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業在經過像死豬一樣躺着的胖男人身邊事,一腳凶神惡煞般的踩過男人的右手,地上的男人抖都沒抖,徹底不動了。
樓下的人見這兩人的氣度,外加這花樓常客熊大爺被打成這樣,一個個的哪裏還敢出氣。
只老鴇『呃呃』了兩聲,想叫住他們又不敢大聲說,只能眼睜睜的看着幾人踏出了大門。
在她慌神之際,幾錠銀子向她砸了過來,她忙不迭的伸手接住。
「算是賠償了。」走在最後的俊美的不像話的公子慢悠悠的說完這句話,轉身走了。
「喲,謝謝公子,謝謝公子,幾位公子有空再來啊,不,明兒就來啊!」老鴇一看這麼多銀子,立刻笑開了花,就這些賠打碎的東西簡直太夠了啊!
要是每位爺都能有這麼大方就好了,老鴇數字懷裏的銀子,美滋滋的想着。
「你們看什麼看啊,快點將地板打掃乾淨了。各位客官,繼續玩兒,繼續玩兒啊,桃花,柳枝,趕緊招呼好陳大爺。」
她一邊吼着粗使丫鬟們幹活。,一邊又笑臉吩咐姑娘們招呼客人。
「是,陳大爺,來,我們喝酒。」聽到老鴇話,姑娘們立刻拉起身邊的客人。
這種打打鬧鬧的事兒,在畫舫隔幾天就要上演一次,大伙兒也習慣了。
「快點,快點,說你呢,笨丫頭,趕緊將地擦趕緊的。」老鴇看幾個手腳慢了點的粗使丫頭,張口就罵。
剛才被踹了一腳的大塊頭過來問道:「花姑娘,熊大爺怎麼辦?」
「死了沒有?」
「沒有,就是昏過去了。」
叫花姑娘的老鴇鬆了口氣,沒死就行!她看着地上躺着像死豬般的人,雖然他是常客,但每次小氣的很,經常少銀子不說,姑娘們從他那兒也得不到什麼油水。
她早就不滿了,嫌棄的說道:「算了算了,你們兩個,將他送回府去,記得,好生的送啊,把事情給我說清楚,就說招惹了護國公府的人,其他什麼都別說。」
「護國公府?花姑娘,你怎麼知道他們是護國公府的人啊?」壯漢不解的摸摸頭,這兩個客人分明沒有說他們的來歷。
「你傻,你也當老娘傻啊,老娘要是連這個都打探不到,還怎麼混啊,到時得罪了人,怎麼死的都不知道,你們都去喝西北風吧!笨蛋,還不快去!」花姑娘叉着腰,罵的一個溜啊。
「嘿嘿,花姑娘英明,我知道了,這就去。」壯漢一邊討好的說道一邊後退,然後叫上另外一個壯漢,將人從地上拉起,抬走了。
「晦氣!」花姑娘啐了一口,轉身招呼客人去了。
沿河的花街上,四人一路行走一路被各家畫舫的姑娘們熱情的招呼,就差恨不得將他們拉進去了。
只是看着走在最前面的高個俊男子一身的煞氣,終是縮了回去,哪怕他身旁的那位公子一直笑眯眯的看着她們。
身後的沈業看着前面那個假小子特別樂呵的樣子,直『嘖嘖』,膽兒真肥啊!
側過頭剛想和自家娘子說說呢,哪見得身邊的小女人居然也一眨不眨的看着畫舫的姑娘們。
......
這都是什麼節奏啊!都要反了天了啊!
他一副哥倆好的樣子將胳膊搭在了聶小茜的肩膀上,戲謔的問道:「有那麼好看?」
沒想到他來這個動作,聶小茜路都不會走了,磕磕巴巴的說道:「好...好看。」
看着他瞬間陰沉下來的臉,她困難的咽了咽口水,低下了頭。
沈業看看前面,再看看身邊的人,暗自生氣,這丫頭都要被太子妃給帶壞了!以後得看緊點!
難得啊,第一次這麼近距離的接近古代的**,剛才半途而廢了,這會兒抓緊時間啊!樂怡看的津津有味,直到身旁一道冒火的眸子瞪着她,這才乖乖的收斂了,抬頭乖巧無比的看着自家相公的撲克臉。
面對她討好賣乖的小臉,燕子楨的火氣自動一點點的消散,但眼神里透出來的『你危險了』的意思,讓樂怡心中打起了鼓。
四人到了路口後,分手回家!
