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瑞斯的診斷結果出來了。」阿爾瓦的表情很凝重。
大家圍着他,迫切地想知道結果。阿爾瓦揭曉答案:「腳踝一級扭傷。」如果是常規賽期間,不少人會為此而慶幸。
現在呢?只能苦笑了。一級扭傷,說明腳踝關節沒有組織上的撕裂,只要靜養一到二周便可恢復。現在帝王隊哪有這麼多的時間去給梅瑞斯復原?這個傷雖不嚴重,卻讓梅瑞斯缺席了剩餘的比賽。
這個賽季,只剩下兩場球。帝王隊雖然大比分3比2領先凱爾特人,形式卻不容樂觀。
「時間總在追趕我們的腳步,現在我們沒有時間了。」阿爾瓦把診斷報告放到一邊,說:「馬利,準備好為梅瑞斯而戰了嗎?」聞聲,馬利·塞西爾振聲說:「我在場上的作用遠不如梅瑞斯,但我保證,我會拼盡我所有的力氣。」
「好,照常訓練吧。」阿爾瓦走了。
一會,梅瑞斯拄着拐杖出現在體育館。即使沒有拐杖他也能夠行走,這麼做不過是為了讓腳踝儘快康復。
梅瑞斯因傷報銷的消息像雪片一樣傳遍了全世界。整個世界都沉靜在g5的大戰中,梅瑞斯的報銷像一盆冷水澆醒了所有人。
如果梅瑞斯還能一戰,那麼所有人都會看好帝王隊奪冠。現在的話,形式大大不同了。梅瑞斯不能參賽,帝王隊的內線便失去了屏障。防守端只能依靠王維玉和蒙哥馬利組成的外線鐵閘支撐。
可是,他們已經用五場比賽證明,兩人的組合不足以封殺奧塔德。
「缺少了梅瑞斯,他們該怎麼應對奧塔德·布萊爾和杜魯克·美爾薩的轟炸?」資深的帝王隊球迷,著名的比賽解說員斯派克·道爾在他的個人節目裏擔憂地說。
「在此之前,薩拉沃距離冠軍只有一步之遙,現在,他們可能再也邁不出那一步了。」查爾斯·巴克利在推特上不無遺憾地說。
「3比2?沒有關係,每個看我們一路走來的球迷應該都有印象,我們遇到過這樣局面,最後我們翻盤了。我相信這一次也一樣。」奧塔德對總決賽的前景依舊樂觀。
王維玉練到很晚,他的壓力比誰都大。下場比賽開始,他要獨自面對奧塔德了。
如果他不能防住奧塔德,不會再有人出來幫忙,更不會有人將奧塔德的球蓋掉,然後讓人放心地說:「,我在你身後。」
「老大,明天見。」蒙哥馬利也走了。體育館除了工作人員,就只有王維玉一個人。王維玉投出了最後一個球,進了。他坐在地上,喘息不止。
從車庫裏開車,走了一半的路,車熄火了。
王維玉不耐煩地踹了一下車,就近打了電話讓人來修理,而後便把車留在原地,徒步回家。
時間接近九點,街上的人不少。因為擔心被別人認出來,王維玉只得把自己的型弄亂。可惜他沒有別的偽裝工具,把型弄亂是唯一的方法。
王維玉心驚膽戰地在路上走着,薩拉沃的治安位列美國前列,他倒不擔心被搶劫。如果被球迷認出來,包圍過來要簽名要合影,那就是件麻煩事了。
「,你被搶劫了嗎?」這個聲音讓王維玉為之一顫。
王維玉抬起頭,正眼看那人,是個白蒼蒼的老頭,他的臉色不太好看,有些蒼白,牽着一隻面目兇惡的比特犬。
「布魯斯,他是好人,別這樣。」老頭安撫了對王維玉感到不安的比特犬。王維玉回答老頭的話:「怕被認出來...」「所以你偽裝成被搶劫的模樣?」老頭笑了。
王維玉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自己的頭,此情此景真是叫人尷尬。老頭接着說:「我必須要說,你的偽裝太爛了,別說是我,你的任何一個球迷一眼就能認出你。」「我知道,但是沒辦法,我現在沒有太多的偽裝工具。」王維玉解釋。
