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i簡單點解釋相當於歐盟刑事法庭,美國的州警察多由州政府聘用,跨州的案件就屬於fi管轄範疇。fi在全球很多國家有駐點,屬於合法的駐點機構。和ca的區別在於,fi不能進行國外調查或者劍蝶活動,ca不能進行國內的調查。fi駐點的作用是起到聯合打擊跨國犯罪,罪犯信息共享等的作用。通常來說大領事館內都會有fi部門的人員,國際法上來說,領事館,『大師』館甚至包括他們的部分汽車屬於這個國家領土。
蘇誠面前坐着兩名fi的工作人員,一男一女,男的四十左右,女的三十出頭,都是亞裔。蘇誠不等他們介紹,道:「位置錯了吧?」
「嗯?」
「這間是審訊室,你們位置在這邊。」給哥玩壓力。
「只是一個地方而已,蘇先生何必計較呢?」男f道:「請坐。」
蘇誠搖頭,開門走人,出門對門外張副道:「告訴他們,要我配合,先拿一百萬美元。」
張副無所謂,關自己屁事,只不過公事上對方有要求,自己進行協調而已。蘇誠又不是通緝犯,自己沒有義務幫助fi。之前自己勸說過,蘇誠不是嫌疑人,最好不要用審訊室,但是對方堅持想進行心理壓力。
但是fi有自己的辦案風格,男f對女f道:「他不會開口。」他們故意用審訊室,就是要試探下蘇誠。他們不指望蘇誠會出賣他的老闆,因為蘇誠沒有把柄在他們手上,他們無法提供蘇誠需要的利益,只能是從人類的和平,正義的偉大入手,用嘴炮去說服蘇誠與他們合作,提供蘇誠所知道的信息。
fi拜會的第二個人是左羅,只要有證據表明蘇誠和塘鵝第八長老是僱傭關係,那蘇誠就會變成嫌疑人。
左羅很正規回答:「這也是我的猜測,但是只是猜測,沒有任何證據。」
fi雖然無功而返,但是給警方留下了一些信息,fi已經知道塘鵝內部的競爭,他們也了解了比警方更多的有關第八長老的信息。他們認為,如果第八長老打敗第二長老,那塘鵝的業務將不再局限歐洲和部分非洲、北美洲,而會擴展到全球,形成一個巨大的黑色帝國。
……
二月二十日,距離蘇誠工作合同還有一個月外加十天,刺殺競賽開始的第二十天,何剛死了。
何剛莊園主建築一共三層,天台頂層是直升機坪,三樓是娛樂區,二樓是住宅區,一樓是客廳,廚房,餐廳等。每一層都有保鏢站崗,包括天台的直升機坪。
案發當時為清晨七點,這個時間何剛還在睡覺,負責二樓安保的一共有四個人,一位是保鏢副主管,也就是小小組長,外加三名保鏢。他們的工作時間是晚上十點到第二天上午十點。
中央唯一樓梯一人,何剛臥室門口一人,機動一人,主要負責取食物,送水,換班上廁所之類的工作。保安主管在書房位置,負責溝通其他部門,看本層樓道監控。
早上七點左右,機動保鏢前往餐廳用餐,順便抽根煙。機動保鏢會將食物送給每一個人。大約二十分鐘後,機動保鏢回來,發現樓梯保鏢昏倒在地,立刻對講機呼叫本組人員,而後看見保鏢主管昏倒在書房內。門口保鏢昏倒在臥室門口,臥室門虛掩,進去一看,何剛胸前插了一個獎盃。這是何剛集團組織的馬拉松慈善賽中,何剛獲得的鼓勵獎,獎盃的一頭比較尖銳,當作兇器完全沒問題。機動保鏢轉對講機頻道,向總頻道發出警報。
何剛死了,就沒保鏢的事了,甚至也沒有華太太保鏢的事了,競賽就這麼平淡的結束了。接下去就是警方的事,調查誰殺死了何剛。因為從安保來看,絕對是內部人殺死了何剛,是誰呢?
