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太陽不算是太大,一早,那些將士們就在帳外操練了起來,把我這很晚睡的人一早就給吵醒了,若是以前的我,定會出去吼一聲:誰再吵,姑奶奶就滅了他!
可現在不一樣了,即便我背後還有皇帝老子給我撐腰,可我這脾氣早在這一年多的時間裏面,被磨得只剩下三分了,所以我忍了!
被吵得即使想多睡一會都睡不下去。
洗漱之後,我這一出帳篷,我頓時就嚇了一跳,一排排的士兵排得非常的整齊,表情也是一致,猶如被人點了穴道一般,一動不動,煞是能震撼人。
我再瞧那幾個觀望台上都站滿了人,除了一處是大臣所佔的,其它四個觀望台都是清一色的好景色,
這不僅十四個嬪妃們貌美如花,就連那些未出閣的姑娘們都一個個開得艷麗。
我這正考慮着要不要回去也弄得漂亮一點,好不顯得那麼突出,但這想法剛一浮現,我就看到了一身戎裝的方御璟騎馬而來,只一眼,就讓人感覺到他的鋒利,猶如一把泛着寒光的利劍,銀色的戰甲,腰側別着一把長劍,目光堅定,巡視着地下將士。
這就是閱兵,准沒錯了。
我也突然明白這個個都弄得這麼貌美如花是幹嘛的了,方御璟都這麼帥了,她們能不美一點來吸引方御璟的注意嗎?
我多看了兩眼方御璟——真他媽的帥!
我真真的是賺大發了!
一個時辰之後閱兵結束,突地那整排整排的將士都動作一致的拿出了一條不同顏色的布條,然後綁在了頭上,我看得雲裏霧裏,我就走上了其中一個觀望台,走向了我的老熟人,劉老大爺。
「請教下太傅大人,他們這是要幹什麼?」
劉老大爺一見我,客客氣氣的拱手道:「回太后娘娘,他們這是要進行比賽。」
「比賽?」我看向底下,那些布條分為七種種顏色,赤橙黃綠青藍紫都齊了,都可以召喚七仙女了!
劉老大爺突地像是想到了什麼,笑了起來,連連道:「正好,正好!」
我眼角拉平,面無表情的道:「我這頭有點暈,就不陪太傅你看比賽了。」
這正好倆字,放在我身上,我百分百可以肯定,那絕對是不好!
我要走,劉老大爺還是喊住了我:「太后娘娘留步。」
說真,我真的一點也不想明白留步是幾個意思!
我停住了腳步,劉老大爺快步的走到了我面前,道:「這雖是分了隊伍,可這還有一個隊伍還差個主帥,現在除了黃隊的是陛下,青隊是獨孤將軍,赤隊是百里將軍,紫隊是新科狀元許大人……」
我立馬打住了劉老大爺的話:「怎許狀元也摻和了進去?」
這百里寒雖是個女人,好歹也是個將軍,但這沒有武力值的許臨沅也湊什麼熱鬧?
劉老大爺笑着捋着他的鬍子道:「自古文武不分科,男女不分賽,這比賽不僅僅比的是武力,還有計謀,行軍打仗,沒有足智多謀的領事人,再好的兵力也只是一盤散沙,所以這許狀元自是能參加。」
花……擦!
我到底穿的是什麼樣的朝代,為什麼我穿了一年半的時間,我居然還是沒有看透這個朝代!
我聽完劉老大爺的話,我幾乎猜得到他接下來要說些什麼話了。
「就是這綠隊的指揮沒有定下來。」
誰特麼願意在頭頂上面栓條綠布呀!
「太后娘娘一看就是聰慧的人,不妨也試一試?」
果然……
居然還能提出讓太后上場這麼荒唐的事情……
「陳尚書家的三娘子似乎也自告奮勇的抽了藍隊。」
我……
一個沒出閣的姑娘的上場了?!
這陳三娘子確定不是昨晚春花口中那個看上了獨孤年的陳家三娘子?
還沒等我反映過來,那劉老大爺就對着底下的方御璟喊道:「陛下,太后娘娘毛遂自薦,說是也想上場比試一番。」
然後全駐紮地的人都刷刷刷的看向了我。
……靠!
然而我一臉的懵逼!
劉老大爺!
我特麼到底啥時候得罪了你?
我道歉成不?
這樣對我玩陰的,有意思麼?
有意思麼!
這整個駐紮地都聽見了我也要上場比賽的這話,我還能拒絕嗎?
能嗎?
方御璟抬起了頭,看向了我,嘴角微勾,看起來似乎心情似乎很不錯。。。
——真的只是看起來很不錯!
我特別研究過方御璟的笑容,即便是再遠,我也看出來了,這傢伙像是要把給綁起來好好的調/教一番的眼神。
……
我能狡辯下不?
我其實真的非常乖巧了,可是我錯了,錯就錯在不該問劉老大爺這老狐狸,劉老大爺和美人師傅都是狐狸界中的極品,一個是方御璟的老師,一個是方御璟的師傅,一文一武——靠,真的是文武不分家,都是狐狸一家!
我終於明白當初說出「趕鴨子上架」這話的那人,這心裏頭到底是該有多憋屈呀。
得!
