夫人請安。
老夫人高興的讓他們坐下,關心的問着邊城的情況,在知道一切都好後,開懷笑着。
楊啟成和楊啟安隨後和馮氏的大哥說着話,女眷這邊逗弄着小孫子,孩子一歲多了,咯咯笑着。
楊文華、楊文林探頭探腦的往外瞧,嘀嘀咕咕的。
老夫人瞧見了,問他們說什麼悄悄話,兩人說等着大哥呢,怎麼還不見人來。
老夫人頓時樂不可支,馮氏柳氏聽了,也捂着嘴笑。楊啟成他們聽了,只當沒聽到,這些毛頭小子都會有這麼一天的。
楊文華年歲不小了,不是什麼都不懂,見他們都笑的意味深長,臉都紅了,拉着楊文林老實的坐着。
楊文林則和樂怡商量大哥成婚了,等過了一個月,請大哥大嫂去哪裏吃飯才好。
樂怡不由自主的想起那個牌子,又想到,他們幾個不知道如今走到哪裏了?這個年代的交通並不如後世那麼發達,往西南走要穿過很多高山的吧,還有荒山野嶺。家中現在只收到了三哥的一封報平安的信,是在半路上送回來的。第二封到了的時候,應是已到了西南重地了。
「妹妹,妹妹,想什麼呢?」
「哦,沒什麼,三哥定地方就好。」
「成,那就聚仙樓,到時叫上靜月和林澤。」
「嗯。」樂怡笑着點頭。
就是這時,在丫鬟的通報下,一對新人進了門。
見到一屋子的人的目光都看了過來,靜蓉臉紅了,滿面的羞澀,她悄悄的拉了拉楊文德的袖子,楊文德給她一個安慰的眼神。
長輩們眼睛都利着呢,見兩人如此,心裏滿意極了。
「快來,快來,盼了你多久,現在可終於成了我們家的人了,呵呵。」老太太朝他們招手。
「是孫媳婦不好,來的晚了。」靜蓉不好意思的說道。
「不晚,不晚,是我們年紀大了,起得早,你們年輕人是要多睡會。」老夫人拉着她的手笑的見牙不見眼。
「時辰差不多了,大少爺和大少夫人向長輩們敬茶吧。」王嬤嬤滿面笑容的讓小丫頭將墊子鋪上了。
二人跪了下去,朝老夫人磕頭,磕完後接過丫鬟遞過來的茶水恭恭敬敬的抬高過頭,老夫人喝了後,將早就備好的禮物給了他們。
接着是楊啟成、馮氏,然後是楊啟安、柳氏,再到馮氏的大哥大嫂,大家都爽快的喝了茶,給了禮物。
到平輩時,靜蓉拿出了襪子,鞋子之類的送給平輩做見面禮,大家嘻嘻哈哈的笑着收下,嘴巴叫着大嫂真好之類的,樂得長輩們呵呵直笑。
敬茶禮結束後,中午在老夫人這裏開了兩席,男女各一席。
開席之後,靜蓉要站在馮氏身後,準備幫大家布菜,被馮氏笑着拉在身邊坐了下來。
「在我們家啊,沒這規矩,你瞧,你祖母也沒讓我們立規矩,好孩子,就當在家一樣,不要拘束。」
「是啊,你是我們從小看着長大的,如今都是一家人了,這剛來,拘束也難免,等時日長了,就好了。」
馮氏和柳氏都愛憐的看着她,靜蓉只覺眼眶一熱,忙垂了眼,道了聲:「是。」
「好了,開吃吧,今兒個可是有口福了,靜蓉啊,你嘗嘗這兩道菜,是樂怡做的呢。」老夫人得意的說道:「別看她年紀小,對廚藝啊,還真是有些天分。」
「在邊城從沒讓她下過廚,說是看了幾本書,這不,點心也拿手了,還會簡單做兩個菜。」柳氏寵女兒,哪裏會讓她下廚,更別提她年歲不大,可誰知道閨女還挺愛做這些。
「在家就聽靜月說起了,也嘗了樂怡送過去的點心,祖母吃了後直怪我和靜月手笨呢,別說做點心了,就是揉個面都揉不好,害的她吃不到那麼好吃的點心。」
靜蓉笑着說出了娘家祖母的誇讚,聽的老夫人更高興。
「吃吧,菜做的也好吃,咱們家吃飯的規矩沒那麼多,也沒什麼食不言寢不語,大家在一起高興就好。」
靜蓉笑着點頭,嘗了菜式後,驚訝的看着樂怡。
「嘻嘻,嫂子,味道還可以吧。」樂怡笑眯眯的看着她。
靜蓉點頭,眼神透射出對她的誇讚,但習慣了動筷子後就不說話,即便現在見她們時不時說了一句,但自己還是安靜的吃着飯。