主謀是誰?這個可以猜出來,你就算猜出來也拿人家沒辦法。殺手是誰呢?警方只能關心這個問題了。案件偵破工作落到了七組身上,不因為其他原因,就因為七組這近一年來破案率高。
……
左羅風風火火進入辦公室,關門,一指白雪:「打電話,叫他滾回來上班。」
「脾氣為什麼那麼大呢?」蘇誠悠悠的端茶從開水房出來。
「你……」左羅看蘇誠:「你其實知道何剛會遇害,對吧?」
蘇誠道:「你們也應該能猜到。」
左羅道:「我還猜到你添油加醋,為自己老闆助攻。」
蘇誠道:「喂,左隊,你是警察,說話要講證據。」
左羅道:「就因為我是警察,我無論這人是皇親國戚,還是走卒販夫,我都會儘可能的公平公正以法律為依據對待他們。」左羅今天很不爽,一個原因是何剛遇害,他的案件。一個原因是不滿蘇誠的行為。左羅沒證據,但是百分百肯定,蘇誠絕對推波助瀾。
蘇誠也不爽了:「他們想對付我們,你xx的正義啊,寧可別人幹掉你,你也不會先下手為強。這兩個人某種意義上說是要害我們的人,死哪個我都滿意。我在那邊案件,我倒是想說服何剛先下手為強。說這些沒用幹嘛?我最少保護了華太太,你呢?跟我吹牛皮那麼大聲,賭房子,賭你妹。」
方凌、宋凱和白雪默默低頭做事。
「一碼事歸一碼事,他們是要對付我們,但是我是警察,你是在合同上簽字的人。你有沒有一點職業素質?你保護華太太做的很好,你老闆很滿意。你就非要搞一手是不是?你是不是覺得你能操控事態走向很牛?你是不是覺得大家都是棋子按照你想的步驟走,你就是神探呢?」
蘇誠道:「你有證據說明我煽風點火了嗎?」
左羅一指蘇誠:「你摸自己良心說,有沒有?」
「有又怎麼樣?」蘇誠道:「我就是神探,他們快崩盤了,是我把他們一步步踹入地獄。你呢?你做了什麼?」
「我們不可能抓到每一個壞人,我們不能憑藉自己的主觀去做事。什麼能做,什麼不能做,這和良知無關,這叫維護法律尊嚴。只有法律有尊嚴,才可能保護更多的人。而你,只會踐踏法律去做你認為正確的事。你和吊死鬼有什麼區別,他也是踐踏法律去做他認為正確的事。還有周銀河,他在踐踏法律去做他喜歡做的事。不同的是,他們依仗的是財富,勢力。而你依仗的是頭腦。」
「我老闆讓我來當顧問,就是利用法律達到他的目的。我又不是警察,你和我說秩序,說法律尊嚴。關我屁事啊……我只知道他們要對我們下手,那他們就是我的敵人,我就要踹他們進地獄。好,你左羅告訴我,怎麼用法律去懲罰他們?」蘇誠道:「林卿被幹掉了,查到個殺手,然後呢?沒了。大衛被大幹掉,連殺手都沒查到,人家想幹什麼就幹什麼。」
左羅:「我承認很難打敗他們,但是我們一直在努力。你呢?你開始用私人方式來處理這件事。那你在七組當顧問還有什麼意思……」
門被推開,陸任一推門進來,七組重新裝修過,隔音效果一級棒。陸任一也沒有太多偵查經驗,就這麼進來了。陸任一招呼:「嗨,打雜的來了,各位老爺努力破案,宵夜茶水我負責。」
一時間氣氛非常尷尬……
方凌首先打破了尷尬,站起來按鼠標,大電視出現案件證據畫面。
方凌:「經過全面了解,排除了外在作案的可能。本案的嫌疑人一共三人,分別是保鏢主管、門口保鏢和樓梯保鏢三人。」用他們位置來解釋案件比較輕鬆。
蘇誠問:「為什麼排除去吃早飯的機動保鏢?」
方凌道:「他去吃飯,全程有人證明。上樓後不到二十秒就發出警報,我們認為在這時間之內,他不可能完成作案。」
「保留意見。」蘇誠帶點氣呼呼的聲音道:「繼續。」
方凌道:「三名保鏢全部是電擊昏迷,按照口供,我們認為首先昏迷的是保鏢主管,他在書房內看監控,他說突然一股電流湧來,什麼都不知道。物證和法醫證明其脖子左側有電擊燒傷留下的痕跡,按照痕跡來看,這電流強度會導致其瞬間昏迷。」