夜晚各自訓妻還是馴夫就不一一贅述了,總之,第二日,兩個男子神清氣爽的各自上朝。
府里的兩個女主人睡到了日上三竿才起床。
下午,收到回信,知道沈業和聶小茜終於和好了,樂怡笑着放下信件,去後花園裏散步。
李玉蓮過來時,聽說太子妃去了後花園,又匆匆趕往後花園。
樂怡見到她,微微一笑。
「何事這般的着急?」
李玉蓮福了福身子,按捺住心中的忐忑,恭敬的說道:「是我失了分寸了,打擾了娘娘的雅興。」
看着她變臉的度這般快,難怪前世作妖的很!
「沒事,不過是隨便走走。李姑娘今兒沒出去嗎?」
「沒有,前幾日不過是心頭有些煩悶,所以才多出去了幾次。」
她的神色有些可憐,可惜面對的人是樂怡!
兩人往前走了幾步,也沒聽見太子妃娘娘接話,李玉蓮尷尬了,她是沒聽見嗎?還是...裝的?她心中轉了好多個彎彎,可是也沒辦法,只好自己接着說道:「娘娘今兒看着有些疲憊,要不要去前面的亭子坐坐?」
疲憊?樂怡暗自咬牙,腦中閃過昨晚被某人折磨的畫面,不由走快了兩步,說道:「是有些累了,走吧。」
待走到亭子裏,心中的旖旎才消失掉,面色如常的示意丫鬟上茶和糕點。
李玉蓮在她對面的繡凳上坐下,看着面前精緻的糕點和上好的茶水,袖子中的手捏的緊緊的。
她住在太子府這段日子,吃的喝的用的都是上好的東西,幾次上街吃以前慣吃的東西都很不習慣了!那口味,那粗糙感,比起太子府差的太多了。
想到這兒,她抬起頭,一副憂心的模樣,又帶着些害羞,靦腆的開口道:「在府里打擾了娘娘這麼些日子,實在是不好意思了。」
樂怡笑着拈了塊糕點,知道她要說什麼,也不着急,仔細的品嘗着。
見她在吃糕點,自然是不好說話,李玉蓮只好跟着也吃了一塊。
吃了糕點喝喝茶,樂怡說道:「這糕點都是宮裏的御廚做的,味道極好。還有這茶,是母后賞賜的極品老君眉,你慢慢品嘗。」
李玉蓮不敢怠慢,倒是認真的品着。
糕點她能嘗出好賴,可這茶,對於她來講都是一個味兒,哪裏分辨的出。
「好茶,點心也好,娘娘這兒東西可真是精緻極了。」她語氣真誠的讚美。
樂怡笑了。
李玉蓮見她笑,自然是跟着笑,只是她不知道樂怡笑的是什麼。
她嘗不出好賴,她怎麼會不知道呢,所以笑了。
「一會兒我讓人給你都送些過去。」
「那怎麼使得,這可是皇后娘娘的賞賜啊。」
「既然賞賜給我了,我再給你一些又有何妨,況且你以後也會有的,不過是提前嘗嘗罷了。」樂怡說的若有所指,更是為了將她的胃口吊起,吊的越高越好,這樣,她和她背後的人就會蹦躂的更歡了吧?
她這句話讓李玉蓮頓時心跳加,滿面紅光,興奮的同時想起今兒的目的,立刻順着杆子說道:「那就先謝過娘娘了,不過,我出身粗野,哪裏能有您這般的福氣,只要......只要能和二殿下相守就夠了。」
樂怡不由心中冷笑,這話她信!
對於李玉蓮來說,做妾都是高攀了,她不在乎,只要能攀的上去!更何況還是正妻!皇子的正妻!
這輩子也不知道是走的什麼鬼運,會被燕子欽看上?居然還想讓她做正妻?這個傢伙,怎麼看都不像這般糊塗的人啊!還是說,真的情人眼裏出西施,哪怕這個西施是東施?唉,想不通!
李玉蓮一直在觀察她的神情,見她皺着個眉,心中咯噔一下,動了動身子,緊張的問道:「娘娘...」
「嗯?」樂怡回神。
「不知...二殿下他...何時能回來?」
終於問了出來,樂怡淡淡一笑。
「這個,我也不知道,他們出去是辦公事,哪裏會和我一個婦道人家提起。」
李玉蓮臉色一黯,讓人看了心生不忍。
「他也出去好久了,我...」
「想他了?呵呵。」
「娘娘....」她羞臊的低下頭,小聲說道:「是啊,想二殿下了,也不知道他在外面怎麼樣了,有沒有好好照顧自己。」
此刻的她一副為心上人掛心的羞澀小模樣,低垂着頭,揪着帕子。
樂怡呵呵一笑:「別擔心了,沒事的,他們經常出去辦事,再說了,誰敢讓皇子殿下吃不好喝不好的呀。不過呀,等二弟回來,我會將你的這番心意告訴他的。」
李玉蓮臉紅了:「娘娘...您就別笑話我了。」
「呵呵...」
兩人又用了塊點心,喝喝茶,樂怡見她沒有想走的意思,挑了挑眉,難道還有事?
