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踏進自己住了五年的院子,突然有種恍然如夢的感覺,專門留下來照顧院子的丫鬟和婆子見夫人和小姐來了,忙上前問好,然後規矩的退到一邊。
院子的東西沒有動,那個特質的大傘和傘下的椅子都還在。進了屋裏,除了一些常用的被她帶走了之外,其它的都還是原樣。
進了自己的閨房,樂怡不由的伸開雙臂,如個孩童般奔向了熟悉的床鋪,將臉埋在了被褥里。
「呵呵呵。」柳氏寵愛的看着女兒。
隨着進來的採蓮等人也掩唇笑了,隨即在柳氏的示意下退了出去。
柳氏坐在床頭,摸着女兒的黑順的長髮,終是問出了最關心的問題:「怡兒,殿下待你如何?」
樂怡翻過身,用手支住腦袋,笑着應道:「很好啊,後院的事兒等過了今日,便都交到女兒手上了。」不過,她真心覺得他那後院哪有什麼事兒啊,統共連丫鬟都沒多少個,他之前大部分的事都是小李子在操辦的。
「傻孩子,是他...對你如何?」
「嘿嘿,他呀,說話不大聲,對女兒很溫柔,算不算好?」樂怡嬉皮笑臉的說道。
「你呀!」柳氏點點她的俏鼻:「別跟娘裝糊塗,娘是問你,晚間他待你如何!」柳氏不跟她兜圈子了,直白的問道。
「娘!」樂怡坐起身,臊了起來,這怎麼說嘛!
柳氏瞪着她,必須要說,這樣的事兒她這個做娘的不關心,還有誰去關心!
「我們...」樂怡臉微微發熱:「我們還沒有圓房。」
「啊?」柳氏一驚:「為何?」
「您別急,這是我們之前就商量好的,因我年歲尚小,燕大哥願意等我滿十六歲。」樂怡忙解釋。
「哦。」柳氏鬆了口氣,這才笑了:「殿下真的如此許諾你的?」
「嗯。」和自己的親娘談論這樣的問題,還是好尷尬的,樂怡又撲進被子裏。
柳氏先是高興,可想着想着,又不放心的問道:「真的一點都沒碰?」
「娘...」
「那也不對啊,我這麼好看的女兒在他身邊,他都能控制的住,不會是...」柳氏突然想到一種可能性,不由的緊張了起來,拍了拍女兒的胳膊。
不行了,樂怡這才發現自家娘親的腦洞真的是不小!這都能想歪。
「娘,這麼私密的問題您就別再問了好不好,殿下他很正常,不是您想的那樣。而且,這幾日...」樂怡腦中閃過他那欲求不滿的臉和憋出來的汗,不由的湧上了深深的歉意。
看着女兒羞怯中帶着心疼的模樣,柳氏是過來人,自然是懂了,這才徹底放心了。
「那就好,沒想到殿下還真是不錯,能說到做到。你現在年紀還小,身子又傷了些,若是這時候圓了房,於你是一種負擔,你看着娘!」
柳氏見女兒抬起頭,認真的說道:「不管有多難,你都要堅持滿了十六的,左右不過還有七個月左右,答應娘好不好?」
正是因為考慮到了這些,他們之間才有了這個約定,樂怡慎重的點頭。
「還有,你的身子現在恢復的如何?太醫可有說什麼?」
這段時日都在忙大婚的事,而每次太醫給樂怡把脈都是在太子府,因此最新的狀況她還不清楚。
「太醫並未說什麼,只是讓我隔斷時間堅持用藥,然後加強鍛煉身體,不要再受涼之類的。」樂怡微微蹙眉,這兩個月太醫都這般說,看來下次她得好好問問才行!