「為什麼先昏迷的是他?」左羅問。
宋凱回答道:「因為莊園內部裝修豪華,和何剛商議後,二樓、三樓加天台他們是各自獨立的監控,沒有併入總監控中。這麼解釋,為了防止黑客入侵,他們的監控是內網,沒有接網線,監控之間採用的是明線連接。如果要將二樓,三樓加天台的監控併入側樓的總監控室,那要拉的線非常多。所以他們採用了區域監控方式。」
左羅道:「這麼說他們沒有防備內部人,只防備外部突破。」
「是的,他們認為如果內部有內鬼,特別是二樓和三樓有內鬼,何剛早就死了。」方凌道:「保鏢主管所在的書房臨時監控室沒有在監控範圍之內,兇手肯定知道這點,所以必須先襲擊保鏢主管,否則保鏢主管看見畫面不對,會立刻示警。」
左羅道:「不要下定論,說事實。」
方凌點頭:「保鏢主管在書房被襲擊,左側脖子有電擊傷。樓梯保鏢坐在樓梯邊瀏覽雜誌被偷襲,沒看見人,左側脖子處有電擊傷。門口保鏢有椅子坐在臥室門口左側,口供稱接電話時候被電擊,我們查詢電話,未發現通訊記錄。」
蘇誠看陸任一:「陸任一考考你,你覺得怎麼樣?」
陸任一看電視上的格局,道:「第一個不理解,書房在樓梯左邊四米,臥室在樓梯右邊七米。兇手要襲擊保鏢主管,那必須經過樓梯,樓梯保鏢就算在看雜誌,也會發現有人經過吧?我一聽覺得樓梯保鏢是兇手。但是樓梯保鏢走向保鏢主管,有四米的距離,保鏢主管不會看見他離崗呢?還有門口保鏢在臥室門口,樓梯保鏢位置是看不見他的,他怎麼就知道門口保鏢不會朝左邊看?就算沒注意,樓梯保鏢襲擊了保鏢主管,還要再走向或者跑向臥室,距離十三米,門口保鏢不可能沒察覺。如果是門口保鏢作案,他要走過七米先襲擊樓梯保鏢,再走到四米襲擊保鏢主管,這也不可能做到。」
陸任一道:「保鏢主管如果是兇手,他出書房,距離樓梯保鏢有四米,樓梯保鏢是面向他的,沒看見人?門口保鏢在臥室門口,保鏢主管要走十多米才能到他面前,他怎麼偷襲?」
「厲害,有進步。」蘇誠道:「這案件謎題很多,比如用什麼兇器電擊三名保鏢,現場沒有發現電擊兇器。比如為什麼門口保鏢的電話震動,接電話,卻沒有查詢到他手機有通訊記錄。」
左羅道:「那只能是兩人犯案。」
蘇誠道:「哪兩人?」
左羅:「樓梯保鏢和門口保鏢合作,樓梯保鏢襲擊保鏢主管,門口保鏢殺人……」
「他們可都昏迷了,最後一個昏迷的是誰?他怎麼做到的?」
「這……」左羅問:「難道是三人合作?」
「哪三人?」
「必然是保鏢主管,樓梯保鏢和門口保鏢,保鏢主管讓不是自己人的機動保鏢去吃飯,他們從容下手。」
「還是那問題,他們誰是最後昏迷的?昏迷後怎麼處理電擊器?」
方凌問:「會不會是去吃飯的機動保鏢?」
「這個推測有點道理,他可以悄悄摸上樓,電擊樓梯保鏢。但是機動保鏢上樓後二十秒就發出警報,二十秒內,要電暈三個人,十多米的距離,還要進入臥室殺人,還得洗掉監控錄像,時間完全不夠。」
左羅無奈道:「好了,別臭屁了,說吧。」
蘇誠翻下白眼,道:「方凌說的對,去吃早飯的機動保鏢絕對有問題,他是唯一清醒的人,他的作用是帶走作案工具,也就是電暈三人的電擊器。我們前面討論,如果這個案件有三個保鏢是內鬼,不需要這麼麻煩,直接讓不是內鬼去吃早飯,他們可以從容佈置現場。」
左羅道:「不排除是為了應付我們警察。」
蘇誠道:「就是為了應付警察,所以要做的漂亮。我認為二樓的三名保鏢內有一人行兇,吃早飯的機動保鏢負責掩蓋罪證。現在問題是,在二樓的三名保鏢中誰能做到這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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