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格納平原,位於大陸西端靠近海洋的地方,這片平原的風景可以說是整片大陸最為壯觀的,平原的東側,是一條奔流不息的江河,如果只是這樣還不算什麼,關鍵便是這條江河的流向,它每隔一段距離,流向就會變得截然不同,導致這條江河中的水流不斷地碰撞着,形成一個個天然的噴泉,最高處甚至達到了近百米。
平原的南側,更是被數座浮空山包圍,山與山之間被充滿着夢幻氣息的虹橋維繫在了一起,山峰的下方是永不停息的巨大龍捲,任何靠近浮空山的人都會毫無疑問地被那恐怖龍捲撕成碎片。
而之所以這片平原會被這些奇蹟般的景色包圍在內,原因只有一個,那便是這片平原是這個世界曾經的主宰者,人類帝都的所在之處。
原本平原並沒有名字,自從一個名為西格納的強大人類用不可思議的力量征服了所有種族後在這裏建立帝都後,才被生靈稱作西格納平原。
那浮空山是曾經人類法師們的住所,強大的法師們用魔法的力量製造了那恢弘的龍捲,將幾座山峰托起當做了隱居的地方,也唯有強大的法師才能跨越龍捲,安全地抵達浮空山上。
至於那條不同河段流向不同的河流,是一位人類戰士所為,傳聞有一天一個人類覺得只會流向大海的河流頗為無趣,便抽出了腰間的劍,隨手在空中劃了幾下,從此,這條河流就不再流向大海,遵循着人類在空中劃出的劍痕方向流動。
這就是這個世界曾經的人類,連大自然都不得不在他們的面前低頭。
然而到了今天,被世界剝奪了與之溝通的能力後,已經再也沒有了當初的輝煌。
此刻,帝都那二十米高的金屬城牆上,一個恰逢值守的士卒,正眯着眼眺望着遠處,熾紅色的火炎在遠方的地平線上升起,他隱約記得,那裏應該有着一個村落才對。
「奇怪,難道那個村落的人閒着沒事開始了露天燒烤?」因為距離太遠的關係,士卒只能勉強看到有火光,連村落都看不到,只能這樣猜測着。
村落的人當然不可能突然進行露天燒烤,不如說……他們就算想露天燒烤都做不到了,這個村子裏的所有人,都已經化為了灰燼,為腳下的泥土做出最後的貢獻。
「這就是最後一個了麼……」朔蹲在焦黑的土地上,捻起還有些燙手的泥土,喃喃道。
自從他和夏娜離開最初的村子已經過了一個月了,在此期間他挨個走遍了所有地圖上有標記的村落,得到的結果令他幾乎絕望。
每個村子的規模和房屋的建造都不一樣,但有一點卻驚人的相似,那就在最村落的中央,必須會存在一個圓形的空地,空地的正中央插着被氧化的血液染黑的十字架。
在他推開那十字架,看到了十字架上方的圓形通道後,將村子裏的人一個不留地殺了個乾淨。
隨着時間的推移,死在朔手裏的人類不知道有多少,他只知道這些傢伙根本就沒有活在世上的資格,對精靈狠下殺手朔可以理解,他也是人類,精靈終歸是異族,或許他會憤怒,但絕不會這樣極端。
最讓他所不能容忍的,就是這些傢伙對心存善念的人類下手,人類所該有的美德徹底地消失在這些傢伙身上,殘留的只有純粹的惡意,可以說,這些傢伙已經不能算是人類了,只能說是怪物。
「再往裏就是人類的帝都了,如果快的話太陽落山前說不定就能到。」夏娜的發梢還殘留着一些火星,她把贄殿遮那放回夜笠拿出地圖掃了一眼對朔說道。
「帝都、混沌之地終於是要到了麼,這段旅程還真是漫長啊。」朔並沒有忘記自己和夏娜的目的,他們是為了找到回去的辦法才前往帝都。
現在終於要到達目的地,朔的心情可謂是百感交集,體驗了人類最為黑暗的一面,他實在是很懷念,那個充滿着歡笑和溫馨的世界。
「走吧,我一刻都不想在這個世界多呆了。」朔站起身對夏娜說道。
夏娜沒有說話,只是默默地跟在了朔的身後。
小鳥從高空落在了夏娜的肩上,每當朔手持着那柄灰色猙獰的鐮刀時它都會高高地飛起,它不喜歡看到那樣的朔,索性來了個眼不見心不煩,等一切結束才下來。
朔和夏娜的速度都不慢,距離太陽落山大概還有兩個小時左右就趕到了帝都前,不時地左顧右盼,他的目光完全被帝都兩旁比起生命之樹都不遑多讓的宏偉壯景給吸引了過去。
夏娜倒是一臉地習以為常,她也去過了不少世界,比這些還要誇張的景觀也看過了不少。
「咦,又見面了,強大的冒險者。」突然,一個有些熟悉的聲音在兩人的後方響起。
回過頭去,朔就看到一輛車隊從遠處駛來,聲音的主人是一位中年胖子,正是在最初的村落入口有意招攬夏娜的商人。
夏娜淡淡地瞥了那胖子一眼,沒有搭理他的意思,朔對這些人類也沒有了任何好感,便沒有繼續在城門前停留,帶着夏娜走進帝都。
中年胖子見狀嘴角抽了抽,暗罵自己明知道對方極有可能無視自己,幹嘛還要打招呼,這不是找不自在嘛。
不過他在看到朔和夏娜沒有受到任何阻攔就走進帝都後面色古怪地看了看守在城門前的士卒,這些傢伙對於想要進帝都的人可是會百般為難,除非對方願意付出一大筆金幣才會放行,尤其是像那兩位冒險者,是他們最喜歡的對象,今天這是怎麼了?
這中年胖子又哪裏知道那些士卒的感受,原本他們在看到朔和夏娜還興高采烈地以為今天的酒錢又要着落了,然而當朔慢慢地走近後,一股仿佛連靈魂都能凍結的陰寒籠罩在他們全身,眼前的男子簡直如同一隻洪荒凶獸,一舉一動都在壓迫着他們的心神,讓他們連動一下都不敢。
會死、絕對會死!
他們沒有絲毫懷疑,如果真的敢上前為難那名男子的話,等待自己四人肯定不是辛辣的酒精,而是冰冷的棺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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