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死後,天啟象一下子蒼老了幾十歲似的,他原本只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但現在看上去就象一個五十多歲的老人。★筆.趣.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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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當他在銅鏡中看見自己憔悴的面容之時,心頭的怒火就止不住地迸發出來。
時間飛逝,離太子被殺已經過了一個月。
在這一個月以來,嚴龍率領錦衣衛對魏忠賢閹黨的清算可以說是達到了。
凡是魏忠賢說過的都是錯的,凡是魏忠賢做過的都是不對的,本着這兩個原則,嚴龍將朝中的閹黨幾乎一掃而空。
由於被抓的人太多,有些衙門甚至出現了用工荒。
因為府衙內辦事的人都進了大牢,你總不能叫人家在詔獄裏辦公吧。
為了此事,葉向高又找到了嚴龍,請他少抓些人。
嚴龍的答覆很簡單:任用新人便是了。
閹黨垮台之後,東林黨勢大!要想在東林黨把持的文官集團內安插人是比較難的,所以嚴龍決定先抓兵權。
他先後運用手腕,將錦衣衛的夏候霸調任至上直二十六衛親軍中,任金吾前衛的都指揮使(衛戍皇城南面),將張嶷調任金吾後衛任都指揮使(衛戍皇城北面),加上徐晃執掌的羽林右衛(衛戍皇城西面),黃忠執掌的神機營,衛戍京城的重要軍事力量,可以說都安插上了嚴龍可以完全信任的人。
至於錦衣衛,嚴龍是名義上的最高領導人。實際上則由姜維執掌着。&筆神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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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維升任錦衣衛都指揮使,兼領北鎮撫使。
典韋掌南鎮撫司。
夏候惇升任偵緝署千戶,廖化升任刑獄署千戶,而鄭東河與王松也分別加入到錦衣衛中,任職百戶,協助姜維。
至於嚴龍本人,此時的身份已經是錦衣衛左都督,太子少保兼領府軍前衛都指揮使了。
府軍前衛是負責皇帝安全警衛工作的近身侍衛,又稱「帶刀舍人」、「帶刀侍衛」。鑑於嚴龍在一系列行動中所表現出來的能力與忠誠,再加上他是玄力者的緣故,由他直接統領着這一支禁宮衛隊,可以說是實至名歸的。
此時,嚴龍已經可以說是權勢滔天了。
所以,他的手也伸向了兵部。
借着清洗的機會,他向內閣推薦,由白起來擔任兵部左侍郎之職,這個職位在兵部是僅次於孫承宗的實權派人物。
葉向高沒辦法推辭,只能答應。
至於東廠,經過這一輪打壓之後,早已經奄奄一息了。魏忠賢垮台之後,繼任的東廠提督是司禮監稟筆太監劉若愚,而司禮監掌印太監依然是王體乾。
這兩個人在失去魏忠賢的庇護之後,本來也是要以謀逆罪下獄的,最後時刻,嚴龍找到了他們,給了他們一個改過自新,棄暗投明的機會。
這個機會就是——告發魏忠賢。
牆倒眾人推,是千古不易的真理。*筆.趣.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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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別是對於魏忠賢這樣一隻落水狗,無論是誰都想上去踹上兩腳的。