柳氏也發愁,這樣的話說了跟沒說一樣,具體好還是不好也沒個說法,不過見女兒皺了眉,還是安慰道:「本來這事兒就是要長期堅持下去的,再說了,女人的事兒也不是幾句話能說的清的,你也別太着急,左右現在好生養着先。」
「嗯,明白,娘放心,我每天都有鍛煉身體,以後定能養的壯壯的。」她一邊說一邊做着搞笑的動作。
柳氏笑了,拍拍她的手:「什麼渾話呢,女孩子家家的壯壯的豈不是嚇着別人,健康就可以了。」
「是!謹遵母命!」她敬了個禮。
母女倆俱都笑了。
午膳時,就在老夫人這兒分男女眷用屏風隔了兩邊用膳,聽着男眷那邊熱鬧的勸酒喝酒,女眷這兒相對安靜的多了。
用完膳後,兩人在大家的相送下,坐上馬車回太子府。
馬車中,樂怡又好氣又好笑的看着借酒撒嬌的人,一會兒不是靠在她肩膀上,就是趴在她的大腿上,要不就說渴了,倒水喝偏不自己喝,還要她來餵。不過,也只是嗔了他兩眼而已,對於他的小要求無一不應。
而另一個方向的一輛普通馬車裏,靜淑看着倒在一邊一會打呼嚕,一會打着酒嗝的於顯,厭惡的又往另一邊縮了縮,拿帕子捂着口鼻。只是馬車就這般大,她的動作不過是讓自己感覺上離他更遠些罷了。
待回到位於東南面官吏聚集地的一座三進的院子門口,不待杏兒打簾,她便一把掀開了,催促擺好踏腳凳,趕忙下了馬車,吩咐隨行的小廝將車內的人給弄下來。
小廝的力氣不夠扶着一個爛醉的人,馬夫也上前幫忙,這才將人弄進了院子。
于氏和她的兩個女兒見他們回來了,高興的迎了上去,見於顯喝醉了,忙讓丫鬟去弄醒酒湯,一番折騰後,不見王氏的影子。
「大夫人呢?」于氏問起身邊的丫鬟。
「大夫人說今兒在侯府喝了些果酒,頭暈的緊,去歇息了。」丫鬟如實稟告並指了指隔壁房門緊閉的屋子。
「這!」于氏見躺在床上的兒子,又看了看隔壁的屋子,一股子氣沒地兒撒,只好憋着!
「嫂子太狠心了吧,就這樣將哥哥丟給我們,也不管管。」排行老三的於大小姐很是不滿。
她身旁的於二小姐拉拉她的袖子,讓她別說了,說了也不管用,那是侯府出來的姑娘,爹娘都壓不住也不敢壓的。
「你別拉我,我知道,我們家管不到她,可是,她總該將大哥給放在心上吧,否則娶了進來有什麼用?」於大小姐對於這位大嫂進門後,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早就看不慣了,為人又小氣,進門這麼長時間除了認親那日給了個釵子就再無其他,平日對她姐妹二人也沒個好臉。可誰讓人家出身好呢,她們惹不起,可說幾句總是行的吧!
「或許世家小姐和世家少爺都是這般相處的,習慣了就好。」於二小姐覺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都娶進門了,再來說這些也沒什麼用。
「真當我們是從鄉下來的啊?小妹就是喜歡這般自欺欺人,我倒是不信了,大家都是人,還能有那麼大的不同。」於大小姐一臉的不服氣。
她這話倒是提醒了於夫人,她過去侯府幾次的,規矩確實大,那些丫鬟僕人走路不帶一絲聲響的,就更別提老夫人,侯爺夫人了,喝個茶都能悄無聲息的,還得她喝的時候生怕發出聲音惹了笑話。
「唉呀,算了,算了,也不是我說你們,你們瞧瞧人家帶過來的丫鬟婆子的,那規矩都不差的,好好學着些,以後找個好婆家,就知道那些人家是不是如此了。」於夫人沒好氣的揮揮手,
「娘,你怎能將我們和那些丫鬟婆子比?」於大小姐很不高興。
「不跟丫鬟婆子比,難道你要跟你大嫂比?你拿什麼跟人家比?長相、出身、還是什麼啊?」於夫人正有火呢,見大女兒不依不饒的,立刻噴了一頓。
「長相怎麼了,一副病歪歪的樣子,出身怎麼了,不過是寄養在侯府而已,又不是真正的侯府小姐,哼。」
「大姐,別說了。」於二小姐又拽拽她的袖子,示意娘在生氣。
於大小姐見了,這才心不甘情不願的閉了嘴。
「你這個死丫頭,有空說這說那,還不趕緊的給我回屋看百~萬\小!說練練字的。」於夫人怒瞪了她一眼,終是忍住了火氣。
「知道了,娘,我們這就去。」於二小姐趕緊的拉着大姐走了。
於夫人這才坐了下來,捏着自己發脹的額頭,可心中還是掛念不知道兒子今日和太子殿下搭上話沒有?這可算的上是連襟了啊!想到這,又激動了起來,可兒子不省人事的睡着,兒媳又大門緊閉,生生是急死個人了!
