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因為半夜裏朔用灰色氣流封鎖住房間的關係,所以那專門用來喚醒名雪的鬧鈴聲並沒有吵醒朔和夏娜兩人,直到太陽升起一定高度,透過落地窗灑落在朔的眼帘上時,才被他從睡夢中喚醒。
感受着眼皮上傳來的暖意,朔茫然地睜開了雙眼,抬起手擋住有些刺眼的陽光,慢悠悠地坐起,不過瞳孔依舊擴散開來沒有聚焦,很明顯沒有徹底醒過來。
這次他沒有和半夜裏一樣有意識地放輕動作,自然是驚醒了夏娜。
「唔……嗯,朔?」夏娜模糊不清地念叨着朔的名字,張開小嘴打了個很可愛的哈欠後坐起,亮麗的漆黑長髮凌亂地披灑在她小巧的肩膀上,順着肩膀如瀑布般垂落下去,在地鋪上圈成幾個圓圈。
剛才還有些迷糊的朔聽到夏娜的聲音無意識地偏過頭來,然後瞬間睜大了雙眼,哪裏還有睏乏的模樣。
眼前放着一隻這麼可愛的夏娜,朔要是不趁此機會好好欣賞一下豈不是太過可惜?
什麼,困意?那種東西怎麼能敵得過夏娜的萌態,早就消失地無影無蹤了。
一張精緻到連人偶都無法比擬的臉龐帶着剛起床的呆萌表情,臉頰還沾着幾縷調皮的髮絲,半睜半合的雙眸游離着,更加襯托出夏娜的可愛。
沒有被子遮掩的上半身穿着一件淡藍色的睡衣,睡衣上還印着很多青蛙的頭像,那是秋子翻出的名雪小時候的睡衣,一向嚴肅的夏娜穿上這種類型的睡衣實在是帶給人一種非常強烈的反差萌。
可能是朔的視線過於明目張胆了,夏娜的臉頰漸漸泛上一抹緋紅,接着夜笠默默地出現在她的手中。
銀光一閃,贄殿遮那雪亮的刀尖就抵在了朔的喉嚨前。
「呃,那個,有話好好說。」朔果斷認慫,舉起雙手扭過了頭。
「哼,在我換好衣服之前不許轉過頭來。」夏娜傲嬌地哼了一聲,見朔這麼識相也收回了贄殿遮那。
身上傳來了布料摩擦的聲音撩撥着朔的心神,就在朔思索着是否拼上這條命也要回頭時就聽到夏娜說道:「好了。」
朔有些遺憾地回過頭,青蛙圖案的睡衣已經被夏娜工整地疊了起來,換上了身心交錯劇情里的那套便服。
夏娜敏銳地察覺到朔眼中流露出的遺憾,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把地鋪疊好放在牆角就出門了。
「以後早上都是這樣了麼?」待夏娜離開後朔揚起手抓着頭髮,想到以後的日子不由得有種既疲憊又期待的複雜心理。
「唧唧?」小鳥總算是起來了,小腦袋從翅膀下探出來,望着朔疑惑地叫了兩聲。
「小傢伙,該起來了,我要收拾地鋪了。」朔輕輕捏着小鳥把它從軟綿綿的地鋪上拎起,穩當地放在了地板上。
然後他站起身來整理着被子和地鋪,疊成四方形後放在了牆邊,他是直接穿着秋子之前給他準備好的毛衣睡得,沒必要更換,披上外套就去洗漱,小鳥也跟着落在了他的肩膀上。
來到洗手間並沒有看到夏娜的身影,大概是已經洗漱好了吧,低下頭就看見一個刻着自己名字的名牌放在了一個杯子和牙刷以及沒開封的毛巾前。
「這是秋子準備的麼?」朔愣愣地看着那兩樣東西,原本他只是想洗把臉漱個口,哪裏能想到秋子會幫把這些東西都準備好。
「果然很細心體貼啊。」朔感嘆一聲,端起杯子倒滿水開始刷牙。
小鳥學着朔的動作裝模作樣地把自己的喙伸到了水龍頭下方用冷水衝着,結果洗臉池邊緣沾上水變得有些滑的關係,它一個沒站穩就掉到了池子裏,被淋成了落湯鳥。
「這時候你倒是笨拙起來了。」朔無語地望着在水壓下掙扎的小鳥,含着滿是泡沫的牙刷騰出一隻手幫它把水龍頭關上。
「唧唧。」小鳥得救地飛出了池子,站在朔的肩上抖動着全身,水滴四處飛濺,打濕了朔的衣服。
「喂喂!」朔連忙把小鳥抓下來,可惜已經遲了,外衣的肩膀位置留下了相當明顯的水跡,朔翻着死魚眼盯着小鳥道:「這可不是我的衣服啊。」
「唧唧。」小鳥仿佛知道自己做錯事了,偏過頭假裝看風景試圖矇混過關。
朔嘴角抽了抽,他實在是拿這小傢伙沒辦法,只能放到洗臉池上繼續洗漱。
