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輕塵的出現讓兩個想對李權不利的下人停住了身形,他們有點兒功夫底子,所以更能體會到林輕塵的可怕。面對對方腳下還泛着寒光的寶劍,忍不住緩緩後退。
林輕塵在李家已經修養多日,傷勢早已痊癒,平日裏雖沒有怎麼跟李權交流,但只要李權離開李府,他就會藏於暗處讓李權時刻處於自己的感知範圍內。作為個貼身護衛來說,這也算是做到盡職盡責了。
兩個下人心生退意,林輕塵只是冷冷一笑:「想走?」
隨着一聲低語,林輕塵雙臂大張,大鵬展翅一樣騰空而起,在半米高的空中一個翻身,順手將無柄長劍拔出。劍鋒直指前方兩人,劍刃未到。那兩下人卻已感覺到自己耳邊的些許髮絲緩緩飄落。
細小的髮絲隨風而動,卻在半空中驟然停住,再看時,一抹銀光閃現,明晃晃的劍刃已經架在了兩人脖子上,而那髮絲,還停留在劍身輕微顫動着。
「別殺了!」
李權被林輕塵的功夫驚了個呆,原以為他不過是跟安福一個檔次的武者,不然也不會被陸忠所傷,但看現在的表現,這丫的功夫絕非那麼簡單。李權怕他二話不說把人給宰了,趕緊上去阻止。
因為李權剛聽到的那個微弱的聲音並沒有想要害死自己,應該沒什麼大仇。
林輕塵朝李權點了點頭,封住兩人穴道後收回寶劍,用布條裹住。氣息又鎖定在了街角。
「還不出來?!」
林輕塵一聲低喝,街道轉角處明顯有了動靜,窸窸窣窣卻不見人影。
「想跑?」
林輕塵腳步往前一踏,想要去追,卻被李權攔住:「讓我來!」
聽剛才的聲音,李權知道街角的那人是個小姑娘。這樣的事情怎麼好讓勞煩別人去了呢?
李權拔腿就追了過去,一個穿着繡花布鞋的小丫頭哪兒跑得過李權?才跑了半條街就被的李權逮住了。
「放開我!放開我!你這個臭流氓!」
小丫頭的被李權揪着領口直接舉在了半空,小手小腳瘋狂地舞動着,像個泥鰍一樣,李權還得用兩隻手才能把她給制住。
「還敢叫喚!想偷襲老子!老子沒收拾你就是好的了!給我閉嘴!」
小油傘被丟在了地上,一陣風吹來,被捲走了好遠。李芙看到臭流氓兇惡的眼神,再看着給自己帶來安全感的小油傘越來越遠,小丫頭這下害怕了,大大的眼睛裏雲霧繚繞,豆大地淚珠啪啪往下掉,打在李權手背上,如冰涼的清泉一樣刺骨。
粉妝玉琢的小臉蛋兒看着實在可愛,哭泣的模樣看了讓人不忍。李權壓了壓火氣,將小丫頭放回地上,嚴肅問道:
「說!你為何偷襲我?」
「因為……」
李芙咬着指頭一副認真的樣子,誰知道這丫頭忽然轉身,又想開溜!
不過這小丫頭也太分不清楚情況了,剛出生的小兔子哪兒跑得過壯年的野狼?沒幾步,又被李權逮住了!
「我說你是不見棺材……」李權話沒說完,突然發出一聲狼嚎,「啊!」
李權沒料到兔子急了是會咬人的,這一次伸手去抓小兔子,對方竟然翻身一口咬在了自己手上!
李芙這次是卯足了勁兒,兩排小牙齒就像啃骨頭一樣,恨不得把這臭流氓的骨頭給咬碎。但她沒想到的是,李權的體質非凡,無論怎麼用力也咬不到骨頭,小臉兒漲得通紅才把李權的皮膚咬破。
李權雖然皮糙肉厚,但被人咬的痛感不會比常人弱半分。疼得是呲牙咧嘴,咬着自己小白兔怎麼甩也甩不了。
「瘋丫頭!你倒是松不鬆口!」
李權叫嚷了兩聲沒點兒改觀,情急之下,另一隻手一把掀開李芙的裙擺,拔掉裏面的恥褲,露出了饅頭一樣柔軟的小屁股。李權也顧不得欣賞了,把粗糙的手掌狠狠地印在了兩個小饅頭上!