我早上還在考慮着要不要配合這群小妖精們打扮得漂漂亮亮的,現在可是真的換了一身衣裳。
因着圍獵沒有規定說不能讓女眷也打獵,所以基本都有準備女眷們的新戎裝,款式也是普通的,外邊銀甲,裏邊紅衣,這衣服完全勾勒出了我的好身材。
我換上了衣服,幾個丫頭把我頭上的髮飾全卸了,簡單的高高束起,換好裝備之後挽香驚艷的道:「娘娘,這裝束簡直就是為你量身定做的一樣!」
我用手一撥腦後的馬尾,我瞬間感覺跨越了時空,回到了那年參加排球比賽的那種心情,方才還在抗拒,現在也蠢蠢欲動了,好久沒有這種心情了。
動下拳腳,動下腦筋,也不是不可以,反正我只是去指揮的,又不用拋頭顱灑熱血,其它的都隨便啦~
但似乎接下來的講解,並非我想的那麼一回事。。。
除了營帳,剛好一陣風吹來,眾人視線落在了我的身上,我褪去了太后的那一身裝束,我瞬時間那種自信感又回歸了,嘴角微掀,那種意氣風發怎麼也掩蓋不住。
大抵是因為太后的那裝束太重,重得我壓不過氣,簡單的來說就是——我明明青春如朝陽,卻因為太后這個身份,我從此就過上了老年人的生活。。。
那方御景往我這邊看了眼,表情和眼神都沒有一絲的波動,但我知道的,男人嘛,都是喜歡制服的誘/惑,這表面平靜的,可不代表內心平靜。
方御景百分百九十這種男人。
七個頭頭都聚在了同一個帳篷中,這男女比例還是比較正常的,三個女的,女的是我,百里寒還有那陳家的三娘子陳曉沫,也是與我一身的戎裝,見我還未把頭巾系在頭上,便問:「太后娘娘你的頭巾呢?」
帶着淡淡的笑意:「這不還沒開始麼。」
我真想回一句:被狗吃了。
特麼誰想帶綠色頭巾,這綠我就先不解釋了,就這我這一身紅,確定配上綠色真的好看?
而這男的當中有方御景和獨孤年,還有許臨沅,再者……
「璇璣小道長,你怎也參加了?」
璇璣小道長默了一下,看向了一旁看熱鬧的劉老大爺,那劉老大爺樂呵呵的道:「人手不夠,人手不夠。」
我再默。
特麼那裏是人手不夠,這外邊隨便拉出一個將士都能當參謀將軍了好嗎!
一個小道長,一個手無縛雞之力嬌弱易推到的太后,一文弱書生,一千金大小姐,誒喲我去,這濫竽充數也太兒戲了!
確定這還是一場公平的競爭?
現在的我還沒明白人不可貌相這句話的深刻含義,很快我將明白得透徹,這簡直一個個都是智商高且喜歡陰別人的貨!
方御璟講解了比賽的規則,其實也很簡單,就是帶着這二百號人的部隊,隨便你怎麼折騰,只要這頭上的頭巾被摘下,這人就算是陣亡了。
這比賽,讓我頓時想起了一個我看過綜藝節目,一個撕名牌的節目,我頓時覺得自己也是在這其中有過經驗的人了。
就是混不到第二名,我好歹也能混個第……我默默的看了眼百里寒和獨孤年,就第四……
這第一名若是沒意外,就是我現在的男票給拿下了。
為期三天,就是第一天,你這隊伍中一個士兵都沒有減少,若是主帥陣亡了,那麼這個部隊也是算輸了。
我才明白,原來外面一共有一千四百個士兵,為保公平,他們抽選到哪個顏色的布條,就在哪一個小隊。
也就是說了出了領頭人挑選顏色外,其它的都是隨機的,就是抽到那一支隊伍比較差的,也怨不得別人。
我不用出去看,我也知道這裏邊士氣最差的應該是那個小隊,除了那兩百號頭上頂着綠的漢子,還能有誰?
特麼想摔頭巾說:勞資不玩了!
也只是想想而已。。。
畢竟劉老大爺的那一聲喊,這全營寨的人都知道太后自告奮勇要上場,我要是再這慫了,我這以後註定就要被欺負死!
所以仨字加一標點符號——干到底!
沒有什麼規則,用句剛剛方御璟的話來說,就是:戰場上面只有生和死,沒有規則。
三天之後,出來之後,誰剩的兵最多,誰就獲勝。
因着這頭巾每個不同的顏色有着不同的記號,且每個人上面的型號都是實名登記,所以也不怕有作弊的事情發生。
而比賽的場地就是這外邊那一大片的林子,雖你怎麼蹦躂。
方御璟看了眼我與陳曉沫,道:「女子在軍中多有不便,便破格讓你們兩人多帶幾名護衛。」
誒,真別說,方御璟這想得也挺周到的,就一個女子,兩百號的大老爺們相處個三天,怎麼說這都有那麼點的危險。
劉老大爺拿着竹籤出來,道:「這是決定你們先後的出場順序。」
一個個從劉老大爺的手中抽了竹籤,我嘴角抽了抽……這運氣敢不敢再破一點!
最後一個出發!?
個個都亮出了那竹籤……
噗……
我差點沒一口血給吐了出來,這敢情是戰鬥力來排位的吧!
方御璟第一,許臨沅第二,獨孤年第三,百里寒第四,第五的是璇璣,第六和第七,我也就不說了……
每隔一炷香的時辰出發一個隊伍,全部人都走了,就只剩先我這一小隊了……
頓時有種秋風蕭瑟,無處話淒涼的即視感。
我站在那小隊的前面,我琢磨着也該提升一下這些大老爺們的壯志,便咳了咳道:「陛下說了,只要贏得前三都有獎勵,到時候這獎勵就大家平分了吧。」
估摸着不是我的話起了作用,而是本來這些士兵們就是有素質的,不管上司是誰,都給你來個浩氣的:「好!」
兩百號人的撕破喉嚨其實也挺是震撼的,所以我這鬥志也被激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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