大約五分鐘後,望着鏡子裏神清氣爽的自己,朔滿意地點點頭,現在不像以前,他可不想給夏娜留下什麼不好的印象,稍微有點在意起形象來了。
確定沒有任何邋遢的地方後離開洗手間,剛來到一樓的過道就看見佑一正低頭打量着腳下的幾個箱子自語道:「今天必須要整理好這些東西。」
「喲,佑一,怎麼還沒有去上學?」朔抬起手打了個招呼道。
「今天可是節假日哦。」佑一疑惑地看着朔。
「啊,是嘛。」朔頓時尷尬起來,他這時也記得來劇情這一天的確是節假日,於是連忙轉移了話題:「說起來你有沒有看到夏娜?」
「夏娜的話剛才就已經出門了,看上去有些生氣,莫非……」佑一說到這裏,不懷好意地上下打量了一番朔道:「早上你對她做了什麼失禮的事情?」
「你以為我是你嘛,在外面調·戲亞由在家裏調·戲真琴。」朔沒想到佑一會調侃自己,既然你不仁就別怪我不義了,發動了凌冽的反擊。
俗話說得好,攻擊就是最好的防禦,這裏與其解釋還不如反調侃回去來得有效。
「什……!」佑一果然陷入了慌亂狀態:「我什麼時候調·戲她們了。」
「嗯哼,也不知道是哪位在街上把亞由都快欺負哭了,又不知道是哪位的房間半夜傳出了真琴的悲鳴聲,是啊,到底是哪裏的哪位呢?」朔故作嚴肅地咳嗽一聲,特意不去看佑一。
「……」
佑一這下完全說不出話來了,心裏簡直有一萬隻草泥馬奔騰而過,自從朔醒來他總共也就調·戲了兩次,結果還好巧不巧地全被朔給知道了。
「唧唧~」小鳥見佑一沒話說了,頓時幸災樂禍地叫了起來。
小鳥清脆的叫聲把佑一的注意吸引了過去,他趁此機會學着朔轉移話題:「這隻小鳥是哪裏來的?」
朔似笑非笑地瞥了佑一一眼,倒也沒有繼續挖苦他,戳着小鳥的腦袋介紹道:「它算是我的寵物吧,昨晚順着我的氣息找過來的。」
朔臉不紅心不跳地說着假話,反正說真話佑一百分百不相信,有的時候假話還是必要的。
「原來是這樣。」佑一沒有懷疑朔的話,伸出手也想要戳一下小鳥。
然而他的手指還沒有碰到小鳥的身體,小鳥寶石般的雙眼中精光一閃,鳥喙猶如電光火石般探出,啄在了佑一的手指上。
「好疼!」佑一條件反射地收回手指,手指肚上出現了一個凹點。
小鳥很明顯是嘴下留情了,不然以它那能貫穿水泥的鳥喙,佑一的手指哪裏經得起它的啄擊,皮開肉綻的下場是少不了的。
「對了,它不太喜歡陌生人靠近它,否則會被攻擊的。」直到現在朔才一臉微笑地說道。
這傢伙絕對是故意的……佑一看着朔臉上燦爛的笑容腹誹着。
這時,從過道的裏面又傳來了開門聲,朔和佑一看過去,發現真琴慢吞吞地走了過來,表情看上去相當地難受。
「真琴,早上好。」×2
朔和佑一一起說道。
「啊嗚~」面對着兩人的招呼,真琴無力地叫了一聲算是回應。
「你早上的問候就是『啊嗚~』嗎?」佑一望着真琴無奈地說道。
「肚子到現在一直都很漲。」真琴捂着胸口搖搖晃晃地走到兩人面前訴苦道。
「誰叫你晚上硬要吃東西。」佑一聽到真琴的話奸詐地笑了起來,一旁的朔看到他這幅表情知道他的惡趣味又升起來了,繼續保持掉線狀態等待着接下來的發展,畢竟在屏幕上看哪裏有真實經歷來得有趣。
「我哪有硬要吃啦!那是要放在佑一的臉……」真琴喊到一半發覺不對趕緊停口。可惜已經太遲了。
「我的臉什麼?」佑一得勢不饒人地逼近了真琴,雖然說不過朔但是調侃真琴還是相當容易的。
「啊嗚~」真琴拖着長音後退兩步,接着大聲喊道:「你給我等着瞧!」丟下這句話後就飛奔上樓。
佑一雙手叉腰望着真琴,得意地笑着,只是剛一回頭就對上了某人微妙的笑容。
該死,怎麼忘了這傢伙還在。佑一得意的表情瞬間就垮了下來。
「少年,真是讓我欣賞了一齣好戲啊。」朔終於上線,怪笑着拍了拍佑一的肩膀,不等佑一說什麼就出門了,留下佑一灰頭灰臉地站在那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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