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接近九點的時間,朔依舊躺在客廳里的沙發上百無聊賴地看着電視,其他人都回房間去了,只剩下他一個人呆在這裏。
「呼啊~有點累啊,洗個澡然後就去睡吧。」朔右手覆在嘴上打了個哈欠,拿起遙控器關上電視,從沙發上坐起。
「喂,朔。」還沒等他走到客廳門前,木門就自己打開了,佑一穿戴整齊地站在外面問道:「今天要不要和我一起去?」
「又去舞那裏嗎?」朔抓着頭髮想了想便答應下來:「行啊。」
讓佑一在大門口稍等一會兒,朔回到自己房間穿起大衣,看了眼正坐在那裏的夏娜就輕手輕腳地出門了。
同昨天一樣,在去學校前佑一先到便利店買好飯糰,打算在之後對舞進行投食Play。
「總覺得你在想什麼不好的事情。」佑一拎着膠袋瞥向朔。
「你想多了。」朔一本正經地目視前方。
如此欲蓋彌彰的表現佑一要是相信才見鬼了,不過他對朔是一點辦法都沒有,如果是真琴的話現在保證被他忽悠地什麼都交代了。
夜晚的學校還是那麼地冷清,連個值班的人都不存在,佑一也曾吐槽過這間學校的防範措施,簡直隨便一人都能在這裏化身為怪盜,來無影去無蹤不是夢。
然而今晚卻稍稍有些不同,佑一和朔剛步入學校的大門,耳畔就傳來了尖銳的金屬碰撞聲,在這寂靜的環境下格外的清晰。
「遭,難道又出現了?」佑一的臉色當即就變了,大跨步地往樓上跑去。
朔跟在佑一的身後,灰色氣流流轉在他的雙手間,眼神沉凝,要是真的還是那種怪物的話,今晚迎接他的必然是又一番苦戰。
但幸運的是,事情並沒有發生到那種地步,佑一緊張地跑到唯一一扇開着的教室門前,望着裏面凌亂的桌椅和擺出架勢的舞急聲問道:「舞,沒受傷吧?」
朔僅僅掃了一眼就明白這是蘿莉舞弄出來的跡象,提起的精神落下,灰色氣流好似也知道沒有自己的用武之地了,融入到朔的體內。
「應該沒有。」舞一動不動地盯着前方。
「又是那種怪物?」佑一謹慎地環視着四周,壓低聲音問道,好似怕引來怪物一般。
「不是,是我以前討伐的魔物。」舞緩緩地搖頭道。
「誒?有什麼區別嗎?」佑一有些混亂,他一直以為舞口中的魔物就是那天晚上看見的怪物。
舞沒有解釋的意思,凜冽地眼神打量着教室里的一切,除了倒下的桌椅外別無他物,這才收起架勢道:「已經不在了。」
佑一更加疑惑了,教室里明明就是一覽無餘,根本就沒有可供怪物藏身的地方,為什麼舞還要提防一會兒才確認怪物不在。
突然間佑一想起了一件事,那天晚上在怪物出來前,自己似乎被無形的東西給撞在牆上,莫非舞口中的魔物是那個無形的東西?
一時間佑一感覺這個學校真是群魔亂舞,這裏的學生究竟是怎麼安然活到現在的。
「佑一。」舞突然喊出了佑一的名字,把他的思緒給拽了回來:「你暫時不用來這裏了,留在那孩子身邊吧。」
「那孩子,是說真琴嗎?」佑一皺着眉頭,不懂舞為何會說起真琴的事情。
舞低下頭,默認了佑一的話。
「昨晚你也說讓我對她好點,朔也是,這到底是什麼意思?」佑一的視線在朔和舞之間徘徊着:「你們兩是不是知道真琴的什麼秘密。」
朔偏過頭望向窗外,他考慮是否把真琴的秘密告訴佑一,但最終沒有說出口,他在擔心,擔心假如由自己述說出口佑一想要復活真琴的念頭不足以激發祈願之種,畢竟很多事情不靠自身體會是無法留下刻骨銘心的感情,再加上他不了解祈願之種這個能力的激活條件,所以他不敢冒險。
「什麼都不知道,只是……」舞就不像朔那般糾結了:「那孩子很快就會需要佑一的幫助,比任何人都需要,我有這樣的預感。」
「只是預感嗎?」佑一不知道該用什麼表情了。
舞點點頭,佑一見狀不再多問,以舞的性格既然說是預感那就不會有假。
佑一扶起一張桌子,把手中的膠袋放在上面,從中拿出一個飯糰,舞的目光被佑一手上的飯糰吸引過去,人卻還一動不動地站在那裏,左手亦是握着直劍沒有要鬆開的跡象。
有了上一次經驗的佑一很自覺地剝開飯糰的包裝膜,遞到舞的面前。
舞用右手接過飯糰,像只小倉鼠一樣小口小口咬着,很是可愛。
而在距離這間教室三條走廊的另一間教室內,蘿莉舞正咬牙切齒地瞪着朔,不滿道:「這傢伙還真好意思裝作什麼事都沒發生過啊。」
其實蘿莉舞錯怪朔了,朔也沒想到那天栞會把祈願之種帶在身上,他可以說是完全不知情,可蘿莉舞不知道這一點啊,在她想來祈願之種肯定在朔那裏,今天下午肯定是他故意的。
偏偏蘿莉舞現在還不能和朔對質,只要她一露頭舞立馬就能夠感知到她,到時等待自己的無疑是冰冷的劍鋒。
「哼,這次就先放過你好了。」蘿莉舞很萌地哼了一聲,收回目光,輕輕地揉着右手臂,那裏有一道開裂的劍痕,正是剛剛舞留給她的。
佑一將買來的飯糰都餵給舞吃下後便作告別,回家的路上他對朔問道:「朔,你是知道的吧,真琴的事情。」
朔的動作一頓,旋即恢復正常:「為什麼這麼說?」
「直覺。」佑一道。
「你一個男的用直覺這個說法不覺得彆扭麼……」朔不禁有些無語。
「不管別不彆扭,告訴我吧。」佑一很認真地說道。
朔默然良久,直到快到家時才幽幽地嘆道:「我希望你能自己想起來和真琴的過往。」
「過……往?」佑一愣愣地念着這個詞,他想不到這個詞會用在他和真琴身上,還想再問時卻發現已經到家了,朔沒有給他機會,推開大門走了進去,留下佑一一個人站在雪地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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