馮氏大嫂和大兒媳婦都是邊城來的,自然沒那些規矩,誇讚樂怡做的好吃,其他的菜式也好吃,邊城現在都吃些什麼之類的。
就這樣,靜蓉開始了在武平侯府的新生活。
三天後回門,永樂侯府的人見她面色好,和姑爺相處的也好,再細細的問在侯府的日子,林老夫人和秦氏滿意的不得了,私下裏說,真是給靜蓉找對了婆家。
即便之前再了解,也不如自己女兒嫁過去過的真的好,秦氏晚上和林寬說起來,高興的睡不着覺,想着過兩年給靜月也得找這樣的婆家。
林寬自然也高興,不過還是忍不住潑冷水,京中像武平侯府這樣的極少,不要標準過高,免得以後不好找,秦氏卻很有信心,在心裏默默盤算着。
再說靜蓉自己,回了門之後就安心的在侯府做起了小媳婦,府里人少,長輩和藹可親,兩個小叔子對她恭敬有禮,小姑子更是相處融洽,和楊文德的感情也愈加的深厚。
每天早上,將楊文德送至內院門口,再去給長輩請安,中午午休後,下午有時去樂怡那裏坐坐,有時做做衣裳,鞋襪什麼的,她的女紅還不錯,送出去的小東西,大家都很喜歡。
就這樣,一個月時間很快過了,等林老夫人和秦氏過來看她時,見她比在家中還要開朗的樣子,滿意的不得了,兩家人的關係由於聯姻更是深入了一步。
按之前約好的,兄弟姐妹幾人請了楊文德和靜蓉去外面吃酒,將靜月和林澤也請了去,長輩們見他們如此,高興的給了銀子,讓他們兩個直說沒想到請客還能賺銀子,逗得眾人哈哈大笑。
已經到了十一月了,天高氣爽,大家又約了一起去郊外遊玩,這次倒是人更多了,都有各自的好友參與進來,樂怡也認識了更多的人。
等到她生辰的時候,靜月若翎她們紛紛送來了禮物,生辰當天,樂怡邀請她們過來吃麵。
中午的時候,管家遞來了書信,楊文康從西南寄回來的,裏面還有給樂怡的禮物。
晚上待大家都走了,她將書信拆開,楊文康簡單的說了幾句西南的景色,重點是祝賀小妹的生辰,並說明太子和沈世子都有給她的禮物。
樂怡好奇的打開了盒子,裏面果然有三份包好的禮物,都是當地的特色小東西,尤其是太子送的一套木製的各種笑臉的小姑娘:微笑、哈哈笑、大笑、眨眼睛笑,讓人看了不由自主的跟着笑。木頭並不算是多好的木頭,但繪製上去的小姑娘的面容栩栩如生,樂怡看了笑的眉眼彎彎,很是喜歡,便擺在了多寶閣上。
遠在西南的沈業見楊文康隔斷時間就給家人寄信,每次都有給楊樂怡的小禮物,讓他看了直撇嘴。
「你夠婆媽的,買這些東西不煩啊。」幾人一路走了這麼久,早就熟悉了,沈業說話直言不諱。
楊文康微微一笑,知道他並沒有瞧不起的意思,只是不耐煩而已,就耐心的解釋道:「出門在外,最擔心的是家人,只要不是太急,報報平安總是好的。」
沈業不置可否,燕子楨也沒說話。
可畢竟大家在一起,行事總會受到影響,所以,十次中有兩三次,燕子楨和沈業也會順手買些小東西一起隨着書信寄了回去,樂得皇后和護國公夫人高興的很。
生辰過後,何皇后召她進宮,說是許久沒見了,讓她去宮中玩耍一番,同時也召了鎮國公小世子孟飛。等進了宮,樂怡見他和燕子軒在一起玩耍,估摸着是給這位小皇子找伴玩兒呢,見兩人玩的高興,也就放了心。
何皇后見了她,高興的問了半天話,她的日常起居,新進門的大嫂對她好不好,老夫人身體如何之類的。樂怡聽她的口吻,完全是站在她的立場上來關心她,否則怎麼會問她大嫂對她好不好,心底感動。
她親昵的回了話,將最近做的事挑了幾樣說了說以及祖母身體很好,並特別感謝了生辰時,娘娘送的禮物。
何皇后見她一雙大眼睛含着笑,說話不急不緩卻又說的有趣,完全是一個小輩的口吻,比起柔兒更有貼心的感覺。
想到侄女的脾氣,搖了搖頭,吩咐華姑姑喚了何柔過來,讓她和樂怡多親近。
