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曾想,都當上太后的人了,居然還是一個處的,昭寅啊昭寅,你到底有多不待同仁帝待見。
但我轉念一想,雖然不知道因為什麼玩笑話,一個小宮女當上了皇后,總歸不是因為同仁帝的恩寵就當上皇后,本來同仁帝的三百六十五個妃子,個個貌美如花,確實是怎麼輪不到普通平凡的皇后。
再者好女色的同仁帝的審美觀念還是沒有扭曲的,或許昭寅在他的眼裏,就是個醜女。
挽香只認為是我的小日子又來了,匆匆的給我準備了洗澡水,還有紅糖水,我淚目,被挽香的貼心感動了。
我是該洗個熱水澡,再好好的補補血,畢竟今晚我確實是大出血了。
到底洗澡的時候沒讓挽香伺候我,那裙子上的血跡我還可以用大姨媽來矇混過關,但身上的那些青青紫紫,我總不能說是被蟲子咬的吧。
這冰天雪地的大冬天誰特麼的能找到一隻蟲子!
脫了衣服,我才知道我自己身上到底有多麼的「慘不忍睹」,可見昨晚到底有多瘋狂,仔細回想,我似乎比那個帥哥還要禽獸,我的牙挺尖的,指甲也挺長的,總之也是倆利器。
這麼一想我心裏平衡了些,好歹我不是被強迫的那一方,而是去強迫的那一方。
但心底總歸是鬱悶的,保守了那麼二十來年,最後貞操還是死在自己的手上,本來我對初夜的幻想是美好又浪漫。
起碼不是我彪悍又霸氣的送上門,還是手把手的教的,我瞬間覺得,我特麼就是一猴子請來的逗逼。
在水中捂臉,默哀我逝去的貞操,我又開始想那帥哥的身份,該不會是那個侍衛頭頭偷懶,躲起來偷喝酒吧。
我覺得極有這個可能。
只是我絕對不是那種酒後就混亂扒着一個男人不放的,這一點我是可以肯定的,看我能把昨晚的事情記得那麼清楚,我就不是酒醒後就把醉酒間做的事情忘記得一乾二淨的人,只是昨晚在喝完那壺酒後,身體那麼燥熱。
作為一個見多識廣的女神加漢子,我明了,那酒估計是加了什麼助興的藥物——這帥哥也太重口了,想要和自己的右手進行一場臉紅心跳的行動,也犯不着給自己下藥吧。
我想,為了避免再碰上那個帥哥,我決定以後能不出門就不出門,或許新帝到最後還會忘了我這個沒有存在感的太后。
這般或許能活得更久些。
只是我這邊才打算宅死在安懿宮,挽香那邊卻告訴我,娘娘,登基大典你好歹也露一下臉,說那大典上還特地安排了我的位置。
我這去吧,怕遇上一夜□□,不去吧,這是告訴別人,我這個太后在作,心裏頭還惦記着昏庸無能的同仁帝,在和新帝叫板。
思前想後,我想我還是去吧,那晚黑燈瞎火的,我又沒有一絲太后該有的儀態,就是□□哥見了高高在上的太后,許是也認不出來。
做了很久的思想工作,我算是把自己徹底催眠了,□□哥是絕對認不出我來的!
當晚我就做了一個夢,我夢到了同仁帝——然而看不到臉,他捏着我的脖子怒火沖沖的說:「你個賤女人,剛給朕綠帽,你個賤女人!你個賤女人!」
我像是那種被欺負了還不反抗的女人嗎?
然而並不是。
即使是在夢裏面,我還是當即脫了我的鞋子往同仁帝身上抽:「你丫的再不放開我,勞資拍飛你!」
當晚,礙於我的彪悍,我的前任陛下被我拿着鞋子追着跑,在夢中被我追了一整晚。
換了個皇帝,我這個做太后的,還是得了好處的,第二天一早各司就有人送來了綾羅綢緞,胭脂水粉,金簪玉鐲,看得我都花了眼。
挽香看得比我還激動,雙眼散發閃到我的光芒。
各司的人一走,挽香捧着值錢的首飾道:「娘娘,咱保命的本錢又增加了!」
……我不得不承認,挽香這話說得忒實在,簡直是一針見血!