「你現在是要回家嗎?」老頭問。王維玉說:「是的。」「看起來你的交通工具出現了問題,介不介意坐我的老頭車?」老頭問。王維玉對這老人家毫無戒備,「樂意之極。」「如果你願意開車的就更好了。」「願意效勞。」
和一個話很多的老頭總比冒着被一群球迷圍堵的風險更好。
「梅瑞斯賽季報銷是真的嗎?」老頭問。王維玉說:「我希望這是假的。」「難怪你看起來充滿焦慮。」老頭一副原來如此的樣子,說:「任何一個球員得知要在總決賽獨自對付奧塔德都會焦慮的。」
「可你沒有退路。」老頭說:「如果你不能擋住奧塔德,就會和其他人一起掉進深淵。」
王維玉沉默地聆聽,這個老頭只是個業餘的球迷,但他說得有道理。
「我到了。」王維玉下車,走前,他靠在車窗上,「謝謝你的順風車。」「祝你好運,。」老頭說。
「謝謝。」
王維玉走了。老頭在車上輕撫比特犬的腦袋,「布魯斯,我們無法戰勝恐懼,但我們可以克服恐懼,對吧?」
比特犬不能說話,只是神色淡漠地注視車窗。
時間:2o25年6月21日,早晨8:oo。
時維六月,決戰將近。比賽的這天,王維玉很早就起床了。他倒是想多睡會,可是一閉上眼睛就想起晚上可能面臨的情況,而後就怎麼也睡不着了。
巧的是,他的家人都醒了。看起來,因為比賽而興奮的人不只他一個。王維玉看到打着太極的父親,不由問:「爸,怎麼起得這麼早?」「古時人說大戰之前,肅殺之氣會佈滿空氣,我聞到了。」王乘風一本正經地說。
王維玉苦笑:「沒那麼誇張。」「晚上機會最大,好好把握,我和你媽、小薇、清清還有維玦都會去現場看比賽。」王乘風說。王維玉表情微變,「大哥也來?」「對,他已經買了機票,一會就到。」王乘風說。
「他居然有空來?」王維玉以為自己早就看透了那個一心只知道賺錢的兄長。王乘風說:「今晚對你很重要,他肯定要來。」
王維玉不語,家人的期盼如此之高,外界就更不用說了。
「準備好了嗎?」秦薇問。王維玉把東西收拾的差不多了,便說:「可以了。」「放輕鬆,比賽要到晚上才開始呢。」秦薇說。
「這很難。」王維玉說。秦薇說:「晚上我們都會去現場,你不想在我們面前出醜吧?」「當然不想。」王維玉說。秦薇笑道:「那就表現好一點。」
走前,王維玉抱了抱王清清,「清清,晚上爸爸會贏的對不對?」「對!」王清清回答。王維玉摸了摸她的頭,然後出門了。
大戰之前,帝王隊的體育館相對寧靜。有人在值班,有人在投籃,還有人組隊對抗。王維玉剛到,暖暖身子,拿起球找了個籃筐練投籃。
「,你的手感看起來很棒。」梅瑞斯拄着拐杖出現了。
王維玉看他表情輕鬆,問道:「你的傷恢復的怎麼樣了?」「醫生說正在以最快的度恢復,可是,恢復的再快也趕不上比賽。」說到這裏,梅瑞斯沉默了幾秒,「但沒關係,我相信就算沒有我,你們也能贏。」
「當然,沒有你也可以。」王維玉說。梅瑞斯說:「但我希望和你們並肩作戰...」「梅瑞斯,事已至此...」王維玉想勸他。梅瑞斯說:「不用安慰我,你知道我的,我最擅長的事就是自我安慰,我是個樂觀的人。」
「你也不像是會因為這種事而崩潰的軟蛋。」王維玉說,梅瑞斯說道:「我當然不是,倒是你,做好和奧塔德一決高下的準備了嗎?」
王維玉抓緊手上的球,「我並不喜歡把比賽當做兩個人的角斗場。我不一定比奧塔德強,但我會贏下比賽。」「這就足夠了。」梅瑞斯說。
