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她只想知道有沒有補救的機會?
秋絳訕訕的笑了,心情忐忐忑忑的朝妹紙走了過去。
岳逐華梨花帶雨的看了她一眼,內疚的低下頭,「秋姐姐對不起,都是逐華不好。」
秋絳頓住腳,眼前頓時浮現出『白蓮花』三個字。
「……」
秋絳捂臉淚奔(內心進行)。
其實她真的不想那麼想人家小姑娘的,她只是控制不住。。。。
不過話又說回來,原文裏,岳逐華可不是白蓮花。
秋絳微微低頭,瞅了眼小家碧玉的岳逐華,看起來還是那麼嬌小玲瓏人畜無害的,希望是她感覺錯了吧。
逐華妹紙還在傷心中,秋絳這個女人中的男人只好迅速的先把自己的情緒掩蓋了,然後再柔聲安慰她。
「逐華別傷心了,秋姐姐也不是不明事理的人,姐姐知道你的想法,你是不希望我傷害到它,也不希望它傷害到我,是嗎?」
岳逐華默默抹淚點點頭。
秋絳抬手想摸摸她的頭給她一點安慰,然而抬到一半頓住了,她突然覺得這個動作用在這裏略顯糟心。
放下也不是,繼續往上挪……那就更不是了!
秋絳糾結了一下,然後手轉移了方向,改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背。
繼續柔聲安慰:「咱們逐華只是太善良了。」
「秋姐姐!」
岳逐華貌似等的就是這句話般,秋絳的話剛落地,她就帶着哭腔撲進她的懷裏,頭擱在她肩上,雙手抱住她的細腰。在她肩頭低低哭泣。
「……」
秋絳又一次覺得自己走錯了片場。
她真的很想說:姑娘你能不能好好說話?麻煩不要總是動手動腳!
而且,還有一個雷點,關鍵是這個有什麼好哭的?!
她不就沒忍住飆了兩個字嗎?!
蘇逸風那個小混蛋可是把她的初吻給搶走了她還沒說要哭一哭呢!
低頭看了看肩頭那顆秀麗的腦袋,感覺到胸口上面的那幾層布料有點濕濕的。
秋絳略感糟心的抬頭望天。
此時此刻她終於承認了那句她以前一直覺得見鬼的話——女人都是水做的。
秋絳糾結的用那隻剛剛拍了岳逐華的手,繼續拍拍她的背安慰她。卻沒有看到她懷裏的女子,嘴角那一抹笑。
兩人保持這個姿勢站了一會兒,當秋絳感覺時間漫長得像過了一個世紀之後,岳逐華終於從她懷裏退出去了。
被吊着的小貂已經累癱,眼睜睜的看着這兩個狗女女(並不是)把它心愛的寶貝挖走,心痛得發出嗚咽的聲音。
兩人離開,沿着山路走了二三里後,岳逐華心繫小貂又懇請秋絳回去將它放了。
秋絳想說,那貂那麼叼,放它幹嘛?它的信仰都被你挖走了。它要是想生,咬斷輕紗就可以了,它要是不想生,就那樣吊着不也挺好。
然而,秋絳還沒開口,岳逐華就用把希望全部都寄托在她身上的眼神仰望着她。
求嘴笨的人遇上情緒玻璃心後的心理陰影面積。
反正秋絳覺得太糟心了。
把想說的話都咽了下去,點點頭。
尼瑪老娘就是心太軟了。
秋絳轉身跳上山坡,腳下凌空踏燕,身法高絕,幾個兔起鶻落便不見了人影。
目送她身影遠去的岳逐華,臉上甜甜的笑容緩緩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不屑的冷笑。
她真想不通為何小神醫會跟着這樣一個粗俗不堪的女人,江湖上多少待字閨中的姑娘想得到小神醫的垂愛,偏偏這個女人反其道而行,只視小神醫為弟弟。
以她的經驗看來,會這麼做的女人,要麼是知道自己配不上小神醫又沒有足夠的野心,要麼就是不喜歡男人。
秋絳是江湖上出了名的『天機山』弟子,身懷絕世武功,美貌也是眾所周知,要說她配不上小神醫,那絕無可能。
前者排除掉了,就只有後者了。
經過一下午的試探,她果然發現秋絳不僅行為舉止上有些地方似男人,而且對女人還有那麼幾分憐惜。
什么女人會對女人產生憐惜之情那還用說嗎?
秋絳喜歡女人已經毋庸置疑,只是她想不到堂堂天機山頂樑柱的弟子,竟然斷袖分桃,說出去還不叫人笑掉大牙。
岳逐華心情非常好的找了一塊乾淨的地方款款坐下來,下巴輕抬,露出修長白皙的脖頸,水眸微斂,背挺得筆直,坐得端端正正,大家閨秀的風儀立刻就展現出來了。
小神醫要喜歡也是喜歡她這樣的,這次,她志在必得。
至於秋絳。
先給她一點甜頭嘗嘗,只要藉助她找到小神醫,並且……後,那她也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秋絳畢竟是在輕功上頗有造詣了的,一會兒的功夫就帶着輕紗披帛回來了。
岳逐華立即揚起甜美的笑容站起來,迎上去,「姐姐把它放了嗎?」
「放了。」
秋絳微笑着回答她的話,抖開披帛,一看,輕紗上面有好幾處都給小貂扯成一條一條的了。
秋絳笑着的嘴角僵了,額頭上的青筋鼓了好幾下,心裏狠狠摁住想回去把那小貂揍一頓的衝動。
她的披帛啊~~!!這一條整整兩米長的,在『巧雲坊』買的,選了整整一個小時,足足花了她三兩銀子,是她非常喜歡的披帛之一,好看又實用,現在就碎成這幅樣子了。
肉、好、痛!
「秋姐姐怎麼了?」岳逐華見她神色不對,循着她看的方向看到那幾處殘破的地方,心裏更是多了幾分輕蔑,一塊披帛就值得這樣,真是俗人一個。
心裏雖然這麼想,但她不能露出破綻,否則的話,前面犧牲的就白費了。
還未等秋絳開口說話,岳逐華便溫柔的安慰道:「姐姐莫傷心了,披帛妹妹家裏也有很多呢,姐姐若是不嫌棄,就選一條吧。」
秋絳嘆息一聲,搖搖頭,「不用了,你的好意我心領了,我自己尚且還有一些。只是這條披帛跟着我也有一些時候了,就這麼碎成這副樣子,着實有些心痛。」
「想不到姐姐還是個憐惜舊物的人。」
秋絳轉頭,看見妹紙溫油的笑容,懷着鴨梨山大的心情又把目光轉回到披帛上。
為毛她總是有種妹紙拿她當男人看的感覺?
是她感覺錯了嗎?還是妹紙本來就是對誰都這麼溫柔,只是她想歪了而已?
這不能怪秋絳,前世的她,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腐女。
如果說穿越了就會改變性格,那怎麼可能?
有道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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