我第二天一天都躺在軟榻上,等我下榻的時候去上茅廁的時候,挽香看着我走路的姿勢,有些無奈的道:「娘娘,你真的不能整日躺在榻上,該下來多走走,這樣腿才不會酸痛……」
我聽到挽香的話,腳下一個踉蹌,虧得挽香本來就扶着我,不然我就被挽香這一句話嚇得摔在地上。
挽香妹子,你娘娘我這是運動過度了好不好。
&娘,你看奴婢這話還沒說完呢。」
我腳下又是一軟,心道:妹紙,等你這話說完,就算我臉皮再厚,我也是會臉紅的。
&說得都對,哀家確實坐太久了,要下來好好走走了。」我真心害怕在後宮中見多識廣的挽香看出我並非是久坐,而是縱慾過度的姿勢。
我在安懿宮安逸的過了一天,卻不知道安懿宮外發生了一件大事情。
第二日是新帝的登基大典,我早早便睡了,因為挽香與我說第二天天沒亮就要起來給我梳妝打扮,我也是怕極了第二天起不來。
結果我真的是起不來,誰睡得再早,誰他媽的凌晨三點被□□,能起來的!
這何止是天沒亮,簡直就是三更半夜好不!
還讓人能不能好好的活下去了!
我緊閉着眼睛,聲音哀求:「我的好挽香,哀家的好挽香,你就讓哀家再睡半個時辰吧!」
昨天太瘋狂,我晚上腦子裏儘是些兒童不宜的畫面,能睡得早才奇了怪了,我以前不知道,我自己原來也是個色女。
不怪我色,要怪只怪我記憶太好,□□哥的那身材深入我的心啊,嘖嘖,那繃緊的肌肉,那條理的人魚線,那晃悠悠的大長腿……
&娘,你就起來吧,這全後宮就咱們這一家了,外面很多雙眼睛都在盯着你呢,你可不能誤了呀。」挽香顯然是急了,拉着我的手一直拖着。
儘管挽香好說歹說,我這眼皮子總是睜開了不到一會又塔拉了下去,最後挽香沒法子,讓春夏秋冬四個宮女把我架着,給閉着眼的我梳洗穿衣上裝,我想想她們也是夠拼的,我也只好閉着眼睛配合了。
等她們給我上好妝,穿上太后的宮服,我一瞧,我才發現其實前幾日我算是輕鬆的了,現如今的頭上皆插滿了精緻至極的金飾,臉上的妝容雍容華貴,暗紅色的衣裙,硬生生的把我這個年輕的小寡婦,弄老了十歲。
我心道又不是去勾引誰,這樣也挺好的,起碼不怕被認出來。
只是我這走起路來就有點困難了,誰特麼抗個十幾斤在身上,還能走得輕鬆!難怪都說古代後宮中的女子走路端莊賢淑,步步生蓮。
這明顯都是被逼的呀!
待弄完一切,天已經微亮,天氣出奇的好,沒有下雨,沒有颳大風,總的說是個好兆頭。舉行登基大典是國師日子選的,既是登基大典,天氣自然不能差,不然這國師的位置早該換人了。
天氣雖好,但還是一如既往的冷,我看見那歩攆,眼睛一抽一抽的疼,到底是誰沒有眼力見!
這大冬天咱坐轎子成麼?
一想我現如今的身份,空有太后的名頭,沒太后的待遇,我忍了,誰讓我不是新帝他親娘,連後娘也不算!
本來我還有些困意,但坐在歩攆上,冷風打在臉上,比誰都清醒了。
挽香倒是很滿意我這打起的十二分精神,一個勁地在旁邊囑咐道:「娘娘,在安懿宮就算了,但等會你得走好,坐好,吃東西也得用袖子遮着,笑的時候切記不可路齒,最好還是用手遮住……」
我默默的點着頭,其實挽香這丫頭是在告訴我——家醜不可外揚吧。
登基大典先是到天壇祭天地,然後到宗廟祭拜列祖列宗,最後才是重頭戲,坐皇位。
這一路有多長,這挽香就念叨了多長,到了皇宮外的天壇這才止了聲,但那眼睛一眨都不敢眨,死命的盯着我,就怕我出個什麼差錯。
那敬業的態度,看得我都想給她頒發個最佳員工獎。
我的位置安排得挺特別的,也挺顯眼的,後宮女眷區就只有我一個是坐着的,能不特別?能不顯眼麼?
天壇中大臣也全部到齊了,一個個視線都往我這放,我頓時壓力山大。好在平時我臉皮夠厚,沒有被這幾百雙眼睛瞪慌了,其實不管昭寅太后有沒有做些傷天害理的事情,這些大臣都是不待見昭寅太后的,誰讓她是同仁帝封的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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