「啪!」
聲音清脆悅耳,繞樹三匝。小白兔身子猛地一顫,竟是還不鬆口,只是瞪着紅紅的眼睛看着李權。
「啪啪啪!」
接下來就是一連串的肉與肉的撞擊聲,還極具節奏感,不明真相的人聽了怕是要想入非非。
見小白兔死都不鬆口,李權也懶得多說,一個勁兒地猛打。
很快,小丫頭終於服軟了,鬆開了小嘴,吐了一口血漬。被李權駕在腋下嗷嗷哭泣,嘴裏卻連連求饒:
「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嗚嗚……」
李權看了看手腕處的傷口,還在不斷冒血,心頭氣惱,忍不住又在小屁股上來了兩下。
「說!為什麼偷襲我?」
小丫頭現在是徹底怕了,李權問什麼便說什麼:「人家只是想報復你那天欺負我,我……我以後再也不敢了!求你饒了我吧。」
「啪!」又是一下,彈彈的,手感不錯,李權覺得自己已經喜歡上這種感覺了。
「我什麼時候欺負你了?說清楚了,不然還打!」
「就是那天下雨,我……我在轎子裏。」
「哦!原來是你!」李權算是想起來了,在注意到的對方下巴上小小的黑痣,確信這個小丫頭就是那天大雨給了自己一巴掌的小丫頭,「昨天在花船上的也是你吧?」
「是是是!求求你饒了我吧!你跟我姐姐是好朋友,我是姐姐的好妹妹,你就別再打人家的小屁股了。人家的小屁股就要被你打爛了,還怎麼回去見人呀?」
李權本不知道李倩蓉的身份,聽這小丫頭一說算是回過神來了,原來這兩個妮子都是靖王爺的千金,親身骨肉,跟以前的義女受寵程度肯定截然不同。
李權想了想,好像也沒什麼深仇大恨,對方偷襲自己,自己也打了這丫頭的屁股,也算是扯平了。雖然被咬傷,權當給李倩蓉一個面子,李權沒有再刁難李芙,放手讓她離開。
李芙哪兒還敢跟這臭流氓呆在一起,屁股火辣辣的,走起路來都一瘸一拐。就算這樣,李芙還是擰着眉頭走了老遠,把被風吹走的小油傘揣在了懷裏,這才怯怯地從李權身邊掠過,一溜煙兒跑了。
……
……
小丫頭一瘸一拐地走在路上,表情卻陰晴不定,一會兒傻笑偷樂,一會兒咬牙切齒,一會兒又眼神恍惚,不知道小小的腦袋瓜在想些什麼,不過一路上的動作卻是沒變,一手抱着小油傘,一手卻捂着自己的小屁股一個勁兒地揉啊揉。
李芙鬼鬼祟祟地回到王府,和昨天李倩蓉一樣,警告看門的家丁不准亂說。搞得守門的一頭霧水。
李芙的運氣倒是不錯,今天偷偷溜回家沒有被父親發現。但是剛一回房,漆黑的房裏就點燃了燭火。比父親更可怕的姐姐正一臉陰沉地坐在桌前,柳腰挺得筆直,神色淡然,看不出什麼表情。
見姐姐這般神色,李芙忍不住小腰一顫,這可是姐姐大人要收拾自己的節奏啊!小丫頭躡手躡腳地將小油傘靠在了門口,然後踮着腳尖想縮回自己的房裏去。
「想去哪兒?」
姐姐冷冷的聲音讓李芙釘在了原地,臉上像和了水泥,扯着個極不自然的笑臉緩緩回頭:
「姐。」
「過來,這麼晚了才回家,去哪兒野了?」
看到姐姐嚴肅的表情,李芙低着頭一步一挪地到了姐姐面前,心頭有些不服氣,小聲的嘀咕着:
「昨天你回來比我還晚呢!為什麼就是抓着我不放?」
「你說什麼?幾天不收拾你你是不是皮癢了?」
說着,李倩蓉怒目起身,嚇得李芙抱頭退到了屋角:「姐姐別打我,我知道錯了!我以後再也不這麼玩回家了。你別打我,人家剛剛才被那個臭流氓給打了,現在屁股都還痛呢!」
「什麼臭流氓?什麼被打了?過來給我說清楚!」
李倩蓉又做回了凳子上,李芙這才靠近了些,壓低聲音說道:
「姐姐,這次你可一定要信我。昨天在床上遇到的那個人真的就是碧州出了名的老流氓——李權。」
「你還說!」
「姐!我這次是有證據的!我怕姐姐被那臭流氓騙了,今天冒着生命危險去李府門口守着,想在他身上留下一個傷疤,姐姐不是說後天還要跟他見面麼?如果那時候你能看到他身上又傷口,那肯定就是小妹說的那個流氓了。姐,我為了你可付出了好多呢,被臭流氓逮住了,被他狠狠的打屁股。人家的小屁股現在都還生疼,不信你看看!」
小丫頭說着,毫不避諱地把褲子脫掉,撩起裙擺,小屁股一厥。
白嫩嫩的小饅頭這時卻成了小姑娘害羞的小臉兒,白裏透紅,看着好生可憐。
李倩蓉看到也是一驚,趕緊把妹妹拉到了面前,伸出小手給妹妹揉了揉:
「我的天啊!誰把你打成這樣!我……我去告訴父親!」
「別別別!」李芙趕緊拉住了姐姐,然後麻利地把恥褲穿上,好似不在意地樣子,反而有些得意地揚了揚頭,「其實我也沒怎麼吃虧,我在那臭流氓手上狠狠咬了一口,咬得我滿嘴都是血,他手上肯定會留下傷疤。等後天姐姐可要好好注意下他的手腕,如果有傷疤,那肯定就是臭流氓。姐姐要趕緊溜知道不?千萬別被臭流氓騙了。」
李芙很興奮地講述着自己的設想,李倩蓉確實沒有說話,從房間裏翻出了治傷的藥膏,給妹妹上藥,眼神卻變得恍惚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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