收集了這兩位「棄暗投明」的太監提供的詳實犯罪證據之後,魏忠賢被關入了錦衣衛的詔獄中。
在這一個月里,天啟下令清查的「閹黨逆案」。一共清查出首逆同謀六人,交結近侍十九人,交結近侍次等十一人,逆孽軍犯三十五人,諂附擁戴軍犯十五人,交結近侍又次等一百二十八人,祠頌四十四人,共計二百五十八人,再加上漏網之魚五十七人,共計三百一十五人。而魏忠賢的情婦客氏、魏忠賢的侄子魏良卿則是在緝捕過程中就被殺掉了。
至此,東林黨與嚴龍成為了這場權力鬥爭中的最大贏家。
在朝中,開始有不少官員,或明或暗地向嚴龍表達了忠心。
嚴龍此時對於官場上的一套,早已諳熟於心,對於這些依附之人,他也是量材取用。
凡是有利於自己勢力擴張的,他着力拉攏,凡是沒什麼用的,虛與委蛇,但不得罪。
……
山東濟南府。
信王朱由檢在府中仿佛修仙似的將自己幽閉了半個月後,終於等到了信使的到來。
這個秘密的信使是韓爌派來的,他給朱由檢帶來了一封密信。
在信中,韓爌將京城裏發生的一切事情都詳盡地告知了朱由檢。
包括儲君之位空懸、天啟病情加重、閹黨垮台、東林黨復辟、嚴龍強勢接管了軍權以及東廠的實權等等……
隨着信件裏面內容的展開,朱由檢的臉色也隨之陰晴不定。
等到最後,韓爌總結式地說了一句:上主,儲君之位,遲早要定。此時以隱忍為上,請稍安勿燥,我在京中已在為上主謀劃回京之策了。
朱由檢看罷,輕嘆一聲,將信件扔入火盆中燒掉。
忽地,屋外傳來一聲長嘆:「路漫漫其修遠兮,吾輩將上下而求索!信王如此憂愁,莫非也是覺得這前路太過難走了?!」
朱由檢一聽這把聲音,面色變得極其難看。但他終究是個心機深沉之人,便將火盆中的灰燼搗成末,才返身將書房的門打開。
門外,月色如水,站着一個面容清癯有如得道仙人一般的老者,正用一種戲謔的眼神居高臨下地看着他。
此人正是在京城內刺殺了太子朱慈炅的陳子乾。
朱由檢看着他,不由自主地覺得一陣心虛,他側身讓開,做了個請的手勢。
陳子乾昂然地跨入書房中。
朱由檢探頭朝書房外看了看,陳子乾見狀,笑道:「信王,請放心,沒有人知道我來這裏。」
朱由檢面色陰沉地道:「你來這裏做什麼?我們不是說好了嗎?計劃成功之後,我走我的陽關道,你走你的獨木橋。」
陳子乾斜睨着朱由檢道:「此一時彼一時也。那時我確實不想再涉足江湖,或者再涉足朝堂了,但現在又不一樣了,我有足夠的力量來對付蕭道陵,並且有能力統領全天下的玄力者。」
「一年半之前,你就在鬥法中輸給了蕭道陵,差點死掉,你現在還有什麼可以憑恃的?」朱由檢冷笑道。
陳子乾右手張開,只見一隻血蝙蝠從他的手心飛出,帶着一道紅光滿屋飛翔。
朱由檢冷淡地道:「這是何物?」
陳子乾目閃寒光,冷然道:「這是以後可以讓我稱帝的聖物。」緊接着,他的手心爆出了一團血色雲霧,將朱由檢籠罩於內。
魔種血蝙蝠受到紅雲召喚,「咻」地鑽入雲霧內,撲在朱由檢的頭頂,大口噬咬下去,只見鮮血湧出,但一下子全被血蝙蝠吸淨,然後是腦髓迸出……
然而朱由檢仿佛一點痛苦的感覺都沒有,他的臉上反而有一種愉悅的神情。
過了一會,血蝙蝠全部隱沒在了朱由檢的頭顱裏面,然後,朱由檢頭顱上的創口便迅速地癒合了,完全恢復成原來的樣子。
陳子乾五指開始緩緩地收攏,紅雲回收至他的手心,而血蝙蝠亦化成幻影,從朱由檢的體內穿出,飛入了陳子乾的掌中。
朱由檢神智恢復過來,但剛才被血蝙蝠啃噬的事情,他卻一點都不記得了。他仍在滿屋子地搜尋着那隻血蝙蝠,並問陳子乾道:「剛才那隻異物呢?」
陳子乾此時已經將魔痕植入到他的體內,對於他的詢問,只是冷笑道:「飛走了。信王如果想見識的話,到時,我再細細地說給你聽罷。」
「到時?什麼時候?」朱由檢怔怔地問道。
陳子乾道:「等你稱帝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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