地點:加利福尼亞州市,雅克球館。
時間:晚上21:oo。
當王維玉第一個從球員通道里跑出來,聽到滿場的歡呼,所有的疑慮都從腦海里消失了。
他的隊友在身後,家人在場邊,以及無數的現場球迷。
「砰!」王維玉練着投籃,他現今天的手感並不好。這真是個糟糕的情況。
「唰!」好在後面幾個球都進了。王維玉還在熱身,觀眾路西進場,找到自己的座位。熱完身,王維玉走到場下做準備活動。眼睛有意無意地打量觀眾席。尤其是貴賓席,他看到了家人——他的父母、妻女、兄長...還有昨天送他回家的老頭,他也在貴賓席。
那個位置可不是有錢就能買到的。王維玉對老頭的身份產生了好奇,當下便詢問球隊公關:「多尼,坐在那個位置的人是誰?」多尼聞聲看去。距離有些遠,他不太確定:「看起來是騰格斯先生。」「騰格斯?」「他可是薩拉沃的風雲人物,去年身體開始不好,把手上的工作都推給了他的兒子,今年常來主場看比賽,他是忠實的球迷。據我所知,從克里斯·韋伯的時代開始他就是帝王的球迷了。」說完,他還補充一句:「對了,他和我們的老闆還是相交多年的朋友。」
聽了這麼長的一段介紹,王維玉可算知道他是誰了。
「媽咪,爸爸在哪?」王清清無法從人群里找到父親,只得向母親求助。秦薇遠遠地指向王維玉的位置,「你看,爸爸在那,坐在那的那個,仔細看。」
王清清還是看不到。秦薇無奈,只得說:「那你等比賽開始,表現最好的球員就是爸爸。」
「弟妹啊,這可不成。」王維玦忙說:「要是凱爾特人有球員恰巧打得比維玉好,那小清清不就認賊作父了嗎?」秦薇忍住爆笑的衝動,「應該不會,維玉肯定是打得最好的那個。」
見王維玦還想在這個問題上說下去,柳淑打斷了她:「好了,你能比小薇還了解維玉嗎?放心吧。」「既然您這麼說...」王維玦話沒說完便停了。
整裝待,等教練吩咐完畢,帝王隊的五人登場亮相。
馬利·塞西爾從替補陣容提上,頂梅瑞斯的位置。這是他生涯唯一一次在總決賽上。
「,我昨晚夢到一些事。」塞西爾說。王維玉走到邊上,「好事還是壞事?」「當然是好事,偉大的馬利·塞西爾只做好夢。」塞西爾說。王維玉依然不看塞西爾,「那請你分享一下。」「今晚會生偉大的事,不是關於我,而是關於你。」塞西爾說。
王維玉轉頭看他,笑了,「多謝鼓勵,兄弟。」「我說的是真的...」「真假不重要,至少不比現在的跳球結果重要。」
「梅瑞斯的事情我很遺憾。」奧塔德一臉真誠。
王維玉不屑於這樣的真誠,「我從你嘴裏聽到了太多的遺憾。上帝的使徒不該如此虛偽,你會有遺憾的。等你們的三連冠之旅被我們終結,等你看着總冠軍獎盃從你手上溜走,等你懊悔輸掉前幾天的比賽的時候,你再去好好地,深深地遺憾吧。」
「砰!」
「抱歉,。」塞西爾之所以這麼說,是因為他跳球輸給了杜魯克·美爾薩。
運動力已經退化到和四十歲老頭一樣的塞西爾和杜魯克相比,優勢只有身高。一旦杜魯克全起跳,高度優勢也就蕩然無存。
「今晚很特別,重要的事一件接着一件,做好其他的事吧。」王維玉說着,快追上奧塔德。
就此,薩拉沃帝王隊今年最後一個主場比賽,也是本賽季終極聯盟倒數第二場比賽——也可能是最後一場比賽,就此打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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