帶着半醉的人回府後,本來還擔心他會不會繼續這般呢。好在回到屋子後,倒是乖乖的睡覺了,這讓樂怡鬆了口氣,她親自幫他脫了外裳和鞋子,將被子蓋好,讓丫鬟們煮好醒酒湯備着,等他醒來時再喝。
第二日,燕子楨將整個王府的花名冊都交給了她,並將各處的人都集中了起來,給她瞧上一遍,之後她有什麼需要調整或者改動的那就是她的事了。
沒想到各處集中起來的人還是挺多了,一次也記不全,不過不着急,來日方長,她今兒記了主要的幾個人後,便讓大家都散了。
臨到午膳時,兩人換了套輕便的衣裳,去了街上吃小吃,下午在聚仙樓休息一會後繼續閒逛。這樣的日子過了幾天後,燕子楨的假結束了,恢復了每日上朝的日子。
她便去了趟宮裏,特意陪何皇后聊天用膳,這讓何皇后很是高興,還跟她聊了幾句京中幾家貴女的情況,顯然是在為燕子欽相看了。不過這些她不好插嘴,只安靜的聽着,還好,何皇后也並沒有問她對這些貴女的看法,即便問了,她也不算很熟悉。
不過,前世燕子欽的正妃是誰來着?關於這段記憶比較模糊了,隱約記得不是京中的貴女。
晚間燕子楨回來後,她悄悄的問燕子欽的情況,是否有心上人之類的,燕子楨捏捏她的鼻子,知道白日裏她進宮陪着母后定是聊起了這個話題,只是他也不知道。
樂怡有些失望的哦了一聲,便也放到了一邊,這麼大的事兒自由母后去操心了。
一個月後,樂怡徹底的適應了太子府的生活,除了不能和祖母家人在一起外,其他也沒多大的區別,再加個管理起了後院的瑣事。
不過,為了管理更方便,她在原有的基礎上添加了些更簡潔有效的方法,反正後院的人不多,也比較容易實施下去,她就當練練手了。這麼大半月下來後,效果還比較好,她也就放心了,便將心思放到了其他的事情上,那就是聚仙樓的事情,因為她還是從賬面上看到了漏洞。是通州的那家鋪子,雖然做賬的手段比較高明,但她畢竟不是個什麼都不懂的閨閣女子,相反,在前世,她可是一家跨國企業的高管,什麼賬目都接觸過!
但在東陵國,能遇見做假賬這麼高明的人倒也難得了!不過,這裏還是要感謝白沐的提醒,她能看出問題,但有幾個點想不明白,乾脆拉了白沐過來做白工。果然,這傢伙是個數字天才,他要是做假賬,估計是個更高明的高手。當她這般說他時,他不屑的望天,還需要作假嗎?他明明能做出真的好不好,作假是為假,可做真,那可是不同的兩種境界!樂怡聽他這般說,不由佩服的豎起了大拇指。
這兩日回來,明顯的感受到了被冷落的某人卻不依了,趕走了那個討人厭的瘦竹竿後,便霸者她不放了,甚至在晚上好好的跟她溫存了很久,又差點流了鼻血出來。結果,最後難受的還是自己,只得半夜跑去沖涼了,樂怡是又羞又氣又好笑。第二日對他視而不見了一整天,誰讓他昨晚太過火了,差點...
燕子楨哪能忍受小姑娘這般待他,可一時又拉不下臉,最晚他是...咳咳,稍稍過火了點,上下其手了,不過,他還是控制住了不是,而且,他難過了一晚上。
可這會兒見她是真的生氣了,又不敢再踩雷區,便硬生生的急了一個晚上,只知道拿眼珠子跟着她轉。
晚上,床上多了一床被子,很明顯,這是要分被而睡了?看着小姑娘縮在另一床被子裏,拿後腦勺衝着他,他倒乾脆利落的熄了燈躺進了另一床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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