果不其然,過了會兒,她又開口道:「太子妃娘娘,我有一事不知當做不當做,還望您給個指點?」
「哦?說來聽聽?」
「我的繡藝還不錯,冒昧給您繡了個帕子,您看,您喜歡嗎?」她一邊說一邊拿出一方粉色的繡着荷花圖案的帕子。
「呀,真好看!」樂怡沒有推辭的接了過來,表示出了喜愛和誇讚。
「沒想到,你的繡藝這般的好,可是比我的強多了。」
見她喜歡,李玉蓮滿心歡喜:「娘娘喜歡就好。」
「當然喜歡了,更別提是你繡的了。」樂怡又給她吃了顆定心丸。
見她愛不釋手的看了看,才遞給身旁的丫鬟收起來,李玉蓮的信心足了,趁熱打鐵接着說道:「還有,我給皇后娘娘也繡了塊,不知,太子妃娘娘可否幫我...送進宮?」
她這個要求讓人驚訝極了,樂怡看着她,心中也是佩服了,這樣的事兒都敢做!這是無知者無畏呢,又或者拿她當傻子呢,讓她去送!
「怎麼了,是不是為難娘娘了,那...」她一副傷心失望的模樣。
有些夠了她的造作,樂怡不想再陪她玩兒了,遂嘆口氣的說道:「我為難倒也沒什麼,只是母后的脾氣你是不知道,若是因此遷怒於你倒是不好了。」
「啊...」李玉蓮倒是一驚,是啊,她現在沒機會見到皇后娘娘,若是娘娘因此不喜怎麼辦。
「不過,你繡的帕子倒是別具一格,這樣吧,等二殿下回來了,你或許可以讓二殿下送給母后。」
這就更難了,二殿下上次都是被皇后娘娘罵出宮的,若是由他遞,更是不妥,其實,最好的還是太子妃娘娘了,皇后娘娘怎麼着都要給幾分面子的吧!
「好了,我有些累了,就先回去了,你在這兒好好用些點心,欣賞欣賞風景。」樂怡見她還要遊說,先一步打斷了話題。
李玉蓮只好將到嘴的話又給咽了下去,恭敬的行禮。
晚上,燕子楨進屋後,見不搭理他的小姑娘,不由的輕笑。
自己進了內室,換上家居的衣裳,出來後,坐到她身旁,揉了揉她的小腦袋。
見她那怨念的小眼神,他低頭快的親了她的紅唇,隨即笑呵呵的走了門外,吩咐丫鬟們上菜。
真是!
她好不容易積攢的氣,被他的一個吻就給打消了,太不爭氣了。
這會不但加了哀怨的小眼神,嘴巴更是噘的老高。
「怎麼,還要親?」燕子楨作勢低頭。
「不用,不用。」樂怡連忙捂住唇,身子往後退,然後眼睛瞟着門口,要是被丫鬟們瞧見,可丟臉死了。
「真可惜。」他遺憾的坐到她對面,端起杯子喝了口茶。
「討厭。」她低聲嘟囔。
燕子楨也知道不能惹過頭,丫鬟們也6續進來上菜了。
兩人用過膳後,去了書房,樂怡將今天李玉蓮的事兒簡要的說了,又問他們查的如何了。
「還在查探中,那個店老闆的身後還有人,為了不打草驚蛇,他們查的很小心。」
樂怡驚訝了。
「身後還有人?」
「嗯,店老闆不過是個聯絡人。」
「那這事兒豈不是還挺複雜。」
輕撫她擔憂的面龐,他寵溺的說道:「能有多複雜,你別操心這事了,一切有我。」
「好吧,那就有勞夫君了。」樂怡調皮的眨眨眼睛。
「自然!」
他一個俯身,猛然攫住了她的唇。
這一廝磨,身上的衣裳又差點不保,嘴唇更是腫的不像話,還有身上的斑斑點點。
好在最後關頭,他停了下來。
看着一旁喘着粗氣的他,樂怡臉紅如霞。
這書房裏的軟榻,都快成他們的第二張床了,說好的看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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