何柔剛剛才解了禁足,但也沒被允許出宮,傷心之餘也有些被悶壞了,可一見是樂怡,只怏怏的說了兩句話,便不再吭聲。
何皇后想着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她多和樂怡這樣的貴女來往,對於她自己總歸是好事,可見她如此樣子,又氣不打一處來。
樂怡雖然根本就沒有和她多交往的想法,但娘娘的意思擺在那兒,又見幾個月不見,何柔更加的纖瘦了,恐怕不能和太子定親給了她不小的打擊吧。於是主動找着話題說着,雖然她不接話,倒也不至於氣氛冷了下去。
很快,燕子欽和燕子瑞過來了,何皇后高興的讓他們坐着說話。兩人和樂怡都認識,說話也不拘束,燕子瑞有意逗母后開心,和樂怡一唱一和的說的大家都跟着高興。
何皇后眼中莫名的光芒閃過,隨即吩咐他們帶着樂怡、何柔還有孟飛和燕子軒去御花園轉轉,中午一同陪她用膳。
幾人應是,一群人便一路說說笑笑的去了御花園。路上,樂怡和他們聊着西南的一些情況,兩人有些詫異,尤其是燕子欽,沒想到她小小年紀居然對西南的地理和風土人情能夠侃侃而談。
於是有意提及了他前段時間剛剛去過的東南,那裏和西南還有京城又有着很大的差異,氣候溫暖濕潤,還有着廣闊的大海。
樂怡聽他說了幾句,想起她看過的僅有的幾本關於東陵國的大概國土,和前世的中國好像沒太多區別,便接上了話題。
燕子欽問她從何得知,樂怡呵呵笑着說是書上看來的,看着兩人看她的眼神有着一絲小欽佩,她不好意思的哈哈笑了過去。
燕子瑞更是對他以後也能去這些地方產生了更大的興趣,於是拉着兩人問東問西。
漸漸的,一旁的何柔和他們沒法接上話了,慢慢的便落在了後面,她氣憤的跺了跺腳,盯着樂怡的背影充滿了嫉妒。她除了家中的那一小塊地方,其他的地方根本就就沒去過,更別提知道什麼風土人情了!沒想到武平侯府這丫頭知道的這麼多!難道是故意來氣她的不成?
冬季來了,御花園的好些花都謝了,只有一些冬季的花朵開放着,倒是不如荷花宴的時候來的那麼好看。不過勝在輕鬆自在,樂怡心情不錯。
孟飛和燕子軒玩了一會兒覺得沒意思,便拉着燕子瑞要去宮裏的馬場去玩,那裏還養着一些小動物。燕子欽不放心,要跟着去,問樂怡和何柔要不要一起去。
樂怡自然願意,可何柔一聽是去看動物,皺着眉頭,拿着帕子捂着鼻子,嫌棄的說道:「我才不去呢,你們去吧,那裏臭死了。」
聽她這麼說,燕子瑞嘁了一聲,朝她翻了個白眼。何柔剛想給他個臉色,不妨又聽到燕子軒說道:「你身上比那裏還臭!」
「什麼?表弟你亂說什麼呢?哪裏臭了,你香臭不分啊!」她氣紅了臉。
「本來就是,你的臭味老遠就聞見了。」燕子軒哪裏會怕她。
「聞見了,聞見了,我也不喜歡,還是我姐姐好,都香香的。」孟飛跑過來牽着樂怡的手,笑的小諂媚,誰讓上次和燕子軒打架後,回去被父親揍了一頓,祖母和母親讓他這次在宮裏一定要聽姐姐的話。
樂怡笑着颳了刮他的鼻子,輕輕搖了搖頭,讓他少說話。何柔身上用的香比較足,確實讓人能很遠就聞見。
「哼!」何柔用力的跺了跺腳,在家裏,她是家人寵在手心的寶在宮裏,姑姑寵着她,宮外,好多小姐捧着她。可就這兩個表弟,不知怎麼搞的,每次都和她作對!就連兩個表哥,也對她不理不睬的。
「二表哥,你看他們,總是欺負我。」嘴仗上打不過,她求助燕子欽。
燕子欽和這個表妹接觸的更少,但是很明顯兩個弟弟都不買她的帳,一定是她自己也有問題,如果這樣,他幹嘛要幫她?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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